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发出了“吱呀”的声响,被拉得很长,带着些古旧的沉重味道。
容凛心中顿时警铃大作,思忖着是不是该将来人撂倒。而柳夕浅也很是不爽,怎么老有人出现打扰她干活?
走进来的是个虬髯大汉,身形魁梧,脚步却很轻,应该有些功夫底子。
容凛有些头疼:这可不妙,如果一招解决不了,必会引起骚、动。
“雪梅……雪梅哟,亲亲宝贝,老子来了!”那大汉没料到屋子里还有其他人来,张开双臂就飞扑而来。
容凛眼疾手快将还坐在床上的柳夕浅扯下来,带到一旁,眼睁睁看着那大汉扑了个空,摔在床边。
“他娘的,痛死老子了!”大汉龇牙咧嘴地搓着后脑勺,抬头就见容凛和柳夕浅站在旁边,一如冷面罗刹一如下凡仙人。
“你们是谁?”他攀着床板起身,想了想又问,“怎么在雪梅房里?对了,我雪梅呢?”
“喏,那躺着呢。”柳夕浅朝他努努下巴,示意他向后看。
大汉回过头,一眼就看见了床尾仅着寸缕的冰冷女尸,惊得往后急退了好几步,“这……怎么会这样子?雪梅,雪梅!啊——”
大汉紧握双拳,仰头对苍天,一声狮子吼震得地都在抖。
“说!”他双目冲血,额上青筋暴突,似是已经丧失了理智,“是不是你们俩杀了雪梅?是不是?!”
“喂,你先冷静下来听我说。”柳夕浅走上前,试图安抚他的情绪。
大汉恶狠狠放出一句“受死吧”,随之而来的拳头径直朝她冲去,吓得柳夕浅赶紧躲到容凛身后,使劲推他的腰,“你去你去!”
“人不是我们杀的。”
容凛看似轻轻的一脚踢在对方使出十成力的拳头上,却将他整个人踹飞出去,撞倒了房间尽头的一架屏风,摔了个四脚朝天。
柳夕浅双眸放光,惊叹得直点头:瞬杀啊!
这样大的动静,自然招来了谢广的手下,登时里三层外三层地堵住了门口。
柳夕浅纳闷,她怎么就莫名其妙地又闯祸了呢?没天理啊,这次真不关她的事儿好不好!谁知道打个酱油也能惹一身腥啊,最大的问题是她面具还给掉了,想趁机溜走都不成。
柳夕浅越想越愤愤,朝着容凛抱怨:“你耍什么破威风啊!”
容凛知道事情已经不妙,他也真是冤,明明没用力气,还能搞得如此惊天动地。
而偏偏被救的那个人还扯着嗓子在数落他,容凛立刻负气还嘴,“我怎么知道他这样不禁打。”
“啊,怎么了怎么了?是不是抓到人了?”有一个兴奋雀跃的男声蹿了进来,但隔着厚厚的人群有些失真,紧接着是同一个气呼呼的声音,“猪脑子啊你们,你们都拦着是要让本侯钻进去啊?还不快让开!”
然后护院们慌兮兮地退到两旁,谢广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
见到容凛黑着一张脸站在自己面前,谢广无法置信地直揉眼睛,险些踩错步子栽跟头。
“容凛,你怎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