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夕浅忍不住探脑袋,兴奋得不得了,她似乎嗅到了一丝,好戏的气味。
容凛则深深皱眉:谢广?他怎么来了?还带着一群打手,要做什么?
谢广的父亲谢炎是当朝太师,姐姐则是皇上最宠爱的妃子璃妃。谢广这安乐侯还是谢璃吹枕头风给求来的呢,被容凛和凌思两个十几岁就上战场拼杀的血性男儿不齿了好久。
谢太师也是厚颜无耻到极点,别的不会,就靠搜罗自己家族的各种美女进献给皇上邀宠。他女儿更是个伶俐的,整天只会拉拢自家人并且排除异己。时至今日,后宫都已经快是谢姓的天下了。
说白了,谢家就是靠女人发迹的。本来,谢太师安分守己也就算了,但他仗着自己是国丈,偏要不识好歹地和左右二相过不去。
费清风费右相淡泊如水,平常连话都不爱说,自然不会同他一般见识。
但容老丞相不同,他是武将出身,烈性就摆在那里,往往会被谢太师这种没脸没皮的小人暗算到。容凛和容恪兄弟二人再懂事也还都未成年,常常会去欺负谢广那个草包,反正他除了一张俊脸根本一无是处。
于是,两家的梁子就这样结下了,而且越结越深,不会有言和的苗头。
容凛心下想着决不能被谢广撞见自己,否则他抓了这大好把柄,事实指不定会被扭曲成什么样子呢。到时候他把事情捅到容老丞相那里去,他爹非扒他一层皮不可!
“跟我过来!”容凛一把掐住柳夕浅的手腕,强硬地拉着她上楼。
“喂,疼!你干嘛扯我?”柳夕浅怎么都挣月兑不了,只好一面怨怼一面跟上,踉跄得像只蹒跚的鸭子。但这个男人心眼实在太小,绝对是故意整她,步子迈得特别大,生怕摔不死她。
这时,谢广已经率着一众护卫,浩浩荡荡地站在了大堂。他叉腰踩在柳夕浅刚才坐过的那张梨花椅上,朝着老鸨勾勾指头,嘴角的笑容怎么看怎么纨绔。
老鸨颤巍巍走上去,谢广抓住她的衣领就问是否有白衣人进过她的地盘。那声音,比穿绣花针的线还细,害得柳夕浅拼命抹手臂上的鸡皮疙瘩。
她远远就看到一张好看的脸,却只有巴掌大小,让她更怀疑那人的性别。刚想抬头看得仔细些,容凛的大掌就压了下来,差点把她脑袋推进脖子里去,“别张望!”
“那是谁啊?”
“恶霸!”他简短回答,一脚踹开最近的一扇房门,闪身进去。
区区小毛贼连心眼都不多长一个,他难道看不出谢广是来搜他的么?
可是,谢广为何也要抓白衣人?为了博凌灵一笑么?问题是,谁告诉他的?
谢广的耐性已经耗尽,但老鸨抖得和个筛子似的,还是一言不发。她不是硬气,而是胆都已经被吓没了。
“小侯爷,不如问问她们吧?”领头护院走上来,指指红樱和冰雁,提议。
谢广点点头,“你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