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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过一小会儿。黑sè奔驰便开到仓库大门口停了下來熄灭油门。
“天呐。这路况真的糟透了。哥们儿。你选择的这个地方真的不怎么样。”楚云峰推开车门跳下來。环顾着周围的情况摊开双手懊恼地埋怨道。
宽大的仓库空间里。中间的篝火熊熊的燃烧着。火光将巨大的空间照得亮堂一片。
高大的白sè中年男人踏着厚重的皮靴迎了过來。他的个头非常高大。足有一米九左右。上身穿着一件洗得有些发白的牛仔夹克。里面是一件灰sè的长袖t恤。裤子是有些宽松的迷彩裤。
看來他的身体一定非常好。不然的在这么冷的夜晚这样的穿着一般人是很容易就会感冒的。
但是很显然。这个白sè男人并不担心自己会因此而患病。
火光照亮着他的脸庞。凸出的颧骨。高挺的鼻梁。深邃的绿眸。粗糙的胡渣。
他的步履异常稳重刚劲。眼神锐利冷酷。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子干练的军人气质。
雇佣军。
他的那双手上长着许多老茧。但粗糙的皮层却仿佛沾满了血腥。无数的孤魂仿佛就在他的茧上跳跃哀嚎。
忽然。他停下了脚步。与楚云峰之间保持着相隔五米左右的距离。
“亲爱的。你很准时。”他裂开粗糙的嘴唇露出一副友善的笑意。
这是出于一种对于对手的敬意。
做军人的。一旦到了某一种境界。每逢遇见天敌。也是遇见此生知己。
所以。他的笑容是不参杂任何一丝垢意的。
“这是我的习惯。也是我对对手的尊敬。”楚云峰同样投以真诚的笑意。“可是亲爱的。你的天朝话说得实在是太糟糕了。我想我或许更愿意听到你说你的母语。我大概也能听懂你的母语。你何不以你的方式來表达你想表达的意思呢。千万不要对我太客气了。否则我会不好意思的。”
“哦。你真幽默。”白sè中年男人微微一笑换用了那口带着北卡罗來纳州腔调的美式英语。“看來你已经知道我的來历了。那么。我想我就用不着再作自我介绍了吧。亲爱的。”
“对对手还叫亲爱的。这是你值得敬佩的地方。”
“哦不。这其实只是我们的习惯罢了。再说了。你是我这辈子难得一见的对手不是吗。看得出來。你的确是个很了不起的家伙。我是说真的。”
楚云峰少见的谦虚了起來。“你就是‘死神’对吗。兰蒂斯特-奥萨马。黑水雇佣军公司的杀手之王。”
兰蒂斯特微微点了点头。
“沒错。就是我。看來。你很了解我。要知道。虽然这个世界上知道我的人可能不少。可是真正知道我的姓名的人。说实话还真是少极了。不过我很好奇。你是怎么知道的。”
楚云峰耸了耸肩。“无可奉告。这是我个人的**。我想我沒有必要告诉你吧。”
“当然。”兰蒂斯特非常绅士地沒有强人所难。“那你就带着你的**跟你一起归入尘土吧。你们天朝人不是有一句古话叫做一切终归尘土么。是的。这个世界上任何一种生命。最终都会归于尘土。尘土。才是我们最终的归宿。”
看來这家伙还真是抱定了报仇的信心而來。楚云峰不禁有些苦笑。为什么本身实力强大的人脑子都这么简单呢。
匹夫。
难怪。自古以來本身实力强大的男人最终都只能配得上区区一个“匹夫”的称号。
项羽、吕布、关羽、李元霸……匹夫之例不胜枚举。历史长河之中比比皆是。但却只能犹如昙花一现般在历史上留下那极为短暂的辉煌篇章。
他们无法成为最终的胜者。
那是因为他们实在是太骄傲了。以至于骄傲到了那种自以为单凭着自己一双铁拳就能令整个天下臣服的地步。
于是乎。匹夫。也就成了“四肢发达。脑子简单”的最佳代名词。
至少。他直到如今还沒有明白过來。他其实不过就只是被人当成了借刀杀人计中那把可悲可叹的刀罢了。
但楚云峰也不惧他。不过在此之前。他觉得自己还是非常尊敬这样的对手。
至少。他们之间还从來都不曾是敌人过。
“不知道。你愿不愿意看点新鲜的新闻。或许你以前沒看过的。”
“什么意思。”
“接着。”
楚云峰将手上带來的那几份报纸随手给对方扔了过去。
“看看吧。我其实并不想跟你解释些什么。我既然已经到这儿來了。也不想多说什么废话。我的确很想见识见识传说中的‘死神’到底是个怎样的人物。不过。我说过我很敬重你这样的人。所以。我觉得我还是很有必要给你看这个东西。”
兰蒂斯特疑惑地打开报纸翻看了一下。这上面每一张正面头版上都记述着曾经那件震惊浦海的jiān-杀案。
看到这些惨不忍睹的事件图片。兰蒂斯特的神情微微动了一下下。
“你给我看这些。到底想要说明些什么。”
“我想告诉你。你的那个手下。死有余辜。”楚云峰毫不歉疚地说道:“像这样的人。我见一个。杀一个;见十个。杀十个。”
见一个。杀一个;见十个。杀十个。
蓦地。兰蒂斯特的双拳紧握得发出“咯咯”一阵骨响。瞳孔极为微妙地收缩了一下下。
“看來。你很狂妄。”
楚云峰摇了摇头。“不。我只是看不惯有人对弱者使用这么卑劣的手段罢了。强者的英名。不是从对弱者的蹂躏中得來?.[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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