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叶接到电话后就急匆匆往pub赶,她没开车,下了楼后找急忙慌地拦了辆计程车。舒睍莼璩
夜中的街道畅通无阻,司机也时不时瞄向她搭讪聊天,她没心思,总觉得车行速度缓慢。手机在她手中快被攥坏了,眉头紧皱,耳畔一直回荡着刚刚电话里的声音。
是很温柔的女人声,跟她说,年总喝醉了,请她来接一下。
许桐的声音素叶能听出来,不是她。
那能是谁?
谁能在年柏彦身边那么轻易地拿过他的私人电话?
想到这儿,素叶的呼吸略微急促了,纤细的手指深陷在掌心之中,借此来提醒着自己马上要恍惚的理智。
她知道像年柏彦那样的男人,年轻小姑娘都是成群成群往上扑,她不是没想过这点,却始终不敢去想。天底下漂亮的女孩儿那么多,年柏彦要面临的you惑远远胜过普通男人,她其实怕极了他会经不住you惑,怕及了他会迷恋上另一个女人。
可心中还隐隐地愿意去相信,他的心中就只有她,即使真的跟其他女人有什么,也不过是逢场作戏……
她是这么去想的,也做好了心理准备。
但到了pub门口,当她下了车,双腿还是一软差点坐在地上。
按照包厢号找了上去。
推开包厢门的一刹,只觉得酒气扑鼻。
房间里没有音乐,只有闪耀不定的灯光,晃动着奢贵的情调。
紧跟着,借着灯光素叶看到了醉倒在沙发上的年柏彦,高大熟悉的身影倚靠在那儿,长桌上全都是东倒西歪的酒瓶。
令她心口扯痛的是,他身边坐了个女人,正拿着毛巾轻轻为他擦脸。
素叶眯眼,打量着腻坐在年柏彦怀旁的女人,看样子年龄不大,却生得丰满you惑,身上那条紧身裙略有凌乱,裙摆短得近乎都能见底了。
她凝着年柏彦的眼是显而易见的迷恋,而他,闭着眼头枕着她的一条手臂,整个人一动不动,任由她为他擦拭着脸颊。
年柏彦的外套搭放在一旁,他衬衫领口上的扣子敞开了两颗,露出些许的健硕胸膛来,衬衫也略显得有些凌乱,显眼的是,衬衫领口上沾染了女人的口红。
素叶僵直在原地。
她知道爱上年柏彦这样的男人,这种场面迟早会遇上那么几次,她有想过撞见这种情景的场面,也觉得只要不是年柏彦主动的,她都会心平气和地接受,谁让她爱上了年柏彦?谁让她爱上了众多女人都会心心念念的男人?
可当这么一幕真实地发生在她眼前时,胸口中像是炸开了似的难受,一股无名之火冲了上来,这股火冲破了她以往想象时的理智,下一秒大步上前,一把将年柏彦身边的女人给扯了起来,不悦厉喝,“你在干什么?”
女敕模没看见有人走进来,所以突如其来被一股力量扯起来后吓了一跳,定睛一看才看清眼前的女人,见她怒气十足,手一松,毛巾掉在了地上。
“我、我……”
素叶没搭理她,狠狠剜了她一眼后在沙发旁坐了下来,轻覆年柏彦的脸,温柔低唤,“柏彦……”
靠在沙发上的年柏彦没有动静,眼皮微微波动,眉头轻轻蹙起,微抿的薄唇,看上去是挺难受的。站在一旁的女敕模怯生生开了口,“年总他喝得很醉,走路都走不了了
素叶蓦地将头转向她,阴森森说了句,“我长着眼睛呢!”
女敕模吓得一缩头,趁着她回头后又悄悄打量着她。
她很美,同样作为女人的她也忍不住赞叹,又看向靠在沙发上的男人,心中窒闷扬了起来,也难怪他会叫她宝贝了,这么艳美的女人才能配得上他啊。
素叶没理会女敕模的眼睛乱瞄,进了门第一眼看见这种女人就知道她是外围女,见年柏彦着实醉得厉害先暂时作罢,转头,冲着女敕模一伸手,“手机
女敕模一愣。
“你不会想拿着柏彦的手机留作纪念吧?不好意思,里面就只有我的号码一个素叶毫不客气。
女敕模脸一红,赶忙将手机交到了素叶手中。
素叶收好了手机,目光不经意扫到桌上的大钞上。
女人原本就有嫉妒心理,女敕模也同是如此,见状后赶忙上前,将钞票当着她的面儿收好,唇角微扬,“是年总给的钱,让我伺候他
“伺候”两个字暧昧非常,素叶听在耳朵里刺痛了一下,尤其是见两人衣衫都略有凌乱,“伺候”这两个字还真是名副其实。
“伺候他?”素叶竟笑了,凝着她的眼冷了很多,然后一字一句落下,“你,够资格吗?”
女敕模没料到她会这么说,先愣了下,紧跟着恼羞成怒,“年总他很——”
话没说完,眼前多出了几张钞票,女敕模再度愣住。
钱是素叶给的。
她拿过的是年柏彦的钱包,将里面的大钞全都掏了出来直接递给女敕模,轻轻含笑,“就当这钱是我给你的
女敕模彻底懵了,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做。
“如果你伺候了柏彦,那还真是辛苦了,柏彦在床上可是个大胃口,怕是桌上那点钱还不够你买营养品补回体力的素叶笑盈盈地扬着手里的钱,“拿上这些钱,以后再敢打柏彦的主意,小心我对你不客气
十足的威胁口吻,吓了女敕模一跳。
小心翼翼地接过钱,又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沙发上的年柏彦。
“还敢看?信不信我把你眼珠子挖出来?”素叶挡在了她的视线,一张美丽的脸近乎贴上女敕模的。
女敕模后退了一步,攥紧钱打算离开。
“提醒你一句,今天从这个门出去就给我忘了所有的事素叶在她身后慢悠悠道,“你趁着他醉酒了才敢碰他的手机,我则不同,他不管是醉着的还是醒着的,他的手机钱包等私人物品我都可以碰,这就是你我的不同,明白吗?”
女敕模使劲咬了下唇,点点头,赶紧离开。
待一切安静了,素叶才转头看向年柏彦,轻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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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叶几乎是使了吃女乃的劲儿才将年柏彦弄回了家。
双双倒在床上时,她已经累得气喘吁吁,连抬手臂的力气都没有了。
身边的男人动了动,深喉逸出闷哼声。
她趴在了他的胸口上,看着他紧闭的眼,再度唤他的名字,想着一会儿给他煮点解酒茶。
年柏彦微微睁眼,“叶叶……”
他轻喃她的名字。
素叶有了委屈,从他身上爬起,下了床。
他却抓紧她的手,醉眼朦胧地看着她,低低哀求,“叶叶,别离开我……”
她的心一痛,与他十指相扣,重新趴在他的胸口上,也不管他是否能够听到,细声呢喃着,“柏彦,我疯了是不是?我知道我疯了
他的一句深情就足以抵消她的委屈和质疑,一路上她是很气他,气他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招女人相陪?可他的一句“别离开我”是那么让她觉得他深爱着她,那么让她舍不得。
她知道她是疯了。
有时候她在想,是不是亲眼看见年柏彦跟其他女人卿卿我我的,只要他说他还需要她,还离不开她,她就会变得心甘情愿?
爱情真的是这样的吗?
她开始变得跟林要要一样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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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年柏彦醒来的时候已是早上七点,他破天荒地多睡了两个小时。
睁眼时,蒙亮的光散落卧室。
他怀里躺着的是素叶,酣睡正甜。
低头,他穿着跟她一样的情侣睡衣,干净,充满阳光的味道。
头昏昏沉沉,是昨晚醉酒的缘故,随着清醒,昨晚的记忆也多少回来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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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怀中的女人嘀咕了一声,脸在他胸前蹭了蹭,转眼又舒服地沉睡。
年柏彦不舍得叫醒她,低头凝着她熟睡的俏模样儿,忍不住上挑了唇,低头,轻轻吻上了她的额头。
她嘤咛一声。
像个小动物似的遭人怜惜。
年柏彦宿醉了一晚,大清晨醒来后正值**强烈,再加上怀中女人睡态娇憨,轻轻的一声嘤咛足以令他性起,他的吻逐渐下移,英俊的脸颊深埋她的脖颈。
许是因为下巴和上唇间新生的胡茬,素叶被扎醒,朦朦胧胧睁眼,却见他目光灼亮地盯着她瞧时一把将他推开。
年柏彦从身后将她搂住,含笑,“怎么了?”
“这话我问你才对素叶转头,眉头皱紧,“昨晚为什么喝那么多酒?”
年柏彦想了想,干脆坐靠在床头,长臂一伸将她捞入怀里,轻轻笑道,“我充其量就是叶渊的陪酒,倒是把自己给喝醉了
素叶迟疑地盯着他瞧,半晌后说,“瞎说,我没看见叶渊
“他风流快活去了年柏彦如实相告。
素叶想了想,一下子想明白了年柏彦的话,心中无奈,嘴上却任性了,“那你呢?就没风流快活?”
“我?”他微微挑眉,又恍然,“我没记错的话,是你接我回来的?”
素叶哼哼笑着,“对啊,我亲自接年总您回的家
年柏彦看着她,见她笑得有点不对劲,又问,“然后呢?”
“聪明啊,知道我没说完话素叶贴近他,红唇几乎贴上他的薄唇,“你身边,还有个风情万种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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