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吴娘带着三个粗妇,还有四个小婢女,那春说倒是没有来。
齐力正在地上疼的打滚,落音弯腰一把抓起了齐力的头发,疼的他直抽冷气,嘴上白汽一团一团的。
她直接将人拖到了门口,站在台阶上,手臂一用力,一把就将人甩到了院子里的众人面前,吓的八人一跳,有点个胆小的婢女向后跳了两步,一个粗妇被吓的退了一大步。
这八个人里,有些知道情况,她们是来抓奸的,有些不知道,不过都是被落音的行为弄的心怯。
吴娘愕然的看着落音,她明明是点了香的,就算迷不倒她,可冬天里冷,她倒的水里就放了药,暖着手也就顺着喝了,她怎么一点事儿子都没有?
她与另一个粗妇对看了一眼,递了个眼神,对方正想着上前质问落音。就算没发生什么事,被这么多个看到她和一个男子从房间里出来,没事也能被她说出事儿来。
落音将她们的神色都看在了眼里,冷笑一声,本来还打算与人辩对,反击回去,好歹也是一个大学里的专科生,就算古人说话极有“艺术性”,她一年前就已经领教过了,还怕她不成?
如今,她改主意了!
出了乾王宫,就是厌了那里的争斗,难道她还要换个地方再与人斗不成?以后宅斗这种事,能不理就不理,要是让人与你斗成了习惯,那还了得!
她要一下子整治的她们,不敢想着与她斗,这才清净!
气势汹汹的几步上前,她来到了齐力而前,抬起脚,就向着齐力踹去。
目标:两腿之间!
“啊!”
凄惨的尖叫声传偏了整个院落!
众人心里猛的一惊!
落音又连踹了几脚!
“啊!姑娘饶命!饶命啊!”齐力尖叫,滚动着身子躲避着落音的脚,因急促的喘息哈出了一团团的白气,额头上都疼出了冷汗来。
他本来被卸了胳膊,爬不起来,一般而言,躲倒是能躲开的,向旁一滚就行了,只是不想落音会做出这种事,刚刚眼见落音脚踹来,已经来不及躲避,被踹了个正着。
吴娘与众人连连倒吸冷气,睁大眼不置信的看着落音,竟是一时被吓的懵了,没了反应。
落音见几人都被震住了,才收了脚,齐力紧忙爬在了地上,护住身下。
清冷的眼神一一扫过几人,落音鼻子里轻哼一声,吓得众人一抖。
见收了效果,她才微扬了下巴,冷冷的看着吴娘,微眯了眼睛,声音冷冽,语气有着不容人抗拒的势压:“我知道拿人钱财就得替人办事,可谁要是惹到我头上,我不介意让她比他更惨!”
她说完,又一脚踢到了齐力的脚踝骨上,疼的他又是一声尖叫,低下头对他冷笑道:“再惹姑娘我,我不介意废了你!”
说完,再也不看众人一眼,迅速的走了。
众人好一会儿才回了神,一个粗妇咂舌道:“娘呀,这落姑娘平日看着文文气气的,谁想到竟是如此凶悍!”
“吴姐,你这叫我来,到底有什么事儿啊?”一个不知情的粗妇问,心下已经起了怀疑。
吴娘这才平复了内心的惊悸,回过神来,脸色阴沉的看着在地下打滚的齐力,恼怒道:“还不找侍子来扶人!”
毕竟池府不比别的地方,规矩严,男女有别的,不能让她们去扶。
落音回了住处,坐在麻布垫子上,心里犹自气呼呼的,想起此事,却是突然感觉到了一股凉意自背间升起。
自嘲的笑了笑。
有什么了不起,这世上不是你不去伤害别人,别人就不会来伤害你的。
说起来,春说不过就是忌惮她妒嫉她,就想要除了她,这人心的险恶,当真是不可估量。
可任韧与她一个宿舍住了三年,又是来自于一个家乡,一同穿越而来,她为了沈让的后位,都能在她心里捅上一刀,别的人做再过人的事情又算得了什么!
不就是一个男人身边的位子么,当真是可笑之极!
她总是将人想的太良善了,看来无论在哪里,人都得有自己足够的影响力才行,让人不敢轻易动你,否则今日她要是吃了亏,也就吃了亏,谁管她?!
此时,春说已经听吴娘从头到尾说了落音的事,心里一惊,没想到落音竟会那般的厉害。
“春姑娘啊,你可是不知,那落音根本就没有给我们发问的机会,一上来就是扔了齐力,一脚踹在了他的命根上,那个狠啊,我们要是说了话,反倒是露了破绽了!”吴娘为了不让春说责怪自己办事不力,尽力的逃月兑责任。
春说平复了心里的惊悸,暗道不就是一个新来的婢女么,还怕了她不成?
可是这事她不但不能张扬出去,也不能让齐力张扬出去,否则怕是会扯到她头上,看来落音已经算好了这一点才敢如此凶狠。
如今已经得罪了,定要将她除去了,看来,要对付她,得从长计议,要一耙子打死,让她没有翻身的可能!
她皱了眉,一扬下巴示意吴娘出去。
吴娘涎着脸陪着笑,站起身躬着身弯着腰,小心试探的对坐着的春说道:“姑娘,那这银子……”
“好歹也是费了力的,拿去吧!”春说淡淡的道,这态度却已是与人拉开了距离。钱,总是能当得封口费,她向来是见人都笑的,只不过这种粗妇,还当不起她的笑。
吴娘立刻笑开了脸,讨好的给她出了主意:“姑娘,你看这落音打了人,这按规矩她也是要受罚的,到时候,人还不是任你揉捏?”
春说脸上已经有了不耐烦,不悦的瞄了吴娘一眼:“她受了罚,公子总是要问的,到时候岂不是问出原因?难不成还能将她弄死不成?”别以为公子是个傻的,真要死了人,他虽然不理事却能明白其中因由,她可不是想让公子看低。
可要是做出了不要脸的事,公子也就不会多问了。
难怪竟是将事情办砸了,如此不动脑子。
车松也是,找的男人竟是这样上不了台面,被一个女人都给打压了。
这次是她看低了落音了,以为她就算聪慧,对于宅子里的那些肮脏事却是不懂,没想到竟是如此厉害!
“是是是,姑娘说的是!”吴娘连声说着,笑着退了出去。出了这厢房,走了一段路,却是对着地上干啐了一口,轻声道:“我呸!一样是侍候人的,她哪里就比人高贵了!”
下午的时候,公子池净终于回来了。
落音正坐在厅里绣花,听见外边吵就出去看,见一群人已经拥着一个人向着这边来。她一细看,正是池净,屋子里侍候的一个个都脸带淡淡的笑意,早都不知何时迎了出去。
她也放下手里的东西,出了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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