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有一个好主意,不如,我们招兵买马吧!”说话的是奢比尸,“经此一战,天下之人尽知太阳宫中那位究竟是有何等的威能,我就不信,天下之人竟会不害怕赖以生息的太阳星中有这么个祸患?我们只需三言两语,必能招来大批人马与之抗衡!”
众皆默默。这或许是一个好主意,但是,这一定是一柄双刃之剑。且不说洪荒之民到底对那位是什么态度,但是要是打出来反对太阳宫的大旗招兵买马,那位要是一个不开心直接把大家一下子灭了也未必。
“但是,我们就算不这样,她就会放过我们?”天吴又一次紧紧地攥了攥拳头,“血海深仇,如何能忘!纵然我等从此隐姓埋名苟且度rì,难道她就不会找上门来?”
说着,天吴放声大笑。“更何况,我等又怎能苟且偷生!”那样做的,又怎会是祖巫!
修行如此,生死何惧?更何况眼前的,是祖巫啊!天地何惧,众生何畏?
当下,天吴表示纵死不忘血仇,誓灭暴君,还我清明世界!众人,轰然应诺。
“盖闻天地之浩大,万灵之繁杂,皆盘古氏开天辟地之功也。夫盘古者,先天地而生,局混沌而成,感其大德,破混沌为清浊,开无极为造化,身为**,体育八荒,蕴七气为灵长,吞两仪为帝象。五德并立,两仪循环,七星轮转,四时更替,威仪天道,昌盛人伦。
当此之时,天运循环,洪荒气盛,谁知善恶难辨,盛世偏生暴徒!有太一者,久占东天,长居太阳,行止无端,作则失道,肆意妄为,荼毒天下。及其以私废公,失真人之道,又加以鹏鸟专权,麒麟抱怨,凤凰太息,合该人心离叛,天下兵起!
赖太阳星以生息者,乃天下之民;霸太阳星以肆虐者,实众生之敌!今天下受其害者,不知凡几,死者肝脑涂地,生者骨肉不相保,虽因人事所致,实乃天厌其德而弃之,所以jǐng万灵于罹难之未然!
今有祖巫,顺天应命,抗暴讨贼,祖巫者,盘古氏之正脉也,五灵为首,**相随,上合九霄之紫气,下映四海之青烟,以身作则,舍命除jiān!是用气愤风云,志安洪荒。因天下之失望,顺宇内之推心。爰举义旗,以清妖孽。有志之士,闻一呼而百应。
南连赤地,北尽冥海;铁骑成群,玉轴相接。班声动而北风起,剑气冲而南斗平。喑呜则山岳崩颓,叱吒则风云变sè。以此制敌,何敌不摧?以此图功,何功不克?
云聚龙腾,雷震虎步,若举炎火以焫飞蓬,覆沧海以沃票炭,有何不灭者哉?
天下非一人之天下,太阳非一人之太阳,祖巫今以命立誓,誓灭太一,肃清天下,四海之内,凡响应者,皆为吾等弟兄,同仇敌忾。吾等德薄能鲜,独仗忠信二字为行军之本,上有rì月,下有鬼神,明有浩浩长江之水,幽有前此殉难各忠臣烈士之魂,实鉴吾心,咸听吾言。檄到,如律令!”天地之间,爆发出天吴的呐喊!
檄文初读,天地变sè;檄文二读,rì月无光;檄文三读,不周动荡;檄文四读,紫霄惊惶;檄文五度喝罢,浩大的天地间,再无其他,只有祖巫的声音,振聋发聩。
再然后,声音骤敛,异象未消。
蓦地,从天下各处,近乎爆发出了同样的声音!
“杀!”“杀!”“报仇!”“复仇!”
再然后,所有声音再次收敛,片刻后共同汇聚成一声浩大的
“杀!”果然,天下云集响应!
当然,总会有不支持的。
后土正在面对眼前的一位村长,这家伙固执得很。后土的笑容越发灿烂了。
“我说这位大哥,你真的不打算支持我们这一场伟大的战斗么?”
“啊,反正你们要怎样都好,总之别想让我们这群人打仗就是了,就是这样。”年轻的村长第十五次说罢同一句话,不耐烦的要走开,而后土的耐心也终于用光了。
“唉,那好吧,我也就不强求了,想不到世上竟有这样的无情无义无心无德之人!”
“不管你怎么说······”村长说着正要回头,却被后土打断了。
“那么,你们以后恐怕要迁个地方住了。”后土微笑着。“这···什么意思?”村长显然是不太明白,毕竟住得好好的为什么要迁个地方?这女人有病吧。
“啊,刚才我太难过了,一不小心就把这里的地脉毁掉了呢,这里恐怕没法修炼了,啊,恐怕连庄稼也很难成长出来呢。”
“你······”村长显得很震惊,后土却仿佛还嫌不够似的,一边走一边补充:“大概是,方圆千里?毕竟是无意识的嘛,所以影响范围不会很大啦。”
留下了凌乱的村长。
祝融正在一处山门劝说着一位宗主,希望这位仙人能加入讨伐大业。“喂,你说说,为什么不和某一块干大事?”
那位宗主的脸sè已经如同圣人之兆浓缩了一般,紫中透黑:“大···大人,敝处小门小派,实在是····实在是有心无力啊···对对对,有心无力啊,有心无力!您看,除了参战,还有什么是我们能做的···我们···我们一定不会有怨言啊!”
“这样么······”祝融挠着头想了一想,“你们只要保证不会投靠那边就可以了。”
“啊···这我们一定······”
“所以,你们一定会没有怨言的答应这个要求的,是吧?”沐浴在火中的祝融随手把燃成灰烬的大山挥散,转身离去。
“尔等,缘何不顺应天命,非要与叛逆为伍?”
“我们······”“不需多言,尔等,必遭天谴!”
狂雷天降,万里晴空瞬间化作炼狱,向着这一群叛逆笼罩而去!
太阳宫,太一正不解的望着鲲鹏:“没听懂。”
鲲鹏依旧笑得优雅灿烂:“没关系,陛下,就是那些无聊的祖巫要捣乱而已。”
“那,应该很有趣吧?”太一一边想着,一边敲打着身旁漆黑的大钟,然而神异的没有发出一丝声音,不,应该说,所有的声音都被这种截断吸收,不能传出,“小钟,你说呢?”
大钟表面,黑sè的花纹在急速流动,仿佛是表达着自己的情感。
“鲲鹏你看,小钟也很开心呢,又有事情可以做了呢。”“啊,陛下,一定会很好玩吧。”
与此同时,宣城太守身前,鲲鹏的分身散发着无尽的凛冽。
“白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宣城太守不住的颤抖,脸sè煞白,形同枯槁。
“翻天一星·······翻天一星!”宣城太守的话,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回答鲲鹏的发问。
阿罗蓝苦笑的看着自己义愤填膺的两个徒弟。
“你们俩这是······”
“参战吧,师傅!”“杀!”
“我说,这件事······啊,玄冥,你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