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七哥,你越是这么在乎她,这么护着她,我越是想要毁了她,如果你想让她平安无事那么…。”她凑近他的耳边,暧昧的低语,“就和我好,我保证不再动她!”
这是**果的威胁了,霍歌觉的可笑,“梁安晨,收起你对付别人的那一套,在我这里行不通!”
“七哥你忘记了吗?在我们还上学的时候,我们班有一个同学,她说我没有她长的美,一周后她就从我们班消失了,还有一个男同学,他说他喜欢我,总缠着我,一周后,他也消失了,还有一个女同学,她喜欢你,公然向你表白,还给你写情书,一周后,她也消失了,七哥,你不记得了吗?我爸爸有多疼我,你知道吗?”她望着他微露嘲讽之色,“七哥,不要说你不害怕,不害怕你也不会让明辉和韩涛跟着她了,不害怕…。呵呵你也不会和我虚与委蛇了,我知道,前段时间你和我在一起是为了保护她,你很”霍七难过吧?听说她向你表白的那晚你没有去,你当时和我在一起…。我知道你是为了应付我,你是想了解青木帮的消息,呵呵…七哥,我现在想通了,我不再执着于什么爱情,什么你爱不爱我,我现在只做一件事,那就是拆散你们,让你们彼此折磨,彼此憎恨,明明相爱,却不能在一起…。哈哈…她现在不是就已经向你提出离婚了吗?”
她笑的越来越疯狂,“七哥,就算你不爱我,我也要得到你,谁让你招惹了我!”
霍歌冷笑一声,“不是你招惹的我吗?我记得是你趁我酒醉的时候爬上了我的床,拍下了照片,第二天发布到学校的论坛里,让所有人都以为我们之间发生了什么,让老师和同学逼着我向你付责任的不是你吗?”
“原来你竟是都知道?”梁安晨瞪着他,“七哥,我怎么觉的我从来都没有了解过你!你真是深藏不露啊!”
“呵呵彼此彼此!”
“那么,七哥,我们走着瞧,不要忘记了,那个一周以后哦!”梁安晨冲他眨眼,“我看你能护得了她几时?”
霍歌也不看她,只盯着手机屏幕上的女人看,“好,我们走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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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冰提着保温桶走过来,她是给苏苏和秋凉送饭来的,刚走到门口,变看见梁安晨从隔壁房间里走出来,双眼红肿着,似乎是狠狠的哭过。
他顿了顿,看她一眼,没有说什么,推门准备进去。
“何冰…。”梁安晨轻叫一声,看他一眼,迅速走向楼梯的拐角处…。
何冰叹了口气,犹豫一瞬,最终还是跟着她,也走了过去。
“小姐,该给你说的我都告诉你了,你还想要怎么样?”何冰有些生气的道。
“我说过很多次了,不要叫我小姐,叫我安安,或者安晨!”梁安晨看着他,可怜兮兮的道:“现在连你也开始讨厌我了吗?”
“小姐…。安安。你以后不要来找我了,还有,我就要和苏苏结婚了!”何冰看着她,说的坦诚,“以后,我们还是不要再见面的好,还有,我不会再做对不起秋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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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秋你吃的太少了,还是多吃一些!”叶知秋拿着勺子将粥递到她嘴边,“看你最近瘦了好多,怎么几天不见你和霍歌都变得这么憔悴啊!”
“有吗?我最近胃口很好啊,没觉的自己瘦!”秋凉有些不太自然,她在纠结她到底应该喊她什么,那声妈她现在是真的叫不出口了!
“我想等你和霍歌出院以后,我去你们那待上一段时间,好好的把你们的身体给养过来。”
秋凉的心里一跳,僵笑着道:“不用了,我们会很注意的,您不用麻烦了,你放心我一定把自己的身体养的棒棒的!”
“还有霍歌的,你也帮妈妈把他养的棒棒的!”叶知秋轻笑着打趣。
秋凉只好硬着头皮道:“我会的!”
叶知秋走了以后,苏苏拿着一堆药放在她身旁的桌子上,一脸沉重的看着她问:“秋,。你怀孕了?”
秋凉的一颗心沉到了谷底,似乎连呼吸都不能够了,这些天她总是感觉胃里发酸发胀,总想吐,还嗜睡,其实她的心里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只是她一直不肯去相信,
她喃喃的问着:“是真的吗?真的怀上了?”
苏苏坐在她身边,看着她一脸憔悴的样子,心里越发觉的心疼,这个孩子还真是来的不是时候,她以前那么希望可以有一个和霍哥的孩子,老天却总不让她如愿,可是现在,她已经没有心力去爱的时候,老天却又给了她这个孩子…。
“是真的,我去拿药的时候,医生给我开的药全是孕妇吃的,还说这个孩子命大,在那样的情况下还能留下来,以后肯定是个有福的人,让我转告你一定要注意身体!”
苏苏有些犹豫的问她:“霍歌…。他知道了吗?”
秋凉苦笑,“我怎么会让他知道?”
依着那个人的脾性如若让他知道了,他会做出什么事情来真的说不定。
“那…你打算告诉他吗?”
“不必了!”秋凉望着窗外幽幽的道:“这个孩子…。我会来处理!”
苏苏眼圈红了红,“秋……”
这个时候何冰和文怡走了进来,何冰把保温桶放下,对苏苏道:“这是我煲的乌鸡汤,补血的,你喂给秋吃了!”
“苏苏你有福了,何冰真是个好男人,还会煲汤呢?”文怡在一旁羡慕道。
苏苏笑了笑,接过他手中的汤,“长的那么磕碜,再不会点东西那还怎么把妞啊?”
何冰轻笑一声,也不着恼,静静的看着她和秋凉。
其实,他也没有想到,秋会是那个sudie,那个当年和霍歌通信的人,如果早知道…。可是,那个时候他还不认识秋…。
“秋你没事吧?医生说什么了吗?”文怡担心的问。
“没事,医生说只是外伤,过几天就可以出院了!”秋凉对苏苏摇摇头,她实在是吃不下去了。
“那我就放心了,唉,老七就没那么幸运了,全身都是伤,腿还断了,躺在床上一动也不能动!”文怡一边说着,一边仔细观察着秋凉的反映。
秋凉垂下眸子,淡淡的问了声:“他没事吧?”
“肯定是得在床上躺一段时间了,唉不知道这段时间他怎么过,真是好可怜!”
秋凉的眼皮动了动,最终还是什么话也没说。
文怡和苏苏相看一眼,都叹了口气。
“小秋堂妹!小秋堂妹!”夏欣荣冲进来,直接将秋凉抱进了怀里,“你要吓死我了,要吓死我了!”他的身体不自禁的微微颤着,显然,真的是吓坏了。
“咳咳…。美人堂哥…放开我…”他抱的太紧,秋凉快要喘不过气来。
夏永恒一把将他提起来,仍在一边,“小秋要被你勒死了!坏家伙!”
夏欣荣红了一双眼睛,直直的看着秋凉,将她上上下下看了个遍,见她确实是完好无损,这才放下心来,背过身去擦了擦眼角。
“咦?美人堂哥你哭啦?”秋凉感动的道,“我这不是没事吗?”
“丫丫的,小爷我是吓的,被吓的!”夏欣荣愤愤的道:“丫的我就知道和霍老七那家伙在一起肯定不会有好事,小秋你以后离他远一些,越远越好!”
“欣荣!”夏永恒一声呵斥,“他们的事用不着你插手!”她又转向秋凉认真的看着她道:“以后,一定要小心,如果你有什么事我怎么向你妈妈交代!还有,霍歌那里,你还是要谢谢他,不管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毕竟在生死关头是他救了你,我们不能做忘恩负义的人,你想,如果这次他因为救你而有什么不测,你岂不是要愧疚一辈子?”
秋凉的心脏狠狠一颤,涩然道:“嗯!”
秋凉和霍歌是同一天出院的,秋凉是没有什么大问题,只要回家好好休息一下就没问题了,霍歌就不行了,他伤的很重,腿又不能下地,医生说让他最起码要在医院里待上一个月才能回去,可是他的执拗脾气又上来了,非要在这天出院,明辉气的和他大吵了一架,韩涛也在一边苦苦哀求,可最后还是扭不过他。
夏欣荣把车开过来,苏苏和文怡扶着秋凉,何冰在后面拿着他们的东西,几人一前一后的出了医院。
明辉和韩涛也想掺扶着霍歌,奈何被他挡开,他一个人拄着拐杖站在那,静静看着他们慢慢走过来。
明辉大骂:“你最好祈祷你这条腿不要残了!下辈别在轮椅上过一辈子!”
秋凉看见他,一步步朝他走过来,就这几步的距离好似走了一个世纪那么长。
她走到他面前,低着头也不看他,只轻轻的开口说道:“那天,谢谢你!”
霍歌盯着她的发心,也轻轻的说:“不客气!”
“你…。好好休息!”她说完,转过身去,向着车子走过去。
文怡怜悯的看了霍歌一眼,对他无声的说了句:“不要放弃!”
见她真的要走,明辉终于气不过,大步走到秋凉身边,拽住还没来得及上车的秋凉,气呼呼的道“你这个女人,你的心是什么做的?他可是拼了自己的命把你救下的,你说句谢谢就完了,好歹你照顾他几天,你现在还是他的妻子呢,就为了能见你一眼,他硬是今天要出院,我们劝都劝不住,你知不知道他这条腿就要残了!”
“明辉!”霍歌冷怒,“过来!”
明辉的一张脸气的通红,眼睛瞪的大大的,愤恨的瞪着秋凉,好像要将她吃了,只可惜长了一张女圭女圭脸根本就没什么震慑力。
秋凉看着他,想笑。
她瞥了霍歌一眼,冷下脸来,“你还是好好呆在医院吧,这条腿要是真废了,我岂不是还要担责任!”
霍歌痴痴的看着逐渐远去的车子,哭笑道:“如若真的可以拿这个换你来对我担责任,我也愿意!”
韩涛看着这样的霍歌,一时间难以接受,那个平日里不可一世的男人怎么会变成如今这样,他摇了摇头,问:“七少,我们走吧!”
霍歌拄着拐杖,一点一点往医院的方向挪,“回医院吧!”
明辉不可思议的咒骂一声,“靠!这也行?就那个丫头一句话你就乖乖的回去了?”他抓狂的揪揪头发,“不行,我要考虑下要不要再跟着你,太你妈不是男人了!”
霍歌轻笑一声,“在自己女人面前,我早就不是个男人了!你也会有那么一天的!”
**
夜幕降临,夏家别墅内一派安静祥和,只客厅内亮了一盏小灯。
秋凉早已早早睡下,此刻她的卧室内漆黑一片,一个高大的黑影坐在她的床边,一声不响。良久,他似乎似乎动了动。
夏欣荣拿出自己的手机,凑近那个人,手机微弱的荧光照在女人安静美丽的一张脸上,饱满的额头,鼻梁挺直,鼻头却可爱的翘着,睫毛很长,嘴唇由于受伤很有点苍白,但却丝毫不影响她对他的诱惑。
夏欣荣慢慢弯子,仔细看着她,一点点靠近她的嘴唇,她呼吸出来的热气扑在他的面上,他的身体颤抖着,浑身的血液沸腾着,那是他梦寐以求的地方,他如着了魔一般一点点向着那个地方靠近…。
他的唇终于碰上了她的,他不敢用力,只轻轻磨蹭着,她的唇微凉但却沁香,好像罂粟一样明知道不可却让他停不下来,让他上瘾,他的血液呼啸着,这一刻,他好想哭。
“秋…。秋…。”他在心里呼喊着,他的吻来到了她的下巴上,她的脖子上…
扣扣扣…有人轻轻敲了下门。
夏欣荣一个激灵,手机掉在了地上,他猛的抬起头来,眼中的**霎时褪了稍许。
“出来!”夏永恒在门口小声呵斥。
夏欣荣恋恋不舍的看着床上熟睡的女人,无声的苦笑。
“宝贝,不要做出越距的事!”夏永恒警告。
“dad,我控制不住自己…”夏欣荣痛苦的揪着头发,一张妖孽的小脸上从未见过的悲伤神色。
“dad,我想和秋在一起,我真的想…。”
“宝贝,只要你一天是我儿子,你和秋不能,你是她的哥哥啊!”
“可我们没有血缘关系啊!”
“谁知道?别人只知道你是夏家的少爷,你是我夏永恒的儿子,小秋是夏震恒的女儿,你们是堂兄妹!”
“我可以告诉他们我们不是!”夏欣荣嘶吼着。
夏永恒痛苦的闭上眼睛,“宝贝,你要告诉所有人你不是爸爸的孩子,你要告诉所有人你妈妈在嫁给我的时候就已经有了你,你要告诉所有人…你妈妈未婚先孕而且怀的还不是我的种吗?”
夏欣荣颓然的坐在了沙发上,那样对他的爸爸太不公平了,他把他养这么大,视如珍宝一般捧在手心里宠着,谁不知道夏永恒宠他这个唯一的儿子宠的上了天,他真的要告诉别人他不是他的孩子吗?让别人都在背后戳着他的脊梁骨说他被妻子戴了绿帽子吗?在如今这个世道,特别上所谓的上流社会,男人可以不贞,可以不是处男,可是一个女人,却要彻头彻尾的忠贞。
“dad,我该怎么办?”夏欣荣喃喃着,“我和秋真的不可以吗?”
“先抛开你的身份,小秋她也不爱你!她能不能接受你还是一回事!”
“可是。我好爱她…我不奢求她爱我,只要我爱她就够了…”他轻轻道:“我只要每天都可以看到她…。我只要她陪在我的身边!”
“可是,两个人在一起不是单方面你爱她,或者她爱你,什么叫相爱?是彼此都爱,否则,在一起只会痛苦!”夏永恒语重心长道:“宝贝…我们放弃秋吧?好不好?”
“不要…。不要…”夏欣荣站起来,冲夏永恒微微一笑,从未有过的坚定,他说:“dad,就算别人说我**,我也认了!”
**
五月,浪漫温馨的日子,夏初雪和秦天佑的婚礼也如期而至,秋凉一大早来到工作室就看到了办桌上那大红色的喜帖。
秋凉掀开扫了一眼,婚期是在明天。
她面色不变,冷静的将喜帖丢在一边,继续自己的工作。
她打通夏欣荣的电话,微笑着道:“美人堂哥,明天我们得给夏震恒送份好礼哦!我带你去观礼好不好?”
夏欣荣笑嘻嘻的道:“好啊好啊,我都没参加过婚礼呢!小秋啊,我要穿什么衣服才好捏?”
秋凉想了想,“嗯,你穿白色礼服,我穿白色婚纱好不好?”
夏欣荣眼里有无数的小星星在闪烁,他使劲的点点头,“好!小秋,我好高兴!”
第二天,秋凉被夏欣荣抱到自己的跑车上,两人十分高调且骚包的去了。到底是本城的两家豪门联姻,手笔当然不小,他们婚礼的场地安排在L城赫赫有名的玉漱山庄,宴席就摆在温泉边上。
玉漱山庄就是一个小型的森林公园,虽然天气还有些冷,可是这里的一草一木,一花一果无不洋溢着勃勃生机。
在这里你可以看到大片大片的珍稀花草还有美轮美奂的亭台楼阁,让人置身其中犹如穿越回古时的皇家园林。
秦天佑与夏初雪的婚礼举行在一片杏花林里,那满满枝桠的粉白花朵映着新人朝霞般的脸盘,十分应景的欢喜。
他们到的时候婚礼已经在进行中,宾客也都坐满了,他们在角落找了个位置静静的坐下来。
大屏幕上正在放着两人的婚纱照,女的清美出尘,男的俊美风流,相依相偎,分外匹配。
秋凉安静的坐在台下,一眨不眨的看着他们,那天,她如往常一样约了他到蔷薇茶室喝茶,可是等了很久也不见他来,最后她等来了夏初雪。她看着她的眼神平静坦然,她说:“不要等了,天佑哥不会来了,因为…。姐姐,我们在一起了!”
她当然是不信了,她是知道夏初雪一直很喜欢peter的,总是peter从不把她放在眼里,他曾说,如果她不是你妹妹我都懒得应付她,现在又怎么会和她在一起?况且,她和peter一起在美国这么多年,彼此的情感可以说已经超月兑了一切世间的友情和爱情,他们像是两只企鹅,相互信赖依靠,风雪中相互取暖,永远也不会背叛彼此。
可是,他们毕竟是人,总会有背道而驰的一天,很快,在孟心想有意的去叫她回家吃饭的时候,她看见了从夏初雪房间走出来的peter,他们的双手十指交扣,紧紧依偎在一起,就像现在一样。
“妒忌吗?心痛吗?”夏欣荣突然凑近她的耳边,低低的问。“听说你们在美国的时候就认识了?”
秋凉视线一直绞着前面一身白色西装,风流倜傥的秦天佑身上,他低头把一只钻戒戴在夏初雪的手指上。
“小包子,现在老子是没钱,等咱有钱了,给你买最大最好的房子,然后再把全中国最好吃的包子都买了,咱们就在最大最好的房子里吃最好吃的包子!”
现在再也没有那个只属于夏秋凉的peter为了要给她买最大最好的房子,而没日没夜的辛苦挣钱了。
“小秋堂妹!”夏欣荣狠狠捏了她的腰一把,“为什么哭?”
秋凉扭头看过去,夏欣荣的一张脸放大在她眼前,他眼里的情绪带着焦灼带着惊痛还有……。那是嫉妒吗?
“美人堂哥,你粘假睫毛了吗?”
夏欣荣的嘴角一抽,“爷这是真的!”
“不会吧?怎么会比我的还长?”
“你才发现吗”
夏欣荣发觉这女人还真够跳月兑的,上一刻还一副悲伤难耐的模样,下一刻就可以质疑他的睫毛真假。
忽然之间一阵惊呼,宾客间有人小声嚷嚷着:“这新娘子怎么变了?”
秋凉朝前方的大屏幕上望去,还是一张婚纱照,秦天佑一身黑色西服低头温柔的浅笑,而被他搂在怀中的新娘却赫然变成了——秋凉!
秋凉一惊,那不是他们在美国加州时的照片吗?
那个时候两个人为了能多挣点钱,什么工作都能干,这组婚纱照就是他们当时在影楼工作的时候照的。
那个美国老板说他们很配,可以拍一组照片为他们影楼招揽亚洲客人,他们当然乐的同意,于是就有了这一组照片。
其实当时拍了很多组,不同款的,可偏偏今天正在放的只有他们结婚照的那一组。
电光火石间,秋凉知道她肯定是被人盯上了,有人故意要把她和秦天佑的关系曝光,不只曝光,还要让她招夏家人和秦家人的恨。
宾客间一阵骚动,已经有人小声议论着,夏初雪脸色苍白的愣在那,秦天佑的眼神则一直盯着大屏幕上的婚纱照,丝毫不受外界的影响,好似这场婚礼的主角并不是他。
夏震恒的目光鹰一般射向不远处角落里秋凉,良久,他才收回目光,牵出一抹极淡的微笑,问:“天佑,这是怎么回事?”
秦天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看向站在身边的夏初雪,眼带愧疚,“小雪,对不起,我们的婚礼就…”“我已经是你的妻子了!”夏初雪扑进他的怀里,“天佑哥,戒指你都给我带上了,我就是你的女人!你不能反悔了!”
她的执着让秦天佑感到无奈与心痛,总之,自己是罪魁祸首,明明给不了她想要的,偏偏却要为了自己的身价利益而被迫在一起。
“想必是一场乌龙事件!”夏震恒朝着宾客们歉意一笑,继续道:“小女与天佑的婚礼已成,请大家移步温泉边享用美食!”
这种事毕竟不好拿到台面上说,宾客大都也知趣的离开,给两家人一个讲话的空间。
“你这个狐狸精!”不知道什么时候路美容已经冲了过来,一双喷火的眸子狠狠瞪着秋凉,似乎要将她吃了。
霍歌不知道什么时候站起来挡在秋凉身边,清俊的脸庞隐隐罩上一层寒霜,“路小姐,说话客气点”
“路小姐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去安慰一下你的女儿吗?”霍歌不着痕迹的将秋凉搂在怀里,放在她腰间的大手温暖而干燥。
夏欣荣马上将秋凉拉了过来,护在自己怀里,“霍老七不要对小秋动手动脚的!”
霍歌似笑非笑,“堂哥,这是说的什么话,秋本就是我的妻子!”
“不要脸,小秋早就不要你了!”夏欣荣说着带着秋凉走开一些,离他远远的。
“尼玛,臭小子,我早就想揍他了,那丫头还没和七哥离婚呢,他是不是有恋妹癖啊!”明辉冲着他们的背影挥挥拳头,一脸鄙夷的道。
“是啊,那个夏公子好像很喜欢夏小姐!”韩涛也感概道。
霍歌的腿还没好,此时,他僵着身子站在那,站的久了腿部生生的疼,他往前追了几步,明辉从他身后拉住他,“你别过去了,那丫头压根就不理你!”
霍歌顿了顿,转向一边的方向,慢步走到到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身边,他走路至今还有些微坡,明辉和韩涛在一边看着是十分的心酸。
“秦老爷”他朝着老人微微鞠躬,“坦桑额项目,霍氏愿意出资!”
“哦?那可是个无底洞,一开始就等于是给国家做义工!霍氏也有兴趣?”老人眼中精光一现,淡笑着问。
“我们愿意效仿秦氏,为国家做点事情!”霍歌笑的坦荡。
“嗯,真是有为青年,比你老子强多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眼前玉树临风的伟岸男子,似笑非笑道:“霍公子的妻子很美丽,怪不得天佑对她念念不忘!”
霍歌知道他是为刚才婚礼上出现的事情动了怒,不禁更急谦虚的解释道:“我妻子与秦公子相识于微时,一在美国一路跌跌荡荡相互扶持走过来,他们之间的情谊我们还是不要看轻了去!秦家人脉也广,那些照片的事只要您去查,就一定能查到是怎么回事!”
“嗯,我相信霍公子!”老人淡淡一笑,他没说相信秦天佑也没说相信秋凉,倒说相信他,霍歌心领神会,知道只要坦桑的事一成,秋凉就没什么麻烦了。
“哼,给那丫头擦了多少!死丫头!”明辉跟在霍歌身后,愤愤不平。
“明辉你怎么这么小心眼,七少这是在帮他的妻子,有什么大不了的!”韩涛不以为然。
“还妻子?吃也吃不到,模也模不到的,咱七爷多少日子没见荤腥了!我都怕他憋死了!”
“扑哧!”韩涛笑了起来,“你还真操心,这是也替七少想着啊!”
“你看吧,我早晚把那丫头绑来,洗干净放在咱七爷床头上,让咱七爷亲个够,模个够,吃个够”
“明辉,你在说什么?”霍歌的声音在前方淡淡传来。
明辉赶紧摇头,“没什么,没什么,我说韩涛想女人了!”
韩涛翻了个白眼。
霍歌不再做声,眼里却散着狼一般的幽光,依稀看的出来,似乎有着淡淡的期待。
“美容!”夏震恒一声呵斥,“去看看小雪!”
想到女儿,路美容不由的懊恼,真是被这个狐狸精气昏了头,小雪现在指不定多难受呢,现在正是需要她的时候,于是便不再停留迅速转身离去,只是嘴里还一直在骂骂咧咧。
“你来做什么?”夏震恒怒问。
“秋凉的眉角染上一股妖娆的狠色,冷声道:”我是来送上诅咒的,还有你的催命符!“
夏震恒的脸色瞬间冷到极点,咬着牙,张了张嘴,却最终强忍下气没再说什么。
新郎新娘手牵着手走下来,准备到宾客席去敬酒,经过他们身边的时候,有一道男人暖暖声音传来,夹着浓浓欢喜,”小秋你来了!“他看了看她身后,失望道:”怎么不带文怡来?“
秋凉轻笑一声,凑近他的身边轻声道:“文文在忙着离婚呀,没空过来!”
秦天朗的脸上笑开了花,“真的?我都快等不及了!”
“急什么?早晚是你的!我保证!”秋凉笑的笃定。
秦天朗对着她抱了抱拳,“那么小生就等着夏小姐的好消息了!”
秋凉煞有介事的哼哼了两声。
夏震恒看两人一来一去的,脸色变得更加的难看。
走在前面的秦天佑不自禁的回身看过来,见她与秦天朗一副十分熟捻的样子不禁也讶异的眯起眼睛。他的视线与秋凉在空中相遇,只一瞬,秋凉便淡淡的转开了头,他还却痴痴的站在原地不住的回望。
夏初雪拉了拉他的袖子,淡淡道:“天佑哥,我们要去敬酒了!”
“小雪,这样跟着我过一辈子你甘愿吗?”两人手挽手往前走着,彼此的眼神没有交流,只望着前方。
“我不知道,走一步算一步,走到哪算哪,只是,现在让我放弃,我不甘心!”夏初雪直视前方,慢慢道。
秦天佑苦笑,望着不远处坐在那等着新媳妇敬茶的他的母亲,那是个一心一意心中只有他的可怜母亲,为了能让自己儿子过的好一些,为了能让自己的儿子不再受苦,选择嫁给了一个大自己二十岁的老男人
他曾经对小包子说为了他的母亲,他必须和夏初雪在一起,因为夏震恒眼里只有夏初雪,只有秦夏两家联姻集团里的那些人才会给他一席之地,才会对他放心,那么他的母亲在秦家也会过的好一些,不必每天为了他而胆战心惊。
可是,可笑的是,自从他做出决定的那一天他就在后悔,锥心刺骨的疼痛每天陪伴着他,他有很多次差点就要放弃了,他想回到他的小包子身边,他想继续和她过以前肆无忌惮快乐无忧的日子…可是每每看到夜里暗自垂泪的母亲,他又不得不放弃。
他的母亲是寡妇,他是拖油瓶,他的人生从来都是掌握在别人的手里,他唯一做了一次决定,也输的彻头彻尾。
秋凉从包里拿出一张纸,递给夏震恒,“签字!”
夏震恒看着离婚那两个大字,不屑道:“人都死了,还签什么字?”
秋凉直接将那张纸仍到他的脸上,“马上给我签了!还有,这张也签了!”
那是一张夏家大宅所有权的赠送书,夏家大宅的名字是夏家老爷子的,他去了以后,这房子就是夏震恒和夏永恒的,两人都有一般的所有权。
夏震恒在看见那张纸的时候,脸上勃然变色,一向冷漠无情的眼里也出现了一丝慌张与害怕。
“如果我把它交给警察,你觉的你可以死几次?”秋凉冷笑。
“你…怎么会有?”夏震恒有些不能置信的看着秋凉。
“呵呵…夏震恒,我说过,你实在不该逼死我的母亲,她虽然爱你,却也防着你,如果你能对她好一些,你这辈子都可以高枕无忧…只可惜你小看了她,这是我母亲临死前留给我做好的礼物”
夏震恒倒退了几步,那个女人,他的妻子,他真的小看她了。
那几年,他经营夏氏亏空了很多,他不敢对任何说,他不敢说夏氏是外边光鲜实际内里已经千疮百孔,否则他的董事位置将要不保,也就是在他每天想、提心吊胆生怕被别人发现的时候,他偶然在梁成运那知道了一条快速的生财之道,那就是走私军火…梁成运那有现成的货,他只要帮着他运出去就可以赚很大一笔钱,不用多少日子那笔空缺就可以填上,他心动了,他做了,他尝到了甜头,以后每啊当夏氏遇到金融危机的时候他都会去找梁成运,就这样夏氏挺过了一次又一次难关,别人都说他天纵英才,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走进了一个大黑洞。
没想到,孟心想竟然都知道,还把他走私的明细以及和梁成运的协议都拿到了手。
“放弃夏家大宅的继承权,我可以考虑不把这个交给警察!”秋凉一派轻松,悠闲的等着他的回复。
夏震恒的脸上青白交错,没想到他夏震恒会有这么一天,与死相比,他放弃夏家大宅的继承权又有什么?
他咬牙,狠狠的将那张纸撕的粉碎。
“没事,这是复印件,你撕不过瘾我还可以再多复印些!”秋凉抠着手指甲,道:“我数三个数,不签的话,咱们法院见!”
夏震恒哆嗦着身子,夏欣荣把笔递给他,“乖乖签字吧!”
秋凉看着离婚书上夏震恒那三个大字,心里狠狠抽痛着,母亲,你终于可以瞑目了,女儿过几天会把这个烧给你,希望你在天堂不要再受情爱之苦,来世再也不要和他相遇。
“你为什么不把这东西直接交给警察?这样他直接就完了,梁成运也完了!”孟心想留下的这东西真是好极了,既然有这么重要的东西,为什么还要他活着?
“我怎么能就这样让他轻易的死去?总要把我和我母亲这些年来所受的苦讨回来,等到他苟延残喘的时候,我再把这个交给警察!”
“那你可不要把这东西放好,还有不要让任何人知道,以免你有危险!”夏欣荣担忧的看着他,“梁家的人如果知道你手里有这东西,你就危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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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光自成立到现在已经有一段日子,虽然不比以前的夏氏,倒也经营的有模有样。
六月,阳光灿烂的日子,夏永恒带着夏欣荣与秋凉堂而皇之的搬进了夏家大宅。
“你们…。你们简直是强盗是土匪!”路美容气的浑身发抖。
“看呀,你老公已经签字了!”夏欣荣将笑眯眯的冲着她温柔的道:“夏夫人,你们该滚了!”
这声夏夫人怎么听怎么让人觉的讽刺,路美容涨红了一张脸,怯怯的喊着夏震恒,“震恒…。”
秋凉和夏永恒从进来以后就当他们不存在一般,四处清理着他们原先的东西再放上自己的东西,夏震恒看着这个住了几十年的大宅,一时间难受的捂住胸口。
到底也还是个人物,还不到向别人摇尾乞怜的时候,他也没拿什么东西,直接走了出去。
路美容抱着孩子在身后跟着,“震恒…。震恒…。你等等我。”
“我们现在去哪儿?”大街上,路美容一脸阴郁冲着夏震恒大吼着,“怎么会沦落到现在无处可去的地步,孩子怎么办?啊啊啊!”她蹲在大街上哭了起来。
夏震恒越发的烦躁,冷声道:“你先去小雪那里住几天吧,等我想到办法再接你们回来!”
路美容眼睛一亮,是啊,她的小雪现在是秦家的二少女乃女乃,虽然那个秦天佑是个拖油瓶在秦家没什么地位,但总比露宿街头好啊!
她欣喜的从地上站起来,对夏震恒道:“那我去了,你。你要是想到什么办法再和我联系吧!”
她真的走了,跑的那么快,都没有回头看身后的男人一眼。
夏震恒看着逐渐消失在自己视线中的女人,脑海中不禁浮现另一个女人也是同样离他而去的背影,只不过她是片刻后又回来,哭着扑进他的怀里,“震恒,我不会走的,永远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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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秋,我们先去吃点东西再回去吧!好久都没和你共进晚餐了,还是去小小花园咖啡厅好吗?”路上夏欣荣一边开车,一边征询秋凉的意见,“这下夏震恒完了,我们总该庆祝一下吧!”
秋凉轻笑着:“好啊,就去那吧!”
夏震恒踩下油门,加快了车子的速度,秋凉的脸色白了白,抓紧了身边的扶手,“美人堂哥,你开慢一些!”
胃里还是有酸涩的液体一直往上冒,直接冲到了她的嗓子眼,秋凉忍不住的捂住嘴巴,“停车!”
夏欣荣吓得赶紧靠边停了下来,秋凉一把打开车门,迅速跑出去,蹲在地上干呕起来。
“小秋?”夏欣荣下车来,拍着她的背部,“怎么了?是吃坏肚子了吗?”
“呕…。呕…。”秋凉好似要把整颗胃都要吐出来了,脸色苍白的可怕。
夏欣荣吓得手足无措,掏出手机就要打120。
一双纤细的手臂拦住了他,秋凉小声的道:“不要…。不要打…我没事…”
她抬起头,头发凌乱的披散在脸上,眼里悲凉一片。
夏欣荣瞳孔一缩,他想到一个可怕的念头,他抓住她的肩头,声音带着点点不安与恐慌,“秋。不可能的吧?不会的是不是?”
秋凉笑的悲哀,“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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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歌在冰箱里拿出水饺与饭菜,拿到厨房里热了热,端出来放在餐桌上准备开吃。
“七哥,这是多少天的东西了?还能吃吗?”明辉气的大叫,明明给他叫了一桌丰盛的饭菜,他愣是不吃,非要吃不知道放了多久的剩菜剩汤。
韩涛在一边小声的开口,“那是夏小姐做的…”
“靠!”明辉狠狠锤了下桌子,“夏秋凉,别让我看见你,否则我狠狠揍你一顿!”
霍歌慢条斯理的吃着碗里的东西,他吃的不多,只吃了一点,便住了嘴,起身把剩下的东西重新放进冰箱里。
韩涛又在一边解释,“他这是要留着多吃几顿!”
“靠!”明辉气的揪住自己的头发,“这个贱男人,我…。我。真恨不得删他几个大嘴巴子,太他妈贱了!”他不住的在客厅里转来转去,“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七哥要被那丫头折磨死了!韩涛,你想个办法!”
“我能有什么办法?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爱情就是个样子,痛苦并甜蜜着,真是**啊!”
“靠!”
夜里,霍歌睡的极不踏实,梦里总有那个软软的女声一遍遍的喊着他“哥哥…哥哥…。”
女孩仰着头,看着他,“哥哥,如果我们能一直在一起就好了,从到大都没有人陪着我,我好寂寞,我好孤独…夜里一个人睡我好害怕…。”
男孩抬起头,指着夜空中一片璀璨的星空,温柔的道:“你看,十三妹,你如果觉的孤单了就抬头看看天空中明亮的星星,那一颗颗闪亮的星星其实是亿万年人们生命的延续,他们正在天空中一眨不眨的看着你,你只要想着,其实有亿万双眼睛一直在注意着你,关注着你,陪伴着你,那么你就不会再觉的孤单!”
“可是,如果没有星星怎么办?不是每个夜晚都有星星啊?”“没有星星的夜晚你可以用彩色的花纸折叠小星星,一颗颗五颜六色的小星星也可以陪伴着你!如果你不会,我可以教你!”
男孩拿来花纸,手把手的教给女孩怎样折叠星星,大手包着小手,一点一点的折叠着,不一会一颗彩色的小星星就躺在了女孩的手心中。
“哇,好漂亮!以后只要没有星星的夜晚我就折星星,那样我就永远不会孤单了,还有,我会想念哥哥的…”
“唔…好,十三妹好乖…。”
“那我回美国以后给哥哥写信吧,这样你就不会忘记我了!”女孩一脸的天真与期待。
男孩揉揉她的发,“好呀!”
“那我们拉钩!一百年不许变!”
“唔…。好啦,一百年不变!”
场景一换,狭小噪杂的宾馆内,他醉的一塌糊涂,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整个脑袋晕沉沉的,心脏好似缺失了一角,他难受的在床上挣扎着。
突然,一双温暖的小手抚上他的脸庞,一直往下,到他的下巴,他的嘴唇,他扭过头去,厌恶的蹙起眉心,”梁安晨…。“他喃喃出声,你又要搞什么把戏,又要爬上我的床吗?
那双手似乎剧烈颤抖起来,有温热的液体滴在他的脸上,“哥哥…。”
他是在幻听吗?怎么会听到sudie在叫他?不会的,sudie已经不要他了,她好久没有回信了,是和他的peter哥哥在一起了吗?
温热柔软的女体覆在了他的身上,轻轻吻住了他的唇,不住的啃咬着,他开始反击,猛地掐住她的脖子,睁开迷蒙的双眼,眼前的女孩,黛眉弯弯,杏眼红唇,依稀是他心中一直念念不忘的那个女孩。
“哥哥…。”
他一下子失去了全部的力气,心里想着,他大概是做梦了。可是为什么那么真实?
他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疯狂的撕扯着她身上的衣物,炙热的大手箍住她的腰肢,那么紧…
他剧烈的喘息着,在心中呐喊着,sudie。sudie…真的是你吗?
他的一双大手开始在她身上肆意游走,扯开她的睡袍,将自己完全覆上去
暗夜里他看不到她的神情,只微淡的清香萦绕在他的鼻尖,太过熟悉的味道让他着了魔一般紧紧盯着她
那一晚,他还是占有了她,一遍遍狠狠爱着她,女孩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双手紧紧攀住他的肩头他好像入了魔,只有耳边女孩低泣的申吟,一遍遍叫着他哥哥…。
他想就算是梦,他也值了。
第二天,他醒来,才发现,房间里空无一人,他疯狂的找着她,一遍遍唤着她的名字,可是没有人应他
下一瞬间他又看到了那个女孩站在礼堂的高台上,拿出那个铁盒子拿出来,将一叠花纸捧在手心。她轻轻的说:“哥哥,我已经叠了97颗星星,只是,我已经等不及了,我又将它们一一拆开,它们又成了一叠花纸,每一张花纸上,都记录了你曾经做过的让我伤心的一件事……。”
我读给你听好不好?”
女孩微颤着嗓音,一张一张缓缓念出,那轻柔沁凉的声音,似乎在哭又好像在笑。
“今天,你送了我一件白色的连衣裙,很美,可是,你知道吗?我喜欢绿色的,如果是绿色就好了!”
“为什么你每次出差回来都给我买名贵的香包?你能给我买一些当地具有特色的小首饰吗?”
“哥哥,我说过很多次了,我喜欢吃抹茶蛋糕,不喜欢吃黑森林!”
“其实,我喜欢蔷薇花……”
“你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哥哥,你有没有回头看我一眼?家门的密码我不知道,我一个人坐在门口听《离开》”
“你去为她庆功,我一个人在家……”
“哥哥,你认错了人……。”
场景又一换,女孩垫着脚帮他把大衣批在身上,幽幽的道:“哥哥,真的,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不管我们以前错过了什么,不管你有什么苦衷,我们都不可能再在一起了,你给了我足够死心的理由,我的心再也不可能因为你而再起任何的波澜!”
“秋…。秋…。”霍歌大叫着猛的坐起来,喘着粗气望向身边空荡荡的位置,还有那个孤单单的枕头,他颓然的倒在床上,他对着空气一声声喊着,“秋…。哥哥好想你!”
一阵急促的铃声在寂静的夜里响了起来,霍歌的脑子清醒了一些,他拿起手机,一见那个号码,犹豫了一瞬还是接了起来。
电话里男人冷声质问,“你为什么要违背我们的计划?”
“我不想再伤害到她…”霍歌沉声道:“我可以用其他办法!”
“还有什么办法能比的上你在梁安晨身边来的安全?”男人似乎是非常生气,“老七,我们布了这么长时间的局,不要最后功亏一篑,你要知道不是你一个人!”
“哥,只这一点,只要是让她感觉到难过的事我都不会再去做!”
“老七!你不要糊涂,以后你可以向那丫头解释!”
“不,到那时候就来不及了,哥,算做兄弟的求你!”霍歌嘶哑着嗓子道。
电话那端的男人沉默了许久,最后他长长叹了口气,“老七,这个我做不了主,我会再派人过去!还有,梁安晨似乎是开始行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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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司空那一脚并没有把那个孩子葬送了,他还是被戴文文生了出来,不过毕竟只有八个月,母体又受了伤,这孩子一生下来就被送进了保温箱里。
霍明夏几乎把所有孙家的人都叫了来,虎视眈眈的堵在门口,谁进来都要仔细盘查一番,生怕孩子被什么歹人给害了,当然,最防着的还是孩子的爸爸。霍明夏怕他会冲出来一把将孩子掐死。
孙司空坐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手里捏着一页纸,一个中年男子站在他身边,没有任何感情的道:“孙先生,请您务必尽快签字!”
那大大的离婚二字刺痛了孙司空的一双眼睛,他沉沉的道:“如果我不签呢?”
律师似乎发出鄙夷的嗤笑声,“那我们只要起诉了,不过”他看了眼走廊尽头的那间房,“您婚内出轨的证据确凿,孩子都生下来了,就算法院判决,你也是输定了!”
“那你就等判决的那一天再来找我吧!”
“好!那我们法庭上见了!”
霍明夏出来,见自家儿子一动也不动的坐在那里,仿佛是一尊雕像,头发凌乱着,胡子长了满脸,她不禁眼眶一热,“阿司”
孙司空听到这声呼唤,身子动了动,垂着脑袋问她:“妈,文怡和我离婚了,你可满意了?”
“孩子妈也不想你们走到如今这个地步啊!”霍明夏恳求的看着他,“你还这么年轻,如果你不喜欢戴文文,我们还可以再找!”
孙司空轻轻笑出声来,抬头看着自己的妈妈,“找什么样的?世界上还有第二个文怡吗?”
他站起来,向着走廊的房间走去,霍明夏吓的紧紧跟在他身后,“阿司,你就看在她给你生了个孩子的份上,你饶了她,你饶了她”
“妈你多心了,我就去看看她”孙司空大步往前走着,笑的残忍。
戴文文一件他进来,吓得缩在了床角,她求救的看向霍明夏,“妈”
“妈?”孙司空挑眉,“你在叫谁?”
“是是阿姨”戴文文脸色惨白,她想起他那残忍的一脚,不禁哭出声来,“阿司,我还要给孩子喂女乃,孩子现在还呆在保温箱里”
一提起孩子,孙司空的眼里霎时一片血红,他起身猛地掐住她的脖子,将她狠狠摁倒在床上。
“咳咳咳”戴文文剧烈挣扎着,霍明夏在他身后哭喊着拽住他的胳膊,“儿子,妈妈求你,妈求你,不要这样不要这样,她死了你也要偿命啊!”
孙司空丝毫不予理睬,手上的力道越发的大,他紧紧盯着满脸狰狞的女人脸,疯狂的道:“我就和她一起死!”
这几天一连下了好几天的小雨,天空也总是阴沉沉的,秋凉站在窗子边上,看着夏宅里开到荼蘼的蔷薇花。
夏欣荣走到她身后,从身后抱住她,她的腰很细,瘦的可怜。他不禁圈紧了她,“秋…不必为难自己,如果你想要…我可以…。”
苏苏站在一边眼眶红红的,“是啊,听说第一次很伤身体的,你的身体本来就弱,秋…你还是再想想吧!我们这么多人,都可以帮你啊,以后不是你一个人!我们都会疼他的!”
秋凉看着外面淅淅沥沥的雨丝,眼里慢慢升腾起浓浓的雾气,她觉的很冷,不禁往身后夏欣荣的怀里更紧的依偎过去,“趁我对他还没有感情的时候…现在是最好的时候…。”她抚模着自己的肚子,她一再的怀疑,这里真的有一个小生命吗?
“我们走吧!苏苏陪我去就好!”
医院里,秋凉躺在手术台上,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医生不禁好奇的看她一眼,还真是没有见过如此平静的女人,通常躺在这里的人不是哭的伤心欲绝,就是一连番的臭骂,骂着那可恨的负心汉!
秋凉静静的开口,“医生,给我做无痛的,一点痛苦也感觉不到的…。”
文怡焦急的拨通霍歌的电话,冲他大喊着:“老七,你快来啊!秋她要打掉你和她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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