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歌挑眉,“什么那个?”
明辉垂着脑袋,脸红着,声音如蚊蝇一般的小:“指…。指头,你给小秋用过指头吗?”
霍歌脸一黑,嘴角抽了抽,狠狠踢了他一脚,“滚一边去!”
明辉又爬回他身边,脸通红,却仍是执着的问:“到底有没有?”
霍歌蹙眉,片刻后眸内闪过一抹邪气,“你想给霍明冬用?”
“额……。”明辉挠着头一脸尴尬,“不是……是那个,我不太明白……这什么意思啊?”
霍歌楞了一瞬,然后闷闷的笑了起来,这明辉在实在是一个纯货,“难道你和霍明冬的床帏之间都没什么花样的吗?”
“额……。”明辉的脸更红了,“这种事还要什么花样啊?”
“噗嗤…。哈哈哈哈……”身后江相传豪不客气的大笑了起来,由于他们正在执行任务,声音也不能太大,他笑的肩膀一耸一耸的,憋笑憋的他白玉一般的脸上微微发红。
“你这个面瘫,笑什么笑!”明辉恼羞成怒,一脚踢过去,“不要笑了!”
江相川灵活的身子迅速躲开,闷笑出声:“那个,你可以去百度!或者……”他瞥了眼旁边懒洋洋叼着根枯草的霍歌,捉狭道:“你让七哥教你啊,他啊,花样很多……”
霍歌身子一顿,既而将嘴中的那颗枯草砸出去,“去死!”
明辉却还是愣头青一般的不依不饶,“七哥啊……你真的花样很多啊?”其实他是想说,你看上去不像那样的人啊!这清高冷傲,俊美如神的男人,想想都不会那么放荡的吧?额,不过,如果对象是小秋的话也说不定。
霍歌又揪了根地上的枯草叼在嘴里,眯眼看着远处即将就要落下去的夕阳,苦笑道:“她就是个瓷女圭女圭,我哪敢用劲?”更别说玩什么花样了,这种事,哪个男人不想啊,只是他的小秋好似很反感这种事情,每次都哭的梨花带雨,他只好每次作罢,他就是见不得她哭。
“额……”明辉无语了,七哥你舍不得用劲,哪还能尽兴啊,好可怜啊!
霍歌叹了口气,也不再说什么,只想着等回去以后要和那丫头好好商量商量,总得让他尽兴一回,想到这,他又是一阵轻笑,不知道那丫头会不会闹脾气。
天色慢慢的暗了下来,远处的农房就要快被漆黑的夜色所淹没,他们在这守了两天了,依然没有发现任何的可疑之处。
就在他们觉的今天又要一无所获的时候,一个娇小的黑色身影拉开了农房的栅栏小门,迅速的一闪而逝。
霍歌眸内精光一现,身子绷紧,一手模上了后腰的手枪,“兄弟们,准备好了?”
三人趁着夜色的掩映,迅速向着农房靠近,无声无息,很快就来到了小院内的屋檐下。
屋内亮起了灯,似乎有人在小声的说着什么,霍歌蹲子,贴近窗户,不动声色。
不一会,有一男一女出了房间,向着一边的牛棚走去,一头老牛正在慢悠悠的吃着牛槽里的干草,见两人走过来,老牛哞的叫了一声,然后低头继续吃草。
女人走近牛槽,在里面模了一把,然后对着身边的男人微微一笑,这才放心的小声道:“都在!”
男人舒了口气,揽着女人的腰回到了屋内,不一会,屋内的木床嘎吱嘎吱的响了起来,男人和女人浓重的喘息声清晰的传到窗外的三人的耳朵里。
“靠!”明辉低低咒骂了一声,一双耳朵却伸的更长了。
霍歌冲他们打了个手势,三人矮着身子,迅速来到牛棚前,霍歌怕牛会受到惊吓以免惊动屋内的两人,他试先抓了一把干草蹲着身子递到老牛的嘴里,果不其然,老牛只顾着吃草,安安静静的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七哥你根本用不着这样,那两个人打的火热,哪还听的着牛叫的声音!”明辉不以为然的小声道。
霍歌冷眼瞥他一眼,明辉立马住了嘴,乖乖的蹲子谨慎的把守在一边。
霍歌双手牛槽里一模,将上面覆盖的干草剥开,往里一掏,一抹冰凉沁入他的掌心,霍歌心下一紧,猛的将里面的东西拿出来。
一把精良的机枪在夜色里似乎还散发着寒光,霍歌直接将枪递给身边江相川的手里,双手继续在牛槽里搜寻,不一会大概有十几把手枪又被翻了出来。
“原来藏在这里!”霍歌眸内一寒,“应该不止这些……。”他四下看了看,是一个很简陋的牛棚,并没有什么地方可以藏匿东西,只有一堆堆的干草堆在地上。
他走过去,用鞋子一一踢开,仔细的检查着,就在这时,外面一阵急促的狗吠声,他心中一紧,疾声大喝道:“走!”
只是已经来不及了,院内的灯光一亮,几十个黑衣人仿佛从天而降一般迅速将他们包围了起来。
霍歌寒着脸,握着手枪的双手紧了紧,好看的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他脑子高速旋转着,要怎么才能从这严防死守的境地里逃出去。
“呵呵…。”有男人阴沉的低笑声传了过来,不一会,一个高大的男人从黑衣人身后慢慢走了出来,他嘴角噙着一抹自得的微笑,一身简便的白色居家服,好似吃完反刚从家里出来遛弯的悠闲老人,只是一双眸子冷冽的没有一丝温度。
“霍七少果然好胆识,只是,不是每次都能让你如意的!”男人的声音也冷了下来,“我梁成运可不是被人骑在脖子里撒尿的主!”他一挥手,身后的几十个黑衣人纷纷拿出机枪,对准了对面的三个男人。
“我劝你们还是放弃反抗,三把手枪能抵的住几十把机关枪吗?无谓的挣扎只会让你们死的更快!”梁成运阴冷一笑,“霍歌,新仇旧恨我倒是要一一给你了了!”
“新仇旧恨?”霍歌冷笑,声音冷寒的似乎能将所有全部都冻结成冰,“我们是该算算了!”
“霍歌,单你把我的安安欺负成那样我就不会放过你,更别说你是那个人的儿子…。不过,我今天不会让你死,我给你条活路,把那份明细单给我!”
霍歌不屑的笑出声来,“休想!”
梁成运脸色一寒,冷笑:“你自己不怕死,可你身后的那两个人呢?难道也要陪你死?霍歌,可不要这么自私!”
“七哥我不怕死!”明辉鄙夷的看梁成运一眼,“你以为都像你一样吗?老不死的!”
江相川也面无表情的道:“这世间我早已经没了什么牵挂,早死早超生!”
霍歌敛着眉眼思索,他当然怕死,他还有他的秋秋和小宝宝,他怎么可能死?只是眼下的这个局面由不得他逞强,明辉和相川在这件事情上无辜的,他们不能因此而丧命。
正如梁成运所说,三个人又怎能抵的住几十把机枪的扫射?
霍歌轻笑一声,吊儿郎当的把枪往地上一扔,“好啊,我投降!”接着又道:“梁爷,给我们腾个房间吧,唔好困!”
他慢悠悠的向着主屋走去,明辉和江相川也随后跟去,留一地站在那傻愣愣的黑衣人和一脸阴寒的梁成运。
“梁爷,这人也太嚣张了,我去办了他!”身后一名男子怒火中烧的瞪着远去的霍歌,愤愤道,端着枪就要射过去。
“混账!”梁成运一掌甩过去,“多事!你知道他手里握着什么吗?我们走私军火的明细在他手里,不拿过来,我们迟早也会死在警察手里!”
男人捂住脸,讷讷的说道:“可是,我们把他灭口了不就行了?”
梁成运鹰一般眸子锁住已经走进内屋的那个颀长身影,“哪有那么简单?你以为他死了证据就会随着他一起消失?霍老七是什么人?他怎么会不给自己留后路?”他冷恒一声,接着道:“不过再厉害又怎样,不过难逃一个情字,只要夏秋凉落在我们手里,不怕他不交出来!”。#####################
苏苏看着眼前一脸同情外加怜悯的看着她的年轻医生,不确定的又问了一次,“你说…。孩子保不住?”
医生有些沉重的道:“是,你这个孩子必须拿掉,是宫外孕!另外,小姐你的身体似乎以前受过伤害,不太适合受孕!”
苏苏的大脑轰的一声炸开,炸的她几乎要粉身碎骨,她和何冰在一起这么多年了,她一直很想要一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孩子,前几年秋秋的事业才刚起步,她把所有精神都放在工作上,所以也就一直做着保护措施,后来,两个人在一起的次数多了,何冰总说戴那东西不舒服,每次都猴急的直接就上,她也就随他去了,可是这么多年了她的肚子一直也没见什么动静,前些日子她发现自己月事有两个月没来了,心中不免又是紧张又是惊喜,她想着这次可能是老天给她送来宝宝了。
可是,为什么她连高兴的滋味还没尝到马上就要被打入地狱,她的宝宝保不住了,而且,她以后很有可能都生不了宝宝了,为什么会是这样?
她脸色苍白的可怕,眼神也开始变得空洞,医生看的很不忍心,劝慰道:“我给你开一些药你回去吃着,调理一下再看看,反正你这么年轻,晚几年要孩子也可以,再等等吧,回去和老公商量一下,看你是什么时候做手术呢?宫外孕要赶紧处理,不然对身体不好!”
苏苏犹如一抹幽魂一般,她有些反应不过来,“老公?”
医生又是一声叹息,看来这个女孩是被打击到了,她又把话重复了一遍,“和老公商量下日期,早点来做手术!让老公陪着你,心里会舒服一些!”
苏苏站起来,脸上灰白一片,她眨了眨眼,将泪水逼回去,对着医生柔柔一笑,干脆道:“不用了,今天就做吧!”
医生楞了一下,本想再劝劝她,可一看到她眼里的坚定与决然,还是闭了嘴,作为医生她也不好多说什么,只道:“跟我来吧,我们去办一下手续!”
苏苏随着医生走出去,到前台交了钱,医生给她安排住院手续,她便愣愣的坐在走廊里的沙发上盯着自己的小月复发呆。
一抹白色的裙角在她的眼前一闪而逝,接着是男人一双白色的休闲鞋,她听见女人柔美的声音轻快的说道:“孩子发育的很好,比同月份的孩子还要大呢,将来一定是个高个头!”
“唔,你回去好好注意休养身体吧,不要再瞎折腾了,对孩子不好!”男人淡淡道。
他们两人从苏苏身边慢慢走过,女人身上清幽的百合清香直直的钻进她的鼻子里,很香,都快要让她窒息了。
苏苏垂着头,半长的头发遮住了她的面容,他们并没有发现她,女人依旧柔柔的道:“何冰,你今晚可不可以先不要回去,陪陪我啊,我好寂寞!”
“安晨…。”
“何冰……”女人的声音很娇媚,带着浓浓的撒娇意味,“就当是陪陪宝宝啦,你不想陪宝宝吗?”她说完甜甜一笑,踮起脚凑近男人的耳朵说了几句话,男人脸一红,难堪的别过头去。
女人撒娇的挽着男人的手臂,不时的晃晃他们交缠在一起的手臂,分外的甜蜜。
苏苏其实并没有感觉到心痛,她没有任何感觉,只是觉的心中空荡荡的,一点知觉也没有,她怀疑她的心脏还在不在?不然为什么会感觉不到心痛?
脸上痒痒的,她抹了一把,点点晶莹沾在她的指尖,奇怪,没有感觉为什么还会哭呢?
“难道你不想要我吗?”苏苏喃喃着,刚才,梁安晨的声音尽管很小,可是坐在他们身后的苏苏还是听到了,呵呵,何冰,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要脸了!
真是可笑啊,她今天就要失去他们的孩子了,而她的丈夫却带着另一个女人来产检,真是狗血啊。
医生过来叫她,“已经准备好了,我带你过去吧!”年轻的女医生说话很温柔,看着她的眼神带着怜惜,苏苏对她微微一笑,现如今一个陌生人都可以给她带来一丝丝的温暖,却只有自己的丈夫让她的心再也找不到知觉。
医院门口,何冰甩开梁安晨的手,“这是我最后一次陪你来,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
梁安晨的眼眶微红,委屈的看着他道:“可这毕竟也是你的孩子啊,难道你这么狠心?”
“我的孩子?你何时承认过?这不是霍歌的孩子吗?”何冰看着她,目光如刀,“我的孩子成了你对付别人的工具,与其这样我不如不要!”
“何冰!”梁安晨从身后拥住他,哀求道:“求你,不要这样对我,现在也只有你还会怜惜我,还会爱着我,何冰……。”
何冰闭着眼睛叹了口气,狠心扒开她的手,“安晨,我不能再对不起苏苏了!”话落,他甩来她的身子,大步往前走去!
“何冰……。”梁安晨痛苦的嘶喊一声,弯着眼蹲在了地上,“啊……好痛!”
何冰猛的转过身来,疾速的奔到她身边,担忧的问她,“你怎么了?”
梁安晨抓住他的袖子,泪水涟涟的哀求道:“你送我回家好不好?怕是我的老毛病又犯了,我的心好痛…。”
何冰二话不说,抱着她快步走向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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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凉坐在餐桌上,看着满满一桌的食物却丝毫提不起食欲,文怡在一旁不住的往她碗里夹东西,“为了宝宝你也要多吃点,不要任性!”
秋凉呼出一口气,拿起筷子,一点一点往嘴里塞着米饭,电视里正在播放着最近很火的一部穿越剧,秋凉已经看过小说,早就知道了结局,如今再看女主角在那哭的撕心裂肺,不免心中也跟着疼痛起来,她有些难受的捂住自己的胸口,已经过去有一段时间了,秋凉每每想起那个画面,总还是会心疼的无以复加。
文怡见她这个样子赶紧拿过遥控器换了台,“我们看点别的吧!”
画面被切换到一张男人好看的有些过分的脸上,这张脸估计在整个L市都难再找出一张可以与之媲美的,秋凉愣愣的看着电视里男人嘴角微勾,低头温柔的看着身边女子,双手与她十指紧扣,两人均是一身休闲装扮,女人一身白色轻纱薄裙,男的一身白色休闲装,眉眼间的情愫隔着电视机的屏幕都能感觉的到。
“日前,霍氏总裁霍歌与昔日影后梁安晨被拍到手牵手相携出现在梁安晨位于信义区的高级别墅,据当时跟拍的狗仔透露,两人那晚进去之后,一连三天都没有再出来。加之梁安晨已经怀孕三个多月的事实,不免让人怀疑,霍歌与夏秋凉的婚姻是否已经走到了尽头!”
“这就是你这些天不让我出门的原因?”秋凉盯着文怡,淡淡的问。
文怡赶紧将电视关上,恨不得把自己这双贱手给剁下来,好好的她干嘛要换台啊,真是的,这下麻烦了。
“秋秋……”文怡干干的开口,嘴张了张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心中的怒火越涨越高,霍老七,如果让老娘看到你,一定要将你碎尸万段然后仍了喂狗,她快要被气死了!
“还是没有联系上他吗?”
“唔,一直关机!”文怡说着又拿出手机打了一遍,同样的手机里还是那个冰冷的声音。其实文怡也犹豫了,压彷徨了,这样的霍歌还值得秋秋等待下去吗?
“文文,他走前在我这里拿走了那份明细!”秋凉看着冰箱上贴的那张便签纸,最后等我回来那四个字他特意写的很大,用黑色的钢笔描的很粗,秋凉看着眼睛觉的涩涩的疼。
“什么明细?”
“梁成运和夏震恒走私军火的明细!”秋凉眼里掠过一抹苍凉,点点晶莹在她眼中碎裂开来,“文文,你说我是不是做了一场好梦,现在就要醒来了?”
“秋秋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文怡起身来到她身边一脸的疑惑。
“我在想,霍七这段时间对我的好是不是因为就是想在我这里拿到这份明细,然后送给梁安晨,这样梁家就可以高枕无忧了!”秋凉的泪珠顺着白皙的脸颊滑落下来,“他就那么爱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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