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书出世前,鬼族在出兵时早已和凶族定下互相援助的约定,若各位能等到天书消散再处理这事,我们自然不会插手你们之间的事。」这华衣男子笑了笑。
听到华衣男这滑头的回答,半边脸的黑衣大氅脸顿时就沉了下来,他身边的其他黑衣大氅也全都脸露不善。
只是这半边脸的在这群人中,威信应该相当高,所以在他未曾发话前,倒也没人敢随意插话。
「既然这样,那就让我们试试你们凭什麽包庇这个叛徒吧!」半边脸冷冷道。
说完他向身旁那群短打兽皮大汉中,一个嘴角有道长长疤痕延伸到脖子的男子道:「铜头你去看看,北方的同道有什麽本事。」
〝好勒!〞这叫铜头的大汉闻言大声应道,一脸狞笑着走出来。
见南疆的修真者有人站出来挑战,凶族这边的人自然也不会示弱,刚刚说话的那名白衣令也向鬼族修真者道:「鬼族的兄弟,这首仗就由我来接下了,各位可不要和我争抢。」
鬼族的修真者闻言全都一阵轻笑,这名耳挂金环的白衣令说完,便反手将腰上的灵兽袋轻轻一拍。
一头形似西方传说狼人的凶兽,就出现在所有人面前,这头凶兽和狼人最大的不同就是,一身的毛发有若火焰般的艳红,双爪的手腕部位还缠绕着一圈的火焰。
〝是二品上阶的凶兽炎狼!〞月朦朦惊呼道。
那叫铜头的大汉也认得炎狼这种凶兽,脸上倒是没有任何畏惧的神sè,不过眼里却也透露出几许的凝重之意。
〝小子报上名来,老子手下不斩无名之辈。〞
那凶族白衣令闻言冷笑一声道:〝你爷爷阿不达,找死就放马过来!〞
听到阿不达言语无礼,阿不达也不是什麽好性绝世唐门
一看铜头冲来,阿不达也不敢大意,手搭向身旁的炎狼,只见白光一闪而过,一人一狼便合而为一。
因为炎狼本身就是接近人型的凶兽,加上阿不达修为更高,所以整体必无太大的异变,只是原来的狼头,此刻隐约和阿不达的相貌有几分的相像。
〝死!〞
〝嚎!!〞
铜头一冲近阿不达,碗口大的拳头立刻就挥了出去,阿不达也不干势弱,身子一侧一爪抓在铜头的胸口。
〝碰!〞
〝叽叽!〞
铜头一拳打在阿不达的肚子上,发出一声沉闷的撞击声,他只觉得这一拳简直就像打在牛皮上一样,力道完全被皮肤给分散开来。
而阿不达的攻击也没讨到好处,一爪抓在铜头的胸口,却发出金属磨擦的刺耳声音,爪势一尽却只在对手的身上,留下一道浅浅白痕。
双方这一交手,马上就发现到对方的难缠处,两人双双再次拉开一小段距离,作蓄气的准备。
〝哼!!〞
铜头低吼一声,身上那些吴道子以为是乱涂鸦的油彩,突然发出一阵白sè光芒,他的身体随即在光芒中逐渐变大!
〝吼!!〞
同一时间,阿不达也是全身灵力释放,手腕上的火焰瞬间爆涨,沿着手肘、肩膀一直到整个背部。
当双方都准备好时,铜头整个人已经接近三尺高,一身的肌肉发达的吓人,而阿不达同化的炎狼,也整个浑身冒火着。
〝碰!碰!碰!〞
铜头有如一辆数吨重的坦克车,埋头便往阿不达冲过去,阿不达身形一晃便迅速的躲开,不等铜头转过身体,一拳便砸向地面。
只见阿不达身上的火焰,随着这一击延烧到地面,并且随着拳劲冲向铜头的脚下,一瞬间就在铜头脚下爆开来。
〝轰!!〞
烈焰般的火柱,一下子就将铜头给炸开,但铜头只是摇了摇头就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所有人仔细一看,这才发现铜头身上的油彩,又冒出另一道蓝光将其护住。
「想不到阿不达的裂地破也伤不了这家伙,看来南疆的巫武也果然有一套。」鬼族那名华衣男子,原本脸上有些轻浮的神情,此时完全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脸凝重。
巨人般的铜头和人兽合一的阿不达,双方都各有奇招,两人不断的使出浑身解数,为的就是要占得一线上风,双方打斗招式的破坏力也越来越强,到最後鬼族和凶族的人不得不退後一点。
而南疆的修真者,也往吴道子他们这边退过来,但可能怕引起误会,所以还是保持着相当的距离。
双方打到後来,简直就像两头远古巨兽在撕杀一样,方圆一里内一片狼藉,到处都是大大小小的坑洞,若不是天书中的环境会不断自我修复,恐怕情况会更严重十倍。
「我的妈呀!这也太恐怖了,没想到南疆的修真者这麽强,出窍後期就能和那个分神初期的凶族修真打平。」吴道子咋舌道。
「强?那名巫武若是和大巫联手,实力还能再强上一倍!」病先生冷冷笑道。
「巫武?大巫?」月芽儿听到这两个名词有些疑惑的喃喃道。
「巫武就相当於体修,而大巫就是相当於术修。」月蒙蒙刚好听到月芽儿的声音,便主动解释道。
「体修和术修搭配的好,的确是会让实力增强不少,但应该也不至於强上一倍吧?」听到月朦朦的话,吴道子忍不住就又问道。
「别将中土修真界的概念,给强加到南疆修真者身上,他们的体系和我们不太一样。」
说到这里,病先生拿出酒瓶来喝了一口,才又道:「以他们身上的战纹来说就好,这人虽然是三线巫武,但若没有大巫配合的话,像现在激发两层的战纹,就已经是极限了。况且大巫还有许多专门提升巫武力量的功法,像是战歌、祝祷、降蛊等等。」
病先生说的这些,不但是吴道子和月芽儿前所未闻,就连月洛霜和月坤这等高阶修真者有的也没听过,所以一时间所有人都在听他解说。
只是等他话说完时,前方的那群南疆修真者中,突然传来一道声音:「这位先生对我南疆巫法倒是挺熟悉的,难道先生与我族人相识?」
说话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那带头的半张脸,他似乎也知道自己的脸吓人,所以很努力的挤出一个和善的笑容。
双方虽然有点距离,但是这声音却好似在耳边说的一样,既清楚又不会太大声,光这不经意露出的一手,就让月洛霜和月坤不得不重视了。
不过月洛霜和月坤重视,可不代表病先生也同样会重视,他好似完全没听到对方的声音一样,仍然自顾自的喝着酒。
这种态度让南疆那群人,一些脾气火爆的就忍不住对他横眉竖眼起来,吴道子敢担保若不是那半张脸的,压制着这些人,这群南疆的蛮蛮早就全冲过来了。
那半张脸也是好修养,病先生这种无礼的态度,他却仍然能笑一笑就没事,这态度倒是给病先生几分的好感。
「我和你们蛮蛮族没什麽交情,不过…」说到这里,病先生突然推了吴道子一把道:「……这小子的一位师长,倒是和你们族中的长辈,有过一段不浅的交情。我也是从他的师长处,才得知你们的事情。」
一听到病先生的话,这个半张脸的顿时大感讶异,他在族中的地位已是相当高了,再上去也就只有一些隐居起来的长辈,那些长辈少说也有近千年未曾出外过。
可是病先生却说,眼前这豆丁大的小子,其师长有人和族中长辈有不浅的交情,若这话是真的话,恐怕这小子的身份相当不简单。
当然半张脸根本没想过,病先生是骗他的,因为他修行功法较特别,所以其他人感觉不到病先生的恐怖,但他却隐约能感受到眼前这人,恐怕一巴掌就能扇飞所有人。
有这等实力的人,还需要骗人吗?这根本就不用想就知道,而这也是半张脸这麽客气的原因。
想到这里,半边脸的神情顿时严肃起来,拱手向吴道子问道:「这位小道友,请问令师之名号为?」
听到半张脸的的问话,吴道子直想将病先生骂个臭头,上次还说常叹息七人当初在南疆惹下大祸,现在又把自己推进去送死,这可不是坑爹吗?
「这…这个……我师父的名号不太方便提起……」吴道子
吴道子这麽一说,半张脸顿时大为失望,但也不敢强求要求见,因为以管窥天,从病先生的实力就能知道,能与此等人物交往的,必也是非凡强者。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敢放肆,不过这位小道友若是有机会的话,欢迎来我南疆作客。」说完还令手下一名巫武将一块竹牌送过来。
这块竹牌的形式与当初从波骨搜出的木牌极为相似,只是上面刻的图案有些许的不同,波骨的木牌是双头蛊雕的图样,这块木牌上刻的却是一株形似兰花的灵花,但基本形式还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