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寒的气息迫使睡熟中的女子不自禁的打了个激颤,她猛地真开眼睛,一眼便看到站在她面前犹如修罗一般的女子,不禁大喝一声:“夏秋凉!”
秋凉嘴角牵起一抹冷笑:“梁小姐,别来无恙啊!”
梁安晨躺在贵妃榻上一动也不敢动,冷冷注视着拿枪的夏秋凉,“我倒是小看你了,还会使枪!”
“我在美国长大,在那里,只要有钱,就可以随意买的到!”秋凉笑着,枪在她的脑袋上划来划去。
“你杀了我也走不出去这里,我爸的人就在附近,你也会死!”梁安晨嘴唇泛白,冷汗直沿着额头往下流。
“呵呵…”秋凉鄙夷的瞧着她,“你也会怕?做坏事的时候有没有想到老天在看着!”她不再多说,使尽全身的力气扣动扳机,“梁安晨,你去死吧!”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她却感觉到手腕一疼,好似有什么东西咬在了她的手腕上,她的手一软,枪便掉在了地上。
与此同时梁安晨从贵妃榻上跳下来,踉跄着往门外跑去,嘴里大喊着:“快来人,夏秋凉要杀我!”
夏秋凉四下看了看,眼前一花,只见一个黑影从她眼前急速掠过,手里一空她的枪就被抢了去,“小姑娘你太鲁莽了!”
来人看着她不住的摇着头,有点稚气的脸庞上一双可爱的大眼睛眨啊眨的,“这枪不错啊!”
秋凉惊讶的看着他,问:“小树?你怎么会来?”
他笑嘻嘻的道:“来玩啊!这里真好玩!”
秋凉心中暗自疑惑,只听外面一阵喧嚣似乎有人正向着他们所在的房间跑过来,秋凉知道这是梁安晨叫人过来了。
秋凉脸上丝毫不见惊慌,脸色平静的等着他们。
小树却在那自顾把玩着枪,好似十分喜欢。
不一会,一群黑衣人闯了进来,团团将秋凉围住,梁安晨从他们身后走出来,看着秋凉轻蔑的一笑,冷淡出声,“就是她要杀我!你们将她给我拿下!”
那群黑衣人不过是现场剧组请的保镖,俱都是见过秋凉的,听梁安晨说是她要杀人,不免觉的不可思议也不太相信,因为知道这两人本就因为霍七少闹的不可开交,所以也犹疑着没有立即上去抓人。
秋凉嘴角挂着轻笑,“梁小姐是出现幻觉了吧?我什么时候要杀你?”
“你还不承认?”梁安晨快走几步到她身边,“你拿枪指着我说要杀我…。”
看清秋凉手里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梁安晨不禁又四下里寻找起来,气急败坏的道:“一定是她把枪藏起来了!你们快找找!”
秋凉垂下眼睛,低低的道:“梁小姐你又何必这样,不是你叫我过来的吗?说是有事对我说,如今这又是为了什么?”
从别人的角度看过去,她美丽的杏眼低垂着,侧脸恬静温柔,声音低缓好听,端的是楚楚动人,在场的众人已经相信了**分,再说哪有人光天化日入室杀人的?还有她怎么可能会有枪呢?
剧组的导演出来劝说道:“我看肯定是一场误会,大家散了吧,我们还要继续开工呢!”
梁安晨瞪大眼睛大喊着:“你们就这么放过她了?她真的要杀我?”
“那她的枪呢?”人群中已经有人不耐烦的出声,“梁小姐,你是看美国电影看多了吧?咱们中国可不是随便一个人就有枪的?好了,出去干活了!”
人群渐渐离去,很快现场只剩下她们两人,秋凉挑眉看着她,笑的肆意张扬,“梁小姐,喝杯水压压惊吧!”她端过一边的水走过来,到她身边两步远的距离停了下来,将杯子递过去,接着,手一扬,一杯水已经全部泼在了她的脸上。
梁安晨气的浑身发抖,牙齿紧紧咬在一起,脸上的神色变了几变,要不是梁成运一再叮嘱她不要轻举妄动,不要去招惹她,这回,她早就让她死了八百回了。
“夏秋凉,总有一天,你会死在我的手里!”她狠狠的说着,盯着秋凉的眼睛一片毒辣。
“同样的话,我送给你!”秋凉看着她冷冷一笑,不再和她废话,转身大步出了门。
刚一出来,就被一具温热的胸膛包裹住,男人气恼的声音从他头顶上传来,“你闹够了?”
秋凉看他一眼,嘴角弯着嘲弄,道:“怎么?你心疼了?”
霍歌也不理她,抓着她的手往一边的僻静的小道走去。
秋凉被他扯的手腕生疼,眉间漾着微怒,“霍七,你放开,我会自己走!”
霍歌也不听她的,反而变本加厉抓的她更紧,秋凉惊呼一声,他一个转身已经将她压在早已停在一边的车身上。
“唔……。”他狠狠吻了下来,夹着冷怒,带着疯狂,不管不顾狠狠蹂躏着她的双唇,秋凉的头剧烈摇晃着,奈何腰身被他整个压在身下丝毫动弹不得,霍歌的双手扣住她的,与她十指相握,秋凉浑身酥软,一点力气也使不上,他却吻的越发的用了力,秋凉简直都不能呼吸了。
秋凉惊慌的睁大眼睛,猫叫一般的申吟,“不要……。”
霍歌的唇来到她的脖子上,一路往下,隔着轻薄的衣料挑逗着她…。
“霍七…。”秋凉低低的喘着气,“不要让我恨你!”
霍歌只觉的内心一片悲哀,他喘着粗气趴在她的身上,重重的在她耳边吐着气,“恨也好,总比没有感觉来的好!”
秋凉被他压着,一动也不动,感受着他身上暖热的气息和急速的心跳,知道他刚才差点就失控在这里要了她。
“秋…。你知道吗?我每天有多想你……”自从她离开以后,他就再也没有过性生活,这对于一个年轻气盛且自诩身体很强壮的男人来说简直是一种折磨。
“即使吃不到肉,你好歹让我喝点汤…。”霍歌说着又在她的脖子间蹭来蹭去,秋凉气恼的大喝一声,“霍七!”
“你们两个可不可以换个地方?”一道男声,冷冷响起,冰冷且没有情绪。
霍歌将秋凉抱在怀里,遮掩住她胸前的春光,狭长的眼睛一眯,望向站在他们不远处的一个男人。
那人的眉心紧紧蹙起,手上拿着一个本子,一身休闲的打扮,样子也很英俊,只是神色很是冷淡而且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
秋凉一见,不禁大窘,这人竟是江相川,他们才刚刚见过,不想却又在这里遇到,还是在这么尴尬的地方遇见。
霍歌将她搂的更紧,补着痕迹的整理着她的衣衫与头发,看着江相川的眼睛沉了沉,好似有什么在他眼中一闪而过,快的让人看不清楚。
“呵呵……我们就要走了!”霍歌似笑非笑道,抱起秋凉将她放在后座上然后轻轻的带上车门。
这才走到江相川身边,却并不看他,只望着旁边的一颗参天的古树,淡淡的问:“来了多久了?”
江相川道:“有一段时间了!”接着他却低低的笑了起来,那张素来没有什么表情的脸上难得的出现一丝揶揄的笑容,“是不是打扰了你的好事?霍歌,我倒是没发现,你也有控制不住自己的时候!”
霍歌唇边勾着一抹笑,也不恼,只道:“做好你分内的事!”
说完,他转身,就要拉开车门上车。
“你现在并不适合和她在一起,如果继续下去,对她也是一种伤害!”江相川看着他的背影道。
霍歌顿了顿,然后苦笑道:“我早已放不开她!”
那样的语气,夹着无奈,夹着疼痛,夹着决绝。
上了车,霍歌启动车子,一会便出了明阳山的风景区。
“枪呢?”霍歌问,透过后视镜看向那个坐在后座上蜷缩成一团的小女人,他真的没有想到她还会用枪。
“被人抢了去!”秋凉想起那个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的小男孩,不禁越发的疑惑,他是那个叫阿寺的男人的人,他以为自己会杀梁安晨所以才会阻止她,想起这里她揉了揉现在还有些发麻的手腕,没想到这么小的孩子功夫却很了得。他为什么会救梁安晨?肯定是听了那个叫阿寺的男人的吩咐,那么他和梁安晨又有什么关系呢?
秋凉越来越对那个男人的身份感到好奇了,他想到他曾说过,如果有事要他帮忙可以去清远大街的白家大宅去找他。
“被谁抢去了?”她正想的出神,就听见霍歌低沉的语气在前面淡淡传来。
“你怕什么?那只是一把仿真枪而已,杀不死人!”秋凉的语气带着浓浓的嘲讽,“放心,你的梁小姐现在平安无事!”她才不会傻到在那么多人的眼皮子底下杀人,尽管她恨透了那个女人,她总有一天会找到机会替苏苏报仇。
霍歌闭了闭眼,无奈道:“仿真枪也是我给你!”
“是啊,你就是怕我一气之下真的杀了你的心头肉所以你才给我把假枪啊!”
“你!不是你求我的吗?”霍歌对这丫头反复无常,颠倒黑白的个性恨的牙痒痒,明明是她好话说尽,使劲手段在他那里得到的不是吗?他还以为帮了她就可以…。就可以…。要了她。
秋凉闭上眼睛不说话了,干脆的躺下来,闭着眼睛不理他。
霍歌只能暗自懊恼,心中无限惆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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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市郊区的星光小区是十年前就盖起的,房子是只有六层楼的商品房,住在这里的大都是一些工薪阶层的上班族,还有上了年纪的老人们,所以每到晚上,小区里总是很热闹,老人们总是会带着自家的孙女孙子出来转转。
这里的房子虽然不是很新了,但却十分干净,环境也还不错,附近也有学校和便利超市以及市场,生活上是很方便的。
如果一般人家住在这里,会觉的很好,很幸福,只是,让一个奢侈过了过贯了上层生活的虚荣女人住在这里,那么就是折磨了。
路美容瞪着眼前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男人,大声质问着,“这都多长时间了,为什么我们还要住在这里?”
夏震恒的眼皮子撩开一条缝看了她一眼,“住在这里有问题吗?”
“当然有问题,你看看这里,这都是什么人住的地方啊,那么多的人,还有那么多孩子,小区里也没有安全保护措施,你看看这个房子,只有八十几坪,这还没有我们原来的厨房大,你看看这房子,十几年的房子了,还能住人吗?我么的孩子还那么小,这让闹闹怎么住?”路美容说到这里,呜呜的伤心哭了起来。
“我记得,你以前是住的房子比这可是差多了,你们家以前不是就住阁楼吗?以前能受得现在就受不得了?”
路美容被他的话噎住,顿了顿才委屈道:“我跟了你以后哪还受过以前的苦,再说我这不是为孩子着想吗?”
夏震恒从床上坐起来,盯着她看,“你也说跟了我以后就没再受苦,美容,难道你只能与我共享福,却不能共患难吗?”
“我…。不是的…。”路美容讷讷着,“我可以的…。”
“那就好,先住在这里,这地方还是小雪帮我们租下的,我们岂能让她再担心?”
路美容低着头不再说话,夏震恒从床上下来,走到窗户边看着楼下的各色行人,有相互搀扶一起散步的老人,有亲密依偎在一起的年轻小夫妻,还有不住来回奔跑的孩童,这里的世界距离他之前的生活真的是很遥远,他在想,他是不是还要再赌上一把?
夜色很快降临,夏震恒打了一辆出租车,很快便来到了梁家的别墅。
他下了车,给了司机一百块钱,司机接过去仔细的看了看,在钱包里给他找零钱,他便等在一旁。
他还是有些不适应,夏氏集团的董事长,等着人家找零钱,这怎么可能?可是现在,他就是落得了这步田地,想到这里,他的脸上不禁现出狠色,他一定要摆月兑这种生活。
梁家的人将他一路引着到了别墅院子里的一个花房内,那人对他书话很客气,道:“老爷在帮夫人伺候那些花花草草,你现在这里等一会,说着他吩咐人上了热茶和水果糕点。”
夏震恒默默点了点头,坐下来,客气道:“您去忙,不必管我!”
那人笑笑,也不再说什么,转身走了出去。
夏震恒打量着这个豪华别墅,中式风格,共有三层,传承了中华传统建筑的精髓,保持着传统建筑融古雅、简洁、富丽于一体的独特艺术风格。院子里花草锦簇,茂密葱茏的竹子沿着小路错落有致地站成两排,翠绿的竹叶则在顶端逐渐合围,形成了一个圆拱形的“屋顶”,浓烈的阳光和夏末炙人的热气就这样被隔绝在外了,就在他所在的这个花房的正前方是一个超大的泳池,池水清澈见底,竟然有各色的小鱼穿梭其中。这处别墅,丝毫不属于他以前住的夏宅。
不一会梁成运便钻过一个半圆的拱形小门走了出来,一身简便的家常衣服,显得很随意,丝毫让人想不到这就是那个当年道上令人闻风色变的梁爷。
夏震恒起身,淡笑着唤了声梁爷。
梁成运则是十分热络的冲他抱了抱拳头,“夏兄!”
夏震恒复又坐下,梁成运替他倒了杯茶,笑着道:“这是极品大红袍,夏兄觉的味道如何?”
夏震恒笑着道:“梁爷的东西自然是极好的!”他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这才语气严肃的道:“夏某这次来,是想告诉梁爷一个事情,另外也请梁爷你能帮帮夏某人!”
梁成云低头啜着茶,听闻此眉间一动,淡淡道:“哦?是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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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微凉的时候,苏苏和何冰的婚礼在他们的老家津城举行了,秋凉自是亲自到场,婚礼的细节一一由她来把关,只是她来了,霍歌和夏欣荣以及明辉和韩涛也来了。
他们的婚礼举办的很低调,只在何冰他们以前住的老房子里摆了几桌酒席宴请了以前同村的亲戚朋友,秋凉本想着要给他们大办一场的,奈何苏苏和何冰都不愿意,只想越简单越好,他们说婚礼结束以后再出去旅游一圈算是渡蜜月,秋凉无法只得依着他们。
秋凉看着一身婚纱脸庞羞红的苏苏被何冰抱着进了他们的喜房,不禁脸上绽放出一抹满足的微笑来,苏苏,她的好姐妹,终于嫁给了。
“要不要我们也补办一场婚礼?”霍歌凑近她的耳边低低的道。
秋凉回过神来,漫不经心的瞥他一眼,道:“谁稀罕?”
“我稀罕还不行吗?”霍歌跟在她后面,亦步亦趋,她走到哪他就跟在哪,直看的何冰的那些老乡纷纷拿他们取笑,“小霍这小子怎么这么粘媳妇?”
秋凉回转身来,羞愤的瞪着他,“霍老七别再跟着我!”
霍歌似笑非笑的道:“没有啊,我不过也是也要去那个地方而已!”
“我要去厕所,你也要去?”秋凉闲闲的问。
霍歌模模鼻子,轻咳几声道:“我等你!”
秋凉白他一眼,迅速朝着女厕的方向走去,快到近前的时候却突然一个转弯,斜向着院子里的大门而去。
门外就是一小片小树林,秋凉走进去,呼吸着里面清新的空气,直觉的心情畅快了许多,最近她总觉的胸口闷,医生说不要呆在人太多的地方,要多出来走走,如果可以的话可以去吸吸氧气,最近忙,她总没有时间去,等苏苏婚礼结束了,她一定会去。
秋凉倚在一颗树上,不自觉的伸出手抚模上自己的肚子,嘴角挂着一抹轻笑,还真能折腾人,不知道把他留下是对还是错?
突然一双男人有力的臂膀在她身后拥住她,低沉的笑声缓缓在她耳边响起,“秋……。”
秋凉叹息,这个男人还真是阴魂不散啊!
霍歌将她的身子反转过来,面对着他,他用鼻尖轻轻触着她的,食指点着她的唇,轻笑道:“你真不乖,老想着逃,哪有妻子老想着躲开自己的丈夫的?”
秋凉从没想到有一天霍歌会如此粘着他,还会那么死皮赖脸的纠缠着她,“霍七,你难道不知道,我之所以回到你身边,是为了对付梁安晨,是不想让她好过,你明知道的……。”
“我不管,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好!”霍歌眼睛紧盯着她,直直的看进她一双氤氲着水汽的清眸里,“秋……给哥哥机会,让哥哥好好爱你……。”
他那样低声下气的语气,那样真诚的一双眼睛,秋凉一阵恍惚,愣愣的看着他,一时再也没有话说出来。
霍歌见她迷茫的样子,心中一阵发酸,他们彼此错过了太多时间,他真想把那些流失掉的岁月一一补回来。
他低下头,扣住她的后脑勺,对着她的唇直直的吻了下去。
霍歌将她抵在一颗树上,闭着眼睛陶醉的吻着她甜美的唇瓣,好似要把她的所有芬芳全都吃进肚子里去,秋凉被迫仰着头,双手被他扣在身后,他吻的很深,只要秋凉稍有反抗,他就咬她的舌头,她气的抬起脚想要踢他,却被霍歌握住了脚踝,紧接着他一个使劲将她抱起来,秋凉额身子整个悬空,不得已她只好紧紧攀住了他的脖子。
他吻的更深了,秋凉浑身一点力气也使不上,仰着头任由他的肆意妄为,只是他的力气太大了,她被他摁在树上,背部被磨的生疼。
“小秋……。”夏欣荣望着面前的一双男女,男人将女人抵在树上,一手扣着女人的脑袋一手紧紧搂着她的腰,他们的身体严密贴合在一起,如此暧昧的姿势,他们吻的激烈吻的忘我,丝毫没有注意到距离他们几步远的自己。
夏欣荣的脸色苍白的可怕,他不住的后退着,他痛苦的喊着,“小秋……。”
我以为你给了我希望,却没想到,你瞬间就可以把我打入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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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苏本来是给他们预定了宾馆,只是秋凉他们都不肯去住,执意要住在何冰家里,只是何冰家不大,只有两间空房。
“我当然是和秋住一间,我们是夫妻嘛!”霍歌理所当然的道。
“那我和韩涛一间!”明辉立马道。
夏欣荣冷笑,“我去宾馆吧!”说完,他头也不回的走掉了。
秋凉总觉的美人堂哥的脸色不太好,似乎一夜之间他就对她疏远了很多,以前对着他总是一脸笑嘻嘻的,现在是什么表情也没了,总是看也不看她。
“走了!”霍歌拉着她进了苏苏他们旁边的一间屋子。
累了一天了,秋凉倒头就睡下了,霍歌在一旁踢了踢她,“丫头不去洗澡吗?”
“不要,好困!”谁像他一样,不洗澡就睡不着的,怪胎!
霍歌轻笑一声,拍了拍她的小,自己出去洗澡。
夜里,秋凉模糊间听到似乎有女人的低吟还有好似是床摇晃时发出来的咯吱咯吱的声音,她本来就浅眠,这下被被扰醒了,她睁着大眼在寂静漆黑的夜里发呆。
声音好似一声接着一声不住的传来,好像就在隔壁,秋凉蹙起眉头仔细一听。
有女人似痛苦似欢愉的声音夹杂男人粗哑的喘息声一起在隔壁房里响着。
秋凉马上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今夜是何冰与苏苏的洞房花烛啊,他们俩这是在…。圆房吧?
这本就是老旧的房子,隔音效果一点都不好,秋凉的床就是对着墙的,他们在隔壁的动静丝毫不差的清晰的传来。
秋凉用被子蒙住头,心想,这俩人做的也太激烈了点吧?明知道隔壁都住着人啊,就不能不发出声音来?
“呵呵…。秋,做那种事如果不发出声音会被憋死的!”男人闷闷的低笑声在她身边响了起来。
秋凉这才惊觉,原来她刚才的心里话已经说了出来。
他们折腾的动作是越发的大了,大床摇晃的声音似乎就响在秋凉的耳边,那暧昧缠绵的申吟和男人的嘶吼声也一直不断的灌进秋凉的耳朵,秋凉直听的耳朵发烫。
“秋……。”男人精壮的身子压在了她的身上,霍歌沙哑的且低沉的声音在暗夜里撩拨着她的心,“秋……。!”
秋凉用手抵在他的胸膛上,气恼道:“霍七,你丫就是个发情的狮子!”
“是个男人听到这样的声音都受不了,我是个正常男人,不是柳下惠!”霍歌滚烫的唇不住的在她的脖子间磨蹭,她雪白滑腻的肌肤,妖娆有致的身段无不让霍歌沉迷其中,他喃喃着,“秋……乖啊……”
秋凉有些惊慌,使劲推着他,奈何他的整个身子都压在她的身上,犹如大山一般纹丝不动。
秋凉怕伤到孩子,只得求他,“霍七…我不想…。你快走开!”
霍歌哪里听的进去,他现在满脑子只有身下这个让自己发狂的发疯的女人,她身上有着好闻的蔷薇花香的味道,像是催情的迷药迫使他一刻也停不下来…。
他紧紧搂住他,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一点一点诱惑着她…。
“唔……”秋凉睁大眼睛,身体颤抖着,“霍七…。”
霍歌幽深暗沉的眸子紧紧盯着身下的她,他的身体绷的紧紧的,身体里的某一处疯狂的叫嚣着,他感觉到自己的声音都在激颤着,发抖着,“秋…。我爱你…。”
暗夜里,他幽深的眸子暗沉如渊,秋凉闭上眼睛,她疯狂的摇摆着头,泪水顺着脸颊滑下来,她…竟然为这个男人再一次的动情了!
“秋…。秋…!”霍歌抱着她,额头抵住她的,沙哑的问,“秋…。你还爱哥哥吗?…。”
“啊!孩子…。我的孩子…。不要!”秋凉发疯的推着他,阻止他的最后一步进攻,霍歌的脑子霎时炸开了一般,却听见那个让他全然震慑心神的两个字,孩子…。
“你说…。什么?”霍歌趴在她身上,喘着气问,“你说…。孩子?”
秋凉别过头去,用手捂住眼睛,泪水沿着白皙的手指一颗颗涌了出来,她从没像现在这么狼狈过,“滚开……。”
话说的严重,语气却像是在撒娇。
霍歌将她的手拿下来,颤抖着嗓音问:“他还在…。是不是?”他似乎是不能相信一般,又喃喃的问:“是不是?秋…。你告诉哥哥啊?”
秋凉强硬道:“和你没有关系!”
霍歌掐住她的下巴逼她看向自己,声音夹着狂怒,“和我没有关系?那和谁有关系?”
秋凉感觉到自己的下巴似乎都要被他捏碎了,她疼的眉毛都挤在了一起,泪花在眼眶里滚来滚去,就是掉不下来,霍歌看的心一阵阵的抽痛,他想,明辉说的对,他真的会被这个女人折腾死!
他默默的起身,下床,穿好衣服,打开门走了出去。
秋凉摊在床上,两眼直直的望着屋顶,突然间一阵酸胀的苦水直往冒,她赶紧起身,拿过一边的垃圾桶吐了起来。
霍歌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进来了,站在床边阴沉着一张脸盯着她,秋凉难受的胃都要缩在了一起,吐完直接趴在了床上。
突然,身子一空,已被他抱了起来,他坐在床上一个贰按转,让她趴在他的大腿上,撩起她的睡袍,对着她白女敕的,狠狠打了下去。
啪啪啪一下接着一下,秋凉疼的紧紧咬住唇瓣,强忍住不让自己惨叫出声,强忍许久的眼泪却无声的流了下来,一颗颗落在地板上。
不知道打了多少下,霍歌终于是打不下去了,他将她的衣服整理好,把她转过来将她抱在怀里,下巴顶在她的发心上,无奈的道:“你这个磨人精!”
秋凉哭的快要喘不上气来了,霍歌只好又去哄她,“乖,别哭了啊…。”
秋凉不停,一直哭,那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劈了啪啦的往下掉,反而抽噎的更厉害了,她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是想哭,觉的万分的委屈。
霍歌凑过去,吻着她的脸,吻去她的泪珠,“秋…。别哭了…。”他的心里也不好受,本来就被她气的不轻,她这一哭又要把他的心哭碎了!
“如果你再哭我就亲你!”霍歌说着嘴就凑了过去,“你再哭试试?”
秋凉抽噎着,猛的对着他漂亮的脸蛋就咬了下去。
“嘶……”霍倒吸一口凉气,“牙齿挺厉的啊死丫头!”
他也不动,就任她咬着,双手反而搂的她更紧了,秋凉反而坚持不下来了,悻悻的松了口。
“你欺骗了我,倒还有理了?真是不讲理的丫头!”霍歌轻轻为她拭去眼泪,又戳了下她的脑袋,“坏丫头!”
秋凉撇嘴,半天讲出一句话来,“我饿了…。”
第二天一早,大家起的都很早,不过好像都没有休息好,早饭的时候,明辉和韩涛一个劲的打哈欠,眼圈下面青黑一片。
“没睡好吗?”何冰喝着粥问。
明辉额角隐隐抽动,他心想,你还好意思问啊?他不说还好,这一问,明辉额气立马起来了,只见他愤恨的指着对面的何冰和苏苏控诉道:“我知道昨天是你们大喜的日子,所谓干柴遇烈火情不自禁,控制不住自个也在情理之中,可是…。你们有必要折腾那么长时间吗?声音还那么大,我们活像是在听活一般,你们叫我们这正直青春年华的少男们情何以堪啊?我们是生生被你们熬了一晚,韩涛起来冲了好几次凉水澡,小爷我差点**了…。”
“你…。你才冲冷水澡…。我没有…”韩涛涨红着脸反驳他。
“怎么没有,我看见好几回,躲在洗手间不知道在干吗?”明辉瞪他。
“你…。你还打、飞机呢!”韩涛的脸更红了,不甘的再次反驳。
一句话出来,全场石化了,秋凉含在嘴里的一口粥扑哧一声全吐了出来,只有霍歌在她身边无奈的帮她擦着嘴角的饭粒,没事人一样。
苏苏咳嗽了几声开口了,她道:“我明明给你们都预定了宾馆,放着大好的去处不去,偏生要挤在这老旧的房子里,怪的了谁?”
霍歌觉的苏苏这颠倒黑白的功夫根本就是和他家丫头学的,不愧是一对好姐妹,明明是两口子半夜瞎折腾弄的大家都没睡好觉,她却还要倒打一耙怪人家不去宾馆。
“苏苏你这丫头也太浪了些,怎么怪到我们头上了,你们这种行为要搁在古代那就是有伤风化,是要浸猪笼的!”明辉恨恨道。
苏苏鄙夷的冷哼一声,“装什么?又不是处男,也不知道看了多少了,在这给我装清纯呢!”
“喂喂丫头你到底听没听重点,重点是你们的行为吵到我们睡觉了!”明辉气的哇哇大叫,“咱能听重点不?”
“好了,就是吵到你了又怎么样?你不是前不久刚开了荤吗?要是实在忍不住再去开一次好了!”秋凉慢条斯理的喝着粥,凉凉的道。
“咳咳…。”明辉剧烈咳嗽着,好似被鱼刺卡了喉,看看秋凉再看看苏苏,终于悲愤的扭头跑了出去。
韩涛也默默的跟了出去。
这俩女人太…。生猛了些。
“对…。对不起啊!”何冰冲着他们的背影喊道。
苏苏娇嗔的道:“干嘛道歉啊,我们又不是故意的!”
秋凉看着苏苏红润娇羞的脸庞,心里的一颗大石头终于算是放了下来,她真的很担心她在经历了那些事情以后过不了那个坎,一直萎靡下去,没想到她很快就走了出来,现在还嫁给了自己心爱的人,算是终得圆满了。
霍歌舀起一勺粥,喂到秋凉的唇边,柔声道:“乖,再喝一口!”
秋凉不太自在接过来,“我自己喝!”
霍歌便在一边笑看着她,直盯的秋凉浑身发毛,她无奈只好乖乖的张开了口。
“唔,很乖!”霍歌笑眯眯的刮了下她的鼻尖,苏苏和何冰在一旁直看的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最后,他俩识趣的走了出去。
霍歌的嘴角翘的高高的,看着秋凉的眼睛眨呀眨的,“秋,我们去医院!”
“去医院干什么?”
“去看看宝宝怎么样了?”
“……。”
就在这时他的电话却响了起来,霍歌拿起看了下,直接按掉没有接。
不过,铃声却是一直响个不停,大有如果你不接我就一直打下去的架势。
秋凉眼角的余光一扫,隐约瞧见了个晨字,她冷笑,劈手从霍歌手里抢过手机,直接接了过来。
“梁小姐!”
“让七哥接电话!”梁安晨一愣,听出是秋凉的声音马上道。
“他在洗澡,不方便,有事你和我说啊!”秋凉的手拍拍霍歌的脸,无声的对他说了俩字,“乖啊!”
梁安晨握住手机的手骨节发白,她阴狠道:“好啊,那你就转告他,我给他的时间不多了…还有。”她的话锋突然一转,语气极为愉悦的道:“夏秋凉,我有好东西让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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