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宫无妃,独宠金牌赌后 vip1:遭设计,反将军(求首订).

作者 : 云沐晴

的冷笑,虽然比预期的位分要低,不过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一个中了寒蛊的人,还能再活几年?更何况这个瑄王呵呵,果然是天生一对啊!

看着皇后唇边的冷笑,南风玄翌清泉般的凤眸中闪过一抹笑意,唇角微勾看着皇后一字一顿的道:“本王要娶她明潇溪,做我瑄王府的女主人。”

皇后微微怔愣之后,忽然提高声音,似乎怀疑自己听到的,面容也突然变得狰狞起来:“什么?你说什么?”

***

皇后疲倦的躺倒软榻上,看都懒得看司徒蕊一眼,仅是冲她挥挥手:“你走吧,回去给我好好收拾收拾,晚上若是再给我出乱子,后果自负。”

王嬷嬷嗤笑一声:“那又怎样?寒蛊的解药在我们手里,她能翻出什么浪?在东翰,还是娘娘您说了算,咱们何惧?”

帝后的右手方是后宫妃嫔、女眷命妇的座位,名潇溪、明潇歆身份不够显赫,也不喜出风头,故意坐在最末首的位置。左手方是此次宴请三国贵宾的席座,从左到右分别是西祈、北冥、南疆最后方是东翰亲王贵胄。坐在第一排首位的分别是西祈大皇子南风玄暮、六皇子南风玄翌、北冥太子北堂瓒、南疆太子冰痕、东翰大皇子司徒逸、天下第一庄少庄主迟暮等,名潇飏不喜张扬,则坐在了第二排的位置,二排之中还有其他随行的皇子王爷。三排四排则是三国随行的官员。

赤霞宫内早已大摆筵席,山珍海味,珍馐美酒,觥筹交错。人人衣着光鲜,男的锦衣华服,女的绫罗绸缎,香气四溢,一时间,整个赤霞宫殿内一派繁华。

王嬷嬷一听,不由阴狠一笑:“娘娘您忘记我们手中的筹码是谁了?那可是她最亲爱的‘娘亲’,她不是一向就很孝顺吗?怎么敢抗婚?如果要逃跑,连累的可是整个明氏家族,她就是有这个心,也没这个胆儿!还有她体内的寒蛊,若是十六岁之前拿不到解药,还不是死路一条?娘娘,您且放宽心吧,事情正与我们当初计划的那样,顺利的发展着,不会出什么问题的!”

潇溪面露无奈的看着她:“娘,你哭什么,我这不是好好的站在这里么?”

司徒蕊一袭水绿色舞裙翩然入场,曲调起,她便浑然忘我的舞动起来。

明潇溪的话刚刚落下,王茜母女三人如遭雷击的呆在那里,明潇歆、佟柔则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明潇雅、明潇雯两人面上虽不动声色,但眸底却也溢满了笑意,这就叫偷鸡不成蚀把米吗?还真是令人期待啊?

明潇飏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如墨夜星辰般的眸中冷芒四射:“从未将妹妹放在心里的人是你,她对您也早就已经彻底寒了心,你们这种关系保持了十四年,如今,覆水已难收,您就权当没有生养过这个女儿吧!”

随着司徒蕊的退下,皇后感觉自己一下子苍老了许多,她有气无力的看着王嬷嬷:“女乃娘,本宫是不是错了?若不是这些年对她们太过纵容,两个丫头怎么会如此的不成器?如果不忙着报仇,将心力都花费在她们的身上,是不是今日就是另一个局面?”

佟柔眼睛微眯,看向王茜的目光充满狠戾:“你刚说什么?我女儿什么时候不将老爷放在眼里了?从未将她看在眼里的,是你们,别恬不知耻的反咬一口。”

这下,不只是皇后惊得脑中一片空白,就连文武百官,后宫嫔妃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炸的有些晕眼花,一个小小的庶女做正妃,史无前例啊!

明潇溪正吃的不亦乐乎,含糊不清的说了一句:“什么节目?”

皇后也突然停下脚步,回眸看向她,神色阴狠,潇溪倨傲的抬起头颅,满是不屑和冷然,和她斗?那就放马过来吧!

居然是《梅花引》?没想到司徒妍会选择这首传统的古典琴曲,虽然她弹出了这首曲子本身的优美,优雅,可乐曲所要表达出梅花昂首挺拔不屈姿态以及傲雪斗霜的高尚品格的深邃之处,并没有让人们感受出来。

王茜阴阳怪气掩嘴轻笑:“哎呀老爷,这圣旨都还没下呢,怎么能作数呢?您这个女儿,又不是第一次不将您放在眼里,而今有了身份,气焰自然更加嚣张了!”

南风玄翌眸光轻扫过东翰帝后,唇上浮起一丝淡漠的笑:“如此甚好,那就有劳了。本王有些累,需要休息一下。”

粗略一算,大殿竟坐了近千人,基本囊括了四国的核心人物。

眼瞅着这一幕的王茜,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目光落在还站在那里的女儿们,老脸一沉:“还站着干什么?跟上去啊!”

明潇歆拍了拍佟柔的手,柔声安慰:“娘,您别担心,即便她没有告诉我们需要表演节目,女儿们也不会给您丢人的,放心。”潇溪刚刚不动声色的点评,让潇歆眸光一亮,这丫头,绝对有料,既如此,她们还怕什么?

开场舞之后,各国使臣轮番上殿进献礼物,而后各国官员讨论最近发生的典型事件,并做出分析,避免类似的错误他国再犯等讨论会,大有祝四国祥和昌盛之意,这也是此次四国聚首的主要原因。

“下面,由明丞相府大小姐明潇莲表演节目。”张全尖细的声音传来,立马吸引母女三人,对望一眼,均看向大殿之内,那抹藕荷色的身影上。

“原谅你?我原谅你们姐妹的次数还少?一个整天只知道追着明潇飏跑,一个又如此的没脑子,我怎么就生出你们这两个不成器的东西?幸好你哥哥争气,不然我可怎么活,啊?你们就不能少给我惹些麻烦?一个十八岁,一个十六岁,你们可都老大不小了,快给我长长心吧!”皇后头疼的扶着额,王嬷嬷赶紧上前扶着她:“娘娘息怒,娘娘息怒啊,今晚何等重要,您切不可因为此事而气坏了身子,两位公主的婚事,还全靠您呢!”

一时间,美男齐聚,闪花了众女心神。

明潇飏看着佟柔着急的脸,不由安慰:“娘,那些只是传言,事实未必就是如此。”

明潇飏突然赏了潇溪一个脑瓜崩:“一家人说什么两家话?下次别再给我们闯祸就好。”

司徒震笑着看向南风玄暮等人:“今日,我朝公主及各官家小姐们为迎接我远道而来的贵客们,特准备了一系列节目供君欣赏,若是表现的好,各位太子皇子请给个掌声,若是表现的不好,还请各位多多包涵。”

潇飏星眸微眯,迎着夏日刺眼的阳光,淡淡的开口:“听我说,现在事情基本已经成了定局,依儿子看,这瑄王也许是值得托付的人物。今日之事,他完全可以拒绝皇后,也完全可以听从皇后的意见纳妹妹为侧妃,甚至也可以为妾室,可他并没有这么做,反而直接在妹妹面前承诺封她为正妃,不管他是抱着怎样的心态,总之妹妹并未因此而声名狼藉。即便他真的不能人道,即便他身有残疾,妹妹这一生也衣食无忧了,不是吗?”

司徒震听言,心中一凛,想到曾经与南风玄翌解除婚约的司徒蕊,面色一僵,略带愧色的看着他:“贤侄啊,关于公主之事,朕深感愧疚,你若真的喜欢这位明小姐,朕自然乐见其成,保证让她风光出嫁。”

“什么传言,若是传言的话,二公主会退婚?那西祁是什么地方?四国之中最强盛的,况且那瑄王还深受皇上宠爱,这样的身份地位,皇后怎么可能会悔婚?依我看,那传言就是真的,皇后这个挨千刀的,不舍得让自己的女儿受罪,难道就要找我的女儿顶上?不行,我要找她说理去。”佟柔越想越气恼,急的立马转身就要走,却及时被兄妹俩人拉住。

司徒震哈哈一笑:“到底是年轻人啊,好了,准备开始!”

“王爷,您一定是在开玩笑的对不对?她明潇溪不过是丞相府一位不受宠的小庶女,以她的身份,怎么够资格做您的正妃?这话要是传出去,您的颜面何在?西祁皇上那边,也不好交代不是?”皇后面带微笑,极力的全说着南风玄翌。

一个时辰后,司徒震转首看向皇后:“听说,今日公主们和各府小姐们都准备了才艺?”

皇后右手边的席位上一位美艳大方的女子缓步走了出来,十八岁的司徒妍,早已经长开,眉眼之间尽显柔媚风姿,朝帝后福了福身,大大方方的转过身,声音娇媚:“司徒妍今日为大家抚琴助兴,献丑了!”话落,优雅落座,纤细的手指划过琴弦,缓缓有曲调流泻出指尖。

明潇莲扬起明媚的笑容,伸手一指:“回皇上,臣女想让六妹妹明潇溪上台作画,与臣女共同完成这个节目!”

王嬷嬷连声附和:“放心吧娘娘,她还没有那个胆子!”

随着闲杂人等一概离去,佟柔连忙激动上前,将潇溪抱在怀中,心疼的抚模着她湿漉漉的墨发:“我可怜的女儿啊!”

潇溪为了让她放心,特意转了一圈,“怎么样?我都说了没事了,好了,陪我去换身衣服吧,这湿漉漉的,很不舒服。”

“淹死?你若是敢看着本王淹死,你的天下第一庄,会直接变成天下第一坟。”男人那张仿若上天用最好玉石精雕细琢出来的绝世之脸上淡淡的划过一抹浅笑,不过,这抹笑在迟暮看来,却隐藏着危险在其中。

“喔?明小姐但说无妨。”东翰帝放下酒杯,饶有兴味的看着明潇莲。

明潇溪将明潇莲的紧张看在眼里,唇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看向座位席中的王茜:“是,皇上。接下来的节目,都要感谢母亲的精心安排才是。我们姐妹私下经常三五成群的玩闹,久而久之,就成了一种习惯。往往姐姐抚琴的时候,二姐吹箫,五姐舞剑,而我自然是绘画,若单一存在的话的确没什么,但若是四人共同站在台上表演,确实需要一定的默契,今日,正是检验我们彼此的时候,不知皇上意下如何?”

“你佟柔,别以为皇后娘娘接你入宫,你就可以在我这当家主母面前耀武扬威,说话之前,要先认清你自己的身份。”王茜气的浑身发抖,脸色铁青。

赤霞宫由于修建极早,所以算不上是最豪华的宫殿,但却是夏日避暑的好去处,四畔湖水环绕,玲珑莹澈。

司徒震一惊,这才想起他尚躺在地上,赶紧道:“贤侄好好休息,晚宴若是不舒服,就不要参加了。”

王茜委屈的掩面而泣,哭的好不伤心。

南疆太子冰痕,一袭华贵红衫妖娆夺目,一边喝酒,一边笑意盎然的摆摆手:“哎?皇上何必客气,赶紧开始吧,好让我们哥儿几个见识见识贵国的才女们。”

“你……”那名官家太太登时气的红了脸,碍于这是皇家宴会,强忍下了心中的怒火,看向潇溪的目光不怀好意,发誓宴会结束一定要给她好看。

司徒蕊紧张的看了皇后一眼,小心翼翼的道:“女儿谨记母后教诲,您好好休息,女儿退下了。”“就今日所见,这个女人的心地还是善良的,为了救人,女人家最注重的名声她都可以抛弃,虽说这方法闻所未闻,但也确实是因为我才有此下场,我也必须为此而负责,更何况,她肚中还有我的孩子,能连续救我两次,给她一个正妃之位,也是理所应当。这样做,总好过让那个老女人赐婚吧?”想到宫里的那个老女人,南风玄翌的脸色越发的阴沉起来。

东翰帝一听,立即点头允了:“不错,不错,前面鲜少有共同表演的节目,准了!不知你选择哪位姐妹上台共同表演啊?”

潇溪感激的看着潇歆:“姐,还是你想的周到,谢啦!”

明潇飏轻叹一口气:“好了娘,您与歆儿先带她去更衣吧,爹爹还站在那里呢!”话落,四人齐齐看向站在不远处等着他们四人的明相一家,瞥到明子豪青黑的脸色,潇溪立马蹙眉:“他还站在这里做什么?”

佟柔知道潇飏分析的不错,可是一想到她的女儿就要离开她,她的心就止不住的心痛:“飏儿,她才十四岁啊,甚至都未及笄,难道就要离开我远嫁西祁了?而且你妹妹身上的蛊毒……”一提到蛊毒,佟柔的心又是一痛,眼泪再次不受控制的落了下来。

面对北堂瓒的妙问,南风玄翌没什么表情的扫了他一眼,淡淡的道:“那本王就提前预祝北堂兄抱得美人归!”

岂料南风玄翌突然抬眸朝明潇溪的方向看过去,扬唇浅笑:“放心,本王会参加的。”

“放心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这酒真好喝,潇溪舌忝了舌忝唇角,意犹未尽。

面对皇后尖锐的质问,司徒蕊倔强的抬起头:“我已经去喊人了,不然你们怎么可能会去的这么快?女儿不会水,难道母后还要让女儿去救他不成?他即便死了又怎样?姨母不是早就巴着他死吗?”

“嗤……就这样?你不觉得皇后过了头了吗?这次进宫,本来没打算见她,没想到会在湖边遇到,既然遇到了,我怎么也得恶心恶心她吧?没想到这个女人生怕我缠上她,溜得比兔子还快,若不是察觉到周围有人,怎么也不会弄的如此狼狈,最后还靠一个女人将我拉上岸,这辈子没这么窝囊过。”一想到被一个女人给当众强吻,南风玄翌的脸不知觉间爬上了红云。

皇后气的浑身发颤的指着跪在地上的粉衣女子,“你可真是我的好女儿,啊?这样的事情你居然都做得出来?若不是明潇溪那个女人出手相救,南风玄翌说不定早就见了阎罗王。倘若他死在了咱们东翰,你可知道我们将要面临什么?你可知道?”

男人淡淡的扫了他一眼,眸底闪过的光芒,隐晦莫名。

“不愿意没关系,我会让她心服口服的嫁给我!”南风玄翌唇角轻扬,自信一笑。

佟柔一听此话,果然放下了心:“有你这句话,娘就放心了,这个该死的女人,居然玩儿这一招?想必花名册早就已经上报,可恨娘亲居然什么也不知道。”

明潇飏依然面无表情的品着酒,唇角却抑制不住的向上翘起,敢欺负我的妹妹,还真是踢到铁板了!

迟暮爽朗一笑,“可不是,今日美女才女如此之多,北堂兄,冰痕兄,可千万不要客气了!”

明潇莲、明潇菁、明潇雅、明潇雯不敢怠慢,赶紧跟着王茜追了上去。

佟柔一听两人的回答,心中立马有种不好的预感,猛地将目光投向王茜,王茜感觉到她的目光后回头:“妹妹这是怎么了?眼光如此的犀利?”

“哼,若他曾将我当作他女儿的话。”潇溪冷哼一声,抬步走了过去,经过明子豪时,径直越过,未作停留。

佟柔无奈的冲她摇摇头:“他总归是你爹爹。”

张全话音落下,舞姬们有序的退了下去,乐声也随之停下,殿内恢复了安静。

“你这么一说,还真是,我那个师傅,可从来不是那种任人宰割的人,可皇后为你们赐婚的时候,她居然没什么反应,这……太奇怪了?你说,皇后会不会为了让她女儿月兑离火坑,找上了小溪儿?我可是听说,今日一早小溪儿母女就被宣到了凤翔宫,还是皇后身边的太监亲自接的,这不是很奇怪吗?一个丞相府的妾侍,值得皇后的人亲自去接?这当中一定有猫腻。”迟暮摩挲着下巴,若有所思,并没有注意到南风玄翌的不自在。

迟暮眼底尽显期待,传闻中那个不学/无术的草包丑女,今日会一举成名吗?

明子豪面色阴沉的看着明潇溪的背影,“怎么?刚刚被封了妃,就不认这个爹了?”

荷芳苑,距离凉亭最近的一处别苑,在宫中老嬷嬷的指引下,佟柔带着潇溪在这里梳洗了一翻,看看天色,她柔声道:“还有三个多时辰,累的话就睡一会儿吧!”

看着明潇飏决绝离去的背影,明子豪内心猛然颤抖了一下,脸色铁青着拂袖而去。

潇歆将衣服及时的递过去:“喏,幸好来的时候有备用,就穿这件天蓝色的阮烟罗吧!”

“既然如此,你又为何还封她为正妃?”迟暮对于今天南风玄翌的决定,还是惊讶了一把。

司徒蕊的舞姿较之司徒妍的琴艺,严格意义上来说略胜一筹,不管是身体的柔韧度、舞姿的造型、身法的韵律,都被她很好的表现了出来,可见私底下下了很大的功夫,如此舞姿曼妙的舞蹈,令众人看的兴致盎然,不时的鼓掌叫好。

迟暮抬起完美的下颌,眼中得意和嘲讽之意尽显:“皇后娘娘没听清吗?玄翌要娶这位明潇溪姑娘,做正妃,瑄王府的正妃。”

皇后心下一惊,皇上都这般说了,她还能再说什么?也慌忙解释着:“是啊王爷,皇上说的是,您刚刚误会本宫了,本宫也是为王爷您考虑,绝对没有干涉其中的意思,既然王爷已经考虑清楚,我们自然没意见。”

“娘,您先听听哥哥怎么说再下定论也不迟啊!瞧您这急性子,刚刚不还哭鼻子呢?”潇歆没好气的翻翻眼皮,这女人,变脸变得可真够快的。

她这么一说,周围的官家夫人立即好奇的转头,带着不屑的目光打量着佟柔:“一个小小的妾室,居然如此不尊重当家夫人,我说明夫人啊,该狠的时候就应该狠,太善良的话,可是会被这些不长眼的骑到头上拉屎拉尿的。”

比更况位。终于将葡萄籽咳出来的明潇溪,涨红着脸,不停的抚着胸口,脑子却在飞快的运转着,你这个挨千刀的明潇莲,就知道你们母女三人没安好心,想要杀我们个措手不及吗?哼哼,很遗憾,本姑娘早已不是曾经的明潇溪,想要让我在这上面输掉,恐怕还真有些难呢!不过,若是就这般趁他们的心,如他们的意,还真不是她明潇溪惯有的作风,既如此,那就再加点料?

皇后一听,立马来了精神,唇角的笑意也越发的浓厚了,笑着站起身:“是的皇上,都已经准备好了,是否开始?”

南风玄翌淡淡的扫了她一眼,带着几分嘲讽看着她,“皇家公主本王高攀不上,也就罢了。怎么?如今本王想娶明小姐为妃,也需要征得你们的同意?父皇那边本王自有论断,还轮不到你们来操心。至于本王的颜面,那就更和你们无关系了。”声音威严中,更见其尊贵气度,即便身残,却依然是西祁的瑄王,一个备受皇上恩宠的王。

“曲调把握的不错,可惜的是,并没有理解透人们对梅花高洁的内在气质,尽管她在琴艺上下足了功夫,却还是没有将《梅花引》简洁而从容的旋律,清脆、实在、晶莹的音色表现出来,不过整体感觉悠扬悦耳,在京城官家小姐之中,也算是难能可贵的了。”明潇溪品了一口‘梨花白’,淡淡的瞥了司徒妍一眼。

就在这时,佟柔忽然回过头看着自己的两个女儿:“你们可准备节目了?”

后知后觉的司徒蕊这才意识到自己犯了什么错,强忍着痛意,一脸惊恐的爬到皇后的脚下,抱着她的腿不住的道歉:“母后,蕊儿错了,蕊儿再也不敢了,母后,求求您,原谅蕊儿这一次吧?”

随着他的离开,皇上这才对身后的百官、嫔妃扬声喝道:“还围在这里做什么?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在路过潇溪身边时,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明黄色的身影这才转身离去。

思之际,明潇溪冲明潇歆眨眨眼,缓缓起身,不卑不亢的走到殿中,福了福身,大胆直视司徒震:“皇上,姐姐的想法固然好,不过,臣女还有一个更妙的想法,不知道皇上是否恩准?”

皇后并没有那么乐观:“可事情出现唯一的漏洞,就是我们忽略了佟柔对她的爱,如果佟柔耍起狠来,可是不比我们差!”

共同表演已经出乎皇帝的意料,一听说明潇溪还有更妙的想法,立刻来了精神,抬起下巴看向她:“你尽管说,如若合理,朕自然会准了。”

明潇溪目光沉静的看向那位至今还躺在地上,模样有些狼狈,却依然尊贵无比的南风玄翌,他脑子进水了吗?封她为正妃?那刚刚那个女人算什么?他这就打算放弃了?还是因为她救了他的命,想要报恩?

皇后不再犹豫,眸光中划过狠戾之色:“但愿如此,她若是敢背叛本宫,本宫让她吃不了兜着走。”

佟柔这才想起来,赶忙道:“瞧我这记性,走,娘这就带你去。”

潇溪吐了吐舌头,没好气的道:“这能怨我吗?都是那个该死的……”突然想到这里是皇宫,她赶紧捂住嘴,面露哀怨。

潇溪温顺的闭上眼,不一会儿便传出均匀的呼吸声。佟柔拉着潇歆、潇飏出了内室,在荷芳苑的凉亭内,她担心的看着潇飏:“儿子啊,你快给娘想想办法,难道咱们要眼睁睁的看着你妹妹跳入火坑?”

一曲终结,司徒妍的表演立马获得众人最热烈的掌声。她心中一喜,立马将希冀的眸光瞥向明潇飏,遗憾的是,明潇飏却垂眸品酒,丝毫无动于衷,刚刚被众人捧起的喜悦在瞬间跌入谷底,敛下受伤的眸子,行礼回位。

皇后对自己两个女儿的表演,自然十分满意,尤其是司徒蕊的舞姿,让她着实吃了一惊,只是她下台时,朝冰痕太子看的那一眼,却让她心中一凛,难道这丫头喜欢冰痕?为什么偏偏选了他?

张全再次喊道:“二公主司徒蕊献舞。”

凤翔宫

明潇莲心里咯噔一下,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她没想到明潇溪会反将一军,快速的瞥了一眼王茜,果然看到母亲面色略显苍白的垂眸思考,妹妹明潇菁甚至连看都未曾看自己一眼,今日的明潇菁,似乎处处透露着诡异,可千万别出岔子啊!

张全接到司徒震的示意,立马扯着嗓子喊道:“请诸位公主小姐们准备各自要表演的节目,展示才艺马上开始!”

佟柔哀怨的看了明子豪一眼,跺跺脚,跑着离开了。

“哎呀,我的小祖宗,这酒后劲儿很大,你可别喝多了,快,歆儿,赶紧将酒杯夺下来。”看着潇溪微醺的小脸儿,佟柔一脸担心的看着她。

正低头吃葡萄的明潇溪听到这句话,一个不留神儿葡萄籽呛到了喉咙眼,顾不得上前回话,赶紧将头转向一方不停的咳,咳得潇歆不停的端茶递水:“溪儿,你没事吧?溪儿?”

同一时间,梅香苑中,也传出激烈地争吵声……

接下来是皇家其他公主、郡主逐一上台表演,表演类型无外乎琴曲歌舞之类。一时之间,众人看的眼花缭乱,略感疲乏。

迟暮语气带着嘲讽之意:“那我就拭目以待咯!”

晚上戌时,东翰帝后并肩而坐正中宴桌,皇上一袭瑞云明黄龙袍,眉目间尽显笑意。皇后身着红色凤纹华裳宫装眉目端然地坐在皇上身边,保持着恰到好处的微笑。

张全拿出手中的花名册,对着台下高声喊道:“妍公主展示才艺。”

明潇歆也不甚理解的看着佟柔:“娘,我们也要准备?”

潇溪冷哼,淡淡的瞪他一眼,男人薄唇微扬,心情极好的任由迟暮抱着他离开。

“你可真能装啊,啊?怎么不直接淹死你算了?”迟暮看着身着亵衣,慵懒的靠在床榻上闭目养神的男人,嘲讽的翻着白眼。

佟柔抹掉脸上挂着的泪珠:“死丫头,下次不准你跳水,娘都快担心死了,这万一,呸呸呸,不说这个了,你怎么样?没事吧?”说完,拉着她上下左右看了一遍,确定没问题,才松了一口气。

皇后一听此话,气的险些晕过去,她怒不可赦的走上前,刚准备朝她脸上招呼过去,忽然想到晚上还有宴会,于是朝她的肚子毫不留情的踹了上去:“司徒蕊,你可真是我的好女儿,这样大逆不道的话你居然也敢说出口?你怎么这么没脑子?即便你姨母想要他的命,那也是筹谋多年不曾动手,你脑子进水了吗?他死在东翰,对我们有什么好处?你不想嫁给他,我舌忝着脸为你解除婚约,还费心费力的让明晓溪那个丫头嫁过去,你可倒好,一天不给我惹事,你心里就不舒坦是不是?”

明潇歆哑然,这个妹妹,他们不在的这些年,她究竟是怎么过的?

北冥太子北堂瓒一袭金衣耀眼张扬,唇角勾起一抹肆笑:“可不是,跟我们还客气什么?听闻东翰美女甲天下,今日,本宫可要好好见识见识了,是不是,玄翌?”

明潇歆、明潇飏心里也不好过,潇溪的蛊毒一日不解,他们的娘便一日不会放下心,可是而今,他们能做的只有等待啊!

明潇莲唇边漾起一抹笑,恭敬的答道:“回皇上,臣女在家抚琴的同时,妹妹们或在旁作画,或在旁舞蹈,今日,不如由我们姐妹,为大家表演一段?”

“也就是说,咱们化被动为主动,打她一个措手不及?”迟暮眸光倏地一笑,轻挑了一下俊逸好看的眉宇,看着南风玄翌:“可我怎么觉得,小溪儿不会乖乖地嫁给你呢?今日她并没有表态,这说明什么?说明她根本就不愿意。”

不管出于什么动机,她明潇溪这辈子大概也要与他挂上关系了,皇后能拿她母亲的命威胁她,想必是志在必得,以她现在的身份与地位,是没有反抗的能力,所以无论是妾也好,妃也好,在她看来,又有何区别?反正她要嫁的,不是最爱的人,自己本身又哪里还有资格去挑三拣四?

“哎呀,谁吃大蒜了,嘴巴这么臭?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场合,居然也不知道漱口?”潇溪从山珍海味中抬起头,厌恶的捂着鼻子。

东翰帝见人已到齐,示意太监总管张全开席,张全一挥手,数名舞姬身着轻纱飘然入场,美妙的乐声随之响起,舞姬随着乐声缓缓舞动身姿,大殿之中逐渐热闹起来。

“你太歼诈了,就这样将我师傅骗到手了?我怎么感觉像在做梦?”迟暮想到刚刚发生的一幕,还云里雾里。

“死丫头,刚刚若不是老娘跑开,指不定那王茜还要生出什么幺蛾子呢,你倒好,居然还笑话我?”佟柔扯着潇歆的耳朵,气的红了脸。zVXC。

明潇莲一袭紫衫娉婷婉约的站在帝后面前行了礼,红唇轻启,声音婉转:“启禀皇上,臣女有个不情之请。”

王嬷嬷轻叹一口气,有些不忍的看着皇后:“娘娘不要想了,好好休息,晚上还要主持整个宴会,您若是病倒了,公主们的婚事可要靠谁呢?至于这仇,不是已经成功一半儿了吗?日后,还怕没有机会教育两位公主?她们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娘娘!”

明潇溪抬了抬手中的酒杯,略带憾意的看着明潇歆:“姐,不要问我为什么,我也不知道。”

听到这里,潇溪总算明白刚刚皇后为何那般紧张,原来那个蕊儿不是别人,正是皇后的二公主司徒蕊,若是被众人知晓是因为司徒蕊,南风玄翌才会跌落水中,东翰对西祁那边,自是不好交代!只是这南风玄翌为何不说出真相?是不想将事情闹大,还是他对司徒蕊,尚存有感情?

“溪儿……”佟柔及时制止,害怕这丫头一旦怒起来,会不分场合。

她的评价,立马让明潇歆惊诧回过头:“溪儿你……”什么时候会弹琴了?

皇后无奈颔首:“而今,也只能如此了。”就在她即将闭眼休息的时候,突然睁开眼看向王嬷嬷:“女乃娘,你说这次咱们会不会成功?如果这丫头当众抗婚或者半路逃跑呢?”

“还有一件事更奇怪,佟柔这个女人的来历,居然查不出来。不过对外宣称的是家乡发大水,迫不得已被卖到妓院,因为拒不接客,被打得凄惨无比,最后遇到明子豪,这才为其赎身进丞相府做了他的五姨娘。看似没什么问题,不过,总觉得这个女人不像表面这般简单,不然,她的女儿又因何会中蛊毒?还是苗疆特有的?照今日皇后对她的重视来看,她们之间的关系也有待调查,毕竟这个皇后与另外一个皇后,可是嫡亲的姐妹。至于明晓溪这个女人,自打替清王挨了一刀之后,性子就彻底地变了,以前爱这个男人爱的死去活来,可这次清王亲自上门,居然没得到她的正脸相待,这变脸的速度,你不觉得太快了吗?还有她会武功,会赌术、中蛊毒更是无从谈起,她身上也是隐藏了不少秘密。”南风玄翌看着洁白的帐顶,轻轻的摩挲着白玉扳指,唇角含着意味不明的笑意。

明子豪看着一妻一妾在皇宫内公然吵架,一张老脸越来越黑,终于忍不住咆哮出声:“都给老子闭嘴!”

南风玄翌目光轻盈如羽毛的扫过明潇溪略显不耐的小脸儿,看来,小女人要发飙了?

皇后若有所思的看着众人的反应,眸光谨慎的从明潇溪、明潇歆、佟柔的脸上扫过,良久之后,她冲身旁的王嬷嬷使了个颜色,嬷嬷立马不动声色的侧挡住皇后,皇后在她身后低声耳语了一翻,嬷嬷微微颔首,悄悄的退了下去。

这一幕,恰巧被南风玄翌捕捉了个正着,这个女人,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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