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毅,师父就让我一年回去两次,现在回去她会生气吗?”陆新月打断了我的思考。
我想都没想道:“绝对没事,凭我的经验,最多嘴上说说。她现在不定多想你呢!你就别担心了。”
“你的经验很多吗?你好像还不到十八岁吧!”她怀疑道。
“哎!有个老混蛋天天让我不省心,变着花样地和我闹矛盾。时间长了就明白了,他那纯粹是空虚。上岁数的人都怕空虚!”我怅然道。
“噢,是么?可我师傅看起来岁数不大啊!她不会不空虚吧?”
“不会。样貌再年轻也不能改变她几百岁的实事,样貌和心理不能划等号。”我说着,心里却在想这帮人真是变态,明明几百岁了,弄的跟小姑娘一样,这不是祸害人吗!
经过我的开导陆新月放下了心,其实就算我不说这些,她还是要去的。人往往就是这样,明明自己非常想去做一件事情,可就希望身边的人劝他去他才去。其实就是为自己找理由,找安慰。比如现在的陆新月,还有我自己。我明明十分喜欢她,可就是不敢主动去说,怕会像师傅说的那样受到伤害。哎!顺其自然吧!
……
在我的建议下,我们一直没有乘坐小金,虽然路上遇到了很多魔兽耽误了时间,但比较安全。每当我的真气消耗到一半时,我们都停下来休息一下。也多亏我们两个是在野外长大的,对于有强大魔兽的地方提早避开了,不然这书也就写不下去了。我一路上收集到了二十多个晶丹,也算是得到了一点意外收获。
我们赶了一整天的路,第二天凌晨时分,陆新月才看到了熟悉的景物。我也才安下心来,凭她师父的修为,那些混蛋们应该不敢怎么样了吧!
当我们来到她师父隐居的山谷时,已经有一个清丽婉约的身影站在了那里等着我们。她虽一身简朴的装扮,但难掩其倾城的容颜。雪白红润的肌肤,让人怎么也不会想到她已经几百岁了。头上戴着混元巾罩住了她满头的青丝,显得有些神秘。宽大的道袍更突显了她的婉约。那如星辰一般的眼睛此时正在打量着我,我觉得自己的全部心思都被她看清了一样。我不由转过了头,不敢和她对视。
陆新月早已跑到她的身边,用出了王月婵的招牌撒娇技能,学的还真是惟妙惟肖。这时我觉得心神一轻,才知道她刚才一定是用了jīng神系的招数探查我。
“新月,几天不见你怎么学会撒娇了。看来我让你离开这里是对的。”声音如黄莺出谷一般悦耳。
“师父!我只是想你了嘛!我真的不想再离开你。”陆新月被说得娇羞无比,立马转变了态度。
我看着这大小两个绝sè美女,站在那里就跟姐妹一般,哪像师徒啊。就是陆景初说话沉稳一点而已。这时陆景初又看向了我,我马上提高注意力凝聚心神以防中招。
她看我如此模样,疑惑地皱了下眉,开口道:“你是什么人?”
我冲她施了一礼,抬头正声道:“师叔您好!我叫张毅,是新月的同班同学。”她听我叫她师叔,诧异了一下。
这时陆新月对她师父道:“他是赫莉雅师伯的师侄。他陪我来找您的。路上还遇到了坏人呢!有忍者还有剑师,吓得我们连小金也不敢坐了。”陆新月离开师父这几天经历的事情,是她十八年来最多的,如今见到至亲师父恨不得一次讲完。只是被她师父打断了。
她师父盯着我道:“你是赫莉雅的师侄,那…那…那你师父是谁。”我看她激动地样子,不免心里怀疑,难道赫莉雅给我认得师父和她……要不是,为什么她会露出如此羞怯怯的表情。
我小心地道:“我没见过我师父,是赫莉雅代收的我。说是我的师父是逍遥派掌门,好像已经过世了。”
“啊!!什……”她居然一声惨叫晕倒过去,陆新月紧张地扶住了她。我也是紧张万分,要是她有什么事,陆新月会怎么对我……
我赶忙跑到近前,看她牙关紧咬,脸白似纸毫无血sè。我伸手模她的脉门,还好只是昏迷,但是五脏内好像郁结了一丝yīn翳之气,应该是整rì忧愁所致,看来与陆新月说她不苟言笑有关。多亏她功力深厚无比才抑制住了那丝yīn翳,换做旁人早就归西了。
陆新月担心地看看我,我轻轻安慰道:“没事,只是昏迷而已。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会这样。”
“不怨你,你也不知道的。我们去谷里吧。”焦急地说着,她小心地抱起了师父向谷里走去。
来到她们住宿的小屋,陆新月把她师父放到了床上。她坐在床边担心地看着。我见如此也不好打扰,就坐在屋里打量着。墙上挂着不少字画,应该是出自她师傅的手笔,笔体细密娟秀,气韵传神。看来她是常以此排解愁怨,字画之中都带有yīn翳之气。等我看到一幅诗词时,才终于知道她为什么会如此。上边写着: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料得年年肠断处,明月夜,短松冈。
看着这词,我难以控制地喉咙哽咽,双眼流下了泪水。脑海里反复回荡着这词的句子,这虽然是写对女子的哀思,但如此用情,应该是陆景初在想昔rì念恋人。这要用情到什么地步,才能写出如此jīng辟简练的词句。我深深地陷入了其中,不能自拔。师父没有骗我,世间就是有如此揪心的感情牵绊……
“师父您醒了!”不知过了多长时间,陆新月欣喜的声音把我拉回了现实中。我用衣袖擦去了脸上的泪水,摇头苦笑。师父教会我的东西太多了,也怪自己,非学这些杂学干什么,平白地伤心一场。我整了整jīng神,走到床边。
按应该以陆景初的修为,她早就该醒了,或许是不愿意面对现实吧!潜意识地催眠了自己。
陆景初见我到来,平静地问道:“是谁和你说的,赫莉雅吗?”
见我点头,她脸sè一白“哇”地吐出一口鲜血。吓得陆新月痛哭失声。她转头看了看陆新月道:“不要紧的,师父没事,你别担心。这么大了,以后不要动不动就哭。”陆新月流着泪默默地点头。她转头又对着我,笑了一下道:“你带新月出去转转,我想静一静。”
我诧异地看着她。直觉告诉我,这绝对不正常。她如此伤心,为何现在会如此平静地和我们说话?我脑海里不由闪出了刚才看到的那幅诗词,心里一惊。她不会是要自尽吧!!我决不能带新月出去,不然…我不敢往下想。得想法让新月一直在她身边。可脑子里乱糟糟的什么也想不出……
这时陆新月说:“师父,我哪也不要去,就在这里。我好长时间没见到你了。”
“傻孩子,你都多大了。还和小时候一样可不行,也不怕被你同学笑话。好了你领你同学在山谷里转转吧!师父有些事情要想一想。”她师傅看着他道。
被师父一说,陆新月真的看了看我。我见她看我,赶紧冲她摇了摇头,意思是不要出去。她却以为我是说不笑话她,冲我害羞一笑。还真是急人,眼见陆新月要起身。我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就急着说道:“师叔,我们来时被忍者跟踪,听说还有上忍。我看还是在您身边,新月才安全。不然…”我故意提到了新月现在很危险,她应该不会就这样撒手不管吧!
我刚说完,她们师徒二人都看向了我,陆新月满是疑问,不知道我为什么如此说。她师傅确是略带惊疑与感谢。
“好吧,那你们就在这里吧。他们为什么要追你们?”她拉住陆新月的手,好像怕她会有危险似得。我心里清楚,她只是暂时打消了轻生的念头。
“师父你听我说,那天……”陆新月详细地给她师父讲述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