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蝶羽便往喜房赶去,而大厅那边人声鼎沸个个吃的吃喝的喝,轩辕煌跟轩辕烈也坐在了一起喝着酒。
“皇上,你可娶了个好皇后,多少人羡慕着你呢!”轩辕烈看向轩辕煌,不温不热,不轻不重,说不好是讽刺还是真真羡慕。
“丝丝公主也不差,烈王可是不满意?”轩辕煌自然听出了轩辕烈话中之意,话语里没有多余的情绪没有跟轩辕烈计较任何,只是看了眼喜房的方向。
“皇后娘娘的表妹微臣可不敢欺负,更不敢嫌弃!”轩辕烈又把话题引到了蝶羽的身上,就是不放过任何机会。
轩辕烈这是明摆着就要说蝶羽,就要轩辕煌起反应,或者可以说轩辕烈这是在试探轩辕煌,想要看看究竟能忍多久。
轩辕煌刚想说话就看见思叶一脸焦急的走了进来,不用等思叶说什么轩辕煌就预感到了不对劲,话语带着决绝:“朕还有事就先带皇后回去了,烈王可要记住答应皇后之事!”
说完轩辕煌起身便离开了,他没办法再让自己坐下去了。
轩辕煌起身就走,轩辕烈没有阻拦只当是轩辕煌不想他再说蝶羽的事。还真是小气啊,他才刚刚开始说,这才一两句就受不了了,他还是轩辕煌吗?轩辕烈在心里讽刺起了轩辕煌,转身看着轩辕煌离去却发现蝶羽身边的宫女。
轩辕煌走到思叶身边就听见思叶一脸愧疚道:“娘娘不见了!”
“回去!”轩辕煌没有多言,看了眼四周,最后把视线定在离开皇朝的方向。
思叶有些害怕了,是她没有保护好皇后娘娘,是她的错,她该死,她怎么可以被人调虎离山。轩辕煌走了,思叶赶紧跟上,而轩辕烈的视线却一直在轩辕煌跟思叶的身上。
从思叶的脸上轩辕烈可以看出愧疚、焦急之色,莫不是蝶羽出了什么事?
轩辕烈这样想着随手一挥,一个下人走到他面前,他低声几句那个下人就离开了。
轩辕烈不能走,今日是他的大婚他走不得,不过他可以让人去打探发生了什么事。在他认识的轩辕煌里,似乎也只有蝶羽能让他动容,莫不是被他猜中了,那可真是有好戏看了。轩辕烈的脸上阴霾的笑意更甚,兴味更浓厚了。
而离开的轩辕煌一出去就看见三四个身上带着伤的青衣卫,几人都是一脸惭愧的看着轩辕煌低着头一句话不敢说。
看着这几人轩辕煌气不打一处来,恨不得杀了这些没用之人,但最后他还是忍下来了,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蝶羽。
就在这时篱曦回来了,脸上原本温和的笑意在看到轩辕煌等人都是一脸不知道怎么说的表情,眉头轻蹙。
“木青倾那边如何?”见篱曦回来却没有说话,轩辕煌冷冷的看了眼,慵懒却带着让人胆颤的寒意。
“一切正常,木青倾像是很赶路,马不停蹄快马加鞭离开了!”篱曦恭敬道,眼角余光看了眼思叶跟那几个受伤的青衣卫,突然想到了蝶羽,是她出事了吗?
不用篱曦再猜测什么,轩辕煌带着慵懒却不容置疑的声音响起:“你只有一天的时间找到皇后!”
“是!”篱曦知道主子是对他说的,当下就恭敬道。
眉头却紧蹙了起来,篱曦没有忘记皇上跟皇后身上种着情缠,一天之内若是不碰面便会毒发。
而且照现在的情况看似乎是不知道谁做的,是谁掳走了皇后娘娘,这样查起来就难上加难了。若是对方有心,那么一天之内是不可能找到了。若是找不到两人便会毒发,皇上有内功护体撑得过去,但皇后娘娘没有,她可……
篱曦担忧的也正是轩辕煌担忧的,他不想蝶羽受到任何的痛苦,但现在已无力阻止。是谁带走了蝶羽现在还不得而知,谁都有可能,他们收索的范围也变大了。一想起一天后会发生之事,轩辕煌就恨自己为什么看好蝶羽。
或许轩辕煌已经知道了,或许被掳走的蝶羽也心知肚明,但她们都选择冒险一试,无论结果,赢的都会是她们,只是需要付出些代价而已。
“吩咐所有人,暗中把人找回来,一有消息立马来报!”轩辕煌说完便走,走之前又说了句:“派人盯着木青倾!”
篱曦等人也都各自离开,他们的任务就是找回皇后娘娘。自然篱曦最先去找的是离殇,他想知道能有什么办法能压制情缠的发作。
皇后娘娘为人很好篱曦不希望她有任何意外,更何况若是皇后娘娘有了意外皇上也不知道会如何?这个险决不能冒。
而被掳走的蝶羽也慢慢醒了过来,只是眼前一片乌黑看来是被人蒙住了眼。而那双手被人绑在了背后动弹不得了,轻轻一动就赶紧手腕处火辣辣的疼。一看就知道是大老爷们绑的,这些该死的混蛋也不知道怜香惜玉,疼死人了。
蝶羽现在也是很想开口大骂,只是一开口却发现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看来嘴巴也被绑上了,而她竟然才发现自己的嘴巴被堵住了。该死的不会是被抢的脑袋不灵光了吧,这反应怎么慢了这么多啊,这让她以后怎么再逃跑啊。
蝶羽都蛋疼了,自己这是招谁惹谁了,好好的皇后娘娘不做,要跑来当人质,果真是人质不好做。
那个该死的混蛋用这也该死的方式把她请过来,这是请吗?蝶羽忘了人家根本就没说请她走一趟,而是直接把她打包带走了。
正当蝶羽为自己抱不平时一道男人硬朗的声音响了起来:“她该醒过来了,记住不可伤害她,不得动粗!”
“是!”一个男子恭敬的声音响起,之后便没了声音。
听到这些,蝶羽嘴角染上了笑意,叫也不能叫只能用自虐的方式了。当下用身子撞击马车,让外面的人听见。
显然蝶羽的自残起了效果,不一会儿一个男子就走了进来,硬冷的声音响起:“干什么?”
“呜呜!”蝶羽现在是多么想说话,但是嘴巴被堵住了她能说什么。这些该死的混蛋,只要她一能动她就要他们好看,不整死他们不解气呢。
“要说就说,不说我可没时间跟你瞎耗着!”男子不悦的声音响起,显然是不想理会蝶羽,转身便要出去。
可蝶羽心里那个不甘啊,这哪是她不想说话,明明是他们堵住了她的嘴不让她说,这么现在反倒怪起她来了,还有没有天理。
正当蝶羽要起义时另一个男子走了进来冷冷道:“你先出去,这里交给我!”
“是!”前面那个男子恭敬道便出去,没有丝毫迟疑。
蝶羽就听见后面进来的那个男子慢慢走向她,伸手把她嘴里的布条撤掉,看来真的比早些那个不知道好上多少倍了。
嘴巴能动了但还是很酸,蝶羽刚想绯月复几句就听见男子故意压抑着原有的声音响起:“饿了吗?”
“恩!”经男子一说蝶羽才发现自己一晚上都没吃东西现在还真有点饿了,刚想开口说这个男子还挺好的还挺体贴人,但下一刻她便改变了这想法。
“吃吧!”男子依旧低着刻意压抑的声音响起,把东西往蝶羽腿上一放便没了动静。
“你绑着我,我怎么吃?”刚开始蝶羽还是耐着性子道,觉得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用嘴巴吃!”男子的话简短不能再简短,但能听出话语里有了丝丝不耐烦之意,还有鄙视。蝶羽是想破口大骂的,但想想,要是现在动手,别说没搞清楚对方的目的,苦白吃了,这是绝对不行的,这才耐着性子道:“你几个男人还怕我一个女人吗,先放开我让我吃点东西,我保证不跑!”
“就这样吃,低下头就能吃到了!”男子看了眼四周,话语里的不耐之意更重。
“喂,你是狗,但别把我当成你的同类,我就算再不济也是个人!”蝶羽已经忍无可忍不需再忍,声音里尽是清冷傲慢还有一股不知从何而来的压迫力,让男子一颤。
男子自然对蝶羽的话很不满,但举起的拳头又放下了,他不能对她动手。
“解开我的绳子,不然你带回去的子只能是一具尸体!”蝶羽清冷傲慢的声音再次响起,她料定这些人不会要一个死人,更何况她的傲慢不允许这些人这样的侮辱。
果然自己手上的绳子在下一刻就解开了,果然这些人就是欠骂,果然这些人只是想给自己一个下马威。
呵呵,只是他们的对象弄错了,她慕容蝶羽从来就不是软柿子,想要给她下马威,抱歉,她的脑袋里没有这个词。
正当蝶羽要伸手接下眼睛上的布条,男子突然出手点住了她的穴道并让她吞下了药丸,这些该死的混蛋。
蝶羽还没骂人就听见马车外突然响起了一道冰冷的男声:“她醒了吗?”
这声音有些耳熟,蝶羽自认为不陌生,果然是他……
之后不知道外面的人说了什么,蝶羽只知道有人进来了,随之一股熟悉的味道随之飘了进来。蝶羽总算知道这人吧,蠢跟聪明在自己眼里就是一回事:“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这就是你的报到之恩,这就是你对待亲人的方式!”
蝶羽一连串的话让刚进来的人身子一颤,有些不敢相信。
“呵呵,表妹怎么知道是本王?”来人轻笑出声,话语里尽是温文尔雅之意,这人不是别人正是离开轩辕皇朝赶着回木青皇朝的木青倾。
木青倾是赶着回去了,只是半路又折了回来赶到掳走蝶羽这帮人之处,他要带着蝶羽一起离开。
“我第一次见到你便闻到你身上有着淡淡的草药香,就算你掩盖的再好我还是闻得到。你刚刚进来一阵风刚好吹过就把你身上的味道吹进了的我鼻子里,我就是不想知道也难啊!”蝶羽嘴角带着笑意道,一点不怕被杀人灭口。
“表妹,为何你会这么敏感呢,你就不怕本王被你识破后杀人灭口?”木青倾一脸叹息道,同时走到蝶羽身边坐下,解开了蝶羽眼睛上的布条。他没想到自己这么轻易就被蝶羽猜中,还好他没有亲自把蝶羽掳走,不然就坏事了。
眼前不再是乌黑一片蝶羽感觉舒服极了,手上的绳子也在下一刻被木青倾一刀划破手可以动了。得到自由蝶羽没有去看眼前的木青倾,而是看起了自己的手腕,看到那红痕那淤青,眼底尽是冷色,却什么都没说。
蝶羽这样小小的举动木青倾自然也看在了眼里,他没想到蝶羽的手这么女敕,也没想到自己的手下绑的这么紧。若是再久一些或许就磨出血来了,一双精致完美无缺的手若是有了伤痕就不好看了,当下木青倾便从口袋拿出玉瓶。
“表妹,本王的手下都是粗人,让表妹受苦了。用这个擦一点就会没事,不会留下任何印记!”木青倾看着蝶羽,嘴角依旧染上温文尔雅的笑意,眼底一丝不忍划过,感叹上天最完美的艺术若是毁了,那便是罪过。
不过蝶羽没说话,木青倾便上前轻轻的拉过蝶羽的手,打开玉瓶倒出为蝶羽擦拭,很温柔。
蝶羽没说话也没放开,既然有个这么俊美温柔的男子帮她擦药她干么要拒绝,也要给别人机会赎罪吗。她可是个好人,这人家想赎罪她自然要给机会让他心里好过些。看着木青倾为自己温柔的上药,蝶羽眼里一丝算计一闪而过。
蝶羽发现自己身边的这些男子一个个都如此俊美,这古代还真是个盛产美人美男之地,真是赏心悦目啊。
虽然蝶羽不是外貌协会,但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看看美好的事物心情会愉悦,但看到丑陋的事物是会吃不下睡不着的。
想起曾经想要毁了自己这张容颜,蝶羽现在还有些后怕呢,还好自己当时没有真的下手,不然自己真活不下去。
冲动是魔鬼这话一点都不假,蝶羽在庆幸自己那时没有冲动时,木青倾已经上好药看向嘴角带着庆幸之色的蝶羽:“表妹,你在想什么,是在想本王不会杀你灭口还是如何。难道你真的不怕本王会杀人灭口,把你毁尸灭迹了!”
“为什么人都是如此犯贱,明明心里都有了答案还非逼别人说出来不可,你说这是不是人犯贱啊?”蝶羽嘴下不留情,看着木青倾嘴角带着邪魅的笑意一字一句道。
蝶羽不怕得罪木青倾,她脖子跟手都还疼着呢,怎么能不报复。而且这才刚开始,小惩大诫,自己还嫌麻烦。
“表妹,你不说别人不一定猜得到,就算别人亲口告诉你的也不一定是真的,别人若是骗你你又如何知晓?”木青倾没生气,不管蝶羽说什么她都说对了一件事,他不会杀她,杀了她不但没好处还会惹来祸害,更何况他不会杀她。
“我相信自己的直觉,就比如说,你一靠近我我就知道你是谁。而且我也知道你为了达到目的而对自己的妹妹下毒,你说若是丝丝知道你这样对她,她会不会很失望?”蝶羽看向木青倾,嘴角邪魅的笑意更甚,话语尽是玩味。
听到蝶羽的话木青倾眼里一丝杀意一闪而过,他没想到蝶羽连这个也猜中了。是,木青丝是他下的毒,他想看看这个棋子的价值有多大,也想尽快把事情解决。他不在乎木青丝知道后会不会恨他,他只是不喜欢让人说出来罢了。
“表妹真是越来越聪慧了!”木青倾没有否认而是嘴角带着笑意道,只是那声音不再是温文尔雅而是有了丝丝警告之意。
“那也是被你们逼的,若是我装糊涂不知道,你还会不会绑架?我还是直接杀了我?”蝶羽嘴角带着邪魅之色,分析给木青倾听,让他更明白她们的立场。
“哦,是吗,那表妹倒是给本王分析分析,为何要绑架你?为何要杀你?”木青倾现在是空得很,他也想知道蝶羽是如何知晓,还知道些什么。刚开始或许他只是为了一时利益,不过现在看来他要换个打算了,或许利用价值更高。
“别把我看的那么重,或许我对那些人根本就不值钱,你押错了注!”看着木青倾那笑意,蝶羽无奈摇头,出言提醒。
“表妹,你又如何知道自己对他们来说不重要,或许重要到连你自己都不知道。不如我们试试吧,看看你究竟重不重。不重要也没关系,本王会好好对你,你想要的荣华富贵本王照样可以给你满足你!”木青倾狂妄的声音响起,改变了惯有的温文尔雅。
“别露出这样的神情,还是按照你原来的想法比较实际!”看到木青倾的表情,蝶羽就知道这个人把她看的太重,以为可让控制她要挟那些人。
唉,这些古代的男人就是喜欢利用女人,把女人当成了棋子想要利用女人得到想要之物。可惜,这样的人往往站的越高摔得越重,粉身碎骨。
“哈哈,表妹可是知道本王最开始的想法,说说!”木青倾现在是对蝶羽越来越感兴趣了,直直带着兴味之意看着蝶羽。以前他只认为他的这个表妹太美了让他很想得到,而他也真的冒险做了,刚开始还想值不值,现在毋庸置疑。
“不好意思,我累了要休息了,有什么话等我休息好再跟你说!”蝶羽嘴角带着笑意,随后靠在马车上就闭上了眼,一点都不顾及自己现在是被绑架而不是被请去游玩。
蝶羽才不管这些的,天大的事都要等睡醒了再说才行。更何况自己在等,等轩辕煌,等自己的相公。
木青倾看到一点不顾及一个男人在场就睡的蝶羽,眼里探究之色更甚了。他要改变原来的想法了,原本他只是暂时想把蝶羽囚禁起来做他的女人。但是现在他改变了,这样的女人不该只是暂时留下,他要永远得到这个女人。
木青倾很明白自己现在在做什么,蝶羽到底能不能牵动那个冷血男人的心他还不确定,他唯一能确定的是他的心被牵动了。他很想知道蝶羽日后是能让他缺乏了兴趣还是越来越浓厚越想得到,随后也闭上了眼靠在马车上休息。
而蝶羽并没有真正的睡着,现在的她想得很多,一方面是轩辕煌定是发现自己被人掳走了,那有线索吗?蝶羽相信木青倾一定做了完全的准备,不然他不敢就这样把他带走,他还不敢得罪轩辕煌,若是这样自己明日就要惨了。
蝶羽自然是不会忘记自己身上还种着情缠,这情缠是没有解药也没有任何药物可以压制情缠的发作。她以前就知道,只是在种了情缠后更是透彻的去了解了一番,再次肯定情缠没解药发作的时候除了种蛊两人在一起别无它发。
该死的,若是一日内轩辕煌找不到她她的情缠就要发作了,那不是真的生不如死了。该死的,她这条命还真就被挂上了,该死的离殇大混蛋。
蝶羽在心里咒骂离殇,恨不得把离殇抓到跟前琢磨一番,新药都放在他身上试验,这样想着便慢慢睡着。
而在轩辕皇朝的药阁里,离殇突然打了个喷嚏,还有心里发凉好像有不好的预感。
还没等离殇多想,篱曦就急冲冲的走了进来,还没走到就冷冷、焦急道:“有没有压制情缠的药?”
“没有,你问的我都会背了!”离殇想也不用想就高声答道,一脸嫌弃。
“该死的!”听到离殇的话篱曦怒吼道,他早就知道情缠没有压制的解药可他就是不死心。但听到离殇的话让他所有的希望都破灭了,现在也只有找到皇后才是最关键的。想到这篱曦就往外走去,看都不曾看过离殇一眼就要走。
离殇则是被突然的怒吼吓了一跳,一脸惊魂未定。本还想转过头怒骂篱曦一顿,却看见篱曦往外走去,见此离殇赶紧追上前:“篱曦你怎么走了,你还没告诉我你为什么又要问情缠,你先跟我说啊!”
篱曦没有回答,离殇一脸惊恐,脑海里已经形成了一个可能:“篱曦,你,你,你该不会也爱上了一个女人,所以你,你要让我帮你们也种上,你……”
“皇后不见了!”篱曦不想再听离殇说这些不成文的瞎事,不耐烦的声音响起,脚上的步子却没有停下。
离殇脸上的身神情瞬间变了,也知道篱曦为什么要如此焦急了。那个女人不见了那不就意味着主子跟她身上的情缠会发作,这怎么办?
篱曦没有再说什么,离殇也没有问,两人都快步离开,知道只有找到蝶羽才是最关键的。
而此刻站在恋羽阁里的轩辕煌眉头轻轻蹙起,一向冰冷的脸上有了裂痕有了不安。天快要亮了,却没人发现蝶羽的踪迹,时间正在慢慢过去。做事情的隐秘不容小视,他,他会找到她。
一日后会是什么样轩辕煌不会去猜想,他现在该做的只是找到他的羽儿,他能受得了但她受不了。曾经蝶羽开玩笑说要试试这情缠的痛楚,现在看来或许真要尝试了。轩辕煌不是对自己没自信,而是对于蝶羽的事他会乱分寸。
看了眼那床榻,那上面还有蝶羽的味道,轩辕煌自是看了眼便转身出去了。他要亲自去找,他不相信那些人可以瞒过他的眼睛。
既然那个人想找死,那他不介意让那个人付出惨重的代价,他会让那些人都后悔与他作对的。烈王府那边,轩辕烈点了木青丝的睡穴便往书房走去,书房里已经站着于忠。
看到轩辕烈进来,于忠赶紧开口道:“王爷,或许宫中真的没有右肩上有彩蝶胎记的女子,就连皇后娘娘也没有,而且属下还听说皇后娘娘不见了!”
“你说什么,皇后不见了!”轩辕烈自动忽悠了前面半句话而是着重后半句,阴霾的眼底尽是探究。
“是的,听说是在我们王府被人掳走!”于忠恭敬道,见自己主子眉头紧蹙又赶紧开口:“皇上没声张看来还不回怪罪王府,只是这苗头似乎也很不对劲!”
“知道是谁动的手吗?”轩辕烈看了眼新房的方向,才开口。
“不知,现在皇上的人马都在找了!”于忠恭敬道,看了眼自己的主子,心中有了猜想。
“让我们的人也去找,有消息立马通知本王!”轩辕烈收回眼底的视线,想到那个女人,嘴角勾画出残忍的笑意。
于忠虽然不明白自己主子为何要找不过没说,抬脚离开了。
于忠离开后,轩辕烈嘴角突然扬起了玩味之色,或许他已经知道是谁了,不过他要去验证,当下便往外走去。
天亮了,蝶羽是被木青倾叫醒的,睁开眼蝶羽就看见木青倾那温文尔雅的笑意还闻到草药香。
“表妹,都天亮了,该起来吃点东西了!”木青倾俊美的脸上能让人看出花来,怎么看都是个文弱书生,但却真真实实是个大奸人。
“起来做什么,你又不需要我伺候你,我多睡一会不行吗?难不成你想伺候我?”蝶羽那双清澈明媚的眼里还有着慵懒之色,显然还睡醒没睡好,没睡醒却不影响她的巧如簧舌。
“表妹,现在都可快到响午了,你昨晚没吃什么东西本王是怕你饿着才叫醒你,看来这好人还真不能做!”蝶羽没睡醒却依旧巧如簧舌,真真让木青倾大大见识了一番,脸上的神情大好,话语里却尽是为自己抱不平。
而木青倾的手上正好拿着一盘食物,说的话还真的就是这样的。
“那谢谢了,我还真的饿了!”看到吃的蝶羽真的饿了,刚要活动下却发现骨头软的很,这该不会是软筋散吧。
蝶羽记得那个黑衣人给她喂了药,只是当时什么感觉都没有,这跟自己研制的软筋散不一样,之前还没发现,也忘了去想,看来自己还的想办法解了。
“表妹,你脑子太灵活了,只能让你手脚发软才不会逃跑,本王也是为了你好!”木青倾自然看出蝶羽一定发觉手脚发软了,好心的为自己不正当的做法做了一个绝对好的理由。
随后在蝶羽开口前递上食物示意她还是吃些东西,留点体力才更重要。
蝶羽没有说话而是抬手去拿吃的,木青倾说得对,现在的她还是留点体力好。而且她身上有软筋散的解药,虽然成分不一样但她的更高级,一定能解。她不是不想逃跑而是不能,就算她会用毒,但身边那么多高手在她逃不了。
无谓的挣扎对蝶羽来说都是无事找事,麻烦,休息、看戏才是硬道理。
之后木青倾就是要跟蝶羽说话要从她嘴里套出点什么,但蝶羽就是什么都不说闭着眼装睡。她可不会让木青倾再从她嘴里套出什么,她可没兴趣成为任何人的棋子。
更何况现在已经到了下午,晚上的时间快到了时辰也快到了。
现在不管是轩辕煌的人还是轩辕烈的人,甚至是北冥皇朝的人都在找蝶羽,他们都想知道是谁掳走了蝶羽?究竟有什么用心?
自然除了轩辕煌还有篱曦、离殇没人知道蝶羽跟轩辕煌种了情缠,自然不会这其中的厉害关系存在。可是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下午过去了晚上到来了,有些人的脸色也越变越黑。
此刻的轩辕煌跟篱曦、离殇等人骑在马上正四处寻找蝶羽,眼看着天黑了几人的眉头都蹙了起来,轩辕煌冰冷孤傲的眼底尽是怒意还有担忧之色了。
“尊主,时间快到我们还没找到少尊……”说到这篱曦没再说下去,轩辕煌身上散发的寒意让人一颤。
“你们没有找!”轩辕煌冷冷的声音响起,虽然跟平常一样冰冷,但那迫人的气息却让篱曦跟离殇有些受不了。
但他们知道这些怒气他们该受,一个人都找不到以后还做什么大事,更何况找不到少尊就真的大事不妙了,真是该死。
“尊主,属下知错!”篱曦跟离殇同时低头开口道,话语里尽是惭愧之色。
只是轩辕煌却没有开口了,一句话都不说比打他们骂他们让他们更难受。他们知道尊主心里不好受,知道少尊在尊主的心里不一般,知道少尊不能死。
夜、邵、邱都被轩辕煌派出去做事了,这才没有感受到他们尊主的怒气,对篱曦跟离殇来说,那便是逃过了一劫。
正在篱曦跟离殇想要开口时,轩辕煌不浪费任何时间,话语尽是坚决:“去木青皇朝,让所有把所有道路都封锁!”
之后没等离殇跟篱曦开口,轩辕煌挥马就朝木青皇朝而去,该死的木青倾,他绝不能让他的羽儿受折磨致死。
篱曦跟离殇相视一眼就知道自己的主子不会有错,一定是经过深思熟虑才做出的决定。看来掳走少尊的一定是木青倾,这个该死的混蛋,若是尊主跟少尊出了事他们一定不会放过那个该死的混蛋,随后两人挥鞭也赶紧追上了。
而另一边的一座宅子里,一个人影出现在房间里看着坐着的男子恭敬道:“太子,轩辕煌等人好像往木青皇朝赶去!”
“哦,是吗,我们正好在这边,看来是有什么事值得他过来了!”北冥太子若无其事的开口,话语里尽是不屑之意。
“听说是皇后娘娘不见了,被人掳走了!”跪着的男子恭敬道。
只是话刚说完跪着的男子就听见自己的主子捏碎杯子的声音,当下眉头紧蹙好像是大难临头一般。他刚打探消息回来,知道是关乎轩辕煌后的就赶紧回禀,没误时啊。
黑衣男子还在为自己担忧只听见北冥太子变冷的声音响起:“让所有人去找,你跟本太子走!”
北冥太子说完就往门外走去,黑衣人赶紧起身跟上。还好没有受罚,看来以后通知一事还是要小心了,这活不好做会随时丧命不一定。
蝶羽那一边看着天色越来越晚天越来越黑,脸色也变黑了,她已经给自己吃了解药。虽然是不同的软筋散但她研制的解药就是高级,这样都解得了。但问题是解了也没用,逃不走,就算逃走短时间内也找不到轩辕煌那混蛋。
时间怎么过的这么快啊,就要到一天整了,这可怎么办,会不会疼的要死?会不会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该死的,那时刚种情缠时她只是跟轩辕煌开着玩笑的并没有真的想试,可是现在却不得不试,还真就应验了自己说的话。以后打死她也不说这些了,就是不知道毁容一事会不会发生,应该不会吧,她若是还死不了,回去定烧高香。
蝶羽在心里就是想这些,自己不是无聊到要想这些,而是不想这些自己也不知道该做什么了。
这该死的情缠,今晚是不用睡了,明日的太阳都还不知道能不能看到。该死的轩辕煌,怎么还不来,难不成你真的像试试情缠的威力。该死的,我不想试,这种感觉真不好。
蝶羽就这样自顾自的想着这些有的没的,一点都不顾及旁边还坐着木青倾,而木青倾没有出声就这样看着蝶羽。他觉得今天的蝶羽很奇怪,老是看时间,一下在眉头轻蹙一下子坐立不安一下子懊悔不已一下子视死如归一下……
总之蝶羽脸上的神情一变再变,那速度比那戏班子换脸还快,木青倾看着看着就轻笑出声了。
原来有蝶羽在身边让他一点也不无聊还很想笑,看来这人是掳对了,能让他开怀大笑能让他忘记忧愁能让他想要探索她的一切……
木青倾很不客气的大笑出声,一脸玩味的看着蝶羽道:“哈哈,表妹,你这是在学变脸呢,还是想逗本王开心啊!”
“木青倾,若是我死了,变成鬼也不会放过你!”木青倾的笑声拉回了蝶羽的思绪,不是威胁,因为蝶羽的声音依旧云淡风轻,根本没有多余的情绪,不过却让人倍感压抑。
“死,你怎么会死,你不是料定本王不会杀你吗。怎么,现在开始怕本王会杀了你毁尸灭迹!”听到蝶羽的话,木青倾一脸兴味的看着蝶羽,脸上尽是说不尽的探究。
要知道这一天蝶羽都没理过木青倾,都是他一个人在说话,他都说腻了,他就是要蝶羽开口。
“反正我若是死了你逃不了干系,还有,你可以不用这么自恋吗?”蝶羽看着木青倾一字一句道,话语带着玩味,还有‘我就是这样,你能那我如何’。
现在的蝶羽恐怕只能坐着等死了,除非那个该死的轩辕煌赶紧赶过来,不然也不用找了,死都死了找什么。
“表妹,本王发觉你的思想跟普通人不一样,你说的话让人很难懂!”木青倾像是好奇宝宝般看着蝶羽道,话语里尽是兴味、探究。
木青倾的兴味对蝶羽来说只是跳梁小丑,只是匆匆的瞅了眼木青倾,叹息道:“我不是你的玩物,你不用这样盯着我看,还有你真的太会做戏了!”
“做戏,呵呵,表妹你说这身在皇家哪个不会做戏,哪个不会为了保住自己而依附别人。你不用说我,就说说你们慕容皇朝吧,现在哪些皇子可都在争夺皇位呢,你的父皇现在还中着毒!”听到蝶羽的话木青倾轻笑出声不屑道,并没有因此发怒,却是实话实说。
而蝶羽当听到慕容皇朝的事情说不在意是假,但她说过她不会参与进去,谁当皇上她都不会去管去帮。
因为蝶羽知道慕容晨不可能当上皇上,而慕容翔跟慕容言她就真的不知道了,两人不分伯仲吧。该说的她都说了,让他们不要对对方下手,但他们要怎么做她真的无权干涉。她不希望他们中其中一人受伤,却知道一定事与愿违。
见蝶羽没有说话,木青倾就知道蝶羽的心里还是有慕容皇朝的,眼里一丝算计一闪而过随即开口道:“表妹,你说谁能当上皇上还是你想让谁当,不知道你是想帮自己的亲哥哥大皇子还是四皇子,或者让我帮忙我也可以考虑的!”
听到木青倾的话,蝶羽没有说话只是看向了他,从他的眼神里蝶羽看到了两个字‘嗜血’。
男人就只知道利用女人利用武力得到一切,就算外表看起来温文尔雅的木青倾也不例外,这样的男人就是蝶羽最讨厌最看不起的人。
蝶羽那双清澈明媚的眼里尽是不屑、讽刺还有怜悯之色,这样的眼神让木青倾很不舒服,随后冷冷带着杀意的声音响起了:“别用这样的眼神看本王,本王最恨别人用这样的眼神看待本王,别试图激怒本王,本王不想杀了你!”
“木青倾,等一会或许我还会庆幸你杀了我!”蝶羽看了眼天色,嘴角扬起了木青倾看不懂的笑意道。
当木青倾眉头紧蹙刚想开口时就看见蝶羽紧咬着下唇,额头上有了细细的冷汗脸色也瞬间变得苍白,身子在颤抖唇上咬出了血。
“蝶羽,你怎么了,怎么回事、”看到蝶羽一副痛苦的样子,木青倾焦急道,眉头紧蹙上前就搂住蝶羽要摔下去的身子。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样的蝶羽他不忍心,但他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自己没动手,当下怒吼道:“滚进来,给本王滚进来!”
“王爷,怎么了?”黑衣人几乎在木青倾的声音落下的同时就走进了马车里。
“砰!”不过木青倾没有说话而是直接给了黑衣人一掌,黑衣人被打的撞到了马车上,噗的吐出了一口血。他被打得冤枉啊,他有做错什么吗,不过黑衣人还是直起身子跪在木青倾面前。
“你给她吃了什么?”木青倾冷冷的看着自己的手下,话语带着嗜血的杀意。
“属下只是给皇后娘娘吃了软……”黑衣人赶紧开口道,眼角余光看了眼蝶羽后,面的话就震惊的说不出来了。
“你当本王是瞎子吗!”黑衣人的话明显是激怒了木青倾,又打出一掌。
这次黑衣人被打出了马车外吐了好几口血,而蝶羽再也忍不住痛苦的叫出了声:“啊,啊……”
心口的位置好痛啊,好像有无数的蚂蚁在啃咬着,好像有一把刀正在一片一片割着她的心,这样的痛苦让蝶羽浑身抽搐,痛苦嘶吼。
而正朝这边赶来的轩辕煌疼得差点从马上摔下来,那张冰冷的脸上虽然没有任何变化,但那双冰冷孤傲的眼里却尽是隐忍的痛苦。
这样的疼痛就算是他一个内力深厚之人都无法忍受更何况一点内力都没有的弱女子,他真是该死。
轩辕煌眼里尽是压抑的痛苦,更多的却是自责,他没有保护好自己的羽儿,他该死。轩辕煌放弃了用内力减轻情缠蛊,他要跟他的羽儿一样尝受痛苦。羽儿吃什么样的苦他就得吃,而且这苦是他加注在羽儿身上,是他害的她。
离殇跟篱曦自然知道这是情缠蛊发作了,而他们现在还没有找到少尊,不知道少尊能不能熬得住啊。他们也发现了尊主没有用内力,离殇想开口的但被篱曦阻止了。他们知道这是同甘共苦之意,他们该尽快找到少尊才最重要。
轩辕煌忍着痛又赶路了,离殇跟篱曦跟上,以最快的速度。
蝶羽那边木青倾已经抱不住蝶羽,蝶羽疼得已经摔下马车。
蝶羽疼得已经顾不上摔出马车的痛,皮外之痛哪比得上钻心之痛,她的心就像是被凌迟般。不,就连是凌迟也没有这么痛苦,难受,心疼,好疼……
这就是情缠发作的痛苦,心痛得难以承受、痛彻心扉。而这情缠就是如此,离开爱的人便会痛苦,心会慢慢的痛死慢慢的折磨致死。真的好痛啊,痛得蝶羽根本无力想别的,只想死。
马车上的木青倾反应过来赶紧跳下马车来到蝶羽身旁,看着蝶羽痛苦的样子木青倾眉头紧蹙。他相信一定不是自己的人对蝶羽下的毒,他的人不会违背他的命令。而且他想起了蝶羽说的话,她说等会她就会感激他杀了她。
这是什么意思?木青倾不知道但却猜出蝶羽一定是已经猜到她知道会此般痛苦。究竟怎么回事,他懂毒看得出蝶羽的症状像是中毒了。
只是谁会对蝶羽下的毒?为什么要对她下毒?而蝶羽中的毒又是什么?会不会要了她的命?
木青倾没有多想,上前就点住了蝶羽的穴道把一身狼狈的蝶羽搂进了怀里,带着担忧的声音道:“现在感觉好点了吗,怎么回事,你怎么会中毒?”
只是蝶羽没有说话,那双眼里什么都没有了,有的只是痛苦有的只是想死之心,清澈明媚的眼神变得暗淡无光。
“慕容蝶羽,说话啊,哪里不舒服,我可以帮你!”看到这样的蝶羽木青倾更紧张了,连‘本王’都不用直接用最简单的‘我’。
说话的同时木青倾把手搭在了蝶羽的脉搏上,原本就已经不好看的脸色瞬间就变得更加难看了。看到木青倾变了的脸色,蝶羽就知道他已经知道她怎么回事了,而她现在根本就没有多余的心思想别的。就算被点了穴又如何,被点了穴蝶羽只会觉得更痛苦,比刚才还要痛,她的心好像快要爆炸了,就像是满了要爆发了。
“啊,啊……”蝶羽痛苦的嘶吼更响了,眼里充满了血丝,嘴巴张大像是快要窒息的样子。
木青倾也发现了蝶羽的不对劲,知道点了蝶羽的穴只会让她更痛苦,当下就解了蝶羽的穴,同时给蝶羽输进内力试图让她好过一些。
得到了木青倾的内力蝶羽是好了些,但心还是痛的让她苦熬要窒息了,不过脑袋清醒了些。
这该死的情缠蛊该死的轩辕煌该死的离殇,种什么情缠蛊,不知道这是在杀人是在残忍的杀人吗,若是能活着她一定不会放过离殇。
“怎么样,好些了吗?”收回内力,木青倾看向蝶羽眼里尽是担忧之色道,他竟然如此担心一时的玩物。“木,木青倾,你,你还记得我,我说过的话吗,我,我会,会感激你杀,杀了我!”蝶羽断断续续强忍着痛苦压抑的声音响起,那种绝美的脸上尽是苍白之色,浑身都湿透了就像是从水底出来一般,嘴上、身上都出了血痕。
唇上是蝶羽痛得自个咬出来的,身上的伤还有脸上的伤是摔下马车伤到的。只是这些痛对蝶羽来说已经没有任何感觉了,只有心痛让她就想这样死了算了,免得被如此折磨致死痛不欲生。蝶羽想了解自己的命,但她怕疼。
“说什么傻话,我不会让你有事!”木青倾冷冷的声音响起,很不满蝶羽的话,看了眼蝶羽身上的伤,心中自是不悦。
“哼,你,你若是不想我,我有事你就该,该放了我!”对于木青倾的话,蝶羽断断续续冷哼了一声,她不信木青倾不知道她中的是什么不知道该如何解,这该死的人就是自私,男人每一个好东西。
木青倾没有说话了,蝶羽说的对,若是不想她有事他就必须得放了她让她回到轩辕煌的身边。可这好不容易把人给掳来了,让他放回去他如何肯。只是不放蝶羽这娇弱的身子没经几次毒发就死了,一个死人只会给他惹祸。
想来想去木青倾都没有说一句话,而蝶羽又痛苦的嘶吼了起来:“啊,啊,你,你杀了我吧,你,你动手,我不会怪,怪你,啊……”
蝶羽痛苦的嘶吼拉回了木青倾的思绪,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心里究竟想什么想怎么去做了。
木青倾同样没有说话,嘴唇刚要动的时候,蝶羽已经痛得挣月兑开木青倾的怀抱又在地上打滚了。蝶羽已经疼得喊不出声来了,一下一下的用自己的身子去撞向那些石头,想要以此来减轻心痛,想要让自己可以好过些别再痛。
“砰砰砰……”蝶羽就这样用自己的身子狠狠撞击着石头,就像是对待仇人一般,没有丝毫手软,每撞一下都会撞青一块肉,撞破一块肉。
木青倾就在一旁看着他不阻止,他没办法阻止没办法让蝶羽不痛苦,或许蝶羽这样才能减轻些痛苦。
而那些木青倾的手下都在远处看着没有上前,他们的脸上有了不忍。杀人不残忍,但看着一个柔弱的女子在自己面前自残,他们觉得有愧男子汉的称呼。
蝶羽身上白色的纱裙已经看不出来本来的面目了,破的破脏的脏,还有血渍。那是蝶羽的血,在白色的纱裙上泛着朵朵雪花,那么妖艳那么刺眼。只是这一切对现在的木青倾来说只会让他眉头紧蹙,却没有任何的举动。
蝶羽很痛苦这是不争的事实,蝶羽也知道自己现在浑身上下都是淤青了但她不痛,痛的是她那颗心。“啊,啊……轩辕煌,轩辕煌……”蝶羽痛苦的嘶吼再次响起,什么都不想叫,除了那个人。
赶在路上的轩辕煌心口更疼了,似乎感受到了蝶羽的痛苦,一个没留神就从马上摔了下去。
身后的篱曦跟离殇赶紧下马去查看轩辕煌,脸上尽是担忧不安之色。
“尊主!”篱曦跟离殇飞奔下马焦急道,脸上尽是不安。
“赶路!”轩辕煌冷冷道,起身强忍着痛苦就要上马。只是心口那钻心的痛那致命的痛让他连上马的力气都没有了,眼里有的只是愤怒、痛苦还有懊悔,现在的他脆弱的打不过任何的人。
轩辕煌上不了马篱曦跟离殇都发现了,对视了一眼却什么都没说,他们知道自己的主子一定不希望他们发现他的无力。更何况他们还没有找到少尊,看样子少尊现在一定生不如死,连尊主都如此难以承受,那么少尊……
“啊……”这时从轩辕煌嘴里吼出了如野兽濒临灭绝般的嘶吼,马都吓得惊叫了起来,篱曦跟离殇眉头蹙得更紧了。
正当两人要说话时,轩辕煌冷冷带着愤怒的声音响起:“把她带回来!”
轩辕煌的话语里有着对无能为力的愤怒还有压抑,无关面子,他不能耽搁他们,他的羽儿不能再受伤害了。
“属下一定把少尊带回来!”篱曦跟离殇相视一眼就知道自己主子的意思,暗中都有自己的人在尊主不会有事。
当下篱曦跟离殇上马看了眼站在原地的轩辕煌,挥马便离开了。时间不能再拖了,他们要找到少尊把少尊带回来的。
等篱曦跟离殇一走轩辕煌便跌坐在了地上,那钻心的痛那犹如无数的蚂蚁在啃咬着他的心让他快承受不了。原来这就是心痛,这就是情缠发作的痛苦,羽儿,你感受到了吗,你还想试吗,当初你说想试今天就真的尝试了。
轩辕煌此刻多么想告诉蝶羽,他愿意陪着她一起痛苦一起死去,但他更想跟她幸福的生活在一起。那些想看着他死的人他绝不会让他们如意,他不会死他的羽儿同样不会死。
想到蝶羽正在煎熬着痛苦,轩辕煌的心就更痛了,他似乎能感受到蝶羽的心痛得不比他少,这就是所谓的同甘共苦。今日的痛他定如加倍讨回,他的羽儿也绝不会善罢甘休。
想到蝶羽,轩辕煌痛苦的脸上有了笑意,有了对心爱之人深深的眷恋。
轩辕煌在痛,蝶羽也在痛,两人的心此刻连在了一起,能彼此感受对方的痛苦却也让自己更痛。轩辕煌是男人,就算不用内力护体也不会像蝶羽现在这般狼狈弄得满身是伤,此刻的蝶羽身上已经没有一处完好,嗓子也喊哑了。
蝶羽的无力蝶羽的痛苦别人看不透却知道蝶羽现在比死还痛苦,那还不如杀了她让她解月兑来的更好些。“表妹,很痛苦吗,需要本王帮你解月兑吗?”已经有一个时辰了吧,蝶羽整整疼了一个时辰,木青倾也看了一个时辰。他的声音里有的只是平静,没有人知道他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心里是什么样的想法,是真的帮蝶羽还是开玩笑。
听到木青倾的话,蝶羽看了过去,那张绝美的脸没有血色还有很多血痕,但依旧不影响蝶羽的美。那血渍那嘴角的血液让蝶羽看起来更加的妖孽了,现在的蝶羽就像是一只受了伤的千年狐妖,正在等待能救她的人帮她疗伤呢。
“表妹,你说过你会感激本王杀了你,那么这句话还算数吗?”木青倾蹲在蝶羽紧缩着身子的面前,嘴角染上了温文尔雅的笑意,眼底看不出任何情绪。
木青倾这话不像是开玩笑而是说真的,只是说出来的话未免神情也太平常了,那些黑衣人都愣了。“我,我会,会感激你!”蝶羽嘴角扬起了笑意,那是想要解月兑的笑意吧。那钻心的痛,那像是心被一片一片割下来的疼痛场景她都能看得到一般。她真的没有勇气再忍受下一场的煎熬,一个时辰痛苦过去会在一炷香后继续。
情缠蛊发作就是这般,痛苦一个时辰后会有一炷香的时间让人缓解痛苦,只是一炷香后痛苦又来而且比前一次更痛。反复的一次又一次,那样的痛苦也是一次比一次强烈,第一次就已经痛得想死了,那第二次第三次……
“表妹,本王相信你也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甚至知道是谁对你种的蛊。一炷香后你会更痛苦,我看你已经无法忍受了,这满身的伤害,不如就让本王送你一程,如何?”木青倾依旧温文尔雅的看着蝶羽,嘴角尽是笑意,话语平静。
杀一个人却如此轻松,说真的,这就是笑面虎吧,表面无害,却能置人于死地。
看着木青倾那假意的脸,蝶羽喘着气一字一句,话语平静就像个没事人一般:“木,木青倾,你很自私,不知道这句话有,有没有人对你,对你说过!”
蝶羽是说过不怪木青倾但是她说的也是事实,但木青倾本可以把她送回轩辕煌身边,可他却宁愿杀了她。这样一个自私的人,说实在的,这张脸,这一身的气质全毁了。
“呵呵,表妹,你真的很特别,在这个时候还能说得出这种话,怕是连一个男子都做不到。表妹,你可知道本王现在在想什么吗?你可知道本王从未想杀了你,你可知道本王更不想看到你痛苦!”木青倾依旧带着温文尔雅之色,话语平静却带着自嘲。
蝶羽看着木青倾不语,她现在是动一下就浑身疼得厉害也没有力气动。
木青倾没想让蝶羽对他有什么回应,因为他已经知道怎么做了。一炷香的时间很快就会过去,不想看到她痛苦不想送她走就只能杀了她,谁也别想得到。
木青倾从属下手里接过剑,把剑对准蝶羽就狠狠刺了下去,嘴角依旧带着温文尔雅的笑意,却别开了眼:“别恨我!”
蝶羽没有说话,因为自己不知道该说什么,或许现在自己会恨他,但等蛊毒再次发作就会感激他了吧。只是这些都没有机会说了不少吗,木青倾的剑已经刺了下来,自己又躲不开,也就只能忍受着剑刺入身子里的痛苦。突然觉得自己也有这样的一天,任人宰割,只是会不干吗?这一刻,还真的就没想,只等着一箭穿心。
在剑要刺入心口时蝶羽被人抱了起来,还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这味道是自己好久都没闻到的。自己该不是出现幻觉了吧,这个人怎么可能会出现呢,都已经消失那么久的人还出来做什么,是救自己吗,可说害自己也不假。
就在蝶羽瞎想的时候,木青倾温文尔雅却带着肃杀之意的声音响起:“这位兄台这是做什么?把人放下便饶你一命!”
“哼,对一个弱女子下这样的手,你还配说是男人吗?”来人冷冷的声音响起,话语里尽是愤怒之色,特别是看到蝶羽狼狈之样,讽刺之意更甚。
“你是谁?”木青倾直直的盯着抱着蝶羽的俊美男子,在他的印象里没有出现过这样的男人。
“像你这也的人不配知道,我不会让你伤害她,这个仇我会给她报!”来人眼底尽是不屑,看了眼四周之人,随后抱着蝶羽就要跃上马离开。
“不放下她就别怪本王杀你,动手!”木青倾带着愤怒的声音响起,手一挥身后的黑衣男子都上前准备杀了马上的男子。
而男子同样也是手一挥,从四周出现了十多个黑衣人跟木青倾等人打了起来,而男子带着蝶羽便离开了。
木青倾的人跟黑衣人打成了一团,只是那些黑衣人没有恋战,等他们的主子走的有些越了便都撤退了。
木青倾的人要追就听到木青倾冷冷的声音响起:“不用追了!”
木青倾的话让几个黑衣人一愣,这是什么意思,不追了吗?
“回去!”木青倾看了眼蝶羽被救走的方向,扔下一句话,随后上马便离开了,黑衣人没敢问也都上马离开,就这样把马车忍下了。
没有人知道木青倾想的是什么,只要他自己知道他不想杀了蝶羽却不想看到蝶羽痛苦,也不想亲手把蝶羽给送回去。
现在那个男子劫走了蝶羽就是给了他最好的借口,不用看蝶羽痛苦也没有亲手送走,蝶羽是被人劫走的这样他的心里会好过些。就这样吧,这才没有带走蝶羽,以后还会有机会的,他一定还会见到这个让人特别好奇的女人。
而掳走蝶羽的男子见身后没有追兵便停了下来,把在他怀里的蝶羽拉开,焦急道:“还好吗?哪里疼?”
“你怎么来了,你不怕又被我赶走啊?”看到来人,蝶羽嘴角染上了笑意,虽然浑身都是伤但蝶羽还是笑了。只是嘴角微微上扬就疼得她眉头紧蹙,好像就是简单的说话都让她很无力,不想说话但她必须得说,看来不用死了。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说这些!”听到蝶羽的话男子不悦了,话语里尽是责怪之意但更多的却是担忧。
“你能不能笑笑,不要老是板着一张脸,我已经实现了对你的诺言不欠你什么了,笑一笑!”蝶羽摇了摇头,虚弱的脸上,狼狈的样子,却丝毫不减王者该有的霸气。
不用去可以伪装,蝶羽身上无形的带着一种让人臣服的气息,那不输与男子的霸气,那凌厉的冷意。“小慕,你看看你都伤成什么样了,你还有心思说笑。该死的,那个男人怎么可以把你伤得如此严重,我不会放过他的!”男子不悦道,看到蝶羽一身的狼狈一身的伤,那些衣服都破了那雪白的肌肤都磨破了皮流血了淤青了。
“冥焰,这些伤是我自己弄的!”蝶羽嘴角带着笑意却一脸无辜道,她是想让木青倾也吃些苦头,但不想冥焰去受伤。而且她可是要留着命回去好好整整那个该死的离殇,竟然敢在她不知情之下给她种了情缠,她不会放过他。
是的,劫走蝶羽的男子正是消失多日的冥焰,自从上次跟冥焰分开后他就没再出现,蝶羽也很久没见到冥焰了。上次给冥焰解药都是让信鸽去的,她都没有他的消息,却知道他一定还活着一定还活得好好的。
自己不欠他什么,他也不欠自己,今后他想做什么都可以,而自己也将不用顾忌什么。只是今日救了自己,怕是,怕是又欠了他。
“小慕,你,你为什么要伤害自己,可我明明看到他拿剑就要刺向你!”冥焰不相信蝶羽说的,不相信蝶羽会这样伤害她自己,没有理由不是吗。蝶羽不会知道当他看见满身是伤又如此虚弱的她,他多么想杀人。
同时冥焰看了眼蝶羽的背后,见衣物没有擦破,松了口气。
“我中了蛊!”蝶羽不准备瞒着冥焰,她还需要冥焰把她送回去呢,她可不想死在野外,只是疼痛让蝶羽忽视了冥焰眼底那轻松的神色。
“中蛊,怎么会,谁对你下蛊你,你的医术不是了得吗,为什么没解?”冥焰现在是一个问题接着一个问题,他什么都不知道却更加担忧了。
“冥焰,世上不是什么毒药什么病都能医治好的!”听到有人质疑自己的医术,就算是疼得再不能说话,蝶羽都要说都要挽回自己的面子。
当下蝶羽猛的就从冥焰的怀里出来跳了起来,“啊!”惨叫一声还差一点就从马上摔下来了。“干什么,坐好!”冥焰眼疾手快赶紧把蝶羽重新抱在了怀里这才不让蝶羽摔下去,话语里尽是冰冷.高傲。
“冥焰,啊疼,我跟你这么长时间没见面了,你没必要见我就讽刺我的医术吧。我告诉你,就算是神仙也解不了,以后有病别来找我,你也别对我抱太大希望!”蝶羽话语里尽是不满同时也疼得咿咿呀呀的,心中却在想怎么赶回去。
“好了好了,我也没有说你医术不行的意思,只是你中了蛊毒解不了怎么办,难得要一直忍受着这样的痛苦?”听到蝶羽的不满,冥焰低头认错了,他现在更多的是担忧蝶羽若是没办法解毒这日子要怎么过,每次都要遍体鳞伤。
蝶羽不能死,于工于私,他都必须保证蝶羽的安全。
“哦对了,时间快要到了,你,你送我回轩辕皇宫!”冥焰的话提醒了蝶羽,一炷香的时间快要过去了,恐怕第二次毒发她还是要尝受的。
该死的,第一次就已经那么痛苦了那第二次还能如何痛苦,蝶羽真的不敢去相信了。
“你为什么还要回去,你不是不爱轩辕煌吗,是他强迫你留在他的身边,我带你离开,我一定会治好你身上的蛊毒的,相信我!”听到蝶羽还要回轩辕皇朝冥焰就受不了了,他不相信这蛊毒无药可解,他一定会带她离开治病,更何况他绝不给敌人希望。
听到冥焰的话,蝶羽无奈的摇了摇头,又是一个自私的男人,而且这个该死的混蛋又再一次质疑她的医术,这让她有些火大了。一边担心自己的蛊毒发作会很痛,一边愤怒冥焰质疑她的医术。
“冥焰,送我回去,只有回到轩辕煌身边我才不会毒发,快送我回去!”蝶羽不愿多言,她可不想第三次发作,第二次已经来不及了。
“为什么,难到是他对你下蛊毒的,是他,我去杀了他,杀了他你就没事了!”听到蝶羽的话冥焰脸上的愤怒更甚,他脑海只有一个念想,杀了轩辕煌。
听到冥焰要去杀了轩辕煌,蝶羽愣了,那不是要她的命吗,轩辕煌若是死了她怎么可能还活得下来。而她死了轩辕煌顶多半死还有活下来的可能,可她没有啊,当下焦急道:“别,别去,你只要送我回去就好,什么条件你开!”
“你,在你眼里我就是一个卑鄙小人就是一个只会用利益交换之人吗?我就这么不值得你信任不值得你托付之人吗?哈哈,哈哈哈,为什么,为什么要如此看我,为什么……”冥焰的声音变冷,眼里尽是冷意还有愤怒之色。
冥焰没想到蝶羽从来没有拿他当朋友,就是这样想他的,就是这样看待他这个人的。虽然他是有别的心思,不过他从没想过要杀了她,难道就连朋友她都不愿意吗?是他要求太多,想了不该想的吗?
“冥焰,你怎么了,想要什么你就说,你先送我回去!”蝶羽不知道冥焰怎么了,她只知道要赶紧回去,自己真的承受不了第三次。
“慕羽,我就问你一句,我在你心中是什么样的人?”冥焰冷冷.高傲的看着蝶羽道,话语里尽是冰冷之意,一定要讨个说法。
“拜托你,现在可以先送我回去吗,真的没时间了大哥,先送我回去,你想要什么都可以,先送我回去!”蝶羽焦急的声音响起,懒得理会更多。
“我想要什么你都可以给我?”再一次听到这话,冥焰的眼里愤怒、冰冷之色更甚。
“是,我可以给你想要的!”蝶羽可以清晰的感受到冥焰抱着她的腰更紧了,好像没来由的愤怒,可是她现在只要回去没有顾忌冥焰的感受道。
冥焰没有说话就这样看着蝶羽,就在蝶羽看着时间越来越接近了,不耐烦的要开口前冥焰突然就大笑出声道:“哈哈哈……,慕羽,我以前真的是看错你了,你根本就不值得我对你的好,你根本就不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
不等蝶羽开口,冥焰突然放开蝶羽腰上的手,在蝶羽疑惑之际飞身离开了,什么话都没说只是大笑着,不过那笑声里尽是无限的悲哀、愤怒。那临走时看蝶羽的眼神有的只是不甘、怒火,后悔自己过来找她,他不该来的。
“喂,冥焰,你,你去哪里啊,先把我送回去啊!”见冥焰飞身离去蝶羽赶紧开口大叫道。
这是怎么回事啊,自己这次真的没有要气走冥焰的意思,以前自己每次都想气走冥焰也每次都被自己气走了,可是这次天地良心自己真没那意思。
蝶羽现在是欲哭无泪了,情缠蛊第二次就要发作了,而自己身边又没有人又是晚上,不会痛个半死的时候就被豺狼虎豹给吃了吧。自己不是这么悲催吧,说真的,自己还真没做过什么坏事还救人了呢,这老天该不会对自己这么残忍吧。
“啊……”蝶羽还想再抱怨那该死的冥焰竟然抛下自己就走,那钻心的痛回来了而且更痛。这才不但有无数的蚂蚁在啃咬着自己的心,刀一片一片割着自己的心,这次竟然还多了被火烧的感觉。
蝶羽跌下了马,痛的在地上打滚嘶吼,毫无血色。
轩辕煌那一边,情缠蛊的第二次发作他自然也感受到更痛苦,可他还是没有找到她。这样的痛苦让轩辕煌已经双拳紧握,指甲插进肉里流了血。他没有用内力护体,他不会让蝶羽一个人受苦,这样的痛苦该让他们铭记于心。
现在的轩辕煌也痛得没有力气再去寻找蝶羽了,他会在这里等着篱曦跟离殇把她带回来。他的羽儿,他的错,他没有保护好她。
或许他们该说的是,为了到达目的,他们都选择了放手一搏。不然以蝶羽的能力,不可能这么轻易让人抓手,她是故意的。那么他们就要冒风险,承受痛苦。
而离开的冥焰越想越气,但想起想起蝶羽现在的狼狈样,想起蝶羽身后的力量。想到这冥焰就恨自己怎么这么冲动,蝶羽现在还受着伤他怎么能扔下她一个人。该死的,他都想什么呢,他真是个混蛋,当下冥焰赶紧折回去。
而蝶羽已经疼得从东边滚到西边,已经不知道身上又多了多少伤口,她只知道疼得她想要就这样撞死。
蝶羽也确实就这样做了,狠狠的用自己的头撞击着那块石头以此来减轻痛苦,或者说撞死得了,心痛的让她无法承受。
蝶羽的额头上满是伤口,满脸的鲜血让她看起来更加的妖孽,但是蝶羽的气息却慢慢的越变越弱了,仿佛在消失。
蝶羽只感觉眼前一片模糊,什么都看不清楚了,那双清澈明媚的眼里此刻有的只是血红色,还有深处不明的痛苦、仇恨、不甘。
蝶羽很痛苦,心被啃咬被刀割被火烧,这样的痛苦她真的没办法承受了。现在的蝶羽伤的体无完肤,浑身上下已经找不出一块没有受到伤害的肌肤了。
这样的蝶羽让人心疼让人怜惜,冥焰赶回来就看见在地上打滚的蝶羽。
“小慕!”冥焰赶紧跑到蝶羽身边抱起蝶羽,当看到满头的伤口还有满脸的血震惊了。他无法相信他才刚刚离开一下子蝶羽的伤就加重了这么多,而且还是这种自残的方式。是他的错,他不该离开的,他是混蛋,他怎么可以走。
“小慕,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离开的,是我的错,你还好吗,我带你去看大夫,我不会让你再受苦了!”冥焰自责的声音响起,说着就要抱起蝶羽离开。
“你,你怎么回,回来了?”听到冥焰的声音,蝶羽强撑着开口虚弱道。
“小慕,对不起,我不该离开你的,你放心我现在就带你去找大夫,我不会让你有事的!”见蝶羽还能听得见他说话,冥焰有了丝欣慰。但他知道蝶羽的情况不看大夫是不行了,他不懂蝶羽中了什么蛊,但那痛苦不能想象。
“冥,冥焰,你,你要是真的想帮我就,就,就送我回轩辕皇朝,只,只有轩辕煌能帮我!”蝶羽虚弱的声音响起,最后一丝理智告诉她,回到轩辕煌身边,这样她就不会再痛苦了。
“好,我带你回去,我马上就带你回去!”看到这样的蝶羽,冥焰已经不计较什么了,也不管蝶羽背后的彩蝶胎记了,只要蝶羽没事就好,人活下来才是最重要的,什么计划都必须得活下来才行。
只是蝶羽的呼吸越来越弱而且很痛苦,冥焰想也不想就输内力给蝶羽,这样可以保住蝶羽的心脉不受损,不会这样死去。
蝶羽的身体里有了冥焰一半的内力,痛苦少了些,身子也不再那么冰冷,但是蝶羽看起来依旧还很痛苦。
冥焰二话不说抱着上马就往轩辕皇朝而去,现在恐怕也只有轩辕煌能救蝶羽了,这个该死的男人他一定会杀了他的。
轩辕煌那边,他突然感受到他的羽儿回来了也该回来了,一个时辰还没有过去,不过也快了。这样的痛苦够他的羽儿受的,这些痛苦他都会还给那个男人,是他掳走了他的羽儿罪无可恕,不过也帮了他的忙,那就留一命吧。
轩辕煌开始用内力压抑着痛苦护住心脉,这样的苦已经受够了他没必要再尝受下去,他的羽儿回来了。
只是时间过得太快,要是第三次毒发开始,那么蝶羽的命可能就保不住了。
------题外话------
希望大家多多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