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从各种客观事实上去看,我们突破法军的阻截没有问题,但是在下午四点针对那支法军阻截部队发动突围的时候,我还是遇到了小小的麻烦.
阻击我们的法军抵抗的非常顽强,预备队也有些萎靡不振的样子,害的我不但派出了预备队,还拼光了精疲力尽的骑兵部队这才打开通道。
夜晚七点,马不停蹄赶路的我们终于在温斯霍滕与汉诺威和布伦瑞克两个德意志诸侯的联军会师。这两个诸侯国的军队已经击败了防守温斯霍滕的法军,占据了当地的据点。
汉诺威和布伦瑞克军发现我们的出现很是惊讶了一番,经过双方的信使确认,我跟汉诺威公爵和布伦瑞克公爵这两个橘子找来的援手在温斯霍滕见面。
“我们看见卢森堡公爵撤走就攻下了温斯霍滕,还想着是不是要转进尾随卢森堡公爵的尾巴,没想到贵军就来了,真是太令人意外了。”
汉诺威公爵乔治说着很漂亮的场面话,要是他真有出兵救援的意思,我们就不会在温斯霍滕会师了。
“既然贵军来到了温斯霍滕,那就是说法军已经被击败的吧?快跟我说说卢森堡公爵这个法军不比四大名将厉害的将军是怎么被击败的?对阵卢森堡公爵那一仗一定很惊险吧!”
布伦瑞克公爵说着比汉诺威公爵更漂亮的场面话,不过不愧是两个公国的公爵,见多识广,一唱一和地既是表达了关切之情,又把崇拜和敬仰给展现出来,很容易就让人第一次见面就产生好感。
“卢森堡公爵没有被击败。”我冷不丁地说了一句让两个联军公爵脸色大变的话。
“啊?”
“没被打败?”
“上帝啊,既然你们已经到了这里,那卢森堡公爵也要快来了吧?怎么办?我们是战还是撤退?”
我看着两个原形毕露的联军首领就纳闷了,这两个家伙也不是那种见钱眼开的主啊,怎么就一下子做了立在鸡群里的出头鸟:“卢森堡公爵估计也不会来这里,因为他的兵力严重不足。”
“严重不足?”
“情况是这样的…”我把尤金的话复述了一遍,让两个联军公爵明白卢森堡公爵下一步的举动是极有可能撤向埃门,突破巴登亲王的防守。
“要追击吗?”布伦瑞克公爵问道。
汉诺威公爵畏缩到:“我害怕有伏击啊!”
“追,怎么不追!父亲,让我带领出去追!”一个声音冷不丁地在两人之外冒了出来,我抬头看去,只见一个眉目跟汉诺威公爵很像的小伙子出现了,我很好奇他的高见,“好不容易出兵尼德兰,才打了一场不到几百人的攻坚战,这怎么行。所以,我们必须追向卢森堡公爵,跟他打上一仗!”
呃,敢情这位老兄脑筋回路跟莫里斯是一样的,他的意思居然是既然都带着兵出来,不管是赢是输都要打上一仗。
“我喜欢那个小子。”莫里斯老气横秋地吐槽了一句。
“你是谁?这么说话,有没有身份?”瞪眼的年轻汉诺威人怒道。
我替莫里斯答道:“塞奥法诺家族的督军斯维亚托斯的孙子,我的副官之一,请问你是?”
“汉诺威公爵的长子。”
“汉诺威公爵,贵军求战意志很高啊,这样吧,按照我的想法就是,我们应当追击!”
两个联军首领哼哼唧唧半天,一句话也没说出来,然后苦着脸点了点头。
这么好说话?
结束了跟两个联军公爵的交谈,这个时间已经是九点多,好不容易赶到这里的尼德兰人连喘口气的时间都没有又被点起来再进行开拔,后面的事态发展就跟前面说的那样,法军转进到埃门,即便我们使出了吃女乃得劲追了上去,但还是让他们给跑开了。
阻挡法军月兑出埃门的巴登公**死伤不少,我看到那位红色国王的时候,那个家伙貌似是上一次跟卡尔十二受到的枪伤未愈,又添了几个新伤。
面对这个无辜遭殃的中年大叔,我很抱歉。好像“红色国王”这两年一直在走霉运,不过也可以理解为所谓红色除了是指这货打扮奇葩,喜好红色之外,还指他经常流血,难怪他第一次见面时,他脸色那么白了,估计是贫血闹的。
抛开巴登公**损失较重,巴登亲王又受伤这两点,整个低地走廊会战的结局还是不错的。虽然我们没能全歼卢森堡公爵军和来援法军,还让他们跑了过去,可是至少我们打通了走廊,能够让德意志诸侯联军进入低地,只要有援军暂时帮尼德兰挡住法军那么一下下,财大气粗的尼德兰多得是票子去把军队武装起来。
只不过由于卢森堡公爵的法军还在卢森堡,我们不能将全部的援军带去跟法军作战的第一线。
让橘子牌老头挑选信得过的人,我留下三个步兵团将近六千人和捡回的四十门大炮留守埃门,这点兵力足够保证卢森堡公爵不会切断从乌得勒支到德意志诸侯各国交通线,汉诺威和布伦瑞克两个公国拿下了温斯霍滕貌似没想过交出去,两个公国商量以后留下一个步兵团和两个炮兵连共20多门大炮美名为保证军队撤退的道路。
管他,反正那又不是我的地盘。
死伤还在清点,这一次对阵卢森堡公爵,虽然是赢了,但估计尼德兰人的死伤数目比法军还要高出不少,没办法,谁让我用又是实心弹和霰弹对尼德兰人进行双重洗礼,后面又派不分敌我地进行齐射。
我们花了两天多的时间清点战果。
大炮损失63门,加上埃门丢失的1000多尼德兰人,尼德兰人死伤过四千,失踪高达两千,伤亡超过三分之一,在报告失踪数字的时候,橘子牌老头反应,在我进行追击卢森堡公爵的那晚,很多人掉队,而不少人掉队以后就没再回来过。至于法军的伤亡,初步估计在六千人以下,五千人以上,巴登亲王和巴登公**对这数目贡献最大,埃门这地方,起码躺下了一千多法军,我杀伤了起码四千人。
“我会把这一情况如实地向大执政汇报。”
在埃门的临时指挥所里面,橘子牌老头向我摊牌道,“再加上前面法国人混进军队,对大炮搞破坏,以及你数次下令不分敌我对我军进行炮击和射击,我会向大执政发出重新评定你是否有成为尼德兰军指挥官的资格。”
“随便,反正正如我之前跟你所说的那样,我已经赢了。如果你没有什么问题,那就请回吧。”
尼德兰军指挥官的资格,切,还真以为我想要,我若是继续被捆绑在这个职务,能做些什么?所以说,我对被解除这个职务正是求之不得。要知道,打赢了卢森堡公爵那一仗并不是全部的胜利,我的主要敌人不来自外部!
一个多月前,出征的尼德兰人有两万多,七月二十五曰返回到乌得勒支的尼德兰人就剩下一万两千四百多人,这些人再加上,来援的汉诺威和布伦瑞克公国联军的一万五千多援军和巴登亲王的四千多人援军,一共超过三万人充实起了尼德兰人只剩下乌得勒支跟莱克河的防线。
过去一个月,缺少兵力的萨克斯收缩防御,让法国在马尔森元帅的带领下夺取了瓦尔河防线,眼下三万援军抵达乌得勒支,我们立刻在乌得勒支立刻召开军事会议,讨论未来的战事走向。
考虑到法军有可能再次袭击格罗宁根省,断去尼德兰和德意志诸侯的退路,橘子威廉通过加大对布伦瑞克和汉诺威的金钱援助,得到了两个公国将领答应向各自公爵再加派一万人援兵的口头承诺。
按照道理来说,有了超过五万人的军队布置在尼德兰防线里面,尼德兰人就该高枕无忧了,但自信心膨胀的橘子威廉还妄想着带兵打回布雷达,把法军赶出尼德兰。萨克斯听到橘子威廉这蛋疼的提议就一阵愁眉苦脸,我却没有这个麻烦,因为橘子威廉很快就来了。
在结束当天的军事会议后,他把所有人屏退就露出一丝苦笑:“你在跟卢森堡公爵对战时做的事情,我已经耳闻了,你对此有什么解释吗?”
我非常意外,我还以为他会再过几天才找我谈话呢。
“没有任何解释,若要真说解释,我只能说,这是我的用兵方式,而你也只交代我不惜一切代价也要赢,如今我赢了,便可以了。”
“我要你赢,也不用赢成这样吧!知道吗,从你们回来到现在,我已经连续接到上百起连级军官的投诉,营级军官和许多贵族、议员的抱怨。他们说你根本不是尼德兰人,作为指挥尼德兰军队的统帅,这个位置只有尼德兰人才合适。他们还提到,你专门组建一个外国人构成的督战队,在战场上面对没有作战意志的士兵进行杀戮,对后撤的尼德兰士兵用霰弹炮击。他们说你已经疯了,他们不想被一个疯子指挥。”橘子威廉顿了顿,好像是在观察我的表情。
“不过这还不是我来找你的主要原因。下面士兵的情绪很糟糕,他们害怕在你手下作战,克伦威尔告诉昨天晚上,就出现了几十个士兵合谋想要逃离军营的事件。被抓到的士兵供出他们这么做的理由是不想重现那天在跟卢森堡公爵对战的战场的情景,觉得与其被你杀死,不如逃离军营,哪怕被抓到,但那样还有活着的机会。”
“这只能说明他们意志力薄弱。”我明白橘子威廉的意思,这正合我意,不枉费我杀了那么多尼德兰人。
“拜托,那是霰弹啊!而且还是被自己从背后打过去!很多士兵要嚷嚷着要退伍。我身为执政不得不为此做些什么!”
“嗯,因此,很抱歉,军队不能在让你领导下去。因为你带领那些新兵打败了卢森堡公爵的法军,但比起畏惧法军,他们似乎畏惧阁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