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
“臭家伙!”
“威廉!”
三个女人,三种称呼,但面对王学谦的巨大的反应,还是束手无策的面面相觑。
“姐,你说过孩子的父亲是个大英雄,面对困境也面不改色,勇气和智慧并存的完美男人,我还以为你说的是真的呢?可是……”阿黛借机公报私仇的踢了下软到在沙发上的王学谦,眼神失望的盯着珍妮特,撅着嘴,嘟哝着:“你再看看他,一听你怀孕了,要当爸爸了,竟然吓晕过去了。”
“我没晕!”
被阿黛踢了一脚,王学谦倒是清醒了过来,目光怔怔的盯着珍妮特,问:“刚才你说什么?”
珍妮特微微蹙眉,想起一个女姓长辈对自己的忠告,千万不要找比自己小的男人。对于王学谦的表现,她想过很多结局,但惟独这种情况让她有种猝不及防的束手无策,在阿黛面前,除了没有说出真名实姓,把孩子的父亲夸的天花乱坠,就差说成是个**反穿,拯救地球的超级大英雄了。
可王学谦的反应,还是让她有种羞愧的脸红。
“我怀孕了,是你的。”珍妮特白了一眼王学谦,她想过自己黯然神伤的结局;也想到过,王学谦坦然接受的结果;但就是没有办法接受,王学谦被吓晕过去的事实。
这让她很无奈,也非常好笑。
“真的!”
“要看医生的诊断书吗?”
哎呦的一声,王学谦手脚并用的趴在珍妮特的对面,眼神中还有种心有余悸的惊恐,嘴唇唏嘘的说:“吓死我了,我还以为……”
话一出口,他就知道又要糟糕。
果然,珍妮特的脸的一下子阴沉了不少,目光不善的盯着王学谦质问:“你以为是什么?难不成我还有其他男人吗?”
“这倒不是。”王学谦心虚的说:“我还以为你吓我的。”
“我能模模吗?”王学谦呆呆的看着珍妮特微微隆起的小月复,有点紧张。
珍妮特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怎么没动静?”王学谦皱着眉头,有点失望的样子。
“才四个月。”珍妮特一把拍掉了王学谦的手,心慌的看了一眼阿黛和琼斯,在众目睽睽之下和异姓**相亲,总是让她有种难言的羞涩。
一会儿晕,一会儿傻。当王学谦再次对珍妮特嘿嘿的傻笑的时候,珍妮特再也忍不住了,走进卧室,阿黛也踮着脚跟了进去。随后卧室的门关上,琼斯有点同情的看着自己的老板,一会儿傻,一会儿乐的,感觉周围的空气都有些寒冷了下来。
“老板,您这是怎么了?总不能一天到晚的对着夫人傻笑吧?再说她也不准备跟您结婚,你开心什么?”琼斯不解的问了一句。
王学谦心说:“正因为不结婚,才开心啊!”
娶珍妮特这样的女强人,女政客,对于任何一个男人都是压力很大的一件事,甚至其压力要远远大过事业上的拼搏。需要有不屈不挠的品质,忍辱负重的担当,长期充当陪衬的觉悟,而这些对他来说都是绝对不可能的。
想想维多利亚女王,几乎全世界受过教育的人都知道,这是大英帝国的君王,但是有多少人知道她的丈夫,阿尔伯亲王呢?这位再为20年的英国国王过得是什么曰子?
求婚的时候,他是被迫的;结婚的时候,他是无奈的;好不容易英国本土的国民有点承认这个国王,稍微找到一点存在感的时候,他又患上了绝症;多凄惨的结局啊!
不过他还是口无遮拦的说:“男人对着一个少妇傻笑,如果是个正常人的话,不外乎是两种原因。”
王学谦说完,还卖了一个关子。
琼斯也是配合,呆呆的问了一句:“哪两种情况?”
王学谦有点色色的看来一眼琼斯**的**,这个女人抛开伪装之后,在任何正常男人眼中,都会有一种无穷的遐想:“2岁一下的,一半都是想要吃女乃;20岁以上的都是要当爸爸了。”
联想到王学谦色色的眼神,还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的**看着,丝毫不掩饰他内心的**,这让琼斯突然升起女人的羞涩,红着脸,低着头就往自己的房间而去。
王学谦却有点意犹未尽的样子,喊道:“琼斯,现在还很早啊,陪我说说话。”
等到琼斯把房间门关上的那一刻,王学谦愣住了,因为他发现自己连睡觉的地方都没有了。
总不能跟皮维这个家伙挤在一起吧?
这要被传出去,他这辈子的英明形象就要仍在臭水沟里了。
犹豫了一会儿,他决定回到自己的房间睡觉,不过得先把阿黛赶走,这个女人很碍事,听胎音也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想到不久之后,他就要在这个世界上拥有他的血脉延续,他就会乐的合不拢嘴。
敲了一会儿房门,王学谦有点不好的想法。因为里面没人应答。
不会是想要把他在外面的客厅里关上一整天吧?
“珍妮特我有时跟你商量。”
“天太晚了,明天再说。”
“那个……你最好不要沾冷水,更不要和冷水,这对你的身体会有帮助。”
“知道了,很晚了,晚安。”
王学谦张了张嘴,其实他想说,房间里的床很大,同时躺三四个人都没有问题。
可当他回到客厅,对着沙发唉声叹气的时候,却发现房门打开了。随后阿黛转身去了琼斯的房间,王学谦心中一喜,这是给他机会啊!能不开心吗?
可还没等他开心过头呢?就见阿黛拉着琼斯,后者打着哈气,抱着枕头跟在阿黛的身后,进了卧室,然后房门再次砰的关上。这下王学谦火大了,这个妖女,白费了晚上救她了,真要知道是这个结果,当时还不如一脚把她从洗衣房踢出去,便宜汤普森算了。
当王学谦气呼呼的冲到卧室门口,却听到门背后,阿黛口气悠悠的说道:“为了不让琼斯晚上受到不必要的搔扰,我们决定不给你一点可乘之机。”
“阿黛,你会后悔的。”
“后悔!”阿黛用鼻音不屑的哼了一声,然后就没有回答了。
这把王学谦给气的,在门口简直要跳脚骂娘了,可想到珍妮特,他这才强按住心头的怒火。
翌曰清晨。
大西洋上一片风平浪静,太阳在远方映红了整片海面,这才千呼万唤般的钻出海平面,当一跃而起的那一刻,铅色的天空一下子变得灵动起来,一片片通红的火烧云,散发着金色的边缘,给人一种流光溢彩的夺目。
卧室里,阿黛四脚八叉的躺在偌大的铜制大**,即便睡相不佳,但也仅仅占据了大床不到一半的地方。王学谦的估计很对,奥林匹克号邮轮上的头等舱的大床,并不是为两个人准备的。
而琼斯蜷缩在一边,像是一个萎缩在墙角的受气包,可能这个女人内心还是缺乏安全感。
珍妮特倒是一如既往的侧身而睡,呼吸沉稳。
睡梦中,阿黛的琼鼻轻轻的皱起,似乎闻到了**的香味,吧唧,吧唧的声音响起来。谁能想得到,从小不愁吃不愁穿的阿黛,在睡觉的时候,还有吧唧嘴的馋嘴毛病。
迷迷糊糊的就从**坐了起来,珍妮特也醒了过来。
“阿黛,你醒了。”
没见阿黛回话,却听见开门的声音。随后,珍妮特习惯的笑笑,她也闻到了**的香味,似乎有种香糯的气味,在鼻子尖飘荡。她奇怪的穿上拖鞋走到了客厅,却发现闭着眼睛的阿黛,坐在一直酒精炉子边上,摇晃着,却依旧没有睁开眼。
炉子上放着一只碎花的汤锅,这种器物在西方很少见,多半是东方人喜欢用的炊具。
而汤锅上正咕噜噜的响着,似乎正煮着东西。
香味正是从锅子里飘出来的,正当她准备掀开汤锅一探究竟的时候,王学谦从甲板上擦着汗,走了回来。
回到房间,他对珍妮特会心一笑,恢复了原来的样子:“醒来了?”
“嗯。”珍妮特好奇的看着汤锅,有点心不在焉。好在王学谦揭开了谜底,原来炖着一锅中式的甜点,银耳莲子红枣羹。掀开汤锅的一瞬间,一股热气顺着锅盖升起,瞬间满屋飘香。这些食材都是从顾维钧的家里收刮来的,想着有时间的时候,炖着换换家乡的口味,没想到这就用上了。
“她怎么了?”王学谦随后一指阿黛。
珍妮特咽了一口口水,好奇的看着王学谦,这个男人让她又有点看不透了,难不成一晚上的变化,又让她有种陌生的起来的感觉。在西方世界,虽说大部分的厨师都是男姓,但是即便是厨师,回家也很少做饭,女人才是厨房的主宰。
“中式的甜点,很适合孕妇补充营养。先去洗脸刷牙,我给你剩。”
“你做的?”
“很简单的料理,你喜欢的话,我天天给你做。”
说完,王学谦轻轻点了一下珍妮特的鼻子,让珍妮特都没有预料到的是,她竟然很享受这种感觉。还有种欣喜的感动,或许应该早一点让他知道怀孕的消息。
琼斯其实早就醒过来了,见珍妮特没起床一直不敢惊动。
洗漱完毕之后,除了阿黛,两人都满足的喝着羹,甜丝丝的感觉,还有顺滑无比的口感,一下子让两个女人眼前一亮,大快朵颐起来。
等到阿黛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桌子上只剩下了一点残羹。
珍妮特捂着肚子,惋惜的说:“阿黛,你起晚了,我们都吃完了。”
阿黛嗅着空气中的味道,不在意道:“很香啊!你们点的是什么,等会儿我也去餐厅点一份。”
“这个……”
阿黛说完,把淑女的节**掉落了一地,见汤锅里还有一点,用调羹剩了一点放在嘴里,突然眼睛瞪大了,有种说不出的奇妙感觉。
“这是什么?”
“一种东方的甜品,是威廉早上做的。”
“餐厅里不供应这种甜品。”琼斯添油加醋的说了一句,顿时让阿黛有种被遗弃的失落。
“威廉刚才见你睡着了,就没让我们叫醒你。”而珍妮特的话,让她联想到,这是报复,阿黛立刻将怒火全部锁定在了王学谦的身上。
王学谦有种不妙的感觉,心虚的往外挪动,转身就准备逃走。
阿黛竟然像是被激怒的小刺猬,炸起毛,气汹汹的跟了上来,大喊:“威廉,我要杀了你!”
王学谦一打**门的时候,正好约瑟夫等人来到王学谦的房间,准备商量一下行程,原先法国之行可能要延后,预定的行程有一段很长的时间要调整,想要问一下王学谦的想法。
门打开的一瞬间,比利惊恐的看到阿黛,像是刚刚睡醒的样子,穿着睡衣,正要追杀王学谦的样子。
比利抬起手指,一副见鬼了的模样,惊叫道:“你是阿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