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除婚约’四个字,让周围的空气变得紧张起来。
雷钧桀瞳孔微缩,二叔这是要和家里摊牌吗?应或是他已经摊牌了?
“解除婚约”四个字说的简单,可是这其中的弯弯道儿和厉害关系,哪是那么容易解决的?
这女人虽说和金家决裂了,看那也是豪门内部的家丑,在外人眼中,她还是金家温婉端正,气质娴雅的养女。
突然解除婚约,若是没有个合理的理由,谁的面子都拉不下去,也不扯远说面子了,光是家里的老爷子那关都过不了。
还有,婚约解除了又如何?
难道二叔以为解除了婚约就能和她在一起?
扯谈!
其实,他很想告诉他,以目前这个女人对他的排斥,若是没这场婚约在,他也许连她的面儿都见不到。
这边金玉叶亦是有她的考量,她现在并不觉得这个身份有什么不好。
在没彻底端了金家之前,这个身份是她的一个保障,更是一个掩护,而且,顶着雷家准孙媳妇儿这几个字,某些事,她也方便不少。
两个当事人心思翻转,时间看似缓慢,却也不过是一瞬间。
金玉叶敛了敛唇,拂开他的手,眉宇间笑意轻扬。
“我和均桀两人是绝配,他放不下他的莺莺燕燕,我亦放不下我的各色美男,我觉得这样挺好,所以,这婚约,不会解,另外,二叔日理万机,我的事,还是别管了,时间不早,回去洗洗睡吧!”
雷谨晫脸色突地下沉,他高大的身躯亦是跟在她身来,脚步一跨,拦住了她的去路,而后二话不说,钳制住她的双手,扛起人就走。
出手的速度又快又猛,完全让人来不及反应。
“二叔,你丫的想干嘛呢?”
金玉叶被他扛着,月复部有些难受,精致的俏脸笑意微凝,语气不自觉的透着一股凉意。
雷谨晫在她挺翘的臀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安分点,不然老子让人一天二十四小时跟着你!”
说实在的,这句话成功将极需要**的金玉叶给唬住了。
因为她知道,他有这个能力。
一天二十四小时身后跟着条尾巴?
她想她会抓狂得想杀人。
“二叔,有话说话,你先放我下来呗!”
金玉叶打着商量,那语气软软柔柔的,要多乖巧就有多乖巧。
可心里却是恨不得一把毒药,将他放倒得了,可目前也只是想想而已。
这男人的敏锐程度,不比一般,稍动手脚,也许就会被他察觉。
“没话说!”
我擦!禽兽就是禽兽,野蛮!
雷钧桀看他扛着人大步的背影,呆愣了片刻,手掌拍了拍额,“二叔,再怎么着,她还是我未婚妻呢!”
“现在知道是未婚妻了,刚才和别个女人办事不是挺爽?”
犀利且毫不留情面的批判,让雷钧桀乖乖闭嘴了。
出了电梯,候在车里的吴良看到自家首长扛着个女人,连忙屁颠屁颠地下车帮忙开车门。
牛叉的军车一路疾驰,车外,微凉的夜风呼呼的刮着,车内,却是热火朝天。
“二叔……”
一声‘二叔’,声音软软媚媚的,如猫儿一般温软呢哝,听在耳里,让人酥软到骨子里。
金玉叶身上的短裙被高高撩起,跨坐在男人的腿上,双臂绕着他的脖颈,脸色透着一股不正常的潮红,碧色的眸子水媚迷离,身上的温度也有着不似常人的高温。
此时,她很悲剧的认清一个事实,那就是——
她丫的,日子过得太顺,最经事儿也多,忘了今天是农历十五了。
刚才被他撩着撩着,那股难以招架的情潮突地就涌了上来,让她难耐得紧。
雷谨晫寒冷灼亮的眸子漾着簇簇火光,尽管心里被猫挠似的,身体也绷得死紧,可他的理智并未去见鬼。
看着明显有些异常,妖精似的小女人,他眸色微沉,粗粝的指尖挑起她的弧线精美的下颚,“吃错药了?”
金玉叶碧眸媚光流转,凑近他耳边吐气如兰,“二叔不想吗?”
操!
能不想吗?
他做梦都想!
搂着她腰肢的手紧了又紧,恨不得将她揉进骨血内,淬了火的眸子又深又沉,呼出的气息灼热而滚烫。
面对心尖上的女人**果的诱惑和邀请,某大首长不淡定了,也淡定不了了。
“小骚狐狸!”
透着各种情绪的呢喃,四瓣唇相贴着,交缠着,唇齿相触,舌尖缠绕,汁液交融……
两个人那股火热劲儿,几乎将前面开车的吴良都给点着了。
哧啦——
昂贵的丝袜被无情地撕破,灼热的大掌熨帖,一声难耐的娇吟溢出,男人俯身封住她的唇,同时也将那酥媚入骨的声音吞入月复中。
他现在是绝对肯定,这只小狐狸是被喂药了。
看着这张迷离妖娆的精致脸庞,男人眼底除了隐忍的火光,还有森冷的寒光。
操他娘的,哪个作死的混蛋对她下药?
若是他没有找过去,那是什么后果?
此时金玉叶的理智所剩无几,只想将这个男人狠狠地扑倒,以缓解她的各种难受。
“再忍忍,回去给你!”
抓着她撕扯他衣服的小手,雷谨晫额头抵着她的,压抑着体内几乎燃烧掉他理智的邪火,哑着嗓子安抚着。
车上他是不介意,可是他介意她那酥媚入骨的声音被别个男人听了去,再说,这里没套儿。
“忍不了!”
说话间,她滑不溜鳅的小手挣月兑他的钳制,手脚麻利地解开了他的皮带,探了进去……
嘶——
男人抽了一冷气,额角冒出丝丝蜜汗,呼吸又急又粗,“操,骚狐狸,真要命!”
到这份上了,他若是能忍住,也不配金玉叶给他的禽兽绰号。
大掌压住她的后脑,唇狠狠地吻着她的,不留一丝缝隙,同时早已昂首挺胸的玩意儿狠狠地镶了进去。
别墅到了,吴良面红耳赤,软着腿,轻手轻脚地模下车了。
再怎么着也是没开过荤的小伙子,如此火热的场面,就算不看,光听着那声音,他也吃不消啊。
车内的两人激战依旧,继那晚两人第一次之后,某大首长再一次见识到了某只狐狸的狂野热情。
前段时间他们虽然也做过,但基本上都是他主动,他索取,这会儿,却是她缠着,像是不知疲惫一般,唧唧哼哼地要着。
待一切结束,亦是一个小时以后的事了。
金玉叶像只吃好喝足的猫儿一般,微眯着碧眸,慵懒地趴在他身上。
男人一手搂着她软绵绵的身子,一手轻抚着她的背脊,俯身吻了吻她的眉心,冷冷的语气掺着一丝戏谑地问:“饱了没?”
金玉叶掀了掀眼皮,身体的灼热并未完全褪去,却也得到了安抚,她扬着唇,笑意明媚妖娆,不答反问,“二叔,车上的感觉如何?”
轻拍了下她手感极好的娇臀,唇叼着她的珠圆玉润的小耳垂,出口的声音磁性暗哑,透着丝丝蛊惑的意味,“老子喜欢你那狂野劲儿!”
两人在车上瞎调了几句,带那股余韵消退,雷谨晫动手帮她整理了凌乱的衣服,而后整理自个儿的,抱着浑身软绵绵的小狐狸下车了。
回到卧室,直奔浴室,水注满了舒适的按摩浴缸,两人的衣服也都退了下来,金玉叶大大方方地踏进去,身子慵懒的趴在瓷白温润的浴缸边缘。
“呼——真爽!”
温热的水浸透肌肤,渗透毛孔,令她发出一声舒服的喟叹。
“刚才老子没让你爽?”
背后贴着一具火热的胸膛,男人头搁在她香肩上,粗粝的大手力道适中地帮她揉捏着,一向冷冰严肃的语调这会儿难得的透着一股少见的慵懒。
金玉叶丢了个白眼给他,没说话,微合上眸子,享受着热水的浸泡和他的揉捏。
还别说,看着个大男人,性子也强势霸道,不过在这方面,他却将女人伺候的很好,每次完事后,她啥都不用做,他会很自觉地帮她洗澡,帮她揉捏泛酸的身子。
“小狐狸,还想不?”
金玉叶躺在浴缸里舒服得昏昏欲睡,听到略带压抑暗哑的话语,她唧哼了发出点声音,没有回答。
男人唇齿落在她细滑娇女敕的肌肤,轻轻地啃咬吸允着,本是揉捏的大手,也不安分起来。
每月十五,金玉叶的身子是出奇的敏感,心底的那股渴望再次被他撩了起来,酥到骨子里的娇吟从唇中溢出。
男人将她的身子翻了过来,灼亮的寒眸凝视着她胸前那朵红得泣血的花苞,唇覆上去吻了吻。
“二叔!”
金玉叶软软地叫了一声。
“嗯”
男人轻轻应了一声,他抬头,勾着她的脖子,细碎的吻落在她唇上,耳郭上,“宝贝儿,想不?”
见他磨磨唧唧的,金玉叶想骂娘。
丫的,她都这样了,还来问这个,到底是做还是不做?
“说话!”
金玉叶没有说话,而是十分强悍地一推,哗啦一声,水花四溅,“话太多了!”
没等他反应过来,娇软滑溜的身子覆上,也不去管他啥感受,她自己怎样爽,就怎样折腾。
后面啥情况,可想而知,偶不写了,别卡我。
一夜的放纵,第二天腰酸腿疼是一定的,好在今天周末,没啥要紧事,金玉叶习惯性的赖床,一觉睡到自然醒,十点钟,可还在床上翻啊翻的,不想起来。
咔嚓——
卧室的门被推开,某个难得休息的大首长穿着一身整齐威武的军装进来了,看到床上翻滚的小狐狸,冷寒的眸子闪过一抹柔光,“昨晚还没滚够?”
金玉叶碧眸闪过一丝讶色,“二叔今天怎么没去军区?”
以往她醒来,可是看不到人的。
“休息,在家陪你!”
雷谨晫在床边坐下,抬手帮她拂开粘在脸颊上的发丝,却没有放开,而是在指尖上缠绕着,说话的语气是一如既往的冰冷,然而,话语间的温柔缱绻,却是不容忽视。
“该……”
金玉叶很想叫他不要陪她,该干嘛干嘛去,然而,接触到他泛着柔光的痴缠眼神时,被她抛到一边去的良心突然冒了出来,讪讪地咽下了后面的话。
雷谨晫挑了挑眉,“想说什么?”
“没什么,出去吧,我再睡会儿!”
话落,她被子一扯,头一蒙,闭眼睡觉。
然而,某大首长却是不让。
刚盖上的被子被拉开,男人低沉的冰凉的声音响起,“起来吃饭,我们也得好好谈谈!”
金玉叶扶额,“二叔,你想谈什么?我的模式就这样,床上炮友,床下随意啥都行,就不可能是老公,接受不了就散伙,能接受就不能对我管束!”
雷谨晫气结,说到底,这骚狐狸就是图床上欢愉,不谈情,不说爱,不负责,不纠缠。
“老子满足不了你吗?还要去勾搭别个男人!”
金玉叶干脆也不睡了,扯过被子盖上身子,靠坐在床上,笑容邪气道:“能是能啊,可是各种滋味不同,你一年四季,三百六十五天吃一样菜不腻?”
被比作菜的雷大首长那张俊脸果真成了菜色——
那叫一个青啊。
他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啥也不说了,气闷踱步离开。
金玉叶看着他伟岸挺拔的背影,碧眸深了深,语气吊儿郎当地提醒道:“二叔啊,我给不了你想要的,你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和感情了,其实女人都一样,灯一关,搂在怀里照样做。”
“做你爷爷!”
“噗嗤!”
听到这话,金玉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瞧着他难看的脸色,她忍不住出声戏谑,“二叔口味真重,不过我爷爷那把老骨头,可经不起你折腾!”
雷谨晫脸色青了黑,黑了青,变来变去,就跟调色盘一般,紧绷的面皮一抖一抖,良久,他深吸一口气,脚步突地转回,并且动手月兑着身上的军装。
金玉叶瞠目,“二叔,你干啥?”
“干你!”
丫的,欠操的混蛋,只有在床上,才乖巧一点。
金玉叶被子一卷,身子利落地从床上跳了下来,“二叔,别白日宣婬啊!”
“老子喜欢!”
“老子不喜欢!”
金玉叶极快地呛了回去,丫的,她腰肢现在还酸着呢。
雷谨晫身上军装褪下,仅着一件军衬衫,而且扣子大开,露出里面健美结实的古铜色胸肌,他如猎豹一般窜到她面前,极快地拉住她欲闪开的身子,连着被子一起将她圈在怀里,却是没有下一步动作。
“小狐狸,我已经和老头子他们说了要你,和均桀解除婚约吧,后面的我会处理,我不能保证给你一辈子幸福,但我能保证,只要我活着,就会极尽所能对你好,宠着你,护着你!”
低低沉沉的声音,透着他一贯的清冷,然而,话语间的情意,想必任何一个女人都难以抵抗。
可是,那任何一个女人中,却不包括某只凉薄无情的妖孽。
脸上习惯性的明媚笑容不变,金玉叶邪邪地调笑道:“二叔,我要养一打男人,你也乐意?”
尽管讶异他的狂傲大胆,可是,这份情,她只能告诉他,错付了对象,她回应不了他。
毕竟,她还没活够,可不想被身上那可恶的玩意儿折磨死。
话题以男人的沉默来结束。
没有一个男人愿意自己的女人与别个男人纠缠,他当然也不例外。
雷谨晫在家里,金玉叶又被他给逮住,她当然也去不了别的地方好在这里有间小书房,里面也配置了电脑,她也不算太难捱。
玩玩游戏,看看股市,一个下午也就这么过去了。
“换身衣服,咱出去吃饭!”
金玉叶眼神从电脑上移开,看着一身墨色休闲装的男人,眸子眯了眯,褪下那严肃威挺的军装,他少了一股凌厉与威严,多了一抹随性慵懒,身上的霸气也内敛了不少。
丫的,身材好,穿什么都是那么养眼,若不是那么粘人,她其实也不会太抗拒他。
“晚上月兑光了让你看个饱,现在赶紧换衣服去!”
宠溺地拍了拍她的脑袋,雷谨晫出声催促着。
回到卧室,某人已经帮她选好了衣服放在床上,一件淡粉色的短装外套,搭配着及膝的白色百褶裙。
很青春靓丽的搭配,也是时下少女喜欢的,然而,却不是她喜欢的。
扬了扬唇,她也没拒绝他的好意,毕竟柜子里,基本都是青春靓丽款式的衣服,再找,她也找不出她喜欢的。
见她穿着他搭配的衣服出来,雷谨晫寒眸闪过一抹明显的悦色,“很漂亮。”
说实在的,他不懂这些,不过却想为她做,在那一排排衣服里面,一件一件地挑,一件一件的比划。
那态度,就像是对待每一场演习,每一次任务般认真严谨,弄了将近一个小时,才结合时下小姑娘的常见着装配出来。
若是御天战队的人知道,他拿枪的手去做这种事,恐怕要被那几个给损死。
吃饭地点是家名为‘城中城’的私人菜馆,里面装修十分别致,透着一种复古风,里面亭台楼阁,花园假山,小桥流水的,看着不像是吃饭的地方,倒像是古代富贵人家的宅院。
金玉叶知道这里,外面看着不甚起眼,却是京都那些达官贵人们宴请客人们的首选之地,听说定位子必须要提前一个月,不然还订不到,里面的消费更是高的令人咋舌。
吃一顿饭,最便宜的一桌,也要五万左右,更别提贵的了,五万块,对有钱人来说,倒不算什么,可是相对于平常老百姓和普通的上班族,五万也许是一年的积蓄。
一句话,这里只能是有钱人才能来的地儿。
不过,无缘无故地,这禽兽带她来这种地方吃什么饭?
心里纳闷,她也就问了出来,“二叔,今天咋想到来这儿吃饭?”
雷谨晫墨镜下的眸子睨了她一眼,手臂去搂她的腰肢,“你只管带张嘴吃就好!”
擦!还不能问?
早知道这么拽,丫的,她就不来了,
心里各种郁结,面上却是笑容不变,不着痕迹地拂开他的手,拉开彼此的距离,“注意形象哈!”
这里来来往往的,都是达官显贵,他不怕,可她还要维持着形象呢。
“嗤!”
雷谨晫冷嗤一声,“装货,上床的时候,形象都他么的见鬼去了!”
说话间,两人已经站到包间门口,雷谨晫说完后,便抬手扣了扣门,所以,也没有注意到身后对着他的背影磨牙的小狐狸那邪恶地小眼神。
包间的门打开,同一时间,某大首长那弧线挺翘的尊臀吃了某只小狐狸一记无影脚。
高大的身躯惯性地往前倾去,他冷寒的眸子凝结成冰,眼见就要与开门之人撞个满怀,千钧一发之际,他也顾不得是否会狼狈跌倒,伸手就推开面前的女人。
然而,那女人不知是呆了还是咋地,没被他推开,反而被他给推倒。
就在所所有人都以为两人会来个上下**姿势时,一只漂亮的手快速而迅猛地伸出,抓住了某大首长的后领,明明看着纤纤细细的一只手,却是将他身形高大的男人给拽了起来。
“二叔,虽然月兑了军装,但也不能对女人耍流氓啊!”
包厢内,所有人看着这一幕都瞠目结舌。
乖乖,这谁啊,好牛叉!
而被某大首长推倒的女人,除了震惊瞠目外,就是冷,头儿的冷气冻得她发寒有木有?
里面的人没有看到情况,她可是看得一清二楚啊,他们英明神武,铁血冷酷,霸气侧漏的首长大人,被人给踹了,而且还是踹的还是被军区女同志们无限YY的尊臀。
正因为看到他被踹,那一刻,她震惊了,脑子像是被雷劈了一般。
气氛无形之中透着一股诡异。
雷谨晫正了正衣服,狠狠地剜了某只可恶的小狐狸一眼,给了她一个回去再收拾你的眼神,而后眼神转向地上的女人,“摔伤了?”
“呵呵,没……没事!”
女人讪讪地笑了笑,利落地站起了身子,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尘,“头儿,大家伙儿都到了!”
女人说着,眼神时不时地瞄向他身后的某个彪悍的小妹子,却发现她正冲她眨眼睛,那双迷人的碧色眸子灵动得不行。
同时也让她想起了一个人,一个与她有着如出一辙的碧色眸子的男人,他们的队长——金世煊。
雷谨晫点了点头,看了身后的女人一眼,阔步走了进去。
“头儿!”
里面的人见他进来,一致起身行礼,十来个人,那一声“头儿”洪亮高亢,自带一股军人的热血与威凛。
金玉叶掏了掏耳朵,十分不习惯这种扯着嗓子吼的声音。
雷谨晫瞧了她一眼,看到她掏耳的动作,想到她上次在仓库那里问他的话,嘴角不自觉地抽了抽。
“头儿,这么标致的妹子,介绍下呗!”
一个穿得有些花哨的男人一双邪气的眸子直盯着金玉叶瞧,嘴里吊儿郎当地说着,可那双眼,却是透着一抹探究与深思。
这眼睛,好熟悉!
其他人也都看向金玉叶,眼里有着掩藏不住的好奇。
“世煊的妹妹,金玉叶,我的女……”
“二叔,你不是应该说我是均桀的未婚妻,你的侄媳妇儿,扯我哥做什么!”
金玉叶极快的打断他的话,眼里隐隐含着一丝幽冷的光束。
想将她带进他的圈子,也不问她乐不乐意?
他的女人?嗤,她有承认他是她男人吗?
说实在的,这会儿的金玉叶,是真的生气了,她不喜欢别人自作主张。
这男人,骨子里的霸道强势,让她极不喜欢。
“呵,原来是队长常挂在嘴边的宝贝妹妹啊,难怪有双一样漂亮的碧色眼睛!”
刚才那个女人察觉到气氛的不同寻常,连忙出声打着圆场。
“叶妹子,你哥是英雄,扯他你脸上有光不是!”
另一个人同样出声附和。
对别人来说,这是一句很平常,也很正确的话,然而,这样一句话却是让金玉叶碧色的眸子冷了又冷。
她看向那个说话之人,一字一顿地道:“若‘英雄’要拿命去换,我宁愿他做狗熊!”
英雄也好,狗熊也罢,而她要的,只是她的哥哥而已。
只要那个人是她哥哥,哪怕他受世人唾弃,也是她金玉叶最好的哥哥。
她没什么良善心里,她要的,只是她的亲人活着。
这顿饭,吃得不愉快是一定的,金玉叶心里膈得慌,吃什么都没胃口。
御风战队那些个重要成员们,尽管依旧说说笑笑,可是却也放不开手脚,因为他们谁都能感觉到,他们的头儿情绪明显不对。
“叶妹子,你哥的牺牲虽然遗憾,可他是光荣的,你也别想那么多,牺牲这两个字,是每一个军人时时刻刻都要谨记的,我们在坐的,都不例外!”
一个年级稍长一点的男人看着金玉叶,像是劝慰,也像是有感而发。
金玉叶不以为然地笑了笑,“我只能说,我没你们伟大!”
“各位慢慢吃,我出去透透气!”
话落,她也不待人反应,起身就退席了。
别说她任性,也别说她不给某人面子,这会儿她心里着实膈得慌,也许他们的话是对的,只是,她与他们的人生观和所追求的不同而已。
其他人面面相觑了会儿,最后眼神一致落到一杯接一杯灌酒的雷谨晫身上,“头儿!”
雷谨晫放下酒杯,“世煊是她唯一的依靠,她会有这种想法,很正常!”
淡淡地丢下一句话,他起身追了出去,然而,却连个人影都没看到。
这边,金玉叶出了包间后,便去了洗手间,方便好,拉来格子间的门,一抬眼,便是黑洞洞的枪口便抵着她的脑门。
对面之人,还是她熟悉的。
“嗨,刘嫂,一段时间不见,变得人模人样了嘛!”
不错,此时面前之人正是妈妈曾经的看护——刘芳!
此时的她一袭裁剪合宜的黑式西装,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脚下的女式皮鞋亮的放光,那张本就保养得不错的脸蛋这会儿经过得体妆容的修饰,变得越发的年轻不少。
看着她这般装扮,金玉叶不用想也知道,保镖!
而且应该是金成荣的保镖。
“呵,一段时间不见,你……依旧是那么可恨!”
刘芳眼底闪过抹恨色,抹着口红的唇瓣笑的阴森恶毒。
说话间,她的枪下移,至她的腰月复,“走吧,给你选个风水宝地!”
金玉叶潋滟的唇勾了勾,碧色的眸子深幽莫测,“风水宝地?我觉得这儿就挺好,适合埋人!”
“哼,牙尖嘴利,快走,有人要亲自送你上路!”
刘芳恶狠狠地说着,正当她移步离开之际,身子突然不可抑制地晃了晃,脑子一阵眩晕。
然而,就在她这一晃之时,金玉叶突地出手,擒住她握着枪支的手,狠狠地一折。
咔嚓——
骨折断裂的声音。
同一时间!
嘭——
一声枪响,却不是她手中的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