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闹立刻委屈地挤上来,眼睛里写满控诉,使劲打手势,却说不出话反驳她。
柳夕浅抬高手慈祥地模模他的头顶,“闹闹乖,虽然他比你帅比你有钱比你功夫好,但没你聪明。我终于找到你比他厉害的地方了。”
“……”
杨闹觉得自己被侮辱了,默默地走到墙角蹲下,长长的黑线盖在他身上,像是受了极大的打击。
此刻容凛的脸色不是一般的好看。
凌灵和容恪是孩子心性,竭力忍着笑,越发觉得柳夕浅有趣。凌思则是饶有兴致地模着下巴不动声色,他难得看到容凛吃瘪,断不会放过这样子的机会。
“哼,口说无凭,拿出证据来。”
“说我是贼,你有本事也拿出证据来啊。”
“不如,先搜身吧。”凌思提议。
“凭什么!”柳夕浅脸微红,立刻反驳。
“怎么,你怕了?”
“谁怕了!”柳夕浅扯扯衣摆,不由有些紧张,“我有办法证明自己的清白,不用靠这么不尊重人的方式。”
“什么法子?我抓了好多人,全都搜过了身,却毫无发现。但我不想贸然放人,这会全关在后堂了。”
这时,有个家丁急急忙忙跑上来,凑到凌灵身边低声说了句什么,然后就见美人脸色大变,哭丧着脸道,“哥,爹和娘快会完客了。待会用晚膳,娘就会发现她送给我的金簪不见了,怎么办?”
“这簪子有这么重要啊?”
“嗯。”凌灵用力点点头,珠花乱颤,“我从小身子就不好,相士算过我活不了十七岁,但有破解之法,就是将金器带在身上,可保平安。”
柳夕浅嘴角抽了抽,又是迷信……这种事情她听得多了去了,但又不好戳破,犯古人大忌未免太缺德了。何况凌灵的小模样可怜起来真让人疼惜,她的同情心莫名其妙开始泛滥。
“而且啊,必须每天佩戴。一旦离身超过一日,就有大祸的。”容恪补充。
柳夕浅恍然,怪不得了,一个个紧张成这样,是算件“人命关天”的大祸了。
“小姐,你福气真好,有这么多人疼你爱你。”
凌灵低声“呀”了一下,差点将帕子扔了。柳夕浅的眼眸浓得像一方化不开的墨,幽深坦诚的目光,直将她的魂魄吸走。
“公子,叫……叫我灵儿就好。”
柳夕浅拱手笑开,“在下姓木。”
容凛只觉鸡皮疙瘩一路往下掉,但又无法否认柳夕浅眉眼弯弯的模样着实勾人,便以手肘撞了撞她的背,“说正经的。”
“哦。”柳夕浅搔搔头,问凌灵,“我想问,那金簪有什么特点没有?”
“呃,是蝴蝶形状的,蝶翼上还镶着宝石……”
还没待她说完柳夕浅就开始频频摇头,知道这个一点帮助都没有啊。
“那不是普通的金簪,曾在从天山顶取来的热泉中浸泡过百日,再由宝华寺的众位师傅念了八十一天的金刚经,才给灵儿戴上的。”凌思缓缓道,就见柳夕浅的眼睛倏地亮起来,朝他点点头,带着称赞意味。
“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