溺宠绝世小狂后 097、是毒药还是解药

作者 : 霏嫣

轩辕煌的眉头轻轻蹙起,让正说着话的篱曦一旁听着的洛梵都察觉到了,篱曦停了下来,洛梵开了口:“煌,你怎么了?”

轩辕煌没有说话,他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这让篱曦跟洛梵相视一眼,两人从彼此之间都没有看出任何答案。

“煌,你究竟怎么了?”洛梵加大声音,大吼一声,这才把轩辕煌唤回来。

“无事!”轩辕煌简单的说了句就不再开口,那意思是示意篱曦接着说。

“以现在的情况看来,蝶主的现世对灭最有力,不过若是蝶主跟灭不是一条心,那么灭的那些老怪物就成不了什么大气候!”篱曦一口气说完。

“哼,难道你们也相信这样的传说,简直是迂腐。你们要是信,我看不起你们!”洛梵最先表达自己的立场,他如何也不会认为一个女人能翻了天不成。就算百年前真有蝶主,但重生后的蝶主又能算什么,他从来不相信什么鬼神之说。

“洛梵,不懂就别开口!”篱曦赶紧看口,就怕这不懂事的人坏了大事。他心中一直有个想法,那便是少尊就是蝶主,只是尊主不说,他自然不会说,只是提醒一下这个没头脑的人而已。

“篱曦,你……”“够了,无需多说,篱曦,什么想法你接着说!”轩辕煌打断了洛梵的话,不容置疑的声音响起。

之后洛梵赌气的不开口,篱曦说着,轩辕煌就这样听着。

药阁那边,此刻的蝶羽双目紧闭,红唇变紫,脸色苍白的接近透明,浑身上下都是汗水,衣物都可以挤出水了吧,身子在轻颤,不过蝶羽却在极力隐忍着。左手紧握,指甲插进肉里,都是血,可惜这么点血跟蝶羽右手流出的血真的是小巫见大巫。

右手的下方有个盆子,此刻已经装满了五分之一的血,血液的颜色不是鲜红色,而是带点黑色,可以看出这些血液都带着毒素。

蝶羽的衣袖被拉开了,可以看见上臂的上方有个东西在蠕动,不是嗜毒虫是什么。此刻的嗜毒虫正在卖力的喝着蝶羽体内的毒素,吃不完就被它挤出来,就是那盆五分之一的血。可惜手上的伤口一直在流血,没有要停下的意思。

一旁的离殇眉头紧蹙,他也不知道自己研制的解药是真是假,只是现在已经不给他任何思考的机会了。看着蝶羽此刻虚弱的样子,不紧张是假的,但紧张也没用,他该怎么做?谁可以告诉他?

第一次引以为豪的医毒在此刻全部化为乌有,离殇觉得自己很没用,什么都做不了。怎么可以,尊主跟少尊的命都在他手里,他不能有任何的退缩。

打定主意的离殇刚准备好好检查蝶羽,却发现蝶羽的身子在不断的颤抖,那只嗜毒虫像是要破体而出一般,一直往外钻。

“恩,恩……”蝶羽的闷哼再也忍不住了,细细的声音尽是痛苦,右手上此刻涨得通红,一块地方特别凸起,正是嗜毒虫待着的地方。

蝶羽这样的反应让离殇反应不过来,不过也在第一时间赶紧从一旁拿出一颗药丸给蝶羽吃下,又紧紧的摁着蝶羽的手,似乎要把嗜毒虫挤出来。

“啊……”哪知离殇刚想把嗜毒虫挤出来,蝶羽就惨叫出声,这一声叫喊把离殇吓愣住了。

只见蝶羽猛地睁开了眼,眼底尽是红血丝,而那只留着血的手被蝶羽自己紧紧的握着。伤口上还不断的留着血,经蝶羽一动,床榻上跟蝶羽自己身上都沾上了血,脸上跟眼睛里也沾了些。这样的蝶羽看起来怎么看都怎么像地狱出来的使者,嗜血、冰冷。

只是现在的离殇没时间想这些,他在害怕,是不是自己选错了:“你怎么样了,说句话,说句话!”

眼前的蝶羽却像是什么都没有听到一般,坐起了身子,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要做什么,只知道好难受,受不了了:“啊……”

“砰!”御书房里,轩辕煌原本端着喝水的茶杯突然摔在地上,茶杯破了,把说话的篱曦惊住了,把在赌气的洛梵也吓了一跳。

洛梵跟篱曦面面相窥,真要开口却看见轩辕煌猛地站起身,什么话都不说,抬脚就往门外走去。洛梵跟篱曦想要开口,但最终什么都没说,吩咐跟了上去。

一路上,轩辕煌用了轻功,不到一会儿的功夫,轩辕煌就直奔药阁而去。

思叶见三人前前后后的过来,眉头轻轻蹙起,恭敬道:“皇上,皇后娘娘说过,谁都不能进去,还请皇上莫要为难奴婢!”

“滚!”还没走进的轩辕煌怒喝一声,同时手一挥,思叶就被轩辕煌的内力撞飞出去了,跟在身后的篱曦跟洛梵都愣住了,不明白轩辕煌怎么了。

而轩辕煌猛地打开房门,一股浓重的血腥味了传了出来,轩辕煌的脸色一僵,抬脚就往屋里奔去。身后的洛梵跟篱曦也闻到了,就连挣扎趴起来的思叶也闻到了,三人的眼里尽是震惊,都纷纷往里面奔去。

几人奔进去就看见满身沾着血迹的蝶羽,染上血的双眼妖冶带着致命的嗜血,只是这样的蝶羽太过诡异、不正常,满身的血究竟是怎么回事?

洛梵跟篱曦还在想这些的时候,轩辕煌已经快步上前,刚要去碰蝶羽却被一旁的离殇阻止了:“尊主,不能碰娘娘!”

离殇的一声惊呼让轩辕煌停住了手,看着眼前的蝶羽,心里竟是怒火,冰冷孤傲的眼底尽是嗜血,看向离殇,那冰冷的气息让离殇险些招架不住。

一旁的篱曦跟洛梵都是见过大世面的,很快就回过神了,都纷纷看向离殇,想要知道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离殇顶着主子的怒气开了口:“是,是嗜血毒的解药,娘娘她,她……”

“砰!”离殇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轩辕煌一掌打了出去,这一掌可不轻,离殇连着吐了好几口血。

轩辕煌还想动手,一旁的篱曦赶紧上前挡在了离殇面前,焦急道:“皇上,离殇不是故意的,况且娘娘现在这副模样,没有离殇是不行的,还请皇上给离殇一个负荆请罪的机会!”

篱曦说的焦急,但话语里是提醒轩辕煌,现在能救蝶羽的只有离殇,要惩罚等蝶羽先月兑险。

轩辕煌承认自己非常生气,双拳紧握,几个字从牙齿里蹦出:“她死,你们都陪葬!”

说完轩辕煌不等任何人开口,上前就一把抱住了蝶羽,带着恼怒的声音响起:“为什么,我不会感激你,我只会恨你!”

轩辕煌的一句话说的莫名其妙,所有人都听不懂,但蝶羽懂。

而轩辕煌在冷静下来后就前前后后分析了一遍,离殇是自己的人,不可能违背自己。唯一的可能就是蝶羽要求,并且强制让离殇去做。至于邱跟邵,怕是被蝶羽支出去做事了。而蝶羽在试药前已经把以后的防备都做了,让他留有后路。

可是该死的,他什么都不需要,他不需要,就算要试药,他来,不该是她。他决不允许她以身犯陷,可她却该死的不听他的,更甚至把她自己弄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他不会放过她。

“慕容蝶羽,你给我听着,什么事你都不能比我先做,就算死,也得我死在前头。今天的账,我给你记着,等过了今日,我们好好算。现在你试了解药,那么轮到我了!”轩辕煌狂妄的声音响起,不难听出话语里的恼怒。

只是这话却让洛梵、篱曦、离殇还有好不容易进来的思叶都愣住了。

不等所有人开口,轩辕煌冷冷的声音响起:“药!”

一个字表面了轩辕煌想要什么,离殇自然不能给,只是不是他不给就可以。只要轩辕煌一个眼神,离殇就不得不从。

“皇上,不可,我们,我们先看看娘娘的反应吧!”篱曦忍不住开了口,虽然他不懂用毒,但他知道,若是皇后娘娘没救了,那么迟的解药一定是错的,那么就是另一种解药才对。他们不能让尊主冒险,绝对不能。

“煌,你疯了,既然她试了,那你就等着,别辜负了她一番心意!”大致知晓了事情的原有,洛梵带着焦急的声音响起,说的话却是实力。

只是轩辕煌根本就不听这话,还没开口就听见蝶羽痛苦的申吟:“恩,恩……”

“煌,等!”这是蝶羽试药后第一次开口,话语尽是坚决。只是话语里少不了痛苦之意,在强忍着申吟。

“恨,你敢背着我做,那就该知道结果!”轩辕煌带着愤怒的声音响起,真的恨不得把蝶羽一口吞下,免得她再不听话。

“虫,取,取出来!”蝶羽断断续续的声音响起,现在的她真的没办法说再多的话,她好难受。

“离殇,快,快想办法!”篱曦最先回过神,踢了愣住的离殇一脚,示意他赶紧想办法,少尊活不了,尊主也就活不了了。

离殇会以,赶紧上前,只是没有轩辕煌快,在蝶羽的声音落下的同时,轩辕煌已经收起刀落,在蝶羽的上臂划开了一道口子,嗜毒虫钻了出来。

离殇过来了,轩辕煌伸出了手,离殇明白,尊主让他拿药,只是他不能,尊主会死的,少尊这样是用对了药还是用错了,谁都不知道,他不能冒险。

“煌,等!”蝶羽又说了这两字,因为连她自己都不明白,这药是对了还是错了,她只知道自己的胸口很疼、很闷,快要不能呼吸了,可她还是忍着。

右手好疼,这是蝶羽还能感知到的,蝶羽看不到任何东西,不知道为什么,真的什么都看不到,难以呼吸、疼。

“不!”轩辕煌说的很坚决,因为他决不允许蝶羽一个人冒险,他的心口很疼,不是感觉作祟,而是真的。是他们之间的情缠动了,一方若是死了,另一方就算不死也去了半条命。

他痛了,那么就说明解药是错的,可是怎么办呢,命知道是错的,但他还要死。他说过,他不会让她死在自己前头,那就赌上一把,要死一起死,要活一起活。

“拿来!”轩辕煌的耐心已经到了极限。

“煌,你疯了,你这样做值得她的牺牲吗,你该死,我不会让你去试!”洛梵看着蝶羽,猜测这药定是错了,既然如此,他就不会让自己的好友去送死。

“你们都该死,拿来!”轩辕煌把蝶羽放到了床榻上,而他一步一步走向离殇。

离殇在后退,篱曦挡在离殇的面前,洛梵挡在篱曦面前,他们的目的很简单,就是不让轩辕煌做傻事。

轩辕煌哪里顾得上这些,话也懒得说了,冰冷孤傲的眼底尽是嗜血的杀意,伸手一挥,一道掌风就打了出去,洛梵接下了。

洛梵没想到轩辕煌真的为了一个女人对他们动手,当下恼怒道:“轩辕煌,你这个混蛋,我打醒你这个该死的混蛋!”

洛梵掌上运力就跟轩辕煌开始对打,两人你来我往,虽然洛梵的武功比轩辕煌弱,但轩辕煌的重伤还未好,如此一来,落下风的就会是轩辕煌。

一旁的篱曦担忧的声音响起:“洛梵,你,你别忘了皇上还伤着呢!”

洛梵才懒得开口,不过手上的力道也弱了些,虽然气恼轩辕煌,但不会把轩辕煌打伤,他从没想过要伤害轩辕煌,他只不过是为了轩辕煌做傻事。

而蝶羽,虽然看不见,但还听得见,知道轩辕煌跟洛梵打起来了。而她要做的是先弄明白自己吃的药究竟是对还是错,她不能让轩辕煌犯陷。

蝶羽忍着疼痛四处去模索一旁的水桶,在哪?她记得自己让离殇拿了好几桶水,在哪?

蝶羽看不见,只能四处模索,而不远处的篱曦虽然一直关注着轩辕煌跟洛梵,但眼角的余光却发现蝶羽蹲在地上模索着什么,赶紧快步上前:“你要什么?”

“水!”蝶羽艰难的声音响起,脸色已经透明,失血过多让她可能就没力气再做什么,心口的痛、手臂的痛让蝶羽快要晕厥,但她告诉自己,不可以,起码现在还不能倒下。害了轩辕煌一次,这次决不能再害了他,就算为他做一次事。

篱曦听到蝶羽这样说,想起了他们第一次见面,蝶羽为那些人解毒,解无药可解的毒。那时候的她就是用水灌进那个人的肚子里,那她,她现在是不是……

篱曦是这样想着,但已经确定了,眼前的女子外表很柔弱,但行事作风却让人不得不佩服。真的,特别是这次,她可以为了尊主牺牲她自己,以身犯陷,说真的,连他们都自叹不如,只有这样的女子配得上尊主。不,是只有尊主配得上这样的女子。只要她还活着,那么她就是他的主子,绝无二心,用命报答他对尊主的救命之恩,对尊主的情。

之后篱曦帮着蝶羽,让蝶羽喝了很多的水,而蝶羽头很晕,心口的位置疼的厉害,就算是喝了这么多水也没用,就算是想让自己清醒,却觉得意识在慢慢消散,什么都感觉不到,只觉得好冷,好难受。

“娘娘,您怎么了?不舒服吗?”碰到蝶羽的身子变冷,而且她的身子已经支撑不起,篱曦焦急的声音响起,药是错的?

“离殇,过来,赶紧过来!”篱曦大叫道,不等再等下去了。

愣着的离殇回过神赶紧跑到蝶羽身边,伸手就搭上了蝶羽的脉搏,脸上的神情瞬间就变了,眼底尽是惊恐之色。

“怎么回事,说话啊,你……”“恩!”篱曦焦急的开口,还没问完,就听见轩辕煌一声闷哼,从上空掉了下来。

要不是洛梵眼疾手快接住了,恐怕轩辕煌现在已经摔倒了地上。

篱曦一阵惊恐,现在却不能抛下已经要险入昏迷的蝶羽,只能惊慌道:“洛梵,快,快把皇上带过来!”

洛梵二话不说就把轩辕煌拖了过来,让离殇赶紧看看。

离殇现在是一个头两个大,嗜血毒不说,问题是情缠蛊解不了,要是少尊死了,尊主必定重创,能不能活下来还不一定。

“药!”哪只此刻的轩辕煌依旧想着离殇手里的那颗药丸。

“尊主,属下,属下不能……”“拿来!”轩辕煌愤怒的声音响起,话语尽是坚决,打断了离殇的话。

“给!”洛梵想要开口时,一道虚弱的声音响起,声音虽轻,但所有人都听到了。

“药是正确的?”离殇一脸欣喜的看着蝶羽开口,迫切的想要知道。

“不!”蝶羽虚弱的声音响起,只是一个不字让在场的几人都瞪大了眼。这是什么意思,不都为了他牺牲了吗,对现在却让他吃错的药,怎么回事?

其他人不明白,轩辕煌却明白,他没必要跟他们解释,下最后的通牒:“本尊不会死,在那些人没死之前,我们都会好好活着!”

轩辕煌的一句话狂妄自大,却让人不得不信服,就连离殇都给了轩辕煌那颗药丸。至于洛梵,这次没有再开口,他阻止不了什么。篱曦是明白了,没有少尊,尊主也不会独活,那么就这样吧。

之后轩辕煌吃下了药丸,跟蝶羽一样,手腕上割了道口子,让蚀蛊虫钻进去。不同的是,轩辕煌抱着蝶羽走到床榻上,两人就这样闭着眼,谁都不说话。

篱曦、离殇、洛梵、思叶就站在不远处,没人明白轩辕煌跟蝶羽心中究竟想的是什么,是他们永远都踏不进,想不到的。

架也打了,话也说了,没用,总之不需要他们再说什么了。

而此刻的蝶羽却开了口:“眼睛,看,看不见!”

声音虚弱,但在如此静谧的房间里却听得清清楚楚,除了两人压抑着的痛苦申吟,就只有蝶羽刚刚的话。

话一出,所有人都愣住了,不过也想起他们进来看到蝶羽时,蝶羽那双眼睛尽是血红,看起来有点怪异,现在想想,该不会是……

“哎呀,是,是那毒血滴进了眼睛里,该死的,我怎么就没注意!”这时,离殇大叫一声,想起了蝶羽的眼睛为什么看不见,那是因为那毒血滴进了蝶羽的眼睛了,眼睛染上毒素,自然就看不见了。

离殇这么一说,其余之人便都知晓了,而蝶羽自个却早就知道了。在血滴进眼睛里,蝶羽便感觉到了,眼睛刺痛的厉害,只是她没说。

在听到蝶羽的眼睛看不到时,所以人都震惊了,但轩辕煌没有,因为在看到蝶羽那一刻,他跟蝶羽说话,可蝶羽却至始至终都没有看他,他便有了疑惑。接下来是蝶羽跟他说话,依旧没有看着他,这让他心中的想法得到证实。

“看不见便看不见,想做什么告诉我,我是你的眼睛!”轩辕煌平静的声音响起,在蝶羽要开口前又说了句:“什么都不用说,扛过去,就算你去阎王殿,我也会找到你,会让你自己瞒着我的下场。现在,休息!”

之后蝶羽便不再开口了,因为没有力气了,而且头昏脑涨,她已经不知道要回应,或者还能听到别人说话的声音。好冷、好难受,前世是被火烧死,这辈子呢,该不会是冻死吧。呵呵,轩辕煌同样在,自己是不是灾星啊,他遇到她准没好事,他会不会后悔遇到她,会不会……

渐渐的,蝶羽失去了意识,轩辕煌知道,因为怀中的人儿已经没有任何温度,甚至是越变越冷,而他的心口疼的厉害,就像是情缠蛊发作时那么难受。而且现在又多了嗜血毒,呵呵,老天当真看不惯他们活着,那便试试吧,天意可违。

轩辕煌的身子在颤抖,跟蝶羽的身子紧紧的缩在一起,谁也不离弃谁。就算昏迷的蝶羽依旧紧紧的抱着轩辕煌,没有放开的意思。

看着两人如此,有人要疯了,不过篱曦让离殇留下,看不看能不能……唉,总之思叶在外面守着,篱曦跟洛梵则是离开去办别的事。

两人出了乾清宫就分道扬镳,洛梵是要离开的,只是他又看到了轩辕珠珠,似乎他每次进宫都能看到她。

洛梵想要避开,但轩辕珠珠却不想:“洛将军,本宫特意在此等候将军,还请将军借一步说话!”

轩辕珠珠直接开口,并没有转弯抹角,这让洛梵很是好奇。心中被轩辕煌跟蝶羽弄得快要崩溃了,不如就看看这个女人玩什么花样吧。

两个人走到四下无人之地,轩辕珠珠便开口了:“洛将军可有心仪的女子!”

听到轩辕珠珠如此光明正大的问,洛梵一愣,看了眼不远处守着的宫女,又看了眼认真的轩辕珠珠,嘴角带着玩味的笑意道:“未曾,怎么,公主想要为本将军介绍不成!”

“是,希望洛将军接下!”洛梵本是一句玩笑话,却不知轩辕珠珠来真的,而且没有丝毫避讳。

“呵呵,是吗,没想到公主还会为本将军操这样的心,是谁家的小姐值得公主如此找良胥?”洛梵可不认为一个一直以懦弱闻名的公主能做什么惊天动地之事,倒不如听听也罢。

“为我自己!”这次轩辕珠珠用的是‘我’而不是‘本公主’就是告诉洛梵的决心,不过却让洛梵眉头紧蹙。

“莫要开玩笑,本将军先走一步!”洛梵没心思再跟轩辕珠珠打这些哑谜,轩辕煌跟蝶羽的事已经让他头都大了。一个人愿意牺牲自己、以身犯陷,一个人却要同生共死、不离不弃,让他这个外人干着急,真是皇帝不急急太监。

轩辕煌抬脚就要离开,却听到轩辕珠珠故意放大声音:“洛将军,既然你无心上人,而我只想找一个可以依托之人,我不会干预你什么,我只求你娶了我!”

轩辕珠珠如此胆大妄为的说法,让一向脸皮厚的洛梵都险些栽倒在地,看向轩辕珠珠,脸上尽是震惊之色,不敢相信这话是懦弱的人会说的:“你,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你是一朝公主,怎可如此厚颜无耻,本将军断然不会娶公主!”

“不,将军定要娶!”哪知轩辕珠珠却是毫不退让,脸上没有丝毫尴尬,反而眉宇间有了丝英气,让柔弱的轩辕珠珠看起来更加的美艳动人了。

这样的轩辕珠珠让洛梵眉头紧蹙,原本还认为轩辕珠珠是个不错的女子,但如此强硬的做法,跟霸王硬上弓有什么区别,跟轩辕冰冰又有什么区别。

洛梵眼底的厌恶轩辕珠珠自然是看见了,但她别无选择,她不想跟那些公主一样,要不就是远嫁它国成为和亲公主,要不就是嫁给朝中权贵成为棋子,这些都不是她想要的。要摆月兑这些就只能找一个值得依靠之人,就算自己没有爱上这个男人又如何,洛梵是她最正确的选择。

可洛梵却没这个雅兴接下,冷下一句话便要走:“对不住,本将军对公主没有任何意思,你想嫁,本将军就偏偏不娶!”

“由不得你!”洛梵坚决的话语不但没让轩辕珠珠不好意思,反而有种越挫越勇的斗志,快步上前就从身后抱住洛梵,还真打算来‘霸王硬上弓’?

见轩辕珠珠如此胆大,洛梵有些恼了,恼怒的声音响起:“莫要逼我动手,本将军是个粗人,可不会怜香惜玉!”

洛梵的话明显的告诉轩辕珠珠,他绝不会娶她,若是她再纠缠,那么就别怪他动手,这样的女人他永远不会碰,更不会娶。

不过今日的轩辕珠珠却铁了心,决不允许机会白白流失:“梵,我知道你是怕我名誉不保,可是你我两情相悦,我愿意嫁给你,就算你去打仗,就算有朝一日我会守寡,这些我都愿意。梵,我愿意的,我不怕吃苦,你不要为了顾及我而把我往外推,我,我轩辕珠珠这辈子除了你洛梵谁也不嫁!”

轩辕珠珠今日是准备破釜沉舟了,这么一吼更是让不远处的宫人都听得清清楚楚,让洛梵的脸色变得更难看,恨不得一掌挥开轩辕珠珠,但他不能。

洛梵没想到自己就这样被人阴了,该死的,都当他好欺负,所有人都把他拿成软柿子捏了,好啊,那便试试:“公主,你明白就好,本将军是粗人,配不上公主,更不能让公主守寡。公主的良胥绝不是本将军,请公主自重!”

说话的同时,洛梵用了些内力,他绝不会任由人揉捏,能捏他的人,现在只要轩辕煌跟蝶羽。至于这个女人,他绝不会容忍。

轩辕珠珠被震开了,还想上前,洛梵却用了轻功快速离开,让轩辕珠珠追不上,只能大声道:“梵,我轩辕珠珠在此发誓,今生非你不嫁!”

哪知,被惹怒的洛梵却来了这么一句:“哼,本将军偏偏不娶!”

洛梵的一句话让轩辕珠珠脸色一变,不过很快就回过神,既然已经跨出第一步,那么就没有退后的理由。名声在这一刻被自己毁了,名声如何她不在乎,她想要的是自由,向往着跟皇后娘娘一样的生活,她,她不会后悔。

轩辕珠珠离开了,而那些宫人个个面面相窥,很快就把轩辕珠珠跟洛梵有私情的事传出去了,而且越传越离谱,甚至传变味了。

第一个版本:轩辕珠珠跟洛梵两情相悦,本是要成就一对佳偶,只可惜良人带兵打仗,生死无法得到保障,因此洛梵拒绝了轩辕珠珠,从此成就一对怨偶。

第二个版本:轩辕珠珠死皮赖脸的缠着洛梵,洛梵不依,只想逃离,更是恼怒的回了轩辕珠珠说的‘梵,我轩辕珠珠在此发誓,今生非你不嫁’,甚至说了这么一句‘哼,本将军偏偏不娶’。这公主当真是丢人现眼,不知检点。

第三个版本:洛梵一夜风流,事后不认账,这不,轩辕珠珠不依,非君不嫁。一闹便是满城皆知,这公主为了事后清白豁出一切,洛梵一夜风流逃无可逃。

总之还有很多版本,不管怎样传,轩辕珠珠的名声已经没了,洛梵也逃不了了。解决的方案很简单,要不娶了轩辕珠珠,要不就当个负心汉,很简单的。

是啊,是很简单,这让回府的洛梵气恼的恨不得冲进皇宫杀了轩辕珠珠,只是他忍了,现在是多事之秋,真的不能再节外生枝。轩辕煌跟蝶羽能不能活过来还是一回事,而他跟篱曦必须做到以防万一。更重要的是,就算活过来,蝶羽的眼睛也看不见了,这可怎么办。

现在慕容皇朝的丞相为何事而来,大家心知肚明,要是让他知道蝶羽的眼睛瞎了,保不准搞出什么事来。该死的,什么事都凑到了一块,都赶热闹呢。他,他怎么就摊上了这样的兄弟。罢了罢了,还是赶紧去解决后顾之忧,免得一发不可收拾。

篱曦那边,他出宫就往魔教的分坛而去,脸上自然戴了假面具,连锡也到了皇城,篱曦去的时候便是跟连锡商量事情去的。

“连锡,记着,蝶主一事,你尽可大肆宣传,还有把矛头指向幻影教!”篱曦冰冷的声音响起,没了往日的温和,让人觉得有事发生了。

“左护法,今日大街小巷都传遍了蝶主即将现世,慕羽公子也出现在皇朝书房斋,属下需要把慕羽公子一事压下吗?”连锡小心翼翼道,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今日的左护法浑身带着杀气,莫不是真的出事了?

“不用,你的任务只是把蝶主之事的矛头指向幻影教,其余不必多说也不必问。还有,管好教内之事,不可节外生枝!”篱曦说完抬脚便离开了,不愿逗留,看样子真的是十分着急。

连锡自然不敢多问,转身便往外走去,真好回自己府邸时,眼角余光突然就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上前快步就追了上去。

只是拐了个弯,人就不见了,篱曦四处搜寻都没有再找到那个身影,是自己看错了吗?不可能,自己不会看错,那么人呢,他没死?

想着这一个个问题,篱曦头更大了,尊主跟少尊还生死不明,现在本事多事之秋,所有的问题都破体而出,而他必须得瞒着所有人,决不能让任何人知晓尊主跟少尊之事。只是少尊的眼睛,这,唉……

之后篱曦便离开了,心事重重的他没发现一个人影从角落里走了出来,脸上尽是嗜血的笑意,看着篱曦的方向,带着杀意的声音响起:“魔教左护法,很好,很好,好得很,我们的账该好好算一算了,快了,等着!”

说完男子往另一个方向离去,他该去见见他的主子了。

再说药阁里,蝶羽跟轩辕煌的身子都在时不时的抽搐,而且两人手腕上的伤口依旧血流不止,而且依旧是黑红色的血液,这就表明毒还没清。嗜毒虫已经拿了出来,放在一旁,离殇在等,等时辰一到就把两人放进药桶里。

在研制嗜血毒的解药时,离殇就跟蝶羽聊了很多,或许蝶羽那时便准备她先试药,所以把什么方法都告诉了离殇,让离殇去做。

离殇明白,他既然做了就没有后退之路,不管输赢,都已经开始,停不下了。

看着自己崇敬的两个人此刻都了无生息,离殇咬咬牙又在两人的脚果上划出了一道口子,流出来的血同样是黑红色。

离殇眉头紧蹙,一脸焦急,都不知该如何是好了。蝶羽的身子此刻冰冷刺骨,而轩辕煌的身子此刻却热火朝天,一冷一热该如何是好啊?

“哎呀,怎么办啊,这都什么事!”离殇忍不住抱怨了,就在着急要怎么做时,便看到了一旁的药罐下压着一张纸,当下便走过去拿起来看了。

上面是蝶羽写的一些字:“离殇,嗜血毒谁都不了解,我体质偏寒,等会泡药水时决不能用热水,一定要用冰水。煌由于被其它毒素激发,用烧开的水,我们两必须分开泡。至于其它,你看着办,我相信你,多想想我们之前相商的办法,也相信你自己!”

蝶羽的一席话就是告诉离殇,让他不要慌张,他可以的。还有就是让离殇不得不佩服,原来蝶羽早就猜到尊主会跟着她一起试药,原来他们都不懂她们之间的感情,那是别人看不到,也永远进不去的。

有了蝶羽的鼓励,离殇便有了信心,然后出门让人去准备一桶烧开的水还有去底下库房拿些冰块,要重新弄两桶药水了。

半个时辰后,蝶羽跟轩辕煌手腕上还有脚果上的伤口流出来的血没那么黑了,脸上一喜,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给她们俩服下的要究竟是对是错,他都糊涂了。不过赶紧让思叶进来帮忙,把蝶羽跟轩辕煌弄进药桶里。

只是蝶羽跟轩辕煌的手却紧紧的握在一起,谁都分不开,这让思叶跟离殇为难了。最后试了很多办法都不行,只能一起抱到两个药桶旁边,然后把两人放进去,不过两人的手就这样放在两只木桶的中间。

思叶跟离殇都明白,看来世间要分开她们两人是不可能的,就算死,两人也要死在一起。

离殇突然明白再最后一刻,蝶羽为何要说‘给’尊主药了,那是因为她们之间已经说明都分不开了,那倒不如同生共死,赌一把。

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的过去,原本清澈的水慢慢便黑、变浑浊,思叶跟离殇就这样站在一旁,心中却紧张的很,怕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两人就,就……御花园里,几个侍卫轻声交谈:“你们听说了吗,乾清宫不久前从库房里拿了好多冰块呢!”

“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那里住的可是皇上跟皇后娘娘,人家想拿什么都可以,你别胡说,免得害我们!”一个侍卫出声阻止,顺便看了眼四周,见没人才放松了下来。

“什么胡说,你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天气,这去碰冰块,不冻着才怪。还有啊,我们把冰块搬到了乾清宫里的药阁旁边,你猜我看到了什么!”先前开口的侍卫开始卖起关子来了,让一旁听着的几个侍卫都竖起了耳朵。

见所有人都一脸的好奇,侍卫才接着开口:“你是不知道,一个宫女端出来一大盆血!”

“啊……”侍卫的话让其余几个侍卫都瞪大了眼,不禁就叫出了声。

“叫什么叫,你想害死我们啊!”开口的侍卫怒声道,紧张的看了眼四周,见没人又接着道:“好了好了,不说了,说多了保不准小命不保!”

“对,对,对,走吧!”其余侍卫也都符合道,赶紧散了。

只是这些人离开后,一个人影走出来了,眼底尽是阴霾的笑意,这人不是轩辕烈是谁。今日本是进来给轩辕行云请安的,没想到听到这么有力的情报。真好,真的是太好了,只是是谁受了伤?看样子伤的不轻,看样子有好戏看了。

对于轩辕烈来说,轩辕煌要是受了伤,那么他可以趁机搞垮轩辕煌,要是蝶羽受伤了,那么他就在上面做文章,让慕容皇朝的丞相闯进去,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他会看戏,他会让两帮变得不可收拾,所以不管谁受伤都对他有利。

之后轩辕烈去了轩辕行云的寝宫,轩辕烈先是父慈子孝了一番,之后有意无意,唉声叹气道:“唉,如今是多事之前,这,这要是皇上或者是皇后其中一人受了重伤,这如何是好啊?”

“你,你说什么?”原本一脸慈祥的轩辕行云,当听到轩辕烈有意无意的透露,眉头紧蹙。

那日说轩辕煌重伤,那么多人去了,最后被蝶羽三言两语就驳了回来。就算最后轩辕煌出现了,就算跟往常没有任何区别,但他是谁,他可是灭的云长老,经历风雪,若是连这点血腥味都闻不出来,那便可以入土为安了。

说真的,这点轩辕烈自然也是知道的,不过当然轩辕烈并没有揭穿,他没必要公然跟轩辕煌作对。轩辕烈可不是傻瓜,知道轩辕行云是明白的,他只要推波助澜便可。

“这,父皇,儿臣也是在来的路上听到的,您不必担心,或许是那些嘴碎的宫人乱嚼舌根。你看儿臣,这,这没证实的话也说,好了好了,我们不说这了,儿臣下次给父皇带写好酒,父子俩好好喝喝!”轩辕烈摇了摇头,嘴角带着笑意,最后向轩辕行云说了几句便离开了。

轩辕行云知道轩辕烈是故意说给他听的,不过是真是假有待考察,毕竟现在谁受伤对轩辕皇朝都不理。轩辕煌是个不错的王者,慕容蝶羽现在定不能出事,否则慕容皇朝会以此来开战,届时若跟其它皇朝联手,那么就是对轩辕皇朝的大大不利。

轩辕行云坐立不安,他现在迫不及待想要知道究竟是谁受了伤,当下便起身离开了泉玉宫。

只可惜所有人都猜不到,不是一个人受伤,而是两个。

扶柳宫了,柳采儿走来走去,越走越头疼,眉头蹙的更紧,在想该如何接近蝶羽,她该行动了。

不过如今形势如此迫切,她是该把蝶羽带走还是留下,究竟该如何做大长老并没有说明,是让她拿主意吗?柳采儿正因为没得到大长老的确切答案,这才头疼不已,不该如何出手。只要一出手就断没有后退之法,因此她必须先考虑清楚是走还是留才能做决定。

最后,柳采儿选择了最冒风险的一步棋,起身便往外走去。

慈宁宫的门口,柳采儿迎上要进慈宁宫的轩辕行云,上前请安:“臣妾给太上皇请安了,太上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看见自己一直不待见的妃子,轩辕行云并没有多热情:“起吧!”

说完轩辕行云就要往里面走去,毕竟他来这是来找北冥艳儿,让她去一探究竟,也没闲心思跟不得宠的妃子多言。

可柳采儿这才次不但没有避开轩辕行云,而是直接迎上去:“太上皇,臣妾最近跟皇后娘娘没有多余的走动,都要生疏了,那臣妾先去看皇后娘娘了,臣妾告退!”

柳采儿转身就要离开,而轩辕行云听到柳采儿的话,猛地转身叫住了柳采儿:“等等,柳太妃,你跟皇后很熟?”

听到轩辕行云的问话,柳采儿眼底尽是不屑,不过很快就恢复成温柔之色,转身恭敬、柔弱道:“是的,臣妾还是柳贵妃,皇后娘娘还是慕容皇朝的公主时,臣妾跟皇后娘娘很谈得来,就以姐妹相称了,希望太上皇莫要见怪!”

柳采儿一席话都在表明她跟蝶羽很熟,更是在最后请了罪,让轩辕行云不能在身份上做文章,不能怪罪。

这点轩辕行云明白,这个自己从来没去在乎的妃子,看来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今日来见他绝度不是来请安,看来也是有目的的:“自然,皇后跟柳贵妃走得近不过是增进感情,这点无可厚非。不如这样好了,这一趟由本太上皇跟你走一趟,也好看看皇上!”

“是,臣妾谢过太上皇的宠爱!”柳采儿嘴角尽是笑意,恭敬的走到轩辕行云的身边,做好一个妃子该做的。

对于柳采儿的态度,轩辕行云很满意,抬脚就往乾清宫的方向走去,柳采儿则是安静的跟在一旁。

两人离开不久,慈宁宫里的北冥艳儿听说轩辕行云来了,赶紧打扮了一番才出来,只是这门口哪还有人,当下怒声道:“太上皇呢?”

“回太后的话,太上皇跟柳太妃走了!”门口的侍卫恭敬道。

“什么,那个该死的女人,她来做什么?”听到自己的相公被别的女人带走,北冥艳儿那张红颜未老的脸上尽是怒气,恨不得吃了带走她相公的女人。

侍卫看着自己这样的主子,后背发凉,却还是开口:“属下听,听说是太上皇陪着柳太妃去乾清宫看皇后娘娘去了!”

听到侍卫的回答,北冥艳儿勃然大怒:“贱人,该死的贱人,儿子是哀家的,儿媳也是哀家的,太上皇也是哀家的,她该死!”

“太后娘娘,您息怒!”这时从里面赶出来的洪嬷嬷赶紧开了口,隔墙有耳,现在的太后怎么回事,不用大脑思考了吗。

北冥艳儿是安静了下来,知道自己刚刚真的失言了,若是让有心人听见怕是要大作文章。只是她真的很生气,自从慕容蝶羽来了,这里的一切都变了,她不甘心,凭什么,她好不容易成为人上人,绝不轻易让出。

北冥艳儿心中的想法洪嬷嬷明白,当下看着守着宫门的那些侍卫,话语里尽是警告:“刚刚你们听到了什么,可有听见太后娘娘说了什么?”

“未曾!”周围的侍卫都明白什么该听什么不该听,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低头恭敬道。

看着这些人的反应,洪嬷嬷很满意,之后走到北冥艳儿身边轻声开口:“太后娘娘,我们过去瞧瞧,却不可让柳太妃抢了先机。就算皇后娘娘不得太后喜爱,但皇后娘娘依旧是太后娘娘的婆婆!”

洪嬷嬷的话无疑是提醒北冥艳儿,可以用婆婆的身份把柳采儿赶走。洪嬷嬷是不喜欢蝶羽,但是若让蝶羽跟柳采儿联手,那就是大大的不利,所以要赶紧组织。

北冥艳儿经洪嬷嬷一提醒,赶紧跟洪嬷嬷就往乾清宫赶去,可不能落下。

而乾清宫里,一个侍卫走到彪勇耳边说了几句,只见彪勇眉头轻轻蹙起,之后吩咐了侍卫几句就赶紧往药阁里走去。

药阁里,蝶羽跟轩辕煌一直在药桶里,一个的水热火朝天,一个的水冰冷刺骨。轩辕煌是不断的出汗,浑身变得通红,而蝶羽则是浑身染上了薄薄一层冰霜。两人这样的模样要是让外人瞧见了,保不准就说两人离死期不远了,不过确实也是。

离殇跟思叶在一旁干着急,这时门打开了,两人回头就看见彪勇焦急的走了进来,并且说的话让两人同时眉头紧蹙:“太上皇跟柳太妃往这边来了!”

“什么,该死的,都凑什么热闹!”离殇忍不住咒骂出声,话语里尽是不悦。

“找篱丞相了吗?”思叶比较冷静,跟蝶羽久了,便也学了些处事之方。

“我已经派人去了,只是来不及!”彪勇眉头紧蹙道,看了眼自己的主子还有娘娘,脸上尽是担忧之色。

就在所有人都是一筹莫展时,思叶突然想到了什么,由于时间紧迫,只能一边说一边往外跑:“我想到办法了,拖住太上皇跟柳太妃,我马上回来!”

离殇跟彪勇对视一眼,离殇自然是留下看着蝶羽跟轩辕煌,彪勇则是去乾清宫门外拖延时间。

一炷香的时间很快过去,乾清宫门口,轩辕行云跟柳采儿还有一大堆宫人走了过来,彪勇等人都恭敬的请安:“卑职见过太上皇、柳太妃!”

“免了,本太上皇进去见见皇上!”轩辕行云说着就要往里面走去,柳采儿跟上。

彪勇上前一步,恭敬却不带任何感情的声音响起:“太上皇,皇上现在不方便见任何人,请太上皇莫要让卑职为难!”

“怎么,连本太上皇都不能见!”早知道有人会阻止,但如此明目张胆不给他留一丝颜面,这让轩辕行云的颜面过不去,脸上尽是隐忍的怒意。

“卑职绝无此意,只是皇上的命令卑职不敢违抗,还请太上皇莫要为难卑职!”彪勇也算是个还有点头脑之人,只要把所说的话都说成是皇上的圣旨,那么就算这些人要硬闯,他拦下,也不会被扣上欺上的罪名,也是能拖住轩辕行云最有效的办法。

轩辕行云当下就要发飙,却让一旁一直没有开口的柳采儿拦下:“太上皇莫要动气,这侍卫也是奉了皇上的旨意,皇命不可为,或许皇上真的在忙。不如让人进去通报一声,臣妾跟太上皇就等一会,便能进去了!”

柳采儿的一席话既是解了当下的气氛,更是暗示轩辕行云,让人进去通报,他太上皇就算已经不是皇上了,但还是皇上的父皇。只要进去通报过,届时就算不给进也能硬闯,一个父亲见一个儿子,难道还不行。

柳采儿的话让轩辕行云看了过去,这个进宫多年却只侍寝寥寥数次的妃子。她很美,不是成熟女人的韵味,她还没到那个年龄,她很年轻,就算做自己女儿都不为过。只是一直以来这个妃子都不得他喜爱,只是碍于她的父亲,这才给了她一个贵妃的位置。不过现在看来,这个女子不简单,是他忽视了。

风髻露鬓,淡扫娥眉眼含春,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若滴,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凭添几分诱人的风情。粉红玫瑰香紧身袍袍袖上衣,下罩翠绿烟纱散花裙,腰间用金丝软烟罗系成一个大大的蝴蝶结,显的体态修长妖妖艳艳勾人魂魄。

“好,既然柳太妃都开口了,那你赶紧进去通报,看看这儿子是不是不让老子进去了,还有没有孝道!”轩辕行云从柳采儿身上收回视线,带着威严的声音响起,更是一句话就把话堵死。

若是等会还不让进,那就说成是轩辕煌连自己的父亲都不待见,这样的一个君王怎么可能给百姓带来安康,这样的人不配成为君皇。

就算彪勇再傻,听不出柳采儿那么隐晦的话,但轩辕行云一说就什么都明白了。之后只能装模作样进去禀报了,而轩辕行云跟柳采儿就真的在外面等着。

而思叶那边,思叶用了最快的速度到了静心斋,只是门外的宫人不让思叶进去,思叶只能敞开嗓子大叫:“太皇太后,皇后娘娘请您过去一趟,请您赶紧跟奴婢过去!”

“唉,你别喊了,你自己遭罪莫要连累我们,赶紧走,赶紧走!”一个宫女走到思叶身边,不屑的声音响起,说着就要把思叶往外赶。

思叶本可以用武功解决这两人,但想起现在是自己有求于别人,只能再次高声大喊:“太皇太后,皇后娘娘请您过去一趟!”

“唉,我说你这人烦不烦啊,太皇太后是不会轻易出来的,你还是赶紧走吧,莫要为难我们,莫要让我们赶你走!”太皇太后是个什么样的人她们这些宫人怎么可能不明白,不把人赶走,倒霉的就是她们了。

就在思叶在思考要不要用武力时,玉嬷嬷走了出来,带着严肃的声音响起:“吵什么吵,都不要命了,不知道太皇太后在休息!”

玉嬷嬷的话一出,静心斋里的宫人都大惊,转身恭敬道:“嬷嬷恕罪!”

要赶思叶走的那个宫女胆子大一些,把所有罪都推到思叶身上:“嬷嬷,不是奴婢们想要打扰太皇太后休息,是这个宫女非要在这大吵大闹,不管奴婢们怎么说怎么劝都不听,奴婢们正在想办法赶走她,请嬷嬷明鉴!”

“玉嬷嬷,不关她们的事,是奴婢心急就大喊大叫了,嬷嬷要怎么惩罚奴婢都可以,但请嬷嬷先让太皇太后去乾清宫,过后奴婢愿挨愿骂,还请嬷嬷转告太皇太后!”不等玉嬷嬷开口,思叶就先认罪了,什么都好说,只要求得太皇太后,皇后娘娘跟皇上就不会有事。

玉嬷嬷没有说话,而是细细打量眼前这个女子,以前见过几次,都是一脸冷漠的样子,但今日眉宇间却带着焦急,似乎真的有事发生了。而且这个女子不错,懂得把罪过先扛下,懂得看局势说话。

玉嬷嬷没有说话,思叶急了,若再不能赶着回去,那就,就……

思叶刚想开口就看见老祖宗走了出来,并且说了句让她欣喜的话:“走吧,让马车骑过去,哀家的孙媳妇可等不了了!”

老祖宗什么都不问,就这样让人赶紧往乾清宫去,思叶是感激不已,静心斋的宫人则是再次觉得皇后娘娘当真是太皇太后的宝,看来以后要恭敬些了。

再说乾清宫门口,轩辕行云跟柳采儿都有些等不及了,这个彪勇进去这么久还没出来,做什么呢。

轩辕行云正要硬冲进去,赶来的北冥艳儿恰巧出声:“呦,这不是柳妹妹,这是吹哪的风啊,让一向不跟太上皇靠近的妹妹今个自动找上皇上。怎么着,是宫人们伺候不周委屈了妹妹还是妹妹想要太上皇帮什么?”

北冥艳儿的一句话是在告诉轩辕行云,莫要让柳采儿这个贱女人迷惑了,这么多年都未曾争宠什么的,今日自个送货上门,一定有诈,让轩辕行云自个小心。

只是北冥艳儿的提醒对轩辕行云来说根本就不是个事,他不会轻信任何人,柳采儿能利用为何不利用,更何况他也想知道这个女人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反观北冥艳儿,当真是让人越看越恶心,这样的女人死了也吧。

轩辕行云一闪而过的杀意让北冥艳儿一阵后怕,若不是洪嬷嬷在,北冥艳儿怕是要乱说话了。

“太上皇,太后娘娘今日是跟皇后娘娘唠唠婆媳家常,皇后娘娘是慕容皇朝的公主,太后娘娘是北冥皇朝的公主,同是公主,有些话也好说些!”洪嬷嬷恭敬的开口,把其中的关系说了遍,就是告诉众人,婆媳关系是改不了的。

“洪嬷嬷说的是,太后娘娘跟皇后娘娘是婆媳关系,而哀家跟皇后娘娘当日以姐妹相称,自然知晓皇后娘娘是个特别让人想要亲近之人。这不,还要让太上皇陪哀家来看皇后娘娘,哀家真是罪过了!”柳采儿毫不示弱,既然人家是婆媳关系,那她姐妹关系总可以了吧。

“你……”“太后娘娘,这柳太妃跟皇后娘娘既是姐妹关系,那相比这其中很多事情都知晓,不如您就让柳太妃跟您说说,看看皇后娘娘都喜爱些什么,娘娘您好给皇后娘娘送来,聊表您的心意!”洪嬷嬷出声打断了恼怒的北冥艳儿,一席话尽是针对柳采儿,说的滴水不漏。

洪嬷嬷喜欢抓别人的弱处,以前都成功了,这次自然也不例外,柳采儿根本就不知晓蝶羽喜欢吃什么。既然什么都不知晓,何来姐妹一说。

柳采儿没有开口,这让原本一脸怒气的北冥艳儿脸色好转,脸上尽是得意之色,刚想开口讽刺几句,却响起轩辕行云不耐烦的声音:“吵什么吵,成何体统!”

一句话让想开口的北冥艳儿只能乖乖闭上嘴,却狠狠的瞪了眼柳采儿,而柳采儿却不为所动。

一旁的洪嬷嬷是懂得看人脸色之人,小心翼翼的看了眼轩辕行云就知晓他想进去,里面有什么?

等了许久的轩辕行云料定里面是真的出事了,当下便抬脚往里面走去,门口的侍卫赶紧上前阻拦:“太上皇,请您再等等!”

“等,为何要等,老子见儿子等什么,滚开!”轩辕行云越想越不对,里面一定是发生了什么,是自己的儿子受伤还是蝶羽?

“恕卑职恕难听从!”侍卫们说什么也不让开,一副视死如归。

这让轩辕行云的怒火上来了,伸脚就踹开了一个,只是旁边又补上来一个,轩辕行云接着踹,那些侍卫接着补。

看着眼前的一幕,北冥艳儿瞪大了眼,不明白这是怎么了。洪嬷嬷则是小心翼翼的看着四周,看看有什么是对自己不利的。柳采儿是安静的立于一旁,她只不过是借轩辕行云的手来见蝶羽,却没想到是这般模样,心中有些不安了。

而药阁里的彪勇是坐立不安,恨不得冲出去杀人了。离殇也是一脸恼怒,泡在药桶里的两人生死不明,这都是怎么回事?

就在两人想商量对策时,门猛地被撞开了,彪勇跟离殇震惊的看向了门口。

“做什么呢,杀人啊!”一道不怒而威的声音响起,让正在准备硬闯的轩辕行云停了下来,看向来人。

“母后,您来了,是来看蝶羽这丫头的!”轩辕行云脸上换上笑意,走到下了马车的老祖宗面前,话里带着恭敬。

北冥艳儿跟洪嬷嬷看到老祖宗,脸上的神情都不怎么好,想要离开,现在却走不了。

而柳采儿倒是大方得体的走到老祖宗面前给老祖宗请安:“臣妾柳采儿给太皇太后请安了,愿太皇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哼,一个太妃都比太后要知道规矩的多,看来这太后当得不怎么样!”老祖宗讽刺的声音响起,只是看了眼柳采儿便没再看,不过这话倒尽是针对北冥艳儿。

洪嬷嬷赶紧推了下北冥艳儿,让她赶紧开口,莫要顶撞老祖宗。

北冥艳儿就算有再多的不愿意,但还是快步走到老祖宗面前,请了安:“臣妾一时出神,这才晚了一步给母后请安,还请母后莫要见怪!”

“哼,出神,何事让高高在上的太后出神,你这个太后也不知道是怎么当的,哀家看着心烦,赶紧走!”老祖宗一点面子都不给北冥艳儿留,话语里尽是讽刺,还有赶人的意味。

北冥艳儿自然是不依,还想上前大放厥词一番,却被身后的洪嬷嬷拉住:“谢太皇太后,太后娘娘近日来都未曾休息好,还请太皇太后莫要见怪,太后娘娘跟奴婢现行一步,祝太皇太后万寿无疆!”

洪嬷嬷的话让北冥艳儿的脸上顿时有光,如此一说,不是太皇太后不待见太后,而是太皇太后关心太后的身子,这才让太后早些回去歇着。

这口舌之争洪嬷嬷可没输过,除了在蝶羽面前,如今蝶羽不在,她自然又可以威武一把了。

当下不等他人开口,洪嬷嬷便搀扶着北冥艳儿赶紧离开,不踏进这是非的漩涡中,明哲保身更重要。

而老祖宗自然是气不过,不过也没忘今日来的目的,眼角余光看了眼自己的儿子。虽然表面上看不出什么,但老祖宗明白,自己的儿子想进去。至于里面是什么模样,老祖宗也不知道,她也很好奇。

轩辕行云是万万不能等下去了,当下便开口提议:“听说母后跟蝶羽这丫头很聊得来,相比母后定是来找这丫头的。走,走,儿臣陪母后进去看看这个人见人爱的小丫头!”

轩辕行云脸上尽是慈祥的笑意,但老祖宗却明白的知道,自己这儿子是在拿自己当枪使呢。这么多年过去了,自己这儿子却什么都未变。当年为了巩固皇位,他放任北冥艳儿跟洪嬷嬷杀害她的孙子,如今又为了想害自己的孙媳妇,准备让自己当枪使。

唉,也罢也罢,自己的儿子是什么模样之人自己难道还看不透吗。罢了罢了,这样的儿子不要也罢,这样的儿子当真让人心寒。

“你一个大男人去作何,回去吧,哀家自个去看便是!”老祖宗带着不怒而威的声音响起,显然是下了逐客令,更是不让轩辕行云进去。

老祖宗的话让轩辕行云心底尽是不悦,没想到自己的母后竟然是来阻止自己。果真是慕容蝶羽,笼络人心的手段当真让人诧异,就连自己母后这么难糊弄之人都轻松归为她的身后。这样的女人若不是蝶主,他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至于一旁的柳采儿自然是不会开口,一个是太皇太后,她可不会自个撞到枪口上去。况且她的本意不是要蝶羽的命,更不是要她难堪,是想拉拢关系。

“母后说的是,那便让柳太妃跟您一起进去吧,正好柳太妃当年跟蝶羽这丫头以姐妹相称,关系好的紧,便一起去吧!”轩辕行云自然不会跟老祖宗起冲突,嘴角带着笑意。

老祖宗可不吃这一套,连看都不曾再看柳采儿一眼,带着不屑的声音响起:“怎么,哀家要怎么做还需要皇上过问,哀家想去看看自己的孙女,难不成还得带个人才看得见!”

老祖宗的话语里尽是恼怒,只是这‘孙女’让轩辕行云跟柳采儿都是一愣,这是说谁?慕容蝶羽?

“皇后娘娘是个好姑娘,太皇太后喜欢的紧,便认皇后娘娘为孙女。这七公主跟八公主都不来往,太皇太后找个孙女也是合情合理,还请皇上莫要见怪、诧异!”一直未开口的玉嬷嬷开了口,告知事情经过,更是让轩辕行云明白,他的那些儿女都想不到太皇太后,太皇太后只能认一个孙女。若要说目无尊长,那太上皇便该自个首当其冲了。

玉嬷嬷算是老人,就连轩辕行云亦是要给她一个面子,如今当众说明让轩辕行云懊恼却不得反驳。毕竟这老祖宗在静心斋这么多年,他的那些儿女倒真的不去看望,就连他自己也未曾去过几次,更加无从反驳。

一旁的柳采儿赶紧开口解了围:“太上皇,臣妾有东西要请您过目,今日怕是无暇看望皇后娘娘,那便日后吧,臣妾今日只想跟太上皇一起去看看那件东西!”

轩辕行云本就是气头上,本就在找台阶下,柳采儿的一句话正好给了他台阶下:“既然如此,那便母后一人进去吧,儿臣告退了!”

之后轩辕行云带着柳采儿还有一大群宫人离开了,而老祖宗跟玉嬷嬷相视一眼就看见思叶从乾清宫里走了出来。

“太皇太后,今日之事多谢了,奴婢奉皇后娘娘之命请您进去!”思叶走到老祖宗面前,恭敬的开口道。

老祖宗没说什么就跟着思叶进去了,玉嬷嬷跟在身后。

再说离殇跟彪勇震惊的看向门外,原本以为是别人闯进来了,哪知是思叶回来了,而且告诉他们,人找来帮忙了。

之后还没等他们松了口气,尊主跟少尊就相续醒了,这无疑是天大的好消息,不过,不过少尊……

这不,轩辕煌跟蝶羽都从药桶出来,换了衣裳,轩辕煌有内力护体,比蝶羽好多了,体温也差不多恢复正常了,不过蝶羽却依旧浑身冰凉,苍白透明的脸上像是铺上了一层寒霜,看起来让人有些害怕。

老祖宗、玉嬷嬷、思叶进了恋羽阁就看见轩辕煌搂着蝶羽的腰让蝶羽坐在他的腿上,而他坐在床榻上,两人的脸色都很不好看,特别是蝶羽。

“这,这是怎么回事?”老祖宗眼底尽是震惊,不明白这两人究竟都怎么了,难道是遇刺。

玉嬷嬷没有做声,而是细细的盯着蝶羽看,只是看不出什么便低下了头。

“老祖宗,莫要见怪,蝶羽身子不好,这是旧疾!”蝶羽嘴角带着笑意开口,转头看向老祖宗,话语没有半点尴尬或者是难以说出口,反而是光明正大的开口。

“那就请太医瞧瞧,看你这模样,旧疾病的不轻,看要看的仔细了!”老祖宗显然是不相信蝶羽说的话,而且看着蝶羽那双清澈明媚的眼睛,老祖宗总觉得怪怪的,却又说不上来,总之哪都不对劲。

老祖宗说着就快步走向蝶羽,玉嬷嬷赶紧跟上,未曾开口的轩辕煌冷冷的声音响起:“老祖宗,羽儿身子不好,要休息了,请回!”

“怎么,利用完就要赶哀家走,你这也未免太现实了吧!”老祖宗不悦的声音响起,不过却也不像是生气。

轩辕煌自然明白老祖宗是想过来瞧瞧,只是他不愿让自己的妻子让别人观赏,况且她的……

轩辕煌刚想出声,一直没开口的蝶羽出了声,只是那声音却虚弱的听不清了:“老祖宗莫,莫要看了!”

蝶羽的声音让老祖宗眉头紧蹙,若是依她所见,轩辕煌跟蝶羽都收了重伤,且蝶羽伤的更重。而且慕容皇朝的使臣在,若是看见自己的公主这般模样,怕是免不了掀起轩然大波。事实如何无人得知,但这样的皇后是万万见不得人的。

老祖宗虽然常伴青灯,但终究是轩辕皇朝之人,自然是想要轩辕皇朝越来越好,当下看了眼玉嬷嬷,带着威严的声音响起:“玉儿,记得,哀家与皇后娘娘终日陪伴,这孙媳妇比孙女还亲,既是孙媳妇也是孙女!”

“是,老奴记着,皇后娘娘德才兼备,太皇太后喜欢的紧,皇后娘娘又孝顺,便终日与太皇太后相伴!”玉嬷嬷明白自己的主子已经完全站在皇后这边,现在更是用她自己给皇后做掩护,而她要做的便是听从。

“老祖宗,谢谢!”听到老祖宗跟玉嬷嬷的对话,蝶羽真诚的声音响起,自己现在是什么模样心里明白。

“羽儿,我们的账还要好好算,现在休息!”看到这样的蝶羽,轩辕煌的怒气就一路高涨,得知蝶羽以身犯陷,他就恨不得杀了所有人。更何况是现在这般模样的蝶羽,让他浑身都充满了嗜血的杀气。

对轩辕煌来说,什么都不重要,就算身上的嗜血毒解了,只要接下来好好调养,把余毒调出就会无事,但给他选择,他决不允许蝶羽以身犯陷。这样的结果不是他想要的,看到这样的蝶羽,他眼底的杀意更甚了。

“煌,我,我都这模样了,你,你还忍心,要,要我命!”蝶羽虚弱的声音响起,话语里还带着调侃,这哪像是受伤之人。

可轩辕煌是谁,蝶羽的话让他怒火蹭蹭蹭的往上涨,却什么话都没说,只是静静的抱着蝶羽,就怕下一刻蝶羽就会消失一般。

而老祖宗瞪大了眼,这还是那个冷血无情的君王吗,就算宠,这,这也……唉,果然英雄难过美人关,真不知是好是坏。只是她总觉得今日的蝶羽有很大的区别,是哪不对,为何总觉得怪怪的。

老祖宗眉头紧蹙,紧紧的盯着蝶羽,只想知道自己的感觉是对还是错,究竟是哪里错了,哪里不对劲?

老祖宗的探究轩辕煌跟蝶羽都明白,而他们让她进来就没想瞒过她。

“老祖宗,莫,莫要再瞧了,你是瞧不出什么的,我,眼睛,看,看不见!”蝶羽平静的声音响起,话语没有任何起伏,却让闻着之人大为震惊。

“你,你看不见了,究竟怎么回事?”震惊之余,老祖宗问出了自己想要知道的,怪不得她总觉得怪怪的,只是看不出哪里,原来是眼睛。可是就这样看着蝶羽,根本无法知晓蝶羽是看不见的。

“老祖宗,容蝶羽先休息,日后再告知与你!”蝶羽是真的没多大力气了,现在只想休息。

老祖宗也明白,之后便带玉嬷嬷离开了,至于其余人,该做什么的做什么。

蝶羽睡在床榻上,只是浑身冰冷,床榻上不一会后就会冻成薄薄一层霜,所以只要一会就要换床榻。

轩辕煌就这样陪着蝶羽,直接告诉他,是蝶羽体内蝶主真正蕴藏的力量在作祟,是什么他不得而知。但他只知道,他绝不与让蝶羽就这样离去,他会让那些人付出惨重的代价。

之后蝶羽都在昏睡中,轩辕煌却好的极快,只是除了脸色苍白一些,便看不出哪里跟正常人不一样了,不过他的脸色却难看的不能再难看了。

邵跟邱出去办事回来后就直接去了炼狱,接受惩罚,蝶羽之事他们没做错,他们错的是没有及时告诉轩辕煌,这就是最错的地方。

受完刑,邵就开始耐不住寂寞了:“邱,你说我们是不是做错了,我们是不是不该听少尊的。若是我们坚持不让少尊冒险,少尊,她,她就不会是现在这个模样,是我们错了!”

“别说了!”邱不懂得说话,但他知道,邵心里很难过,他已经把少尊当成是最敬重之人,自然是除了尊主之外。可是这次他们却让少尊变成如此模样,就算不管他们的事,但他们依旧有错。

“邱!”邵难过,最后却什么都没说。

邱就这样看着邵,也么有说话,两个大男人心中都有了个想法。

再说驿站那边,穆卿宏收到了神秘人的纸条,只说了公主殿下受重伤。

是这样吗,真的是这样吗,他必须要马上去弄清楚,才好做下一步打算。

------题外话------

希望大家多多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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