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不防容凛往她腰上掐了一把,柳夕浅立刻敏感地“啊”了一声。
那声音妖娆酥骨,说不出的媚惑,像条蛇一样直往人耳朵里钻。
容凛整个人都傻了:这……这是男子能发出的?要换成定力差的,早扑上去将她活活吞了!这叫得也太逍魂了。
眼见颇有成效,容凛定定心神,逼得她又多叫了几声。柳夕浅最怕人挠她痒痒,躲又躲不开,声音不由自主地往外泄。
她又恨又气,狠狠瞪着压在身上的人,“你不要脸!”
竟然想出这么损的法子,让外头的人误以为他们是在……而门外那人真的只听了会墙角,就这么若无其事地走过去了!
喂,你倒是回头啊!好歹先把这只流氓给我叉出去啊!
容凛听她话中含着羞愤,觉得自己误打误撞地扳回一城,顿时心情大好,继续吓唬她,“信不信我不停手了?”
柳夕浅刚想回嘴,却忽然感觉到有一硬物抵在自己大腿上。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容凛,双眸瞪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这……这样也会有感觉?猪都比他有节操啊!
“快……快把你那东西拿开!”
“什么东西?”
还装傻,非逼她直说是不是!
“你给我去死,信不信我切了那根东西!”
再迟钝也该反应过来她在说什么了,容凛都被她气笑了,咬牙道,“那是我的短刀!”
这回轮到柳夕浅气结。好吧,是她龌龊了。
又有杂乱的脚步声匆匆而过,柳夕浅准备报仇雪恨,容凛却先一步捂住她想要大声嚷嚷的嘴,狠厉警告道,“别出声。说一个字割你舌头!”
“唔……唔!”柳夕浅哪肯就范,再一次奋力挣扎起来,双脚好不容易月兑离了桎梏,乱蹬之下,也不知踹到了什么,下一刻就有一巨物翻倒,直直压在了容凛和柳夕浅的身上。
“哇,什么东西?”柳夕浅下意识尖叫,要命地直缩脚,人对未知总有着本能的抗拒。
容凛急忙将被子拨开,只见之前那背对着他们一言不发的女子仰面倒在床上,眼珠已呈灰白色,还死死地瞪得老大,像是随时会掉出来。毫无血色的嘴唇表面起了一层密密麻麻的白皮,她的肢体已经僵硬,应该死了有一段时间了。
容凛是自小在战场上打滚的,什么惨烈的场面没见过,这女尸虽然狰狞,却比那臭气熏天,蛆虫遍地的乱葬岗要好看多了。
她应该在他们进来之前就已经没气了,只是当时他心太急,虽然觉得不对劲,却只当她是气息弱,并没有放在心上。
现在想来,自己将一个男人压在床上,床尾还坐着一具女尸,这情景简直诡异到极点。他心里毛毛的,不怎么舒服。
而柳夕浅倒也不觉得害怕或者是恶心,想她从前几乎每一天都和尸体近距离待在一个空间里,早已习惯了各种死相。
她只是有些尴尬地模模脸颊,心说自己果然是死神体质,到哪都有活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