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有月光扑洒而下,将男子如仙如魔的身子拢在清冷的光辉中,南宫子羽突然觉得眼前的人,好像那里不一样了!
此时,内院中冲进不少人,雪惜回头看去,郑汰正领着一群侍卫匆匆走来。
“嫂子,你没事吧?”郑汰怯然地看了眼满地人残肢断骸,有些惊恐地吞着口水。这些,难道都,都是嫂子的杰作?
“你怎么来了?”雪惜有些耐人寻味地看着郑汰,嘴角一丝轻笑带着几分狐疑。说话间,手下脚下仍毫不放松,面前近余的三个人同时分作方向扭曲着脸孔倒下。
一路走来,一个也没有放过,地下横躺的人数已经有二三十之多!
郑汰正四处乱扫的眼睛一滞,惊愕过后是急切的寻找。此时听得雪惜的话才回过头来,嘿嘿干笑两声后,神情突然变得豪气干云,“我,我,我来替七少报仇!”
“噢!?”雪惜上下看了眼有些心虚的郑汰,眼中抹过丝鄙视,“嫂子我怎么看着你像是来找人的?”
“嘿嘿……”郑汰尴尬一笑,伸手挠着头,有种被人捉住原形的窘迫,“嫂子真是慧眼识具!不瞒嫂子说,我是来找我表兄的……”
雪惜眉一蹙,神情染了几分好奇,“你表兄?”
郑汰还未答话,只听轰的一声,内院的门被人冲破,雪惜和郑汰身前多了两道身影,一对三十来岁的中年夫妇。
“你是什么人?竟然要上南宫府滋事?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三十来岁的男人挡在雪惜身前,怒道。
“上门滋事?!我只是来打断南宫子羽那小子腿的,那里会滋事!”雪惜阴侧侧地道,郑汰立马附和。
“好大的胆子!?”中年人脸上明显的有些色厉内荏,“不知死活!”
雪惜慵懒一笑,道:“我只找南宫子羽,你们若挡路,必杀!”她带笑的眸子,突然迸射出凌厉的杀气,眼前那中年人却是极度鄙视的笑了,“必杀?”
“哈哈,小姑娘口气真大!”中年人身侧那女子尖锐冷笑一声,话未完,身子倏地一展,大鸟般飞扑了过来,飘飞的衣袍衬着那身姿如天外飞仙,幽寒的剑光却带着优雅残酷的气息!
雪惜眼眸一冷,红唇轻勾,噌的声,剑出!
半空中,倏有数道虚影携裹着剑光将那女子如同茧般层层包了起来!
“啊!——天残鬼影……”
虚影未消,空中一声惨呼来不及说完心中的震惊,已经被击飞了出去。一柄闪着寒光光可照人的剑,倏忽压了下来……
“七王妃手下留,留,留情……”这时,南宫子羽被人搀扶着从里面一瘸一拐走了过来。
“你是……”雪惜微眯了眸探去,身侧郑汰忿忿贴了上来,“嫂子,他就是南宫子羽!”
南宫子羽被人搀到雪惜身前,即刻挥了地仆从,吟笑半福,“七王妃,子,子羽误伤了七少,是子羽不对,七王妃若要为七少出气,尽管冲着我南宫子羽来……别,别冲着……”他眼光一扫,见的满庭院的惨景,怯怕的吞了口口水,才又道:“我南宫子羽是非常有诚意的,你看?”他手一指身后跟随的那些仆从,脸上仿佛有几分炫耀,“这些都是我的诚意!”
雪惜看去,那些紧跟在南宫子羽身后的家仆和侍卫,个个均是自残了右腿,她心底倏有冷笑阵阵。
釜底抽薪?看来也是个欺软怕硬的主儿!
压在女子喉间有剑倏地收回,雪惜眉眼中涤了丝笑,“既然南宫少爷如此有诚意,本妃就此收手……”
郑汰乍一看雪惜仿佛要妥协,顿时激扬起来,“不行,嫂子!我,我表兄还在他手上了……”
他一声提醒,雪惜看向南宫子羽的眼光,立时寒光四摄。
郑汰早就冲了上去,一把将南宫子羽提了起来,“南宫子羽,你,你说,你把如玉公子怎样了?是不是……你已经对他行了,行了龌龊的事儿?”
“如玉公子?”南宫子羽凝思一会儿,突然冷笑一声,“没见过这个人!”哼,沐昊离的话可是很清楚,要我南宫子羽向七王妃赔罪,可没说要向这郑汰……
他眼中浮上丝狠辣,郑汰却是恼了,啪啪就给了南宫子羽两耳光,“你说什么?三天前你们在南城外抓的那个白衣公子,难道你不记得了?”
南宫子羽一翻白眼儿,淬了口血水,“开什么玩笑,本少爷玩儿的白衣公子多了去了,本少爷……”
郑汰见南宫子羽否认,气的龇牙咧嘴,狰狞了面目威胁道:“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要不交出我表兄,今儿,今儿,今儿……”眼珠一转,郑汰狠狠在南宫子羽胯下踢了一脚,“我剁了你那玩意!”
“少爷,表公子他……”
此时,一队侍卫带了一群人从内院里走出。那为首之人话未说完,身后紧跟的几十名衣衫不整的俊美男子,个个面露凶光地冲了上来。
那群人中,不知是谁先喊了一声,“南宫子羽,你这个禽、兽!”
顿时,有人将郑汰手中的南宫子羽抢了过去,噼啪声此起彼伏。
“阉了他!”
“我要毁了他的容……”
“我要让他尝尝蜡烛和鞭子的滋味儿……”
“点他天灯……”
“灌他水银,扒他的皮……”
那侍卫首领此时才挤到郑汰身边,在他耳侧低低道:“少爷,表公子不在南宫府……”
一阵热烈的激论中,突然传出一声惨叫。
“啊!表哥,救我啊!”
看着南宫子羽处的那抹红,郑汰顿时傻眼了,怯怯拉了拉雪惜的衣袖,“嫂子,这,这不管我们事儿吧?”
“你说了?”雪惜扬了扬眉,轻冷一笑,转身走了出去,郑汰立即带人跟上。身后不停有惨叫声传来,郑汰感觉心脏一颤一颤地。他虽然不惧南宫子羽,可老爷子可惧着皇上了……
内庭深处,轻伴着过佛珠捻动的声响,有微微地一丝叹息泄出。
“阿弥陀佛,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阿弥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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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惜一走出南宫府,体内突然一阵抽痛,闭月心慌地上前扶住她,“小姐,你,你……”
“我没事!”雪惜拂开闭月,极力压制住体内的抽痛。眼光突然变得很深远,有无穷无尽的黑暗卷袭了整个天地!
呵,今天好像是十五,蛊毒发作的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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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忆未泱亲的花花,可劲儿的抱,亲说话好算数啊!感动的无以投报,以身相许吧!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