(徐寿武一听,心中大惊之余不免一阵疙瘩,大好的机会白白错过!
邹普胜的到来让徐寿武没能料到,更让他没想到的一向对陈友谅意见很大的邹普胜,如今硬是调转了枪头帮助起陈友谅来,在如好大好的机会面前,邹普胜硬生生的将这虎符的重要说得如此重要,就算有人要反对,以邹普胜的威望,鞑子、朱元璋、张士诚、方国珍一旦来攻,朝中除了明玉珍之外,当真是无人可以率领大军抗敌,是以就算有人想趁机说动皇上收回虎符,也得看看邹普胜的脸色了。
更让徐寿武没想到的,对于邹普胜今日的反常,身为这次计划的主帅的徐寿辉,竟然一丝疑惑都没有,只被他一通夸大的确实力的鬼话就完全放弃了收回兵符,这才是让徐寿武绝望的所在。
“邹普胜这个老匹夫什么时候这么倾向与陈友谅的?难道是这些时日,陈友谅收买了他,不,不,不会的,当初他与大哥义结金兰,这皇帝的宝座还是他拱手相送的,他对大哥忠心耿耿绝对不会背叛大哥,可如今他为何要这么做呢?难道是为了迁都么?“想起”迁都“徐寿武眼光一亮,想当然地道:”对,一定是这样的,太师一定是为了“迁都”才这么做的,只要大哥“迁都”江州,入了陈友谅的大元帅府,凭着太师的手段,还能收拾不了小小的陈友谅么?“
如今皇上金口玉言,虎符是不能收了,只能避开锋芒,攻其一点,只要“迁都”江州,陈友谅就不可怕,兵权还有夺回的余地,想到这儿,徐寿武不及细想,也不看邹普胜脸色,当下撩起官袍双腿跪地抱拳道:“皇上,臣弟有要事要奏!”
“你这是干什么?“见徐寿武面色沉重,双腿跪地,徐寿辉不禁连忙上前伸手拉起徐寿武,对于这个唯一的弟弟,自己唯一的亲人,一个绝对信得过的人,徐寿辉是十分爱惜的。
“谢皇上!”徐寿武道了声谢,复道:“陈元帅统兵有方,如今上天连连送上大礼,数万兵马连克江州、小孤山、安庆、龙兴(南昌)、抚州(临江)、建昌(南城)、赣州、信州(上饶)、池州,此等战功的确无人能比,如今我天完国在陈元帅的征战之下,国运蒸蒸日上,龙兴地处江南,水陆交通发达,形势险要,自古有“襟三江而带五湖”之称。是历代县治、郡府、州治所在地,向来繁荣昌盛,既已是我天完国国土,微臣斗胆请皇上率领天完国将士,”迁都“江州龙兴,以图大业!”
陈友联一声冷笑,两道凌厉的目光与邹普胜对视一望,二人均露出一丝笑意,陈友谅嗅了嗅鼻子,心道:“果然动了迁都的心思!“冷笑了两声,道:”徐大人所言极是,地处江南,水陆交通发达,形势险要,七门九州十八坡,三湖九津通赣鄱,赣江、抚河、玉带河、锦江、潦河纵横境内,湖泊众多,有军山湖、金溪湖、青岚湖、瑶湖密布其中,的确一处好地方,如今有我天完国大军镇守,正好给陛下作都城只用!“
徐寿武本以为陈友谅会极力反对,没想到他竟一口答应,这大出他的意料之外,不由得为之一愕,有些不可思议地望着陈友谅,好一会儿才道:“陈元帅莫不是在说笑吧?”
陈友谅冷笑道:“末将忠心与陛下,莫说区区一个龙兴,就算是金陵,待末将率军攻克后,陛下如果愿意,末将决无异言!”
“好!好啊!有陈元帅这句话,朕大可放心了!”徐寿辉听陈友谅说的陈恳,先前的那点疑惑之心,顷刻之间消失的干干净净,眼看着徐寿武不依不饶,有些恼怒的瞪了他一眼。
徐寿武心中一颤,但想到陈友谅的可怕,为了大哥的皇位,还是咬了咬牙,朗声道:“既陈元帅由此忠心,那再好不过了,陛下执意”迁都“,以卑职看,此事乃关乎我天完国国运,还是早早将都城迁往龙兴为好!”
陈友谅道:“徐大人所言甚是!”说着一转身抱拳对徐寿辉道:“陛下,末将以为,迁都一事事关我天完国国运,不可鲁莽行事,如今龙兴刚刚经历一场厮杀,城内败坏,请容许末将遣人修建一番,待工程完毕,陛下再行迁都不知可好?”
徐寿辉没有什么主意,听陈友联说得陈恳,一副忠心耿耿的样子,颔了颔首,扭过脸对邹普胜道:“太师意下如何……?”
邹普胜面色肃然,闻言想了想,道:“回禀陛下,元帅之言并无道理,龙兴刚刚经历一场大战,城内流寇诸多,老臣听闻当地不少流寇与元帅兵卒起了冲突,被流寇暗地里杀了不少人,眼下迁都实在对陛下安全不利,还是等元帅一切妥当后,有陈元帅护送陛下迁都龙兴最为妥当!”
“朕正有此意,正有此意啊!”徐寿辉闻言连连点头。
见邹普胜又维护陈友谅,徐寿武这下可对邹普胜失望透顶,脸上一副似笑非笑的神情,盯着邹普胜望了半响,才轻轻一叹,道:“太师还真有吕奉先的风范……?”
吕布字奉先乃汉末第一猛将,当年他先投至刺史丁原帐下。并勤习弓马之技,号称“飞将”,并认丁原为义父。时值董卓乱政,与丁原争夺朝政的控制权。两相对阵,董卓畏惧吕布骁勇,欲招降之。乃谴帐下虎贲中郎将李肃,以重金说之,并送之“赤兔”马,并功名利禄相许,吕布因此大动其心,遂提刀斩下丁原首级,而降董卓,后又杀董卓,因其秉性实在太坏,被世人称之为认贼做父、见利忘义、见风使舵的卑鄙小人!
徐寿武将邹普胜比作吕布已经是明目张胆的骂邹普胜见风使舵,见利忘义投靠了陈友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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