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当然是要利用硫磺的特性了。你想想看,金簪在温泉中浸了那么久,硫磺风干之后必会附着其上。它有特殊的刺鼻气味,灵儿你是女子,平日里的脂粉气能盖过这股味道。但他们就不一样了,一旦触过那金簪,便会粘上那气味。”
“唔,那是什么样的味道?我都没注意到过呀。”
柳夕浅见她像是想凑近闻一下的样子,摇摇头拉开她,“不好闻的。”
至于什么臭鸡蛋的味道这种精准学术的形容词,她咽了口唾沫没好意思说,怕恶心到她。
“那银器变黑又说明了什么呢?”好奇宝宝容恪托着下巴,接着开始发问。
柳夕浅也不好说这是她上高中的时候学过的检验硫磺的方法,含糊道,“硫磺有毒啊,这都不懂。”
“可是……这不都变黑了嘛。”
柳夕浅叹口气纠正,“你仔细看,第一根筷子上面的黑色太淡了,简直可以忽略不计。我猜他的手应该是被这小子碰到过,是不是?”
男子点点头,有些懊悔,“这位小兄弟说他会看相,我见他踌躇满志的,便信了。伸出手去,问他今日的这场灾是否能平安过去。”
本来不多此一举,他早就能出去了。
“无妨,否极泰来嘛。”
柳夕浅哈哈一笑,然后看向最开始和她说话的那个白衣青年,他握过的那根筷子黑得像是从墨水里刚取出来一样,知道容恪又要问了,她索性先解释,“若是我没猜错,他应该是刚捣腾过硫磺……你是不是在药铺里干活?”
男子点点道,“公子英明。铺里的硫磺即将用完,师傅吩咐让我去补齐。可能就是那时候……”
“是呢,你的衣裳上也黏了不少,一瞧就瞧出来了。”
众人做恍然大悟状。
只有那相貌平平的少年还心有不甘,眼睛恨恨地盯着柳夕浅。他在江湖上的名号可是响当当的,哪里知道会阴沟里翻船,被个文弱的小白脸揪住了小辫子。
“再搜一次身。”凌思见事情水落石出了,冷冷下令。
“诶,打住打住!”柳夕浅急忙拦住,刮着脸颊道,“这太伤风化了,还是让他自己交出来的好。”
凌思刚想说她犯傻,没想到那少年却先还嘴了,“哼,你想得美!别以为小爷栽在你手上,就会对你言听计从。小爷做人可是很讲原则的。”
“哦,是么。”柳夕浅笑米米,表情尤为生动,“我听说,硫磺烧起来的时候会有很漂亮的淡蓝色火焰哦,却一直没有机会见到。”
高中的那堂实验课,因为不想闻到二氧化硫的气味而减寿,她毅然决然地给翘了。
“你要是肯主动将簪子交出来也就罢了。否则,哼哼,我就烧了你这双偷东西的手。火花正灿一定美不胜收,你说怎么样?”
“哇,夕夕你好狠毒!”
“嘁,我很仁慈了啊,起码没想要他的命。不然你问问凌思,等金簪到手了会不会把他大卸八块吧。”
杨闹转头看凌思一眼,就见他一挑眉,似乎被说中了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