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医世子妃 第六十四章 截杀

作者 : 春天

雪!

厚厚的雪!

洁白的世界,枯木遍野。

东方倾第一次觉得枯藤老树昏鸦是那么美妙。

冷风刮面!

她喜欢的感觉!

放下独孤烈,东方倾瘫坐在雪地里。

“独孤烈,我们出来了!我们出来了”东方倾回头抱住独孤烈,又是哭又是笑。

“倾~”独孤烈回抱东方倾,眼中也是灼灼的泪。

“快,将衣服穿上”独孤烈将一直紧紧抱着的衣服给东方倾,刚才一直逃命,她连衣服都没来记得穿。

“好”东方倾接过衣服,月兑掉湿湿的里衣,也不避讳独孤烈,重新将衣服穿上,披上斗篷。

“好饿”东方倾大叫,看天现在还是早上,难道他们在墓室里呆了一天?

“来”东方倾又将独孤烈背上。

两个人,一串脚印。

“独孤烈,我一定要背回来”东方倾又开始讨价还价,压根忘了某人将她从山脚背到山顶。

“好”独孤烈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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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寻了处避风的山洞,两人现在均已受伤,虽然东方倾的比较轻,云天一是绝对不能上去了,且不说路上埋伏了敌人,邬辕他们也不一定还在山上,东方倾突然想,她和独孤烈就这么消失了,他们怎么搞?可能他们现在也是应接不暇了吧。

山洞不大,但却铺着厚厚的稻草,还有不少干柴,应该是山上打猎的猎户留下的,这下正好拿来给二人救了急。

东方倾将独孤烈放在稻草上面,然后从他怀里掏出火折子,拿了点稻草,将木柴点燃了,总算是有了一丝温暖。

东方倾将靴子月兑下来,将里面的水道了出来,用刚刚月兑下来的里衣擦了擦脚,然后再穿上。

“我出去找点吃的”东方倾对独孤烈说道。

“小心点”独孤烈眯着眼,完全是在凭着意识回答,他早已到了极限,现在逃出来紧绷的神经一松弛,很快就陷入了昏睡中。

东方倾看了一眼火堆,有大火野兽应该不会来,但她也不能在这里等野兽来,要是不来,他们不是得一直饿着。

走在雪地里,东方倾终于感觉到了冷,脚冷,像冰块一样。

扒开树脚下的雪,东方倾抽出靴子的手术刀,将吐扒开,挖了一些根出来,然后又再几个树脚下照样挖了些,顺带还挖了几个山芋,将它们包在里衣里提着,东方倾环顾四周准备寻个野兔什么的。

不知道是不是太冷,东方倾在林子里转了一阵子脸一只鸟都没有看到,无奈只有继续努力扒土,好歹又寻了两个山芋,又捡了些湿润的枯枝,东方倾才回山洞。

独孤烈还昏睡着,脸色一片青白,东方倾捡来的枯枝放在火堆旁边烤着。

没有水,东方倾用雪将挖来的药根搓洗干净,然后坐到稻草床边,费力的将独孤烈翻了过身,只觉得这厮重得很,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背着这大个儿奔跑的。

将独孤烈衣服月兑下,东方倾将挖来的药根放在嘴里嚼了,敷在独孤烈肩胛骨上。

“嗯~”或许是太痛,独孤烈昏迷着也痛哼出声。

东方倾放慢动作,独孤烈的肩胛骨应该是摔断了,恐怕得要个时间才能恢复,她现在挖的这药根只能帮他止疼,消炎,要想完全好,还得另配方子。

敷好药,东方倾将自己的里裤撕烂给独孤烈包上,突然想起以前独孤烈也将他自己里裤撕烂给她包伤口,气恼的想在独孤烈身上掐一把,看到独孤烈那虚弱的模样又收回了手。

包好肩上的伤,东方倾又将独孤烈全身上下检查一遍,几乎可以说是将独孤烈剥了个精光,东方倾边看边恨恨的想,看回来。

独孤烈身上除了肩胛骨,身上倒是没有其他的伤,只是,大腿上有许多牙印,看痕迹不像是咬得,倒像是狗牙齿,东方倾想到这厮曾说自己被狼群围攻,那么就应该是狼牙印了。

将衣服给独孤烈穿上,东方倾替独孤烈探了脉,脉息微弱,但是经脉净损她却是探究不出来。

做完这一切,东方倾才有时间坐下来好好休息,加了点木柴,东方倾将挖来的山芋扔到火里烤上,然后月兑掉靴子,放出自己被冻的犹如冰块一样的脚,靠近火堆烤上,再将靴子里面朝着火烤上。

“咳~咳”独孤烈双目紧闭,一咳嗽又有吐血的症状。

东方倾邹眉,看来不能在这里呆的太久,不然独孤烈早晚得吐血而亡,他的内脏已严重损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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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微弱的呼唤自独孤烈口中溢出。

东方倾四下瞥了一眼,没有任何盛水的容器。

东方倾笑笑,这狗血的桥段,你还不得不用,出了山洞,捧了一捧干净的雪放进口中,等化了再嘴对嘴的喂给独孤烈,如此反复几次,独孤烈终于不再叫渴了。

“”东方倾抬头,这家伙昏迷着竟然也能将她的唇吃进嘴里,其实独孤烈这次真的冤枉,他是太饿了。

东方倾拿起独孤烈的软剑,出门去砍了些木头,做成了一个简易的雪橇,又割了树藤绑在上面,再铺了些稻草。

她不得不冒险了,耽搁下去独孤烈会真的没命。

烤好山芋,东方倾见独孤烈还是没醒,就自己先吃了两个,然后将剩余的几个放在雪橇上。

费力的将独孤烈板上雪橇,东方倾又用稻草编了绳子,将独孤烈轻轻的绑在上面,防止下坡时从雪橇上面滚下来。

东方倾拉着独孤烈凭着自己方向感在雪地里走着,这一段路还算平整,东方倾拉着独孤烈不是很吃力,到了后面全是山路,再也不能拉了,东方倾又将独孤烈背上,这一次感觉背上的人分外的重,东方倾的胸口也微微闷痛,但是还是咬紧牙关,蹒跚着往前走去。

东方倾一路背着独孤烈,终于到了上云天一的主路上,一路上一个人也没有,没有埋伏,甚至连卓曜的兵士太监都没有看到一个。

难道都走了,东方倾心中又是庆幸,又是纳闷,庆幸的是现在安全了,纳闷的是现在要怎么办,看样子现在是半山腰,上不得也下不得。

思俯一阵,东方倾决定还是下山,毕竟下山比上山容易,下山也能给独孤烈抓药医治。

东方倾背一阵,又歇一阵,然后又背,终于是到了山脚,东方倾简直是佩服自己的力气。

“倾儿!”

东方倾转头,却见东方忠从山上奔了下来。

东方倾心里欲哭无泪啊,早知道就该在哪里等了,她现在真的是浑身一点力气都提不起来,不过东方忠来了自己终于是解月兑了,独孤烈终于是有救了。

“倾儿”东方忠飞身下来,一把将东方倾搂抱在怀里,再推开,双手握住东方倾的肩,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检查,看有没有受伤。

“大哥,我没事,你快救独孤烈”东方倾指指那靠在大石上的独孤烈。

“他死不了”东方忠虽然这么说,但还是转身去查看独孤烈的伤情。

“他怎么伤得这么重?”东方忠邹眉。

“我就知道他靠不住”东方忠生气的道,虽然这么说,但能看得出来他对独孤烈还是很关心的。

“额,是为了我”东方倾道,若是不因为她,独孤烈搞得这么惨。

东方忠沉默不语。

“他们人呢?”东方倾问。

“都回京了,就我和晋王留在这里找你们”东方忠抱起独孤烈说道。

“那,那些人呢?”东方倾疑惑。

“我们先走,稍后再跟你说”东方忠抱起独孤烈朝前走去。

东方倾跟上,从来没有感觉这么轻松过啊。

到了山下的驿站,晋王果然在那里,独孤尊也在,二人赶紧迎了上来。

“烈儿”晋王看到独孤烈昏迷不醒,脸上掩饰不住的焦急。

“大哥”独孤尊也是满脸焦急。

“这是怎么回事?烈儿怎么会这样”晋王看着东方倾问。

“这些先不说,先给他看看”东方倾道。

“快,快抱到里面去”晋王连身道。

独孤尊赶紧从东方忠手中接过独孤烈,朝着屋里走去。

“他们自会照应他,倾儿你先去休息,这几天你受苦了”东方忠看着东方倾脸上的伤疤和她狼狈的模样心疼的说道。

“不,先给独孤烈开方子”东放倾转身跟着独孤尊进了屋。

东方忠看着东方倾的背影,心里的失落感越来越强烈,倾儿似乎对独孤烈不一样了,他们这一天究竟发生了什么?看师兄的样子他们似乎经过了一场大灾难。

“父王,大哥除了受了重伤之外,全身经脉净损,恐怕以后都不能习武了”独孤尊道。

“什么?”晋王一惊,独孤烈不能习武了,难道晋王府唯一的嫡子将要变成废人吗?以后找到素瑶他怎么跟他交代,他们的儿子,是他没看好啊。

“父王,当务之急是先只好大哥的伤,不然他会有生命之忧”独孤尊道。

“对,晋王,我马上给独孤烈开药方,您速去抓药”东方倾走进门说道。

晋王看着东方倾,张了张嘴,终究只是点了点头,他们失踪一天,不管怎样这东方倾终究还是将独孤烈带了回来,虽然他很想问为何独孤烈会搞成这样,但是看到东方倾一脸的疲惫,狼狈并不亚于自己的儿子,话到嘴边还是没有说出来。

东方倾写好药方,又配了外敷的药,交给独孤尊,东方倾走到床边看着仍然昏迷的独孤烈心中感概万千。

“倾儿”东方忠的脸色有点黑。

“来了,来了”东方倾起身,她确实该好好休息一下了,自从被邬杰绑架她就没有好好休息过,这一天更是把她累惨了。

现在什么都不去管,都不去想,好好的睡一觉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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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睡到天黑,东方倾才醒来,醒来时就看到东方忠守在床边。

“大哥”东方倾叫了一声。

“你醒了,来先把药喝了,你受了内伤,还染了风寒”东方忠将热了几次的药端到东方倾的唇边。

“嗯”东方倾点头,看着东方忠的脸,他这样的和颜悦色她还是第一次见呢,不,上次他对着昌乐公主说话,她也见过。

“怎么了?”东方忠问。

“没事”东方倾赶紧摇头,这样的东方忠她还真是不适应呢,感觉软绵绵的一点都不酷了。

“以后不准再乱跑”东方倾刚端着碗,东方忠就黑着脸说道。

对了,这才是他嘛。

东方倾不说话,端着药碗将药喝了。

“独孤烈醒了吗?”东方倾问。

东方忠脸一黑:“你先管好你自己”

“我去看看”东方倾掀开被子下床。

“不准去”东方忠一拳头砸在床上,模样骇人,奈何他这种样子东方倾早就看了几百遍了,除了刚开始的气愤。到现在完全没有感觉了。

“他下午醒过,吃了药,还来看过你,你先吃饭吧”东方忠无奈的说道。

“真的,我就说这小子命大嘛”东方倾一乐,也不枉费她这么辛苦的将他从墓穴里背出来。

“吃饭”东方倾喊道,还真是饿了。

“来”东方忠满脸都是掩饰不住的失落

从前她最在乎自己,从前她又委屈只要自己。

从前她受伤都是他留在她身边,现在他仍然在她身边,但是他已明显觉得,他已经不被她需要了。

她真的将他忘了。

东方忠心中万分苦涩。

“他们走的真这么快?那些埋伏在山下的人呢”东方倾边吃边问。

“嗯,皇上重了剧毒,恐怕命不久矣”东方忠道。

“什么?”东方倾停止了吃饭,看着东方忠道。

“那天师兄出来找你,然后一去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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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倾听了东方忠的话了然,原来那天三方人马根本就没有打起来,是因为其中一方与另一方结盟,至于原因东方倾想肯定是这三个家伙提前已经做了手脚,慈大师一怒之下才将独孤烈和东方倾骗至达摩院,他的目的应该是想剪断邬辕的强大盟友,独孤烈一死,邬辕要坐上皇位不是那么容易,再者独孤烈自来和他走得近,才会减低防备,至于她自己,东方倾猜想可能是她破坏了他的下毒计划。

那么秦家父子回去跟慈大师的盟约应该也是为了下毒一事,两方狼子野心的人相互猜忌,盟约自然就不会履行,所以慈大师一怒之下,血洗云天一,杀了苦大师。

“东方太医,烈世子醒了说要见你”一个侍卫站在门口说道。

东方倾看了东方忠一眼,其实她知道他刚刚的话是骗她的,但是她怎么忍心负了他的好意,再说她确实也好饿了。

“嗯,好”东方倾答。

东方忠黑着脸跟在东方倾身后。

“倾”独孤烈轻唤。

“醒了”东方倾坐到独孤烈床边,看他脸色还不错。

“你怎么样?让我看看”独孤烈无视东方忠的黑脸,拉过东方倾的手,替她把脉。

“我没事啦,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东方倾笑着抽回收,这家伙太坏了,竟然故意气东方忠。

“有你在我死不了”独孤烈勾唇一笑。

“那是”东方倾也笑。

东方忠黑着脸转身出了门,他实在看不下去了,以前明明剑拔弩张的两个现在说话竟然这么、、、、

他还是走算了。

“你好坏”东方倾道。

“我们说好了的,你要嫁给我,我自然要将你看牢”独孤烈道。

“啊?”东方倾张大嘴,那样的情景说的话也能信,难道这家伙真的想娶她,但是她不想嫁人怎么办?貌似这次玩大了,不过他东方倾敢发誓,除了嫁人这事,她在墓室对独孤烈说的每句话都是真的。

“我会等你”不等东方倾开口,独孤烈马上说道。

“啊?”东方倾彻底无语。

“喂我吃药”独孤烈轻声道,颇有一点撒娇的意思。

东方倾一头黑线,毒嘴的男人撒娇还真是叫人掉鸡皮疙瘩,但还是端过碗,一勺一勺的将药给独孤烈喂下。

“皇陵的事你给别人说了吗?”东方倾问。

“没有”独孤烈摇头,没想到这小东西还在打这主意。

“哎,不知道那些财宝被水冲到哪里了?”东方倾叹息,其实她这样既贪财,有时又不会为金钱所动,她只是觉得可惜了。

“你难道还要回去”独孤烈吃惊。

“当然不,性命更重要,我只是可惜罢了”东方倾嘟着嘴,又喂了独孤烈一晚稀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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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饭,独孤烈脸上又有了倦意,东方倾也打了个哈欠。

“回去睡觉了”东方倾站起身,伸了个懒腰。

“嗯,好好休息”独孤烈温柔的说道。

东方倾不敢再看独孤烈的脸,逃也似的出了房门,看来这厮当真了。

回房,东方倾洗了个澡,早早的上床睡了。

他们只在驿站等了几天,等到独孤烈的伤势稳定就立刻上路,皇上中毒的消息虽然没有放出去,但是不知道也只是老百姓罢了,朝中大人,特别是那些有狼子野心的人,肯定已经在第一时间做好了准备,京城很快就要大乱了。

雪已渐渐融化,天气依然寒冷。

东方倾坐在马车上,独孤烈躺在马车上,东方倾黑着脸,独孤烈一脸蜜意。

“倾,我要吃糕点”独孤烈的声音。

“你自己没长手么?”东方倾气愤,这厮最近都将她当丫鬟使唤了。

“我肩疼”独孤烈可怜兮兮的道。

东方倾无语,黑心的家伙永远是黑心的家伙,这些天老是拿肩上的伤威胁她,以前她不理她,还会恶狠狠的骂她,可是经过墓室的一切,她怎么也骂不出来了。

“来”东方倾粗声道,扔了一块糕点道独孤烈嘴里。

“我不是狗狗”独孤烈不干。

“不吃拉倒”东方倾也没好脾气,难道就不能她摆脸子了。

“吃,倾给的都吃”独孤烈道。

“毒药你吃吗?”东方倾问。

“死在倾的怀里我心甘情愿”独孤烈的脸皮越来越厚了。

东方倾撇撇嘴。

“倾,喝茶”独孤烈道。

东方倾端过茶,粗鲁的灌进独孤烈的嘴里。

“咳~咳~”独孤烈被呛到。

虽然经常如此,但他仍然乐此不疲,慢慢让东方倾都觉得这厮有被虐倾向了。

东方忠骑着大马,在马车外听着两人对话,也是满脸黑线,他知道独孤烈黑心,但是却不知道他竟然还是个无赖。

“到哪里了?”独孤烈撩起帘子,问骑马走在马车旁的东方忠。

“马上到狼牙关”东方忠抿唇,本来不想回答的。

“嗯,让大家注意戒备”独孤烈放下帘子。

“倾,来我喂你糕点”独孤烈拿起一块糕点,说得很大声,显然是说给东方忠听得。

东方倾一阵恶寒,这厮也太恶俗了吧,这么烂的招数都用。

狼牙关其实就是一个狭窄的山涧。

“停”在离狼牙关一里的地方,独孤烈叫停了。

“怎么了?”东方忠驱马过来。

“先派人化妆到前方去打探,我们原地等候”独孤烈道。

“嗯”东方忠点头,然后走开去布置去了。

东方倾抿唇,战神果然不是盖的,行事果然小心谨慎,的确,以目前的状况来看,这一路上恐怕不会很太平。

东方忠派了五个武功高强,听觉敏锐的侍卫化装成商人模样前去狼牙关打探,其他人则原地等待。

下了一冬的雪已基本化完,官道一片泥泞,正所谓下雪不冷,化雪冷,冷风刮面,寒冷异常。

马车内,暖炉里香烟飘渺,独孤烈窝在软榻上,手上拿着一本书看得津津有味。

东方倾靠在车壁上,看着独孤烈脸色平静,冷静的有点过分,一点大敌临前的感觉也没有。

一个时辰后,一人策马而回,一身是血,另外还有一人躺在马背上,也是一身是血。

东方忠面色凝重,远远的策马迎了上去,还没有跑到,只见那策马的侍卫已从马上跌了下来。

东方忠一抽马鞭跑了过去,下马,扶起那受伤的侍卫。

“大人,我们中埋伏了”那侍卫说道。

“我知道了,他们有多少人?”东方忠说道。

赶上来的其他侍卫将那另一个受伤昏迷的侍卫抬了下去。

“应该有上百人,都是武功高强的剑客,他们三人为了掩护我们出来报信都、、、、”那侍卫哽咽的说道。

“嗯,我知道了”东方忠眼含泪光,恶战在即,独孤烈经脉净损,前路艰险,恐怕到时折损的不只是这三个兄弟。

“将他抬去让太医好好医治”东方忠吩咐道,然后翻身上马,挥鞭向着独孤烈的马车走去。

独孤烈从软榻上坐起,坐到长凳上撩开窗帘,看着向着马车驶来的东方忠。

“师兄”东方忠勒马。

“我已经知道了”独孤烈道。

“那我去吩咐改走平乡镇”东方忠道。

“狼牙关有多少人埋伏?”独孤烈问。

“五百”东方忠道。

“可曾追来?”

“没有?”

“嗯,走狼牙关”独孤烈道。

“狼牙关?”东方忠不解。

东方倾看着独孤烈也不知道这厮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师弟你觉得此次拦截我们的会是谁?”独孤烈道。

“秦家,陈家”东方忠道。

“还有荆家”独孤烈双眼一寒。

东方倾心中有些不可思议,秦家和陈家那是肯定的,荆将军是独孤烈的外公,怎么会?

“我明白”东方忠骑着马走开了。

狼牙关若是有五百,那么平乡镇就不止一千,对方是拿准了独孤烈性子狡诈,竟然想用这一招,完全的堵住去京城的路。

走狼牙关胜算有一半,而走平乡镇绕路不说,并且毫无胜算。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东方倾道,但她知道这独孤烈可不是草包。

“呵呵,是不是觉得你未来的夫君很厉害”独孤烈一笑。

“去”东方倾扭过头,脸皮还是这么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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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继续缓缓前行,两人一路无话,独孤烈双眼微眯,但东方倾知道他每分每秒都在注视着外面的动静,只看他微邹的眉头就可以看出。

东方倾模了模腰间,脸色凝重。

独孤烈拉过东方倾的手握在手中,将手心淡淡的温暖传给东方倾。

“我不怕”东方倾道。

“别紧张”独孤烈睁开眼,注视着东方倾。

东方倾不说话,任由独孤烈握着自己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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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十几个黑衣人跳了出来,从东方忠他们进山谷起,他们就密切的注使他们的一举一动,见独孤烈始终没有来,以为是独孤烈改到了,但又觉得不可能,当下猜疑不定,眼见着东方忠就要走过狼牙关,不得不现身取其性命,虽然主上主要目的是独孤烈,但这东方忠也不可放过。

东方忠从一进山涧就感觉到了杀气,除了眼前这十几个黑衣人,四周一片寂静,但却是隐藏杀机,显然这些人都隐藏了起来。

“上!”东方忠挥手。

东方忠带着十几个武功高强的侍卫迎了上去。

果然不出料,又从暗处跳出几十人但是主要目的都是那豪华马车,只能说他们真的太看得起独孤烈了,除开暗处的,竟然拿这么多人来对付独孤烈。

几十个黑人,看着没有一丝动静的马车,举着剑却没有人敢上前。

“上”其中一个黑衣人说道。

顿时几十只剑从不同的方向朝着那马车刺去。

“滋~”滚滚黄烟蔓延。

“啊~”一声声惨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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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了这么好的马车”坐在晋王的马车里的东方倾可惜的说道,晋王的马车好是好,可是她真的受不了晋王的棺材脸啊,而且这晋王好像对自己意见还很大,不由得又瞪了独孤烈一眼,都是这厮的错,那晋王似乎很怕得罪这个儿子,虽然表面看起来对她客气,可脸色却不好。

“回去我送辆更豪华的”独孤烈道,却不见他老子的脸都绿了。

“行”东方倾不客气的道,不顾晋王的脸色,我好歹也是你儿子的救命恩人呐,再说她东方倾不管是前世今生都受不得这种鸟气。

“烈儿,不是父王说你、、、、”晋王开口。

“你没资格”独孤烈脸色不善。

东方倾咋舌,这是他老子啊,独孤烈平时不给人颜面,对人冷漠,但没想到他对他老子的态度更恶劣,看来应该是跟他娘的出走有关了,没想到这厮这么护他娘。

晋王欲发火,这个儿子虽然这么多年对自己冷淡,但从来不曾当着外人的面这么对自己,看来自己这些年太忍着他了,本来自己心里愧疚,没想到他却半分不体谅自己,顿时心里气急。

“烈世子,可以进狼牙关了”晋王欲发火,却有侍卫来报,只得作罢。

“嗯”独孤烈点头。

东方倾抬眼,见独孤烈脸色淡然,没想到这厮真的有几把刷子啊,只用一百人就破关,自己虽然也出了力,但若是没有他的巧计,一百人对五百人无疑是鸡蛋里碰石头。

那豪华的马车只不过是独孤烈的空城计,马车里挂着布袋里是东方倾配的毒粉,只要人吸食一点就立刻毙命。

东方忠带的一百侍卫是去引起他们的注意,说白了也是去送死的,另外还有一百侍卫,则从狼牙关山涧两旁的土坡爬上去,偷袭那些在山涧上面偷袭的敌人,结果被偷袭的人反被偷袭。

一场恶战以双方死伤惨重结束,留下来护送的三百护卫,如今也只剩下两百人。

东方倾撩开窗帘,只见东方忠一身血衣,一脸战后的杀伐之气,提着的宝剑还滴着鲜血,正驱马向着他们走来。

“大哥,你没事吧”东方倾问,东方忠平时虽然喜欢黑着脸,但是东方倾知道他并非无情无义,相反对自己的兄弟他看得比自己命还重,相反这独孤烈她倒觉得三人之中除开邬辕,他的心还当真是冷硬呢?

“走吧”独孤烈轻声道。

一场恶战,东方倾几乎还没有闻到血腥味就结束了,看着独孤烈淡然的面容,这厮当真是让人对他不得不服,若是他愿意,恐怕整个天下都会是他的囊中之物。

一众人又从新开始上路了,三人一个马车,不自在的竟然是晋王,自己的儿子对自己没有好脸色,但从一开始自己对东方倾没有好脸色之后,这小公子竟然对自己也没有了好脸色,完全没将自己的身份放在眼里,若不是自己儿子喜欢,晋王恐怕是将这东方倾定个不敬之罪宰了,想当年他叱咤风云之时,这小毛孩根本还没出生呢?

由于路滑,天黑前大家仍然没有赶到驿站,东方忠下令找一处隐蔽之地就地扎营。

东方倾扶着独孤烈下了马车,她现在就是独孤烈这厮的保姆。

“倾,陪我去那河边走走”独孤烈软软的开口。

“嗯”

东方倾看着独孤烈握住自己的手,这厮自从从皇陵出来就越来越肆无忌惮了,大庭广众之下,也不看看两人都是男人就对自己拉拉扯扯,而且你越是要抽回手偶,他越是握得紧,你再抽他就干脆将你搂进怀里,当真是无赖至极,而除了东方忠这些人似乎都是视而不见。

独孤尊远远的看着河边牵着手的两人,眼神顿时变得幽深。

等东方忠安置好一切,见到两人又握着手走在了一起,顿时八百里加急的冲了上去,现在独孤烈已经不是他的对手,但是他也不屑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动手,但将独孤烈打个熊猫眼他还是很乐意的。

东方倾站在一边,看着独孤烈终于吃瘪,心头觉得那个爽啊,她是不能打他了,但是看着他挨打心头也能出气,谁叫这厮这么坏呢!

东方忠知道,这个师兄很记仇,要是好了肯定不会放过自己,但是他不会去计较后果,这么难得的报仇机会他怎么能放过,再说他老是乘着他不在偷偷占他倾儿的便宜,他不揍他就不是男人。

入夜

所有人在各自的营帐里吃了些干粮。

尽管天气寒冷异常,但是没有人要求生火,每个人也只是裹紧了身上的裘服。

夜幕下,东方忠将帐篷周围巡视几次,又吩咐巡夜的侍卫守好了,才进了营帐。

若说在云天一是睡大炕,那么在这里简直就是拥挤不堪了,这里不比行军打仗,帐篷自然没有那么多,不过天气寒冷,挤挤更暖和。

当然有权者,自然是不比受这份委屈的。

主帐内,暖意浓浓,独孤烈脸似猪头,眼似熊猫,正与东方倾对坐着下棋,晋王与王太医坐在一旁静静观望。

东方倾抬头见独孤烈气质仍然高贵,脸色淡漠,修长的手指夹起棋子,落子随意。

东方倾抽抽嘴角,她真的好想笑啊,独孤烈这猪头的严肃模样真的让她忍不住,这厮也有今天啊,刚刚进营帐的时候还不好意,用面巾蒙住脸,这会儿竟然拿猪头装高洁。

独孤烈看着东方倾扯着嘴角的小脸,执起一枚黑子,双眸含笑的盯着东方倾,然后落子。

东方倾低头,这厮好狡猾,竟然趁自己开小差时诱自己入局,不过她这人别的没有就是毛病多,你越要这样整,我偏就不如你意。

纤手执起一枚白子,送到他的嘴里,到嘴的便宜看你占不占,她这一手棋艺可是国手级爷爷亲自传授的,可以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东方倾有时候都是在想老天是不是看她太优秀在前世只给了她二十九年的生命。

独孤烈看着东方倾的眼神一亮,唇角微勾,她果然没有让他失望。

旁边两人则不住的摇头,这东方家的三公子顶多只是会下棋罢了,不过独孤烈布的局也不是随便哪个人就能破解的,不过他这送死的做法他们倒是没有见过,竟然连挣扎都没有。

独孤烈低头看着棋盘,这小东西果然聪明,她这是见招学招呢,思量一下,遂又落下一字。

东方倾抬头,瞪了独孤烈一眼,这厮果然该打,没见过他这么狡诈的人。

东方忠进了营帐就看到这二人正坐在榻上对弈,脸一黑,竟然还有这闲情逸致,其实东方忠始终不如二人过的洒月兑,这二人都属于风雨欲来却面不改色的人。

走上前,东方忠看着满盘的旗子,眉头微皱,只一眼就看出这不是一个人下的棋,以前的倾儿棋艺高超,心思严谨,再看现在棋盘上的白子,好几处都是将自己置之死地却又险躲过,这不是倾儿,东方忠又回顾过去种种,倾儿性子冷淡,却对自己有情,现在的倾儿却让怎么也看不透了。

看着那种倾城的脸,东方忠一阵恍惚,若这不是他的倾儿,那她是谁?她的倾儿呢?东忠感觉自己的心不能再坚持了,这样的真相他接受不了,每每想起她看自己的眼神,偶尔也有温暖,却再也没有爱意,他的心就如压着一块大石。

转身,东方忠走出了帐篷。

“该你了”独孤烈眼角的余光扫了东方忠,催促东方倾道。

东方倾长眉一扬,执起一枚白子,东方忠的反应她一点也不知道。

落子!

旁边观战的两人倒抽了一口冷气,置之死地而后生,没想到这三公子的棋艺竟然这般不可思议。

独孤烈一笑,好久下棋没有这么畅快过了,除了三年前北塞太子芩,那么就只有如今的东方倾了。

太子芩为人冷酷狠辣,棋如其人,一上来就是攻城略地,丝毫不给别人反击的机会,而东方倾的棋艺没有那么狠,也没有那么的干净利落,但她落子总是那么让你出人意料,若是不懂的人,跟她下棋会很轻易的轻敌上当。

独孤烈又落一子,这个小东西天天骂自己黑心,看来她心里弯弯肠子也不比他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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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火摇曳

一室寂静,只剩下呼吸声和旗子落盘的清脆声。

很快整个棋盘再也不能落子,但是胜负却未分。

晋王诧异的看着东方倾,他先前当真是小瞧了这孩子了。

“累了”独孤烈懒懒的道,身子一歪上半身靠在了榻上。

“天色不早了,早点歇息吧”晋王心疼儿子受伤,虽说已经没有大碍,但今天又被东方忠打,更是心疼不已。

“王爷也早点歇息吧”王太医拱手,退到自己的榻上和衣躺下。

“咱回去继续”东方倾来劲了,她就喜欢挑战强者。

“好”独孤烈点头,和衣躺下。

“睡觉”东方倾趴在榻上,闭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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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二十五

夜无月

东方忠独自坐在河边的大石上,感受的寒风刮面割耳的感受,远处有野兽的嚎叫传来。

不行他非得问清楚不可,东方忠起身,真准备朝营帐走去,一声极细微的脚步声传进他的耳朵,与侍卫巡视有序的脚步声不同,这细微的脚步声走的及缓及慢及小心。

东方忠暗叫不好!

火光闪过,上百只带火的箭雨向着马车,帐篷射去。

“有埋伏!”

“大人,有埋伏”

东方忠面色寒冷:“快叫醒营帐里的兄弟,刘平你速带五十人去保护王爷和世子撤退,张武你带二十人去带上行礼,其他人跟我去宰了这些兔崽子”

“是”

顿时短兵相接,血染大地。

东方倾等人听到外面的喧闹醒来,一见营帐已被火烧,赶紧冲出营帐,却被迎面而来的黑衣人拦住。

现在这一屋子的人,除了东方倾,其他几人都没有武功,有谁能想到,堂堂独孤将军的儿子,晋王竟然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将三人护在身后,东方倾手持独孤烈的软剑朝着门口的黑衣人赢了上去。

“大家拉住手!”东方倾大吼,拖住独孤烈的手,然后一把毒粉撒了出去,跟着拉着独孤烈的手朝营帐后面的林中跑去。

“父王!”独孤烈大叫。

东方倾回头,冲天的火光中,只有她与独孤烈手拉着手,来路几十个侍卫和黑人缠斗在了一起,晋王和王太医竟然没有了踪影。

“妈的”东方倾咒骂一声,拉着独孤烈赶紧回头去找。

寒光一闪,一把刀朝着独孤烈砍了过来。

东方倾想也不想挥剑一挡,只觉得户口发麻,软剑差点掉在地上。

“倾!”独孤烈急道。

“妈的!”东方倾一咬牙,凭着脑中的记忆飞身对着面前的黑衣人就是一脚,然后回身落在独孤烈身边,姑女乃女乃我被逼急了,潜力是无限的。

手起剑落,一腔猩红的血喷了东方倾一脸,东方倾脑子一阵轰响,拉着独孤烈的手一路又打回营帐。

东方倾宰了一人之后就杀上瘾了,一路上不要命的砍,刺,划,不断有温热的液体喷在自己的脸上身上,潜力也渐渐被激发,手中的剑也越来越快。

“父王!”终于又接近营帐门口,独孤烈朝着里面大喊了一声,就要闯进去。

“你疯了吗”东方倾解决掉一个黑衣人,拉住独孤烈朝着营帐奔跑的身子,这个疯子平时这么冷静,今天竟然这么不理智,他这是要进去送死吗?

“快走,老子支持不住了”东方倾一边招架一边大吼,很是吃力。

“你放心,晋王定是逃月兑了,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他不死也没命了”东方倾大吼,双眼通红。

独孤烈一咬牙,赶紧跟着东方倾逃窜,这些人黑衣人见独孤烈只是躲闪而不出手,似乎是失去了武功,双眼泛着狼一样嗜血的光芒,大波的人朝着二人席卷过来。

“砍南瓜,我砍南瓜”东方倾已经癫狂,怎么感觉围攻他们的人越来越多。

“进树林!”。

东方倾洒出一把毒烟,拉着独孤烈进了漆黑的树林,身后火光冲天,厮杀一片。

“他们跑那边去了,追!”

“快”

东方倾拉着独孤烈没命似的往树林里奔走,树林里漆黑一片,脚下泥泞一片,两人摔倒了爬起来,然后继续向前奔跑只为甩掉后面的人。

独孤烈一代战神,经脉净损,武功尽失,还被人追杀,岂能用狼狈来形容,简直就是英雄末路。

东方倾回头,见后面的人已经举着火把追了上来,看来今晚不夺她二人的性命这些人是不会善罢甘休了。

“快”东方倾托着独孤烈,使用轻功跌跌撞撞的向前奔去。

冬天里,树木枯萎,二人想找颗树枝繁叶茂的树躲起来都不行,只有没命的向前的狂奔,所到之处卷起地上层层落叶,这无泥是给后面的敌人之路。

很快,二人就被几十个黑衣人围住。

东方倾与独孤烈背靠在一起站在中央。

“大名鼎鼎的烈世子竟然做一只夹着尾巴的狗?”一黑人嗤笑道,看样子应该是这些人的头目。

“还要这么一个小子来保护”又一个黑衣人道。

东方倾心底咒骂,这些追上来就是为了独孤烈的吗?

“听说烈世子的武功天下第一,今天可算是见识了”

“你们看到他那猪头样了吗?哈哈”一阵哄笑声在树林中响起。

“闭嘴”东方倾低喝一声,这些人真他妈没品。

“大哥,你难道没有觉得这小子比娘们儿还美吗?”一黑一道。

独孤烈抬眼,锐利的眼神扫过那人。

那人身子一抖:“瞪什么瞪,你现在没有武功就是废人一个,还这么嚣张”

“大哥,听说这小子是这家伙的男宠,咱们要不让他们现场一个,哈哈哈、、、、”

无耻的笑声回荡在树林里。

独孤烈捏了捏东方倾的手,示意她不要动怒,东方倾也捏捏独孤烈的手,让他放心。

“小子,你要是听从我兄弟的话,我就饶了你们两个”那黑衣人头子说道。

“大爷此话当真?”东方倾歪着头。“当真”黑衣人头子道。

东方倾扫视众人一眼,火光中,看不见他们的脸,只能看见他们的眼中猥亵的光。

“你们说话要算数哦”东方倾一脸天真的说道。

“烈”东方倾趴在独孤烈怀里,扬起小脸,红唇轻启,媚眼如丝,小手却偷偷的掐了独孤烈一把。

“小子,看来你功力不行啊,他还像个木头啊”那黑衣老大道。

独孤烈眼眸低垂,里面是隐忍的杀气,要是不是武功尽失,这些人早就被剁成一堆碎肉了。

“快点,老子的耐心有限,我的兄弟们也不想等了”那黑衣人道。

东方倾点起脚尖,吻上独孤烈的唇,他的唇冰凉一片,东方倾对着独孤烈闭上眼,又睁开眼,看了独孤烈一眼又闭上一眼,独孤烈顿时明白,闭上眼睛。

东方倾的手伸向腰间做解衣装。

“哈哈,原来这小子更色急”又是一阵猥琐的笑。

说时迟那时快那时快,独孤烈抱起东方倾的身子一个旋转,东方倾将手中的毒粉撒了一圈,然后抱着独孤烈拔地而起,跳出几十人围成的圈子。

“啊!”

“我的眼睛!”

、、、、、、

一声声惨叫传来,由于想看好戏,这些人围得很近,看得很痴,他们本来是准备看了好戏,再将二人杀了,独孤烈武功尽失,他们证实后就轻敌了,所以着了东方倾的道。

“快跑”二人拉着手向着林子更深处跑去。

“你怎么样?”东方倾感觉握住自己的手越来越来冷。

“我没事,快走”独孤烈拉着东方倾的手继续向前奔走。

“上来”翻过一个土坡,东方倾朝独孤烈伸出手将独孤烈拉上来。

在确定了没有人追来,二人坐在了土坡上喘气。

“若能回去一定要宰了这些兔崽子”东方倾靠在独孤烈的肩上恨恨的说道。

“好”独孤烈的眼里泛着幽幽的光。

“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东方倾道。

独孤烈抬头望着暗黑的苍穹。

“很快我们就能回到京城”独孤烈道。

他已经传书给独孤家的暗卫,也许不到天明他的师父也会来,只要坚持过今晚。

找了出避风,并且还算隐秘的地方,二人靠在一起坐了下来。

歇下来的东方倾才发现身上火辣辣的疼,应该是被刀刮伤了。

“你受伤了”独孤烈邹眉。

“没事,小伤”东方倾道,确实也只是小伤,不然她早就流血而亡了。

“回去替你报仇”独孤烈心疼的牵起东方倾的小手,送到自己唇边细细磨砂,眼神温暖,心底除了对东方倾有浓浓的爱恋,还有深深的感谢,要不是她,他这个被世人誉为战神的世子,早就被埋在了皇陵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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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微亮

东方倾是被冻醒的,醒来发现自己靠在独孤烈的肩上,身上正披着他的斗篷,他的双臂紧紧环住自己的身子,将自己抱在怀里遮得严严实实的。

“醒了”独孤烈说话的声音打着哆嗦。

东方倾见独孤烈冻得嘴唇发青,马上将盖在自己身上的斗篷拿下来,盖到独孤烈身上。

“你真是傻瓜”东方倾叹道。

“不是说我黑心吗?”独孤烈勾唇,哆嗦着紧了紧身上的斗篷,说话间口中喷出一团白气。

东方倾无语,这矛盾的男人她还真不知道怎么说他了。

“还能走吧?”东方倾扶起独孤烈,这厮腿脚都被冻僵了,心里有些感动,顿时觉得这独孤烈似乎还不错。

“能,不能再让你背着我了,你本来就矮,要是再被我压得不长了,那我岂不是罪过”独孤烈邪邪一笑说道。

“心疼我就明说啊”东方倾拿眼横了一眼独孤烈,这厮就是这么欠扁,说她矮,她到底哪里矮了,再说是明明心疼自己却要用这种方式。

独孤烈唇角微勾,她第一次听到自己这样说话而没哟发怒,是否意味着她已经了解自己,看到自己的心,还是接受了自己呢?

“你知道就好”独孤烈轻声说道。

爬上土坡的东方倾本来想看看地势,也好确认一下二人现在的位置。

“快看”东方倾似乎没有听到独孤烈的话,双眼看着土坡下面的树林里。

“快走!”两人同时说道,拉着手向山里更深的地方奔去。

土坡下,大批的黑衣人,就像一群漆黑的蚂蚁,正对着那片树林进行着地毯式的所搜,与昨夜的黑衣人不同,这些人像是训练有素的军人。

东方倾拉着独孤烈狂奔,真是人怕出名猪怕壮啊,这独孤烈要是没有这世子身份,没有这惊世的谋略有谁会注意到他呢,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啊。、

头顶苍鹰盘旋,是吉兆也是凶兆。

“在那边”一人指着苍鹰说道。

“没路了”东方倾惊呼。

前方,悬崖峭壁,当真是英雄末路啊。

“往哪跑?”几十个黑衣人瞬间就追了过来。

独孤烈将东方倾护在身后,长身玉立。

东方倾看着身前的高大的身躯,这个时候恐怕他是护不住她的了,欲抽出软剑,独孤烈却按住了她的手。

“常胜将军一别两年,别来无恙”独孤烈看着站在最前方的黑衣人朗声说道,清俊的脸上还带着昨夜被扁的淤青。

那黑衣人身躯一怔,僵硬的站在原地,他怎么会忘记当年是烈世子在乱马群中救回了自己的性命,但是如今、、、、、、

“难道你真的以为区区这些人就能杀了我吗?”独孤烈继续道。

东方倾心里一怔,看了独孤烈一眼,他用的这什么战术,难道他还能想吓退这些人吗?

果然其他人都后退了半步,看来都对独孤烈是说忌惮。

两方对峙,时间静止。

半响

“对不起了烈世子”那常胜将军说道。

“常胜将军是要做秦家的走狗了吗?”独孤烈大声道,声音里掩饰不住的失望。

黑衣人沉默,他不是秦家的走狗,但实情他却不能说,看不清表情。

“上,不准留活口”黑衣人一招手,其他人纷纷攻了上来。

东方倾举剑迎了上去。

就在东方倾被黑衣人缠住的同时,常胜举剑架上了独孤烈的脖子。

“你真的失去了武功?”常胜将军惊疑的道。

“如你所见”独孤烈冷冷的道,双眼焦急的看着被黑衣人围困的东方倾。

“对不起了烈世子,老夫欠你的,到了地下再还你”常胜将军的剑朝着独孤烈的脖子抹去。

“叮”一枚暗器打在了常胜将军的手腕上,长剑当啷一声落地,常胜的身体倒在了独孤烈的脚边。

“师父快救倾弟”独孤烈大吼。

暗器过处,飞花摘叶,转瞬东方倾身边的几个黑衣人倒下。

只见一个戴着银色面具的女人,从远处飞奔了过来,身子苗条,武功卓绝。

救兵来了!

东方倾心里一兴奋,顿时杀的更起劲了。

很快就有更多人加入了战斗。

“撤”一声令下。、

一部分黑衣人撤走了。

“倾!你怎么样?”独孤烈赶紧上前将东方倾从头到脚仔细检查,一看除了昨夜的划伤,没有再添新伤,心里才稍稍放心。

“没事,没事”东方倾挥挥手。

“果真绝色!”银面女郎看着东方倾说道。

“师父”独孤烈这才转身叫了银面女郎一句。

“你小子还记得我这个师父在”银面女郎嘴上虽然这么说,口气却没有生气的意思。

独孤烈抽抽嘴角没有说话。

“多谢女侠救命之恩”东方倾拱手。

“女侠?!哈哈,这是我今年听到的嘴好听的笑话了”银面女郎哈哈一笑,声音如银铃一般动人悦耳。

“小子,你可知我是什么人?”那银面女郎在众人面前踱着步说道。

东方倾张张嘴,看着她戴着面具,说真的像个邪教的人,嘴上想说像妖女,轻轻一笑却道:“女侠应该是绝世高人”

独孤烈再抽抽嘴角,他师父确实是绝世高人。

“哈哈,你小子说话本主爱听,就做本主的徒弟吧”银面女郎哈哈一笑,一语惊呆场中所有人。

“啊?”东方倾张大嘴。

“还不快拜见师父,小师弟”独孤烈嘴角挂着若有似无的笑,将小师弟三个字咬得很重。

“还是不了,多谢女侠的美意”东方倾听到独孤烈的话打了个寒颤,当他师弟不是天天被他打压,虽然她真很想学到这绝世武功,但想道独孤烈这阴险的家伙,还是算了。

“别不识抬举”一名烟波门的弟子双眼愤愤的看着东方倾,能成为他们门主的弟子是何其荣幸不说,还能得到门主亲传武功,这武林谁人不知,烟波门住武功告示绝顶。

“你不愿意?”烟波门主姬云仙子诧异的道。

东方倾摇摇头。

“要不你拜我为师?”独孤烈道。

“休想!”东方倾跳开独孤烈身边,浑身炸毛的说道。

“这样吧,以后你做大师兄,这小子听你的”烟波仙子指着独孤烈道。

一众人差点惊掉了下巴,门主这难道是看上了这小子,这小子是俊美不错,但是这二人的年龄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我没意见”独孤烈轻轻一笑,嘴角溢满邪气。

东方倾愕然,她竟然如此吃香!

“好”东方倾点头。

“拜见师父”东方倾向着姬云仙子磕了一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这可有自然是不可避免的。

“好徒儿起来吧”姬云仙子将东方倾扶起来。

“从今以后,东方倾就是我烟波门大弟子,门下弟子一律听从他的派遣”姬云仙子转身对着门下弟子说道。

“师父,别,我这人怕麻烦,您教我武功就好,别的我、、、、、”东方倾漂亮的眉头纠结着,别给她整这么多事啊,她只喜欢潇洒自在啊。

“哎,别怕,麻烦事你让你两个师弟给你做,他们要是不听,我替你教训他们”姬云仙子拉着东方倾的手轻拍着说道。

“真的么?”东方倾睁大眼。

“当然,我堂堂门主说话自然算数”姬云仙子忙道。

“嗯,师父真好”东方倾呵呵一笑,卖萌无数个。

独孤烈看着东方倾娇俏的模样,整颗心都醉了,若是她骑在自己头上他是无所谓的,下面不是还有东方忠垫着吗!(可怜的忠哥)

“倾儿,来这个给你的”姬云仙子从怀里掏出一本秘籍。

“给我的?”东方倾接过秘籍,瞟了一边的独孤烈。

只听独孤烈哼哼两声:“我早学过了,看不明白可以问我”

“放心吧,这个他学不了的”姬云仙子道。

“哈哈,好,我喜欢”东方倾乐了。

“不过,为师有件事要警告你”姬云仙子严肃的说道。

“师父您说”东方倾将秘籍揣进怀里,做洗耳恭听状。

独孤烈顿时也竖起了耳朵。

“这本心法在练到六层之前不能破身”姬云仙子只用三人听到声音说道。

“腾~”

场中二人脸红红。

“烈儿,你脸红什么?”姬云仙子诧异的道。

“师父、、、、、、、”毒嘴烈世子这一刻竟然结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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