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凛不习惯这样子的距离感,便翻身下马,立刻有一小校上前牵住他的坐骑。
不愧是容大将军手底下的人,藏得那叫一个无声无息。
白马扭过脖子,抗拒明显。它一向烈性昭昭,不容旁人靠近,若不是碍于容凛在场,它早就踹得那小校找不着北了。
容恪知晓自家大哥是不想骑在马上同兄弟说话,总显得既不自在又生分。这样也好,反正他仰得脖子都酸了。
“大哥,你怎么会来此地?”容恪纳闷,这里可是吃喝玩乐一条街。照理说,容凛那样的心性,是绝不可能出现在这儿的。
“我去了趟费相的府上商议点事,之后信马由缰,燕尾就载着我溜达到这边来了。”
“哦,这样。”容恪刚想调侃容凛养出一匹胸无大志的马,冷不防二楼的窗台处探出一张美颜来,少女的嗓音清脆可人:“容恪,你忒不老实,说去帮我追那小贼怎么还杵在门口同旁人闲聊,仔细我打你!”
“啊,灵儿!”容恪一拍后脑,愣愣站在原地,看着凌灵晃着手中的锦帕抽打空气,不好意思地朝她笑。
“小贼?”容凛冷冷的声音重复着这两个字,英气的眉浸透肃然之气。
凌灵这才看清容恪旁边站的是谁,娇俏的小脸一顿,立刻顽皮地吐吐舌头,乖巧地唤,“容大哥。”
“嗯。谁惹你不高兴了,这么大火气?你哥呢?”
“唔,你让容恪给你说,我不闹了,就坐在这里等你们。”凌灵面上绯红,她只有对着容恪的时候才会大小姐脾气上头,这会让容凛瞧见了自己泼辣闹腾的一面,羞得要死,急忙闪回雅间,连带拉上窗子。
容凛无奈地摇摇头,转而问:“发生何事?”
容恪搔搔头,将事情一五一十给说了。
原来半个时辰前,容恪、凌灵还有凌灵的哥哥凌思正在这庭芳阁中饮茶谈笑。
后来凌灵坐得累了,便起身支起窗子想看看外头的风景。却不料猛地从上方伸下一只手来,以闪电般的速度夺了她头上的一支金釵,而后风一般逃走了。
“旁的也就算了,但那金釵是王妃在灵儿十六岁生辰时送给她的,意义非凡,断不能让那种无知小贼抢了去。”
“凌思已经追出去了?”
“是啊,他可气坏了,大喝一声就往东面去了,那一吼震碎了不少茶盏哩!”
幸好他拉着凌灵闪得又快又远,否则准和那俩倒霉的伙计一样被溅了满身。
容恪说得绘声绘色,容凛则蹙眉,对玩闹心极重的弟弟道,“这样,你往西面去,我往北面去。”
“那南面呢?”
容凛不慌不忙地招来小校吩咐,“你将燕尾牵回府,路过襄王府时转告门口的护卫,让他们留意,别放跑任何一个可疑人物。”
对哦!容恪自愧不如:果然是大哥想得周全,南面可是有整个王府的护卫把守着啊!
想了想,容凛又问,“那小贼有什么特征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