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见慕堔拿起枪,原本是以为他选择自行了断,但言语的意思却贸然不对。悫鹉琻晓
天台上所有人都纷纷拿出藏匿在腰间的枪,快速对准慕堔——
而慕堔,也是拿着枪对准——薄野御天!
坐在中央的男人冷眸里难得有起色,没有暴戾,也没有想象中的冷锐,而是让人愈发难以捉模。
所有的人都关注着薄野御天的眼色,只要他一句话,或是一个眼神,他们便会为他毫不留情的杀掉那个胆敢拿枪对着他的男人。
“阿堔,你变了,变得胆子愈发大了!”任何人都能听出薄野御天嘴里寒冰彻骨的意味。
跟着薄野御天久的人都知道,他愈冷,心底那把熊熊怒火愈发烫手。
平时,别说谁敢碰一下他的女人,就连他玩过的女人都从未敢碰一下,如今更别说爱这个字眼了!
慕堔知道,如果他现在开枪的话,死的人也不会是薄野御天而是自己。
因为这个男人身边总有那么多人愿意为他死,就像当初他在无数场黑色交易下,为他卖命一样。
即便一个他这样的慕堔死去,还会有千千万万个慕堔甘愿接手他这样的职位,他也很快就会被比下去。
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赌一次从这里逃走。
慕堔边往天台仅存的一扇门那里移去,边时刻紧握着手里的手枪。
他知道,现在的薄野御天完全是在给自己一条生路!
因为这个男人向来处事狠绝果断,如果有人胆敢违背他,死的速度绝非有他现在这样迟缓。
“砰——”忽而间,天台上被人闯了进来。
众人纷纷将视线投注到那里,就见欧以岚从气喘吁吁的跑进来,身后一路尾随跟着薄野凌。
“阿堔……”欧以岚从楼下听说慕堔有可能被那只恶魔杀了,就连忙想尽办法闯进来。
虽然她闯不了薄野御天的地盘,可不代表薄野凌闯不了,最终为了能先上楼救人,欧以岚只得央求薄野凌去叫人通融。
一上楼,看见如此混乱的场面,欧以岚整颗心都提到嗓子口。
要知道,如果昨天不是因为她对慕堔说,自己对他有点感觉的话,这个男人也不会这样死撑着。
如果一开始不是她先勾引慕堔的话,也就不会被薄野御天发现,更不会再一次伤害到他!
欧以岚跑到慕堔面前,张开两臂警惕的挡着,“薄野御天,你有什么气往我身上发!有什么不满的也可以针对我!但请你别自大的去伤害慕堔好不好?!”
她看到那么多人拿枪对着慕堔,不由心里为他一紧。
慕堔伸手想拉开欧以岚的手将她往一旁推,毕竟这么多拿枪对着他们,他还真怕一不小心就伤了欧以岚,“我没事的,你先到旁边去。”
欧以岚自然不情愿,这个男人连续用命救了她两次,这次又无缘无故因为和自己发生关系,而要被乱枪射杀,且不说自己是否动真情,她良心上都过不去!
“阿堔,你已经救了我两次,如果这次薄野御天要杀你的话,那就先杀了我!”这句话完全不是她在赌气,也不是她说说就罢。
而是她这辈子欠他的!舆情合理,她都应该把这条命赔上。
可慕堔听到欧以岚这句话,心里头像是有无数只小鹿蹦蹦跳跳着。
起码在慕堔的世界里,从小到大都是他为别人卖命,他的命从来都是薄野御天的命,他的生死从来不掌握在自己手里。
可是现在,竟然有一个女人对他说出这番话,心里自然百感交集。
坐在中央的薄野御天一直冷着脸不语,若说,昨天还和他一起寻欢坐爱的女人,今天张口闭口说的是要为别的男人死,这该是对他多大的讽刺!
欧以岚转眼对上男人冰冷的眸子,与他毫不畏惧的对视着,“薄野御天,我今天只走两条路,一条,我和阿堔都从这里活着出去。一条,我先死在这里,他再随你处置。”
她的话并不满,因为假若她真的死了,也没可能再保证慕堔的生死。
从欧以岚嘴里说出的这两条路,其实不止是给自己的路,也是给薄野御天做的选择。
“如果我说,我只要阿堔一个人死呢?”他两手插在西裤口袋里,步步向他们逼近。
这个男人永远都有一股强烈的气场,就连向他们走近,都让人毛骨悚然。
欧以岚虽畏惧这男人,但在人命关天的份上,理智告诉她不能屈服,她强装镇定道:“那你就是选择了后一条,要我先死。”
男人眼里有扼杀的光,尤其欧以岚与他这样对视着,更能清晰看到他眼神中绽放的凶芒。
“理由。”他简省道。
欧以岚懂他的意思,这个男人是要一个她救慕堔的理由。
“因为他救过我两次。”她没用多大煽情的话说着,但这已是最能贴切她心里的意思,“如果你也用命救过我,我也会这样对你,只可惜你薄野御天从来都有那么多人为你挡刀挡弹,你已经麻痹到不懂感激是什么!”
她用着一种怜悯的口吻说着,话语间听不出一丝一毫的羡慕。
的确,这个男人连感激都不懂,又怎么会舍命救人?这是他这辈子都无法发生在他身上的事!
即便哪天,他想要去救一个人,也只需一个眼神,他的属下便会去为他效力!
她的话似乎带给薄野御天犹豫,一时半会儿都没说出话。
毕竟慕堔是从小到大都跟在他身边的人,也是下属里最忠心的一个,如果把慕堔杀了的话,想要培养下一个像慕堔这样的人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就会有的。
天台顶上原本呼啸的狂风渐渐平静,但头顶上的阴霾依旧没有散开,乌云密布仿佛还有未发生完的事等着。
所有的人都沉静着,距离薄野御天最近的一个男人忽然开口,“老大,属下求你放过堔哥,很难再找到第二个像堔哥这样的人。”
不仅是忠心,更多的是办事效率。
像薄野御天背地里做了多少肮脏的手脚,哪个不是慕堔帮他藏着的,只要是薄野御天手底下的人,都清楚慕堔是怎样的为人。
带头那个说话似乎是慕堔手底下的头头,导致一群人纷纷收起手枪,齐齐九十度向薄野御天鞠躬,“老大,恳请您放了堔哥。”
天台顶上,一半的人向着薄野御天弯腰。
这群人本都是拿着手枪的人,现在扎眼一看,欧以岚才知道原来他们都是慕堔的人!只是奉命才无奈拿出手枪对着自己的主子。
慕堔是薄野御天手里一名大将,这个男人自然分了不少人给他交管,像他们这种遍布全球的黑社会,每个头子手里都会带一些下属行事任务。
不得不说,慕堔手里头的人也算是被他管教有方,到了最后时刻也不弃他。
薄野御天沉思半刻后让出一条道,“去那里受罚。”他的声音凉薄如冰,像是暴风雨后的平静。
慕堔残留在嘴角上的血渍微微弯起一个弧度,“谢谢大哥。”
欧以岚抬眼往众人让开的路看去,这才知慕堔所受的罚是要在钉板上滚一圈!
看来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她本是想去和薄野御天理论,可慕堔阻拦了她,或许对于他来说,这样的惩罚是最轻的!
毕竟,刚才慕堔当着所有人的面对薄野御天举枪,这是当众在挑战这个男人的权威!
天台上。
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安静成一片,除了风声外,能听到的只有慕堔举步艰难的步伐。
他走到钉板前跪下——
“轰隆隆——”乌云密布的天空忽而打出一道闪电,像是为谁不公一样,离得天近,打雷的声音也巨大。
所有人都清晰看到,那个血肉模糊的身体在钉板上一下下被扎进**,再从**里的血液映满了整件衣服,混着雨水冲刷在地面上。
欧以岚心里的内疚越来越大,若不是她,慕堔怎会遭受这种血肉的痛苦。
他的身上,脸上,还有双手,都沾满了他的血,很快被雨水冲刷掉,但又很快有新的血液溢出。
气氛变得愈发压抑,空气里混杂的不是雨水的味道,而是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钉板的四周围满满都是从慕堔身体里流出的血液,血红一片,看得十分刺眼。
一直到最后,慕堔身体离开钉板后,他似乎是因全身的刺痛被弄得不省人事了,整个人都爬躺在地面上。
透过那些被钉板扎破的衣服,欧以岚可以看到他后背血肉模糊成一片,还记得他身上的刀伤、枪伤、烫伤……现在是不是全被这些钉子覆盖成新的伤痕了?
他一直怕别人说他的后背太过丑陋,可谁又曾知道原本只为薄野御天一人挡去那层层杀机的后背,如今又开始因一个女人开始铺盖新的伤疤。
他手底下的人在看到慕堔倒下后,所有人都纷纷围上去把他送去医院。
欧以岚本是也要跟上的,手臂却被人挽住。
抬眼对上那人的视线,才发现竟是薄野凌。
“你还有多少秘密是我不知道的?!”他凌厉的鹰眸绽着丝丝戾气,像是对她的审问。
“朵朵、裴亦锋、慕堔,还有和哪个男人的秘密?”薄野凌握着她的手腕不由缓缓握紧,像是要将她的手腕拗断一样。
“松手!”欧以岚酸痛的叫着,“我没有人权吗?我和哪个男人在一起和你有什么干系?”
她就不懂了,一年多前是这样,凭什么一年之后还是这样?
她这辈子难道就非他们三个不可吗?!
“薄野凌,你若觉得我这情人做的不称职,大可以毫不留情的把我甩掉,但你绝对没有权利来干涉我的私生活!”其实,她这话也是说给在场的薄野御天听的。
若是他们几个不能接受她私底下和裴亦锋、慕堔他们等人的交易,就赶紧和她断绝关系,反正她欧以岚从不多男人也不少一个男人。
“想我甩你?我还没玩够呢!”
说着,薄野凌就将她往外带,“跟我先回中国,把你那些不三不四的人全给我先断个干净再说!”
欧以岚拗不过他的力气,最后还被他打包送去了飞机场。
不远处空地上停着的自然是薄野家人的飞机,下车的时候,就看到周悦已等在那边。
“二少,您让我准备的衣服我都备好了。”周悦上前道。
薄野凌应了声便带她上了飞机。
欧以岚原本以为这架飞机上只有她和薄野凌两个,没料薄野妖竟然也在!
那个男人半躺在座位上,双脚翘在茶几上老高老高的,颇有一副大老爷们的模样。
“他怎么也在?”欧以岚问,要知道她在新加坡的时候,和薄野家这三只恶魔接触全都是私底下,而她又和他们每一个都有染,如果他们三兄弟一探讨都知道的话,她会不会被暗杀?
“我和你们一起回去,有问题吗?”薄野妖那只妖孽又不顾场合的对着她放电,这只妖孽天生长得就妖魅,若他再一动又一眨眼的,更让人欲罢不能。
“去浴室冲个热水把衣服换了,别感冒。”薄野凌从周悦手里接过一套新衣服递给她。
欧以岚一路过来的确觉得冷飕飕的,全身被雨淋湿不说,还蔫搭搭的粘在身上,更别提有多难受。
她抱着衣服一溜烟就进了浴室,不得不说薄野家的飞机上应有尽有,就连浴室都有,简直跟住宾馆似的。
她刚进浴室想把门锁了,才发现这里的浴室竟然连门锁都没有!要不要这样?!
可无论如何就算她不洗澡,也得把身上这套湿掉的衣服给换了吧!
无奈之下,欧以岚只得以最快的速度把身上的衣服月兑个精光,正想以最快的速度把干净的衣服穿上时,门……‘适时’的开了。
欧以岚心里一直担心的事没料敌不过现实的残酷。
薄野凌很自然的进了浴室关上门,完全没有欧以岚那样的惊慌。
“薄野凌!你不是让我换衣服吗!还进来做什么!”欧以岚背对着他,半转过头对他吼,像是以表话里的重要性。
男人拉了拉粘在身上的军装,一脸无害道:“可是我衣服也得换呀。”
“你是故意的!知道这扇门不能锁,还让我进去换衣服!”欧以岚抱怨着,这男人分明就是故意的,还装腔作势天真无邪的样子,天知道他脑里动着什么歪主意。
“谁说不能锁?”薄野凌看向门,点了点一旁被隐藏的数字键,随意输了个密码便能听到门锁住的声音。
欧以岚整个人震惊了,这是什么高级玩意儿?
竟然锁个浴室门还弄得跟密室一样,这是为了以防外面的拿钥匙进来?
那也意思是说,如果你不知道他刚才输入的密码,也就出不了这扇门了?外面的人不知道里面的人输的密码,也是进不来的?
简直是高级货!
欧以岚瞬间觉得自己是山里长大的孩子,连这见识都没有。
薄野凌将门锁住后,整个人开始为非作歹起来,他伸手就先将自己衣服毫不避讳的月兑去,然后再慢慢滴像她靠近,然后两人一同光着身子在淋浴龙头下洗澡,然后的然后亲们见群里的不拉灯戏吧。
飞机徐徐开始起飞,欧以岚发现为什么每次和这三只恶魔发生关系的场地都那么变态,和薄野御天是玩车震,和薄野凌这次是在云上欢,这样的感觉让起先还不情愿的欧以岚,慢慢欣然接受。
“朵朵既然不是我的孩子,以后我们就努力生个吧!”耳边传来男人半认真半挑戏的声音。
一场云上欢过后,欧以岚拖着精疲力尽的身体出去。
刚坐在位置上,就发现飞机里又多了一个人。
“你们俩怎么进去那么久?”声音凛冽冰人,除了薄野御天外还会有谁?
他半阖着眸子没有看他们俩,欧以岚想,如果他睁眼看到自己,恐怕就能猜到刚才她和薄野凌在做什么了。
“有点麻烦要解决。”薄野凌随口回了句,便将欧以岚拉坐到他身旁的位置。
原本飞机上位置多,欧以岚还想选个与这三只恶魔远点的地方,却没想她的动机被薄野凌一眼识破。
她瞟了眼薄野凌那张欠扁的面孔,这男人哪里是有点麻烦要解决的人?分明就是有生理麻烦要解决!
欧以岚才坐下后,胃里不由起了股难受的感觉想吐。
“唔……”她立马捂住嘴,刚要站起往卫生间里跑,周悦就递来了垃圾桶。
“小姐,吐这儿吧。”
欧以岚吐了半天结果还是什么都没吐出来,反而引得那三只恶魔纷纷围观。
“怎么回事?”
“吃坏肚子了?”
“我看是在良辰一夜酒喝多了。”
欧以岚用纸巾抹了抹唇,结果周悦递来的温水喝下,这才好受点。
那三只恶魔见她面色恢复正常,也没再继续问。
只是瞥眼间,对上薄野凌那双凌人的鹰眸,琥珀色的瞳孔深不见底,像是在深思什么。
薄岛。
飞机降落到已有一年多没见的地方,还记得当初自己拼命想逃离这三只恶魔的手掌心,可最终还是被这三只恶魔一同挟持到原地。
依旧是富丽堂皇的城堡,在这里,总是让她觉得没有人生自由,就像这座岛上,除了他们三个以外,就再没有别人。
过去她像只老鼠一样逃躲着他们,以后她一定要想个办法从这里光明正大离开!
房间住的依旧是以前的样子,她住在二楼,三楼薄野妖,四楼薄野凌,五楼薄野御天。
这样的形式简直像她被那三座大山压得逃月兑不掉。
回到房间,里面的布局和她走之前一模一样,没有经过任何改动,这点让欧以岚不由有些惊讶。
“小姐,我们帮您把行李箱的东西都整理放到橱柜里吧?”周悦带进来几个人。
欧以岚点头便让他们效力。
她的房间唯一没变的一点就是小,与那三只恶魔霸占每一层楼的房间来说,她这区区二三十平方米的房间着实小的可怜。
如今,房间里有塞了一堆人进来整理,顿时变得拥挤得不行。
欧以岚腾出房间让他们打理,自己便到外头散步去。
经过一楼楼梯口的一件房间时,看到里头门半掩着,偷过一条缝可以看到是薄野御天和他几名手下在一起。
那间房是专门作为会议室的,每每那三只恶魔要谈公事时都会待在那里。
“老大,那名女婴前天就已经到中国了,按你的吩咐正在酒店里待着,也有女乃娘照顾,一切都妥当!”说话的那名男子应该是他手下。
“明天带她去医院做DNA,一定要查清孩子是谁的。”薄野御天说话间背对着门,并看不到他脸上是什么样的表情,但听他口中的话,就让人觉得很紧凑。
欧以岚这才知道朵朵是被薄野御天带走了!
其实,当时朵朵消失的时候,她心里就有怀疑是否是薄野御天或者薄野妖偷走的,所以她一直都没主动出击,只等他们自己说出口。
看来眼下的确如她所料!
欧以岚不敢再多逗留一会儿便走,以免被他们发现到时候会将朵朵转移阵地。
现在能知道朵朵平安无事已是不错,但心里隐隐起了一种害怕。
那就是朵朵能逃过薄野凌的手里,不知道能不能逃过薄野御天的手里。
薄野凌放过朵朵那是因为长达一个多月的接触,才不忍心伤害朵朵,加之那个男人已是对她有些动情,自然不可能加害她的孩子。
可是薄野御天不同,那个无论从孩子是不是他的角度上来说都有危险。
如果朵朵不是他的孩子,他知道她和别的男人有孩子的话会怎么样?会不会像对慕堔一样对朵朵?会不会也用什么残忍的手段来惩罚她?
还有,就算朵朵是他孩子的话,但他现在和肖梦好着,听说他们两个还要结婚了,那朵朵呢……?
这个男人会不会因为要和肖梦结婚,而把朵朵暗自杀了?
现在除了杀戳和暴戾外,欧以岚想不到还有什么温柔点的词汇可以去形容这个男人了。
一个心两头乱,她顿时觉得不管朵朵是谁的孩子都是错。
欧以岚一个人在海边待了好一会儿,最后天都黑了,周悦来叫她说是晚饭时间到了才回去的。
欧以岚一走进大厅,就见那三只恶魔已纷纷入座。
他们依旧我行我素,薄野御天手里拿的是文件,薄野凌拿的是军事报纸,薄野妖则是在翻阅娱乐杂志,他们每个手里拿的还真是能表明他们的身份。
欧以岚正踌躇着坐在哪里好时,就见那几只恶魔放下手里的东西将视线对向她。
“我……不饿……”欧以岚扭扭捏捏的说着,“你们先吃,一会儿让周悦给我准备份送上来就行了。”
她才不要跟这几只恶魔一起吃饭哪!要说单独就算了,还是跟一起吃!弄不好一会儿火药味就四射。
欧以岚欲逃走,可整个人被周悦及时拦下。
“小姐,少爷们都一直等着您呢,别让饭菜都凉了可就不好吃了!”
显然,平时别看周悦有多平易近人的样子,那全都是假面,她也是愿意为薄野家忠心效力的一员!
这不,那三只恶魔一个眼神,她就过来拦人了。
无奈之下,欧以岚只得选个位置坐下。
今天刚刚还发生了那样场血腥风雨的事情,欧以岚自然是不会选坐在薄野御天身边的。
于是,她便坐在了薄野凌和薄野妖两人之间。
那人微挑眉,颇有一副赞赏的样子。
而坐在她对面的薄野御天只是嘴角勾起一丝冷弧,欧以岚不管如何都感觉能从他嘴角里看出一丝丝嘲讽。
三人一同用饭时,气氛有种诡异的安静。
欧以岚感觉右边大腿上有只手来来回回模着她只穿了条黑色连裤袜的腿上,那种若有若无,或轻或重的触碰感,让她不由一瑟一缩,就连吃饭的速度都变慢了。
她转眼看向坐在右边的薄野妖,果真见他腾着一只手放在下面。
没一会儿,不待她阻止,左边大腿上也袭来一只魔爪,男人的两只大掌在她腿上渐渐犹疑向秘密部位,弄得她不由颤栗一下。
欧以岚瞬间明白刚才薄野御天嘴角悬笑的意思!或许,如果她坐在薄野御天身边的话,那个男人还不至于到对自己动手动脚。
“我吃饱了!”欧以岚即可将碗筷放下,逃一样的离开。
“看会儿电视嘛~!”薄野妖也不紧不慢的跟着起身。
欧以岚知道,只要他们一开口,这里所有的下人都会拦住自己,她只得乖乖跟着。
这回,因为没了刚才那样的遮挡物,所以大家也都没明目张胆的调戏她,只是纯属看电视!
周悦饭后端来了一盆水果,欧以岚一见盆子里放着的青枣,嘴里不由开始流口水,伸手便拿了一个扔进嘴里。
“噗……”坐在一旁的薄野妖忽而将嘴里吃的枣子吐出来,骂道:“这是什么枣子?那么酸!怎么吃啊!”
周围另外两只恶魔拿了一个尝了一小口,表示认同。
周悦一阵脸红,忙上前道:“对不起对不起,我这就换了!”
“慢!”欧以岚立马将那一盆酸枣抱在怀里,“我觉得不酸啊,很好吃呢!我还想再要一盆呢……”
最后那半句话在三人的视线中变得愈发轻微。
她吃个酸枣有什么问题吗?为什么要这样看她?
而且,那枣子的确一点都不酸嘛!
“怀孕的女人才喜欢吃算的,最好别告诉我们你怀了别的男人的孩子!”耳边传来男人妖魅且带警告的声音。
这句话也让另外两个男人不由好奇。
欧以岚心里默默算了下,似乎她已经长达近两个月姨妈没来探望她了!该不会她真的……中招了?!
再看他们三人锋利的视线,仿佛她真的做了什么对不起他们的事一样。
“怎么可能!我每次都很保险的好不好!”欧以岚立马将手里的酸枣扔掉,装模作样要吐的样子,“这枣子怎么那么酸?怎么吃啊!”
说着,她就赶紧借机闪人,匆匆回到自己房间。
静下心来,欧以岚瓣算着手指,自己该不会是真的怀孕了吧?!怎么说也已经两个月没流过一滴血,刚才还在他们面前表现的那么爱吃酸的,不会真的……
欧以岚深呼吸,又将思绪放到最近和她发生过关系的男人身上,裴亦锋、薄野凌、亚森、慕堔、薄野御天……
似乎和他们几个发生关系的时候,他们几个没一个做安全措施的!
而且每次都是把东西留在她里面,她事后也都忘了吃药,毕竟不可能那么容易就中招吧,可事实偏偏是就那么容易中了!
要从这些男人里找一个可能,这实在得去做一次DNA。
朵朵已经不知道孩子父亲是谁了,难道她现在再生一个下来,还不知道孩子父亲是谁?
且慢!她只是两个月没来生理期而已,说不定是她是月经不调呢!?
想着,欧以岚便决定去买个避孕帮验验再决定去不去医院。
一整晚。欧以岚心里都有个梗,整夜都没睡好,一直到第二天清晨才入睡,醒来的时候那三兄弟已不见踪影。
欧以岚撒了个谎便离开薄岛,原本以为那三只恶魔会像以前一样对她禁足,不过现在看来似乎并没有,起码没再限制她人身自由权了。
虽然住在薄岛已是最大的限制!
欧以岚离开薄岛便找了家医药店,买了支验孕棒就离开。
她自然不想在薄岛上做什么验孕,那是他们的地盘,如果被发现她死的更快。
所以欧以岚随便找了家餐厅,点了几道菜吃了两口便去洗手间验孕。
一分钟后。
欧以岚看着手里显示为两条红线的验孕棒,整个人都惊愕住了。
这意味着,她有一次怀孕了?!
心里一直担心的问题虽然得到落实,可这并不是她要的结果!有一个孩子已经是误打误撞,难道她还要再养一个不成?到时候连孩子是谁的都不知道?
欧以岚走出餐厅后,整个人都觉无力,现在肚里这个不知谁的种,让她有种冲动想把这孩子拿掉。
她既然已经错过一次,便不想再错第二次。
可毕竟是亲生骨肉,又让隐隐感到不舍。
最后,欧以岚漫不经心的走到了附近的医院,想来还是先去医院里确认是否真的怀孕再做决定。
可是才步入医院,迎面就撞见熟悉的身影。
男人高大颀长的身影挡住了她的去路,“去医院做什么?”
“我……”欧以岚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薄野御天,可想到昨天见到他和自己属下说要带朵朵去医院验DNA,想必他来医院也是会了这!
欧以岚转而将矛头对向他,“你又来医院做什么?!”
薄野御天没料他说的话还被反问,可也没遮遮掩掩,坦然道:“我来是为了验证属于我的东西!”
东西?朵朵在他眼里只是样东西?
“呵,你到底想把朵朵怎么样?”欧以岚冷笑。
“不怎么样,我只是看看她会不会是我的孩子?”男人俊脸逼近,他单指勾起她尖巧的下颔,“不如,你告诉我她是还不是?”
“薄野御天,你都是要和肖梦结婚的人了,知道了又怎么样?”欧以岚将他的手拍去。
这个男人分明就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显然,欧以岚这句话让他面色变得极度阴郁。
两人没再多说什么,欧以岚就被他带走说回薄岛。
一时间,去医院的事也就搁置在一旁了,不过这个男人在,欧以岚也没打算继续待在医院里,难不成还被他跟踪不成?
车上,两人皆是因为刚才的问题而沉静。
偏偏,有一道来电铃声也不适时的响起。
欧以岚偷瞄了一眼,见是薄野御天的手机,屏幕上是肖梦的名字,很配合的不出声。
“什么事?”他接起电话,口吻依旧是平日里的不冷不热。
“御天,我刚下的飞机到中国了。”因为车厢里很静,玻璃的隔音效果很好,将外界一切杂音都排除在外,所以只要仔细听,肖梦的声音欧以岚也能听到。
“御天你不会气我没提前和你打招呼吧?”肖梦见薄野御天不说话,还以为他生气了。
虽然现在这个男人的面色并不好看,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我只是想我们好不容易又见面了,不想才过几天就分开,你这次走也不和我说声,也不告诉我过多久再回来,所以我就……”
“在机场等我,一会儿我过来。”薄野御天开口打断她的话,语毕就将电话挂断。
他转眼看向坐在身旁无所事事的欧以岚,仿佛一切都与她干干净净没有半分关系一样。
“吱——”忽而,车子发出急促的刹车声。
欧以岚就见挡风玻璃前有人倒下,连忙开门去看看撞到谁了。
“死老头!你没事挡什么路!”开车司机一下来见没撞伤人,就指手画脚开始骂道。
欧以岚怎么看都觉这人很眼熟,一直到话从薄野御天嘴里溢出后,她才知道这人是谁。
“欧正敏。”
欧以岚警觉这是自己原身的父亲,好歹是和自己流着相同血脉的人。
那她,是不是应该上演一段父女相认?
出于同情,欧以岚就先上前去扶倒在地上的欧正敏,“你没事吧?有没有伤到?”
欧正敏边站起身,边将视线投注在欧以岚身上不移,眼里颇为惊讶,显然是没料到欧以岚会出现在自己面前。
“没事……没事……”
欧以岚还记得,以前她在学校和医院里的时候见到过他,只是欧正敏一直躲着自己,像是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一样。
她想,应该是一个作为父亲,没能给自己女儿一个健全的家,而逃避不敢面对,所以暗地下一直偷偷关注着自己。
只可惜,她不是原来的欧以岚,如果欧正敏知道自己女儿已经死了,而她又霸占了她女儿的身体,一定会很伤心。
出于同情,欧以岚开口唤了声他,“爸……”
这么一唤,尽把一个父亲与女儿十年不见的思念唤得开始流泪。
“爸,你要不要去医院看看?有没有摔着了?”欧以岚担心的看着他,其实欧正敏也不过五十岁,却因疲累过度看起来比同年龄的人要老上好几岁。
“不用,爸真没摔着。”欧正敏问道:“这么多年了,你有没有恨过爸?是爸没保护好你,把你送进薄野家,没有做到父亲应尽的责任。”
两人挡在路中央就这样说了一大堆,欧以岚能体会到欧正敏是一个好父亲,不管他和自己有没有关系,但还是想尽一份孝心。
“爸,不如你和我一起去薄岛住吧?”
“不行!”
话才说出,一直站在旁边的薄野御天就开口阻止,“薄岛不准有外人入内!”
欧正敏不想为难她,“你放心,爸就住在这附近,好的很。”
后来,欧正敏写下自己的住处,让欧以岚以后常常来看他。
再次回到车上时,车子一路开到码头后,薄野御天就让欧以岚先一个人回去。
对于他要去哪里,自然不问便知,一定是去接肖梦了。
薄岛。
欧以岚回到这里的时候,就看到亚森竟然等在门口!这让他颇为有些惊讶。
毕竟,薄岛是不准许外人入内的,至于他如何进来的,没有薄野家的人批准也是进不了的。
两人已经好一阵子没见过面,再遇时,亚森的面容要比以往瘦削很多,将他的五官显得更为立体。
不待欧以岚开口问,亚森已从口袋里拿出一样东西。
欧以岚看得一惊,连忙夺过她手里的避孕棒,“你做什么?跟踪我?”
“孩子是我的对吗?”亚森开口问,语气里有几分笃定。
欧以岚瞧了圈周围,幸好佣人们都不在,不然被听到的话准会传到那三只恶魔耳里。
“别乱说。”有时候,她真的拿这个男人没办法,她明明把话已经说的很残忍很果断了,可是亚森却还是三番两次纠缠。
“过去一年里,你忘了是怎么迷恋我身体的?”他声音里带着一丝不属于他的味道,像是隐隐的要挟,又像是一种证明。
总之,和以前那个言听必从的亚森有些区别。
或许是,以往他们是交易关系,所以亚森一直对自己言听必从吧。
如今他们这层关系断了,他自然不需要再奉承自己了。
“冰,让我做孩子的父亲!”他的话里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就好像他在肯定她肚里的孩子是他的一样。
欧以岚知道自己过去在新加坡的时候,她和亚森发生过不少关系,起初他们俩还会做安全措施,可一次次要的多了之后,两人就没再有这方面的讲究。
她想,或许就是其中某一次时不小心中招了。
或许,她的确给亚森一次机会,也该给自己肚里的孩子一个机会。
虽然不能确定孩子到底会不会是亚森的,但起码不能排除他的可能性。
最后,欧以岚还是点头接受他,如果说感情是自私的,那她欧以岚就是凭借着亚森对自己的爱,次次拿来肆意挥霍。
欧以岚回去的时候,亚森也一同跟在她身后。
薄岛上不是从来都不允许外人进来的吗?为什么今天她都踏进家门了,这些人还没赶亚森走?
“告诉你个秘密。”亚森俯首到欧以岚耳边,“以后我们可以天天住一起了。”
“什么?”欧以岚微愣,再看今天四处忙活的佣人们,好像来了什么大人物一样,各个都有干不完的活。
等到欧以岚上了二楼后,才知道原来亚森嘴里的天天在一起,指的是他已经搬进薄野家了!
而也在她上楼的同时,瞥见楼下正有人拿着行李上来,那行李并不是亚森的,而是走在最前端葛少源的!
难不成……他也入住薄野家了?!
欧以岚赶紧把门关上,心里不由慌张,怎么就有种大团圆的感觉?
“葛少,你要住哪间?”门外传来周悦的声音。
“欧小姐住哪儿?”男人平淡的声音里听不出任何瑕疵,像是一杯白开水那样平淡。
“欧小姐住这间,另外三位少爷都住楼上。”
“我住这里已经很冒犯了,就不打扰他们的私生活,我还是住欧小姐隔壁吧。”他的声音依旧柔和如微风徐徐,可听在欧以岚耳里,竟有种饿狼逼近的感觉?
什么叫不打扰他们?那就可以打扰她了?
原本和那三只恶魔相处同一屋檐下已经是活受罪了!如今还多出另外两个,难道她欧以岚这一生都注定风流不羁,难逃他们的魔掌吗!?
“嗞嗞——嗞嗞——”
欧以岚模向衣服口袋里的手机,来电的号码是警局里的。
她迅速接起,“喂?”
“长官,杀死魏不群的凶手我们已经查出,是薄野御天派人暗地杀的!局里已经给我们加派了一批警员赶往中国,估计还有一个小时就到达中国,这次我们要全力作战,一定要逮捕……”
“我这就去机场!”欧以岚才不听那么多废话,挂掉电话就换上了警服。
不得不说,警察的办事效率真的有够慢的!
早在几天前她就已经知道杀死魏不群的人是薄野御天派去的,警察要晚上整整七天的时间才查到,难怪到现在都没抓到薄野御天!
不过这次她既然已经回到中国,就与新加坡那边的警局没有关系,因为以后她都不可能再去新加坡了。
趁着她手里带领的那批警员要过来,就先去跟他们道别,把这份工作辞了。
而且,朵朵到底是不是薄野御天的孩子还不知道,如果是的话,她日后又怎么可能对薄野御天下得了手?
难道她还要把自己女儿的亲生父亲送到牢里不成?
虽然这个黑道大毒枭可能一辈子都让全球的警局向往,做梦都希望能逮捕他,可这毕竟对于警员来说是个没有期限的梦……
“咚咚咚——”门外有人敲门。
欧以岚打开就见周悦拿着一大束玫瑰花挡在面前,“小姐,这是三少让我送您的玫瑰。”
欧以岚犹疑的看向带着口罩的周悦,问:“为什么要带口罩?”
“我……我对花粉过敏!”她眼里闪躲过几分不明思议的紧张。
欧以岚没多问,便伸手接过她手里的玫瑰花,不得不说这花的味道很浓郁,但很香,让人忍不住想埋头在玫瑰里好好嗅一番。
这花没来由的就像是……罂粟!那样让人着迷。
欧以岚以为是薄野妖搞什么花样,想送的独特,就在玫瑰花上喷了他调制的香水,应该是他调制的,起码她从来没有闻到过这样的香水味。
她可没忘记那个男人还有个副业就是香水师。
随意找了一个玻璃花瓶,便把玫瑰花插入其中。
不觉中,欧以岚并没走出这座城堡,大脑不受控的竟然往楼上走去。
走廊里也是那股香水味,她像是一个寻觅使者,顺着香水的味道一直走到五楼薄野御天的房间。
一直走进他卧室,再到那间所谓的情趣房……
“听说你最近男人很多?”身后传来男人魔魅的声音。
欧以岚感觉脖子后面没来由得有种痒痒的感觉,却很舒服,她懒散的扭了扭脖子,就见那间情趣房里不止有薄野妖一人,还有亚森、葛少源、薄野凌,还有……
“既然你有那么多男人,功夫一定不浅啊!”男人轻薄的唇瓣若有若无的蹭着她的耳根,声音里却有种猎人要对猎物占有的意味,“那今晚就一起试试群干的滋味如何?”
一场疯狂的掠夺,那样的滋味恐怕她此生都绝无仅有。和谐内容见群。面对一个两个,再到七个男人,一直到最后,她自己都不知道是怎样度过那场漫长的夜晚。
记忆犹存,她只记得那晚有血从身下蔓延开,醒来后的意识是那七个男人打成一片,原因只为那张怀孕两月的报告。
时隔两年。
当欧以岚再次回忆起他们对自己的包容,对愿意与几个男人共享她一人的那种包容时,她不知道是否是他们口中所说的,那份卑微却又在宽容的爱着。
医院。
男人一身笔挺军装依旧英姿飒爽,剑眉微微蹙着,那张俊脸多了份深沉和稳重,但依旧无法抹杀的是他与生俱来狂狷的气势。
相比他的盛气凌人,完全不同的是,那双鹰眸里不满了忧心忡忡,与平日里凛冽的薄野凌实在格格不入。
“首长,这是您要的DNA报告。”医生将手里的报告递给他。
两年前,朵朵查出是薄野御天的孩子,那么两年后,欧以岚现在生的这名男婴会是谁的孩子?
等待两年的结果,让他即兴奋又紧张,这样不可言喻的心态侵蚀了他大脑里所有的思绪。
他,还是那样固执,固执又奢求的想与她有一个孩子。
薄野凌双手微颤地翻开手里DNA报告……
那种匪夷所思的感觉渐渐开始……
全剧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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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绍:
她是苏家高高在上的大小姐,从小就与权氏集团两兄弟有场商界联姻,但两个男人中,她只能选一个。
*
嫁入豪门,误惹上丈夫的弟弟,每日过着偷情一样的生活,唯恐被丈夫发现。
相处同一屋檐下开始,从卧室到厕所,从床上到床下,她无不坐如针毯。
时间久了,为什么每次要她躲厕所?躲床下?躲衣柜?
为什么每一次他都能在丈夫面前光明正大抱自己?还能上演法式接吻?
理由还是:嫂子嫁入我们家,就要让嫂子感受到爱。
可没有人告诉她,小叔的爱是:人前衣冠楚楚,人后——擅解人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