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主?”当刁蛮他们的对话被伏虎和他的手下听的一清二楚后,突然有些紧张的看着自家主子,话说,那位姑娘口中的‘表哥’是谁?能将岛上阵法密钥告诉别人的人,在岛上的地位一定在他之上,而在他之上的就属于站在他面前,面无表情的堂主们了,如今四大堂主中,只剩下蛊龙和自家的伏虎大人,那么泄密的会是……
“你最好收起你脑中不该有的心思,刚刚的对话,聪明的话最好过滤一遍,该说的说,不该说的……还用本堂主教你吗?”当伏虎那双深邃的瞳眸漫不经心的落在他身上时,这名手躯猛然一震,噗通一声跪倒在地,面色煞白的道:“回禀堂主,属下知道该怎么汇报了。悫鹉琻晓”
伏虎幽深的瞳眸好似一口枯井,平波无澜的扫了他一眼:“起来吧,赶紧去禀报,看看是直接放他们进来,还是让他们继续闯阵!”这么问是有双重意思,他们能走出这个谜重阵,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既然能走出这个最难的阵法,那么其他的阵法自然无所遁形,与其让他们一个一个模索下去,不如直接放上来,毕竟,岛上的秘密,并不宜全部公开。
但凡跟在堂主身边的近身人,都是经过千挑万选的,而今听伏虎这么一说,他很快就明白自家堂主所要表达的意思,慎重的点了点头:“是,属下一定会带到。”伏虎淡淡的扫了他一眼,斜靠在软塌上,闭目养神。黑衣手下躬着身,快速的退了下去。
当房门关上的那一刹那,伏虎那双深邃的瞳眸猛然睁开,看向面前的竹筒充满深思,坚毅的薄唇紧紧的抿起:“蛮儿,怎么会是蛮儿的声音?还有,她什么时候跟一个男人打情骂俏了?该死的,死女人,居然敢背着老子找相好的!”想到这里,他快速的起身,目光如电一般扫向门外:“黑二,滚进来!”因为怕麻烦,他伏虎堂的人手,均按当初挑选的次序进行排列,彩虹岛除了主子们外,其余皆是清一色的黑,所以黑姓,理所当然的成了他们的姓氏。
站在门口的黑二、黑三,听到自家主子的怒吼声,均是齐齐一震,黑三怜悯的看了黑二一眼,看来堂主的心情不佳啊,你自求多福!黑二深深的剜了他一眼,深吸了一口气,视死如归一般的走了进去,看着背对着他的伏虎,紧张的行礼:“堂主有何吩咐?”
“去查一查,如今在阵法当中的,都是些什么人,记住,查清楚再来汇报!”黑二一听,松了口气,赶忙领命而去。
伏虎白衣墨发,神情淡淡,目光冰冷的如雪山之巅千年不化的雪一般冰冷的望着面前的竹筒,恨不能通过竹筒直接穿越到那个该死的女人身边,看看刚刚与她打情骂俏的男人到底是哪个混蛋,他的女人也敢觊觎?真当他是空气不成?
若是刁蛮听到这句话,一定会朝天空大大大的翻几个白眼儿,拜托,这是什么跟什么啊?咱们是儿时的玩伴行不行?既然是儿时的,那当然真正的刁蛮才跟你有关系,我是替代品,替代品懂不懂?当然,他们三个纠葛,恐怕,这才刚刚开始而已……
很快,黑一走了进来,伏虎眸光半沉的看着他:“主上怎么说?”
“回禀堂主,座主吩咐由您全权做主即可,不必再向他请示了。”这句话同样也有多层意思,表面上是告诉伏虎他很信任他,实则是经过深思熟虑后觉得他的话有理,才会下此命令,伏虎想清楚了这一点,目光变得越发隐晦不明,挥手屏退了黑一,他站在窗前,修长的手指轻叩桌面,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直到黑二将外面的情形汇报清楚,伏虎才对着房间内另外一个竹筒禀足内力敛声吩咐:“所有人注意,关闭岛上外围所有阵法,待阵法当中的人上岸之后再重新开启。”
此命令下达之后,不出一刻钟,彩虹岛上的所有阵法在同一时间失效……
而此时在阵法当中的北堂瓒等人,还没有意识到这些,尽管阵法已经失效,可那些浓雾散去却需要一定的时间,也幸好他们的方法起了一定的作用,能够挺到一定的声音,更通过这些声音,还真真的就走对了,或许这也就是伏虎如此能肯定他们走出来的真正原因吧!
直到围绕在他们周围的雾气越来越稀薄,刁蛮才若有所思的问道:“你们有没有发现,这些雾气,似乎淡了许多?”
清乐、冰凝也附和着点点头:“没错,的确是淡了好多,难道是因为六个时辰前这里防御最低日子还没到?而六个时辰后,到了……?”他们从天未亮到而今天色渐黑,足足折腾了六个多时辰(12小时),就算没怎么出力,大脑却一直转动着,早就筋疲力尽了。如今好不容易拨开乌云,自然心情雀跃。
而当船冲出这片雾气时,一座郁郁葱葱的小岛映入他们的眼帘,所有人在瞬间站了起来,有些不可思议的眨眼再眨眼:“天,真的走出来了?”
“乐儿?蛮儿?你们怎么会在这里?”突如其来的声音,让北堂瓒等人齐齐向左边望去,当看到十几米外的小船上,站着他们异常熟悉的几个人后,神色俱是一僵,“南风玄翌?宁玉宸?没想到他们也出来了。”
冰凝、刁蛮、清乐三人却齐齐望向站在南风玄翌身边,那抹挺着大肚,身姿从容的妙龄女子:“她就是那个该死的云青妍?”当三人咬牙切齿的说出这几个字时,目光俱是毒辣的望向那个女人的肚子,忽然恨从心来,却无奈距离远根本无处发火,奈何这满肚子的怒火一点一点的上升,火山终于爆/发了:“你们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这句话既是对着身后三个无害的男人说的,同时也是对着站在不远处的南风玄翌、宁玉宸所说。
眼睁睁的看着佳人进了船舱,北堂瓒神色讪讪的模了模鼻尖,冰痕一脸委屈的看着刁蛮:“喂,关我们什么事啊?我对你的心,日月可鉴啊!”只有明潇飏唇角扬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这几个女人,真是可爱的紧,溪儿有她们为她出气,他这个做哥哥的,倒是轻松不少。他有些期待上岛的日子了,南风玄翌,你也会很期待的吧?哈哈……
“贱你个头啊贱……。”刁蛮不爽的声音从船舱中传出,冰痕气的是咬牙切齿:“女人,好歹注意下你的形象行不行?”
刁蛮猛地打开船舱的门:“形象?姐姐我就是这么个形象,碍着你什么了?哼……。”懒得跟他废话,转头看向明潇飏,绽放出一抹最甜美的笑容:“飏哥哥,到了喊我们,站的累了,需要补充吓体力。”
明潇飏暖暖一笑:“去吧,照此看来,天黑之后才能到呢!”刁蛮点了点头,深深的剜了冰痕一眼,才关了舱门。
冰痕有气没地方发,看向明明近在咫尺的小岛,纳闷的看着明潇飏:“请问亲爱的飏哥哥,为什么要天黑之后才能到?这明明看着很近啊!”
明潇飏懒懒的看了他一眼,转身坐到船舱前的躺椅上,闭目养神去了。
冰痕气的直磨牙,转头看向北堂瓒,哪知道北堂瓒一脸汗然的看着他,摇了摇头,转身在明潇飏身边的躺椅躺下,同样歇息去了。
……
面对这样的待遇,冰痕那清透泛着幽光的瞳眸闪着腾腾怒火,王伯看不下去了,将他拉到他的身边,意有所指的问道:“皇上您未曾出过海,也未曾出门历练过吧?”
冰痕听到他的称呼,下意识的皱了皱眉:“王伯,出门在外,你还带这些虚礼?你怎么称呼他们的,就怎么称呼我。”说到这里,略一停顿,有些不解的看着他:“你怎么知道?说实话,这是我第一次出远门。”冰家的孩子,从小都在药谷长大,每日的功课除了医就是毒,医毒本一家,大概也是这么历练出来的。尽管他是未来的南疆王,但是除了必要的学习之外,他每日的生活不是与那些草药打招呼,就是和兵器、隐卫打交道,对外面的世界,知之甚少,而海上,更是从来都没有来过。至于他为什么没有晕船,那就不得而知了。
王伯爽朗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也难怪你不知道了,那现在,您再仔仔细细的看一看前方的小岛,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
冰痕瞅的眼睛都酸了,也没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王伯看他一脸郁闷的样子,不由哈哈一笑:“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冰公子应该是那种出门在外,从来不记路,从来不担心身边有没有危险且没有方向感的人吧?”
冰痕诧异的看着他:“这也能看的出来?”
原本躺着休息的北堂瓒、明潇飏听到这里,使劲儿的抽了抽嘴角,天呐,来道雷劈死他们吧!这样的人也能成为南疆王?不过转念一想,两人也就不再纠结了,为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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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更送上,二更在中午十二点前哈!
提前说一下哈,冰痕不是傻,绝对不是傻,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