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算了,又是一个用啊和以某某贵族夫人开头的法国贵族,啧啧,这个家伙居然用五百字去描述一个法国人女人的容貌,从眼睛到嘴巴,再到手臂,然后到小腿,唔,然后又用大概八百字,两页纸去描写他对那些地方的回忆,为了不让我们的皇帝一脚把我踹开,我们还是跳过这个片段直奔主题吧。”
君士坦斯扬了扬手上的玩意,眼里掩饰不住一阵的笑意。
“啊,姑母,我用如此之多的华丽辞藻去描述你的迷人魅力就是想要让你知道我对你的感情…”
君士坦斯脸色一僵,其他人闻言全是打了一下冷战,莫里斯更是直接倒抽一口冷气。
“牲口啊,连自己的姑母都不放过!”
君士坦斯来回看了一遍:“这个,好像里面也没描写什么猥亵的内容,这个什么什么男爵应该没那么大胆吧。”
亚历山大看了我一眼:“法国人打招呼都这样?”
康丝坦斯这妞的脸蛋浮现了出来,然后我说道:“据我所知,很有可能是这样。”
“法国写信一向如此**。”菲列特利亚最后肯定地说道。
“好吧,君士坦斯,你念下去。”亚历山大吩咐道。
“姑母,以上帝之名,为了我们家族的荣誉,为了国王陛下的荣光,我拜托您让我有幸参加了这一次对奥地利人的征服。只不过事情有些不走运,我们在霍拉布伦被罗马人打败了,然后退守到原来的边境上,很多无法及时搬走的物资在我们撤退的时候不是被摧毁就是扔掉。如今我们退守到了一个前沿阵地的要塞堡垒。在此之前,我已经整整连续赶了十一天的路,别问为什么我没骑马,要是我骑在马上,我要受伤的地方就不会是我的脚掌而是我的**和大腿了。”
“估计这家伙的姑母看到这里会冒出一个疑问,怎么骑马会**受伤。然后冒出一个奇怪的画面。”我在这里吐槽了一下,然后只有菲列特利亚能够明白我的意思,翻了一个白眼,其他人像我那四个小伙伴全是一头雾水地看着我。
上帝啊。保佑这群纯洁的小孩子吧。
“在堡垒的生活很艰苦。我没有鸡蛋吃了,没有女乃酪了,没有葡萄酒了,只能喝水和靠面包度日,假发、内衣、袜子上全是虱子,不过即使如此,我仍然坚守着我身为法兰西贵族的尊严和义务,因为我知道我的使命便是守护法兰西,维护我们国王的荣耀,以及家族的命运。为了这三者。我会赌上我的性命去抵抗每一次来自那些自大的罗马人的进攻。可是!姑母,那些可恶的罗马人真的让我坚持不下去了,您有什么办法能够让我离开这个犹如炼狱的地方吗?”
“在写下这一封信的时候,我的心情是很复杂的,因为早在一个月前。我立志要为王国捐躯的。而如今,我却要像一个懦夫一样写信,求您把我救回去,我真是羞愧至极。我也不想这样,但在对抗罗马人的战斗里,不,这已经不是对抗。而是玩弄了。那些令人发指的罗马人在过去数个月里一次又一次地玩弄我们。”
“罗马人平均每天要发动三四次袭击,有时候,他们是早上出发,有时候是下午进攻,而炮弹从来都是在敌人想来就来的情况下就出现的,白天。夜晚,有时候两小时,有时候三小时,总之,我们无法得到休息。让我们的身心全部疲累到了极致。而只是这样也就算了,但每一次,那些罗马人的进攻都打下了一两个要塞和高地前哨时就结束。刚开始,我们还会为收复这些失地而感到高兴,但后来我们发现这些家伙完全就是把当天的战利品让给我们,然后方便他们第二天再继续进攻我们。几次三番之后,我们停止了这样毫无意义地争夺,退守到要塞据点,心想着,大概总有一天会有最后的决战吧。可是,我发现我们错了,那些家伙前段时间日夜不断地轰炸我们的火炮阵地,又不断地朝我们的发起佯攻,就是为了浪费我们的弹药,使我们丧失反击能力。然后,他们就在我们火力削弱的情况下,把一支又一支不同的队伍从挖好的坑道里派上来!我们精神紧张地进行戒备,进行抵抗,用着手头上能够找到的所有武器去反击,但后来我们发现那些罗马人根本就不意在进攻!从火攻,浓烟熏烧,到手掷榴弹的不断投放,简直是什么都有,但他们就是不占领据点。搞到后面,大家面对那些罗马人的攻势全都麻木了,连看也不看一眼。”
“但即使如此,我还是没有给我们的家族抹黑,我仍然谨记着,我们这些军官有我们的义务,我必须坚持到最后一刻。可是因为我们的粮食补给就要见底了,一个军官以反正粮食就没了,还坚守干什么就带着一些士兵就在这时叛乱了。好吧,如果罗马人接受了我们的投降,我也算是尽了我对国王的义务了。”
“但是,那些该死的罗马人居然在我们派出的进行投降献城的使者出去之后,给我们送来了一车的面包,一车的水,以及三个篮子的鸡蛋…是的,是粮食!是大车的粮食!他们还告诉我们,食物会在他们三天之后,的下次进攻之后送来!上帝啊!然后,我们就这样在罗马人的接济下存活了一个月!甚至,他们还向我们提供了热水,让我能够在三个月后,洗了澡,喷上了香水…”
“姑母,我这下总算明白了我们在罗马人算是什么了!姑母,我们就是一群妓女!那些罗马人就像是一个个嫖客一样,围绕着我们要塞进进出出,那些粮食就是打发我们的嫖资!我们家族的尊严被他们肆无忌惮地践踏着,我们的骄傲被他们摧毁了,我们的荣誉,一点点地被玷污了!我只能说,我再也坚持不下去了。姑母,不管你用什么办法都好,把我救出去吧!我再也不做些什么军人梦了,您让我去做教士,还是主教,我什么都干!!!”
听完君士坦斯用他那激动的嗓音声色并茂地说完信上的文字,我就是一阵蛋疼:“有没有那么夸张。”
亚历山大问道:“你有没有给法国人送食物?”
“有啊。”我被菲列特利亚不满地瞪了一眼,她好像是在不满我把普鲁士的粮食送给法国人。
“为了避免他们吃饱喝足,发起突破包围的冲锋,我还特意让炮兵监视了一段时间。结果,那群法国佬很满意他们现在的生活。然后,他们在吃饱喝足之后….”我对这事之所以这么记忆犹新是因为那群法国人在饱暖之后就思那啥了,“他们居然派人向我们询问能不能提供妓女。”
“说到妓女,那些法国女人被我们俘虏了整整二十二车,我们把他们送了回去,然后那些从四面八方过来的女人现在就在我们这边做起了奥地利人和普鲁士人生意。”菲列特利亚无比头痛地说道。
“来就来吧,反正我们把他们集中在了一起,限制了那些妓女的自由,并且对其他盟军的将领都进行了最大限度地保守。他们不是什么问题。”我对菲列特利亚说道,“不过你们怎么得到这个信笺的?”
“我们经常截获法国人的信笺,这只是其中一封。”
“说起来,我们这边也有麻烦。”君士坦斯在冷不丁地开口了,“德意志战乱遍地,寡妇又多。我们这边不去碰妓女,可对那些村姑寡妇却…我觉得当我们结束这场战争之后,很多拖家带口的德意志女人会跟着我们的士兵返回帝国。到时候,我们就不得不面对这一股外来女人浪潮的冲击,可能不少传统罗马家庭无法接受他们的儿子出去打仗结果却带回了一个蛮族女人的现实。”
“也就是说?”亚历山大被君士坦斯绕来绕去,绕得有点不明所以。
“帝国法庭未来数十年对熟悉律法的人才需求很大,民事纠纷会很多。”瓦伦斯总结道。
“先不说这些未来的事情。我们还在打仗呢,虽说双方的边境平静了不少,但这几个月的时间是双方积攒实力准备再打一次大,是暴风雨即将来临前的宁静。亚历山大…我最近都在外面,给我说说搜集到的情报吧。”
“你是要听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先听坏的吧。”
亚历山大抬抬手,一个仿佛是书记官的人物把一叠文档交给了君士坦斯,君士坦斯推开了,然后他说道:“我们以及盟军的布置和势力,你也大概知道了,我还是先说说帝国的周边形势吧。那些异教徒贵族还好,倒是一些异教徒平民针对我们在边境的驻军进行了袭扰,虽然损失不大,但这始终是一根刺。另外就是,那些异教徒又有了聚集的趋势,不同的是,这次是针对贵族的异教徒起义,简单地说就是我们的阿萨辛挑起了他们底层反抗高层的暴动,只不过借鉴于那位马赫迪,我们必须加快结束在法兰西的征战,趁异教徒两败俱伤之际,占领埃及。”
“还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