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世纪的时候,德国小胡子曾经在大势已去的情况下,试图通过在阿登高原发动突出部之役歼灭盟军已经布置在比利时和荷兰的主力部队,达到迫使盟军在轴心国占优势的条件下谈判这个目的.当时德军的突出部之役收官地点便是在这条莫兹河。不过执行小胡子计划的德军没能打到这条河流。
如今围绕莫兹河攻防正式在二月十三号,也就是我们度过了莫兹河南岸的第三天展开,我们的意图是,让主力吸引法军的注意力,然后让萨克斯这支偏师有机可趁。
早上,我们接到了法军匆忙赶到的消息,过了九点,法军的军队出现在了布雷达城下。
“只有四千多人?”我望远镜里的法军人数比意料中的少,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这可不是好现象,要是法军不被调动起来,萨克斯不就是没有大吃一顿的机会了?
尼德兰将领有人提议道:“要趁着法军立脚未稳,发动猛攻吗?”
我拒绝道:“不行,那支法军在布雷达有火炮掩护,嗯,城下也有法军出来了,是骑兵….一旦我们出击,布雷达的法军会从侧翼进攻我们。骑兵准备起来,我想我知道法军下一步的举动。”
我手头上的骑兵大队只有两个,一共八百多骑,这些人集中起来,再列阵完毕没花太长的时间。可是法军等到中午才展开下一步的行动。他们扛着铲子和锄头就在我们旁边开始挖起了战壕。四门布雷达的大炮架设在一侧,然后布雷达的骑兵也给派了出来。
这可不是一个好现象。
要是法军在一侧立好了营地,萨克斯就算成功迂回到敌人的侧翼,发动猛攻,效果也不会太明显啊。而且那个营地一旦立好,不管后面法军如何布阵,我们都会遭受到法军的侧翼威胁。
派骑兵出去,能不能摧毁敌人还是未知之数,一旦我们的骑兵消耗完,我们在侦测方面就全等于瞎子了。
法军在布雷达设立营地便停止了所有的举动,我决定静观其变。
过了四天,几乎每天都有一支规模三两千人的抵达布雷达,如此缓慢的增兵速度,而且也不见法军发动任何攻势,我有些困惑他们的意图。
这样磨下去,对他们有什么好处?
他们不着急莫兹河的泛滥期?
我们根本就没有进攻布雷达的能力,那他们继续巩固布雷达的防御有什么用?
考虑到法军将领从一出现就处处料敌先机,我想到了一个可能姓,为了证实我的想法,我选择在夜间撤回北岸。
第五曰,白曰下达命令,到了夜晚,在晚餐过后,我们开始撤退,直至午夜,我们成功地撤退到了北岸。
将全军一分为二,那个整天在我耳边啰嗦的尼德兰老不死带两个步兵团共2500人留在这里,清晨要是法军过河便晃悠一下,然后迅速地前往沃德里赫姆,巩固那里的防御。
对于那个老头,我只要求三件事。
第一,搜集尽可能多的粮食以便进行固守,第二,如果对面的法军过河,不要展开攻击,保住兵力才最重要,第三写信给橘子威廉,要求他立刻带兵去增援沃德里赫姆,援军人数最少不下于8000人,因为我将在那里对法军展开会战。
那个跟我僵持在莫兹河不过四天的法军将领从一开始就看破了我南下莫兹河吸引法军上来强攻,我们借助地利防守反击杀伤法军,然后偏师迂回包抄大爆菊花的意图。并且他也非常清楚尼德兰人现在的弱点,那就是我们不能让手头上的这支尼德兰军主力有任何的闪失,与此同时,他更明白,法军必须重新夺回莫兹河,在河流泛滥期重新建立被尼德兰摧毁的桥梁,方便法军在春季和夏季用兵。所以,恐怕他的作战就是围绕夺回莫兹河和杀伤我们这支尼德兰军主力而展开的。
从他只率领三千人不到和后续增援的兵力只是三两千人来判断,他是一支偏师,主力应该就在萨克斯方向,人数在一万左右!
跟法军拼人数,哪怕是一个换一个,我们依然会非常吃亏,因为法国蓄谋在先,有三十万法军做预备役,而橘子威廉还得至少五个月的时间才提供出三四万人,但能够打仗可能连一万都不到。这个时候,任何人手都是非常宝贵的,所以,我必须去萨克斯那里。
我一走,可以说法军便能自由出入莫兹河,只不过四五天的时间,不费一兵一卒,我以身犯险,南下莫兹河的行动全数被敌将瓦解,甚至还陷入了非常被动的境地,我这一次是碰上了非常棘手的敌人!
但并不是说我就没有反败为胜的机会!
夜间,我带着剩下的八千多人迅速地向萨克斯靠拢,这时,我碰到了萨克斯派过来的信使,他在那边在一曰前果然遭遇了大量的法军,到了次曰凌晨,监视对岸的偏师过来了。
他们告诉我们,法军在天亮之前就出现在我们遗弃的营地里面。法军做完这一步便占领我们的营地,建立炮击阵地,随后在清晨发动了抢渡,一万三千多的法军在两个小时完成渡河。我布置的军队在河岸边晃悠了一下便向后方的要塞移动。
“为什么我们不给那个老将军多点兵力,如果他有四五千人,即使是面对渡河数目超过一万的法军,也有成功阻击他们的能力啊。”尤金在赶路的时候,还惦记着半渡而击之。
“保存兵力,尤金,我们肩上的重担除了要拖延法军,还要保存兵力。而且,你没注意到吗,法军花了两个多小时的时间在我们原来废弃的营地做了布置才开始渡河,我敢说,他们一定在那里布置了许多大炮。要是我们趁着法军渡河发动突袭,那个法军将领会让我们大吃苦头,即便最后我们成功阻击法军,很快我们就会发现,那点胜利跟损失比起来,根本就不能相提并论。我们面对并不是一个全国兵力只有两万人的法国,而是短时间内在局部只有两万人的法国,而在其他地方,法国有着十五万随时能够派到尼德兰的预备役。”
尤金抓了抓脑袋:“那我实在无法理解您派遣那个尼德兰人前往河边的用意了。”
“我只是想让对面那个法军将领知道,莫兹河以北的尼德兰工事多了些人手,他得多拉一些大炮和火药过河才有可能打下他们。”
两天多一点的急行军,我们接触到了萨克斯,跟我猜想得一样,他被一支的法军给拦阻了,那支法军绕过莫兹河,从阿登高原迂回到侧翼。这支人数目测有八千人的法军挡住了萨克森南下的去路,牵制住了对方。
我们两支军队合流以后,萨克斯看到我带着人数与他这支偏师差不多的军队过来,私底下里脸色有些不自然:“你过来了,那那些被你挡住的法军也过河了吧。”
“是的。大概有一万五千人,我估计这几天的时间,法军的人数会过两万。”我也顾不得什么了,转头就问着萨克斯,“对面的法军怎么样?能知道是谁领军吗?”
“我攻下河边最后一座要塞以后,一个叫做维拉尔的家伙来了。他挺厉害的,从前两天开始就连续数次发动猛攻,不过还在我的应付范围之内。”
听完萨克斯的话,我就松了口气:“那你脸色还那么难看,我还以为你被法国人突袭了一下,损失了不少。”
“虽然你来到这里救援我,我很高兴,但你居然不相信我的能力,我受伤了,妄我以相信自己的能力一般相信你,所以就一直没有向你派信使过去。如果我们继续保持这样对峙,我们又能争取到好…哎…”萨克斯露出落寂的表情。
“我相信你的能力,但是一旦你这边被击败,法军从侧翼堵住我们的后退道路,前有法军,后有莫兹河,对面还有一支法军,我那边不就是陷入死地了?”我立刻表示我其实是非常相信这位老兄的能力,他在旺多姆公爵那场捕捉战斗的表现足以弥补我在法国待了四五个月的损失,“而且,我来到这边也有属于我的作战计划。”
“你对目前的战局有什么想法?”萨克斯没有继续深究下去。
我指着对面的法军营地说道:“来到这里看到法军的布置,我更加坚信,法军首要目的是夺回莫兹河这三河防线,虽说他们并不怕跟我们来上一场狠的,但他们估计也不想在这种没有明显兵力优势的情况下跟我们作战…要知道他们随时能够调来十几万大军,限制他们的只是时间罢了。”
“所以?”
“所以,如果我们在下午进行撤退,那边的法军…”
原本萨克斯的打算是防守在原来夺取的要塞那里,消耗法军士气,再发动反击。我现在汇合了萨克斯,军力高达一共一万四千多人,对面那个叫做维拉尔的法军将领麾下八千多不到,对他来说,选择只有两个,要么反击,要么撤退。
在来到这里之前,我的想法是发动进攻,吓跑法军。但是,在听闻了对方在几天内连续几次亲自上阵发动猛攻,我改变了想法,那就是撤退!
既然对面那个法军将领是个崇尚进攻的家伙,那么我们一撤,主力又是骑兵为主的法军怎么不会兴高采烈地去追击?
如今我们所在的地方非常靠近阿登高原,地势并不合适骑兵作战,而且又是夜色,法军贸贸然进攻,绝对会被我们当头棒喝!一万四千打八千,而且还是骑兵,这仗可以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