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墨娆脸上一闪而逝的轻蔑，小书童气的想把茶杯摔她脸上。
祁明轩只是淡淡的，歉意一笑，“也许是姑娘命格特殊，以在下的才疏学浅，还暂时看不出来。如日后有一日在下能看出来，必定告诉姑娘。”
“哦，那谢谢了。”漫不经心的回答。
然后，又是沉默，沉默。
墨娆半玩笑半认真道，“不过呢……看不出来也好，都说命这东西吧，三分天意七分人力。再说……我一直觉得，我命由我不由天。我呢，信命，但是不认命。”
“姑娘说的是。”祁明轩赞许的点头。
能有此见解者，怎会乃池中物？
墨娆搁下茶杯，“哦，对了，的确是在下救了你没错，你准备怎么报答？”
“姑娘准备如何？”祁明轩一时之间不知该作何感受，这种庸俗之人……
“不知道，阁下你自己觉得自己的命值多少钱就给多少吧。”墨娆撑着头道。
小书童炸毛了，维护道：“你！师傅的命岂能是用那些俗物能衡量的？”
墨娆漫不经心，“那就让阁下欠我一个人情吧。”
祁明轩淡笑摇头，“不。雪曦，去把我的金色锦囊拿出来。”
神怕因人怕果，人情与俗物，他自是选择俗物把这些结果，而不是选择人情。
“金色锦囊？……那是……”小书童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
祁明轩淡道，“速去。”
小书童脸涨得通红，跺了跺脚，跑了出去。
墨娆倒是很好奇，金色锦囊里到底是什么。
小书童回来之时，步履及其缓慢，双手捧着由金线织成的锦囊，及其珍视的样子，生害怕一不小心让它从手中滑下。
祁明轩拿起锦囊，嘴角勾起一丝浅笑，打开锦囊，抖出一块黑色的石头。
墨娆前世为杀手，自然懂得一些鉴宝的知识，可是这石头……漆黑如墨，没有一丝光泽，质地十分粗糙，“恕我直言，难道说阁下的命只值这一块破石头么？！”
“你知道什么！你居然说它是破石头！”小书童恨不得把墨娆的眼珠子挖出来让她好好看清楚。
祁明轩浅浅一笑，“姑娘有所不知，此石名为乌戮岩，传闻是战神遗留的武器。却……也是不详之石，战神一生杀戮极重，此石据说带着战神一生所涂之人、神、魔、妖等的怨念与憎恨。”
墨娆挽了挽垂下来的发丝，“不管来历，我只想知道用处。”
“想必姑娘也知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拥有它，就要准备接受来自各方的争夺，而且要保持在杀戮中不失本心的能力。”祁明轩淡道，“此物一出，天下必乱，所以在下一直保存到现在。”
“那为什么要给我？”墨娆好奇了，这东西到底有什么用，此物一出，天下必乱？
“不是我选择了你，是它选择了你。”祁明轩抚模着乌戮岩，“说出来姑娘可能不行，此物不知存世几千万载，早就拥有了精魂，而在下的能力是预言，拥有能与万物沟通的体质，是它告诉我，它选择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