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谁来给我解释一下,眼前这是什么情况?”看着原本平整干净的地面在自己一觉睡醒了之后就几乎变成了戈壁滩的季司南,不由得把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虽说于自己没什么妨害,但是天国的师父临走之前可是嘱咐过自己,要注意环境卫生的啊······
“奇峰已经多少年没拿过流动红旗了,季季你要努力啊!”——然后,毅然决然离家出走的师父就再也没回来过。
“大师兄······”说话的是袁轻岁,在山门以内还会这么友善的称呼季司南,真是可怕啊,季司南挠了挠头,顺着袁轻岁指的方向看去,“没看见花晚啊,那你叫得这么亲热难道是看见鬼了么——呸,你才看见鬼了呢!不对,我就去见鬼······也不对······”
“咚!”一声轻响,袁轻岁重重的敲了一下眼前不着调的师兄的头。
“好吧,我只是看到气氛很严肃想要活跃一下气氛——那么,到底是怎么回事?”
季司南说着,随手捡起了几块石头,练起了杂耍——七块石头飞舞轮转,煞是好看,真不愧是季司南,果然不着调。
“猎师兄······”
“猎又怎么了?话说他从山里跑出来了?怎么会啊,难道是又到了雨季么,又到了······”
实在是没能忍下来的袁轻岁终于还是打断了季司南的话,“猎师兄在你的藏宝室上面度了次劫。”这句话说的很快很轻,说完了之后,袁轻岁立刻跑到了一旁的付然生身后,然后,付然生很是小心翼翼的使用了真元把两个人裹了起来。
“啪,啪,咚,啪,啪,啪,啪。”七颗石子掉落的声音。
“劫······你······妹······啊!”一边喊着一边跑到一处残骸的季司南望着眼前的废墟和废墟上边伸出来的一截大腿痛哭流涕,“我收藏了几十年的宝贝啊!”
这时候季司南才明白,一地的碎渣原来是自己辛辛苦苦几十年才骗来的各种宝贝。
随手拉出来那截腿连着的人,季司南如同疯了一样的刨着,奢望能够找到哪怕一个完好的,场中,碎石瓦砾翻飞,如同流星箭雨,不时地击打在了付然生的真元护罩之上,击出了无数波纹。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过了有小半rì,季司南终于举着什么狂笑了起来,“只要它还在,老子就是无敌的!哈哈哈啊哈哈哈!哇哈哈!”
重重的喘了一口气,脸sè开始转回红润的付然生这才有力气去围观季司南,看着师兄这么开心,仿佛他自己也变得开心了一样:“却不知道,师兄这是找回了什么宝物?”
季司南狂笑了好久,这才回答道:“有了这个,我就是无敌的了!”
“那,想必此物是件极强的法宝喽?”付然生开始有了兴趣——自己这位大师兄虽放浪形骸,但是一身本事可是实打实的“通天彻地”,能让大师兄这么惦念的宝物,想来不会是凡品——怎么着,也得是“九天玄煞百里幽冥万劫不灭赤炎怒浪雷珠”这种级别的吧?
“法宝?那么俗的玩意怎么能有用,这珠子可是当年我和师父一块欺负小孩时赢来的,只要戴着这颗珠子,包准你一弹一个准!当初靠它我可是连个苍蝇都打得中!”
“······”付然生愣了愣,“师兄说的‘弹’是······”
“当然是弹弓了!”说着,季司南一脚踹起来了还在一旁装死的猎,“可惜师兄我的弹弓子被这个缺根筋的败家子毁了!可惜了那头老黄牛的牛筋和那颗老榆的木头了啊。”
季司南的叹气声中,掩藏着不能想象的悲哀与惆怅······
怅你妹啊!合着搞了半天藏宝室里就都是这路货sè啊!坑人也没有你这样的啊!这吐槽同时涌现在了付然生和袁轻岁的心中,不知道为什么,他们没有说出来。
“什么叫就是这种货sè!最好的东西还是被毁掉了好不好!”
“最好的东西?难道是你这白痴攒了十年的鼻屎么?”
“开什么玩笑!”说着,季司南脸上的义正言辞突然化成了说不出的猥琐,“那可是当年我偷偷照下的你们二师姐的幼年照片哟······”
“啊,且不说照片这种东西该不该出现在修真小说里,大师兄,你那里有没有我的其他照片呢?”花晚的声音毫不出乎意料的冒了出来——你看,只要话题说到这样的地方,主角一定会凑齐,并且说话的人一定注意不到,这次问话的居然正是自己所描述的人——“当然······说句实话,换衣服的也有哟······还有沐浴的······”
------------------施主我看你六根不净所以还是割了吧-----------------------------
“咳,那么,猎你这是成功修出妖丹来了?”正襟危坐的季司南揉了揉乌青的眼框,这才想起了一直被大伙遗忘的师弟。
“没错,我终于修chéngrén形,修出妖丹来了!”眼前的男孩子,看起来就十分刚毅果敢,此时,修为更进一步的少年更是显得信心十足。
“不过还是不得不说,贤弟以人身修妖道的做法实在是有违天理伦常啊······有道是‘存天理,灭人yù’,依我看师弟不如自毁修为重新来过,和愚兄一起去考取大纲四级之功名,你看可好?”易礼露出了自以为是循循善诱的表情,劝说着这位误入歧途的师弟。
“免了,好不容易才修chéngrén形,如果再被打回原形怎么办?”很显然,易礼的话根本没能入了少年的耳。
然后,实在是忍不住了的袁轻岁终于还是接话了:“五师兄······你本来就是人,打回原形······和现在有区别么?”
“啧啧,这你就不懂了吧,”说着,猎轻轻地捏了捏自己瘦弱的胳膊,“你看,这样你五师兄又是清俊少年了诶!这年头肌肉块已经不流行了啊,美少年才是王道!”
“所以啊,我到底是为了什么才会进了这个奇葩的组织啊······”美目之中,满溢着泪光的袁轻岁,突然之间看见了自己的二师姐,于是又把那一套义正言辞的话重复了一遍,换来了师姐一阵银铃般的可怖笑声。
“那么,奇峰的人终于又聚齐了。”在众人都嬉闹过了之后,季司南突然很是肃穆的说了这么一句话,然后,大伙也突然安静了下来。
“那么,我们也该做那件事了。”
“大······大师兄,”花晚吸了口冷气,“非得······非得这样不可么?”
“如果,你有更好的办法的话?”
“······”
“那么,师兄,就由愚弟来起头吧······”
然后,季司南默默地从口袋里掏出来一张皱巴巴的纸片,展开。
上面画的是如同鬼画符一般奇奇怪怪的条条道道。
“师兄,你确定这样有用?”袁轻岁的无奈已经没有办法只局限在眼中了,“而且,你确定你画的这些乱七八糟的就是我们几个都没见过面的‘天国的师父’?”
“嘘,对着师父的遗像要尊敬!”
“我可不觉得把遗像搞成这样的白痴有资格教训我。”
然后,一群人聚到了师父的遗像周围,开始——哭。
“师父······噫!天丧予!天丧予”
“师父诶,你老人家怎么就走了呢?”
“呜呜呜师父我还没被你伺候够呢师父,你怎么死得这么早啊······”
“嗷呜······嗷呜······”
“咚!”季司南头上挨了一记爆栗。
“我去,这也行?”
几人眼前,居然真的出现了一个人影!
“咳,咳,听得到么?听得到么?莫西莫西?”人影渐渐凝实,一手搭凉棚,一手摆了个六,轻轻的放在了耳边。
“好吧,大师兄我确定这个人一定是师父——啊,还有,以后我不会再叫你白痴了。”袁轻岁这么说着,哭了,“被这样一个老头子带大师兄你还能这么正经真是太不容易了······”
“话也不是这么说······其实师父还是······”
“好了好了,话费很贵,要不是你们哭的这么吵我也不会打跨界长途,另外,五分钟之后师傅我还要开一个关于修仙内涵的研讨会,你们有什么话就快说吧。”
“师父,仙界是什么样?”
“我担保你们不会想知道的。”
“师父,你是怎么成仙的?不是说修真界已经多年没有人飞升了么?”
“这是秘密。”
“师父,敢问赤火莲在强火灵条件下是什么灵运方式?”
“你个书呆子给我闭嘴!”啊,这句话是袁轻岁说的。
然后,在猎一通乱嚎之后,时间还是到了。
“好啦好啦,我已经说了太多了······”
“师父,说出这话来你不会害臊么?”
“本来天机是不可泄露的,说了这么多,师父我一定会遭天谴的。”
“不,要是这就要遭天谴的话这年头所有练卜算的就死绝了。”
“那么,我就这么走了······”
“师父走好,不送。”
人影渐渐消散,留下一个笑容,和最后一句感慨:
“不过,要真是按照这么搞下去,说不定还真是可以把这三界,搞个,‘天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