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我的错,我的错,哈哈哈,我自罚三杯向幽梦姑娘赔罪了。实不该玷污了姑娘。”
越墨华将酒杯重重的搁下,“满嘴喷粪的人渣!”
他的声音不小,在座的每一个人都听的清清楚楚,那个拿笙歌做筏子的男人怒视着越墨华,面上尽是愤怒:“你说什么?”
“人渣就是人渣,这耳朵似乎也不太好使。”
那人脸上因为愤怒而涨得通红,“老子可是崔府的人,你他妈敢这么说老子?”
“佟庆,给我将人渣扔出去,小爷我来此是找乐子寻开心来了,没得被人破坏了情绪!”说着端起桌上的酒狠狠的喝下,“真是晦气!”
佟庆心里默默流泪,主子啊,在京城您身边好歹跟着夫人派过去的一众打手,这可是在外边啊,您就别惹事儿了成吗?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小身板,实在不是干这种活儿的人啊……
笙歌疑惑的看了眼越墨华,他这是在帮自己?手段虽然纨绔了些,但这不可否认,他确实是在帮着自己的。可他为何要帮她?笙歌摇摇头,没有想通,不过瞅着佟庆那纠结的样子,抿唇笑了笑:“说起那位云姑娘,我倒是觉得我若是蛇精,那也一定是一个善良的蛇精,否则听你们在这儿这么编排她,小心回家睡觉被窝里一窝蛇!”
越墨华朝着笙歌看了过来,笙歌举起杯子朝着他笑了笑,这人看起来似乎也没那么讨厌了,虽然面上的笑还是那么轻佻的让人不喜,行事举止还是那么的纨绔,可到底不似先前那般排斥和厌恶了。笙歌觉得,这个人有些真性情,许是可以交个朋友。
某人绝对不会承认,她是因为他帮了她所以才对他有所改观的!
月亮高挂,芳华馆依旧是人声鼎沸,热热闹闹的好一派繁华景象。越墨华则已经自来熟的跟笙歌拼起了桌。
“嘿,越兄真是你啊?我还以为看错了呢。你怎么也到清河来了?”正在笙歌和越墨华对坐饮酒之时,自笙歌身后传来一个惊喜的声音。
越墨华起身,看向来人,“崔兄,孟兄。”
两人一左一右在越墨华的身边坐了下来,然后看向笙歌问道:“这位是?”
“姓云。”越墨华道。
那位姓孟的男子的眼神忽而在越墨华和云笙歌二人之间逡巡,随后暧昧的朝着越墨华眨眨眼:“我倒是不知,原来你也好这一口啊。”
笙歌自然知道他说的这一口指的是什么,只厌恶的皱皱眉。
“锦城,别胡说。”越墨华皱眉斥责道,然后对着笙歌道:“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崔家长子崔灏永,这位是孟府的长公子孟锦城。”
接着,又指着笙歌道:“这位是我在清河结实的知己。”
“我叫云歌。”云笙歌淡笑着自我介绍道。
孟锦城朝着笙歌笑了笑,道:“云兄弟,我刚刚那话都是玩笑,你也别往心里去,我就是这么一个浑不吝的人,我先自罚一杯,哈哈。”
几人坐着喝了几杯,都觉得无趣的很,崔灏永提议道:“这儿人多,玩儿都玩儿不开,我们去别处吧?”
“就是,这么多人,还全都是些附庸风雅的,待着可真没意思。咱们重新找个地儿。”孟锦城附和道。
笙歌看了看天色,而后道:“改日再约吧,如今天色已晚,我得回去了。”
“呦,墨华兄,可真看不出来,你这个京城大纨绔,跑我们清河来居然还能跟云兄成了知己?”孟锦城调笑道。
越墨华勾着嘴角道:“行了,你也别打趣我了,天色是不早了,我确实该回了。”
孟锦城哪里肯放过这种调笑的机会,立即便大声笑道:“咱们的越大少这是要从良了啊,果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不行,我也得跟云兄好好处处,说不得到时候我家老爷子都感动的一塌糊涂呢。”
几人分别之后,越墨华跟笙歌同行了一段,后面佟庆跟想容走在一起,只余下弄影孤家寡人一个,内心怨念十分强大,边走边踢着石子儿。
“今日多谢了。”笙歌谢的是他今日对她的维护。
越墨华自然听的出来:“我只是听着不顺心罢了,你也别放在心上。”
笙歌正想点头应是,便听到越墨华接着道:“不过,你若是诚心感谢我,就送我一些你自制的药散吧,那玩意儿买不到,可关键时刻是能救命的。”
笙歌黑线,你丫的动动嘴皮子就想在我这儿白拿药散了?这算盘打得可真是啪啪响啊!
还没等笙歌出口拒绝,越墨华便道:“其实你不吃亏的,其实我这次出来就是想着弄出点事业出来,身上揣着不少银子呢。我看中你的医术,我有本金,咱俩合开一家药铺如何?”
笙歌狐疑的看着他,她自己也确实是想开一间铺子,怎奈身上的所有积蓄加起来也不过两千两,租个铺子一年的租金虽说不贵,但人家的契约一签至少是五年,五年的租金至少也有五百两,剩下的银子还需要采购草药,药铺装修,还要雇佣几个伙计,再怎么省吃俭用,也是不够的。
不得不说,越墨华的这个提议让她有些心动,越墨华有钱,这点她从不怀疑。
只是,笙歌信奉天底下就没有白吃的午餐,所以即使在心动也要压制着。
“你别不信我,咱么可以签个契约的。到时候赢得的利润咱们五五分成便是。”
笙歌想了想,便道:“这件事兹事体大,我回去想好了给你答复。”
“别忘了你还要给我些药散的。”
笙歌郁闷,我什么时候答应给你了?对于越墨华的维护和帮助,笙歌最终还是问道:“你为何对我这么好?”
可问完之后,笙歌又觉得自己有些矫情……
越墨华却是无所谓的笑了笑:“因为你会救命啊。”
笙歌释然一笑,回了庄子,却也还是唯有考虑好究竟要不要跟他合开一个药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