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婚 第八十七节:郁诺南生气了

作者 : 渝涵

许天一身子一僵,已经从他怀里挣了出来,闻着他身上悠远的茶香,便有委屈和无助从心底源源的溢出。她想靠在他怀里,哪怕什么都不做,就这样静静的靠着,也好。

让她有半刻的软弱,不要像个刺猬一样无时无刻竖起满身的尖刺。

可是,就在刚才,她从他眼里看到了不信任和失望。

没听到他的回答,许天一心里涌上了一层失落,面上却未变分毫,手在他的腰上重重的拧了一把,直到看到他疼得蹙眉才终于收了手。

寒风从外面扑面吹来,也终于吹散了房间里那股令人作呕的味道!

许天一整个身子都瘫软在了他的怀里,任他予取予求,微咬着着唇瓣颤抖。

许天一厌恶的皱眉,这个世界上有什么东西是无孔不入的,蟑螂、老鼠和小三,唐清水秉承着‘没有挖不倒的墙角,只有不努力的小三’这句话,每天都来家里报道,甚至不知道去哪里弄了把钥匙,俨然成了这家里的高级女佣,洗衣做饭什么都来,但前提是,只洗郁诺南的。

原本还想着再生几天气的许天一突然回头,抱住了郁诺南的腰,顺势将他压在了沙发上。

“请问,荣氏会主要交给乔颜小姐打理吗?”

他的唇落在许天一的小月复上,视线微抬,“天一,乖,叫我诺南。”“郁诺南,别——”

郁诺南忍俊不禁,被她压在身下,那浅浅的、温热的呼吸便在面上拂过,惹得他突然便有些心猿意马!

郁诺南低头含住她胸前的挺立,不轻不重的咬了一下,声音低哑:“换个叫法。”

“诺南,你爱不爱我?”许天一说出的话温柔绻缱,惹人莫名的心跳加速,面上却满是捉弄的笑意。

可是,饶是她再紧张,屏幕上亮着的也没有郁诺南的名字。紧紧的攥着电话,心里已经下定了决定,昨晚的事只是个意外,一定不能让郁诺南知道,对,一定不能让他知道。

唐清水只是哭,中年男人放下支票出了房间,他还要赶十点的飞机。

“我累了,想睡一觉。”她低垂着头,浓浓的倦意便席卷而来,今天遇到太多的事情,早就超出了她的负荷!

唐清水不可置信的看着郁诺南的手从许天一的腰上移到背上,她一直以为郁诺南是冷清的,从她和他唯一的一个不算吻的吻上面看,他一直是被动多过主动,却原来不是。

原本恶作剧得逞的雀跃像被泼了盆冷水一般,脸上的红晕也迅速褪去,不自觉的便将心里赌气的话说了出来。

“刚才的事还没做完。”他的声音有些哑,总是能轻易的波动人的心弦!

初女膜这东西,剧烈运动也可能导致破裂,而且,像郁诺南那样从小在英国长大的人不一定就介意这些。

透过镜头,能看到他额头沁出的汗和紧抿的唇。

诺南,我该怎么办。

视线落在电视里被记者包围的乔其身上,虽然是坐着轮椅,但丝毫无损他身上的浩然之气。只是静静的坐着,便是一种绝对强势的存在,如鹤立鸡群般的夺目!

这一刻,他是倔强的,就像他为了许天一的话倔强的以这副残破的身子出现在大众的面前,接受他们同情、幸灾乐祸、嘲笑的目光,只为了她那句‘活着远比死更容易’。

这时,门也刚好开了,唐清水脸上的笑容在见到沙发上暧昧的两个人时陡然间僵住。

她要个在。“随便你,反正你都不知道对多少人这么做过了。”

她在房间里一直呆到下午,滴水不进,神经绷紧到了极限,每一次手机响起,哪怕是个信息都要紧张半天才敢看,但紧张过后却是欣喜。

“哎呀,真是可惜了,这么出色的一个人双腿就这么残废了。”这是龙芯芯的声音,那声音里满含同情,因为年纪小,说话也经常这样不关风。

眼泪混着咬上的唇瓣上的血迹滴落在雪白的被单上,一切都是那么讽刺,连带着床单上那朵艳丽的落红!

“谁说的?”他的坚硬就敏感的抵在她的柔软处,仅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温润浅笑的眼里已经有了一层薄怒!

乔其坐着轮椅出现在荣氏门口的时候,许天一正忙得不可开交,其实,她的工作真的不是很多。和郁诺南冷战了三天,其实想想也没有这个必要,毕竟没有人有义务全身心的信任你,可是,心里就是憋着一股气,如今只能借着工作来排遣心中的压抑。

“郁诺南,她们也是有口无心。”许天一本不想为那些人求情,但如果履历上一旦打上被辞退的标签,稍微有些实力背景的公司都不会再要,除非你能力超绝,但也要有伯乐识得你这匹千里马才行。

“叫诺南。”

郁镜渊只需一眼便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事,几个朋友难得凑在一起喝酒,全都醉得厉害。纵然是不清醒,但是他依然能够确定,在他走进这间房的时候,没有人。

是的,她不只是郁诺南的妻子,不只是许天一,还是郁家的少夫人,那个在英国有着非凡地位的百年家族,在中国有着传奇色彩的郁氏!

中年男人看她这副伤心欲绝的样子,心突然就软了,这个女孩子看起来也和他的孩子差不多大,却经历了那样的事情。

郁诺南搭在她腰上的手落了空,温润的眸底有着微弱的自责和气恼。

那天,她从梦里惊醒,身下的刺痛和全身青紫的痕迹清楚的告诉她,昨晚发生了什么事。

临走时给了她一张名片,“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助,给我打电话,我会尽力补偿你。”房间里安静得只剩下她的哭声,还有那股子浓郁的欢爱味道,她突然从床上起来,发了疯一般的将窗帘扯开,将窗户打开。

原来,真的只是自己还放不下。

所以,她许天一俨然成了整个公司最忙的一个人,大到审核设计稿,并最终定稿,小到复印送文件,她通通都抢着做。

许天一握着文件的手在抽紧,将那张近乎完美的,花了技术部门整整一个星期的设计图紧紧的捏成了一团!

无论是蓄意还是无心之失,他都绝不允许有任何变故出现。

他居然对许天一说‘爱’,他们交往了三年,连‘喜欢’这个词都不曾听他说过。

抱怨的话还没来的及出口,门锁便传来转动的声音。

她守了二十多年的清白,就这么被一个不认识的老男人毁了,蜷缩着双腿,指甲深深的嵌入了膝盖的皮肉里。那么疼,才能压制住心里的疼。

他的唇继续下移,许天一弓着身子躲开,却又被他拽回来压在了身下!

正当她在痛苦里苦苦挣扎的时候,身旁的人突然睁开了眼睛,那双眸子太过冷厉,还没迎上,便感觉到一阵寒意扑面而来。

说到这句话的时候,刚刚还一脸气急败坏的女人突然捂着嘴笑了,“你看,我这忘了,乔其可是你的姘头呢,还闹得上过报纸呢。”

他们,曾经也这么亲密过——

“郁诺南,你上辈子一定是死在桃花树下的!”想起那天那个陌生女人在公司闹腾了一番,此时又是唐清水,声音里不自觉的就带出了点酸意,也懒得理他,直接站起来准备上楼。

“不急。”郁诺南抬手打断了林鸿远准备出口的话,浅淡的视线扫过刚刚谈笑风生的几个人身上,最终落在与许天一起争执的那个人脸上。明明是温润浅笑的眸光,却让那个女人突然有种被扼住脖子的窒息感,她拿着笔的手微微一顿,急忙低下头避开郁诺南威慑力十足的视线。

刚刚还气势高涨的人顿时偃旗息鼓,不敢再说什么,许天一这话她们绝对相信。乔其在商场上的作风,绝对是雷霆手段。

只是三分钟的时间,他便已经穿戴整齐,十五年的军队历练,让他一直保持着五分钟之内收拾妥当的习惯。

每天都对自己说回去后便不和他生气,但每天回去看到他时,心里好不容易压下去的委屈又重新串了上来,甚至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天一,你这性子还是那么强硬。”才刚敛了脸上冷凝的神色,一道温润的嗓音便从外面传来,带着微微的叹息。

他的手熟稔的在她身上流连,仅用了一只手便将她衬衣的扣子尽数解开,然后一翻身将许天一压在身下,笑得宠溺,“这个动作,还是让男人来做比较好。”

“郁诺南——”许天一的喊声已经近乎申银,身子微弓,头微微后仰,露出脖子优美的曲线!

“昨晚——”他有些尴尬的模了模鼻子,活了大半辈子没遇过这么尴尬的事情,“如果你非自愿,那么昨晚你的状态应该是被人下了药,只要你愿意,我可以替你将那些人处理掉,算是赔偿。”

“你别忘了,人家还有个妹妹,死了也轮不到你。”整个办公室都是调侃的声音,那话一句比一句不入流!

“我什么都不要,我要我的清白,我要我的清白。”唐清水裹着被子,哭得梨花带雨。

那种从小养成的贵族的气势让他连道歉都不显得卑微,反而是高高在上、凌驾于人的。

“请问您的腿伤是暂时的吗?”

她以为,最糟糕的事不过如此,在她决定将那晚的事当成一个噩梦忘掉的时候,命运再次偏离了轨道。

“啊——”许天一还来不及细想他话里的意思,整个人就已经被他重新拽回了沙发上,惊呼声被他随即覆上的唇全数吞没。

郁诺南倒是一脸气定神闲,躺在沙发上,衬衣的扣子不知什么时候解开了两颗,露出白希的肌肤。此情此景更加坚定了唐清水心里的想法,如果她没来,他们是不是就准备在沙发上

这句一直憋在心里没有问出口的话说出来后,她的心陡然间松懈了下来,又紧紧的悬着,这才发现,她介意,该死的介意。

记者的问题一个比一个犀利,脸上全然是挖掘八卦的兴奋,毕竟,荣氏乔少的新闻不是天天有的,而且是这样轰动的新闻!

‘啪’,许天一将手里的纸团拍在桌上,冷漠凛然的扫了一眼办公室里目瞪口呆的几个女人,“乔其就是找包房公主,也绝对不会要你。”

唇瓣相贴的瞬间,她猛然间睁大了眸子,懊恼的皱眉,自己原来是。

“郁家的少夫人绝对容不得别人有半点抹黑。”郁诺南是强硬的,这个许天一一直都知道,这句话也成功的将她那些求情的话压了下去。zVXC。

“不过,我们倒是可以考虑要个孩子。”说音刚落,已经将话变成了行动,他的动作始终优雅平缓,在她敏感的地方轻轻的碾磨。

郁诺南笑意加深,却是没有任何温度的,掷地有声:“不是辞职,是辞退。”

“不”话还没说完,她的眸子猛然间睁大,不可置信的看着吻上自己敏感地方的郁诺南,终于受不了他的折磨,低低的叫出了声,“诺南——”

被她的眼神吓住,刚才还讨论的热火朝天的几个人顿时没了声音,半晌才终于反应过来,冲着她破口大骂,“许天一,你这什么意思呢?你说谁是包房公主呢?你自己已经嫁给郁先生了,还和乔其闹绯闻。”

唐清水一路哭着跑出了别墅,望着远远延伸的柏油马路,再看后面空无一人的别墅小院,终于忍不住捂着脸哭坐在了地上!

———

就这么轻飘飘的一句话,便决定了四个人的去留。而那些人也终于反应过来自己的命运早就在郁诺南温润浅笑间尘埃落定,准备要求情时,郁诺南已经将许天一半抱着往外面走了。

说完这话,先愣住的倒是她,什么时候这么了解乔其了!

“乔总,您的腿是因为什么原因伤的呢?”

他的眸色微愠,公关部的人已经出面调解,保安护送着乔其一路走进荣氏的大门。他还不习惯用轮椅,总是掌握不好方向,有保安要上前帮忙被他拒绝了。

诺南,诺南,如果是这样的我,你还能不能接受。

许天一这才抬头看了眼老板微胖的脸,然后十分无语的看了眼办公桌上堆积如山的等待最终定稿的设计图!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一毛钱我也不会给。”

“爱。”他笑了,眼睛里有着晶莹璀璨的光,明明知道是演戏,郁诺南不过是不忍看她丢脸配合了一下而已。却在听到这个字时陡然间失了神,看着他淡粉色的唇瓣慢慢凑了过去。

“是呢,不知道还能不能那个啥,你们说,要是没了那方面的能力,这么大个荣氏集团不就后继无人了吗?”另一个人捂着嘴笑,“要不,我去来场舍身就义,委屈自己后半生的幸福嫁给他算了,到时候拿着他的钱养个小白脸,等他死了,那亿万家产可就都是我的了。”

回到家,许天一挣开他的手往楼上走,郁诺南却突然后背后抱住她,下巴抵着她的肩胛骨,“天一,对不起,我不该不信你。”

“唐清水说,她怀过你的孩子。”

可是刚刚那四个人除了会做些简单的办公室文员的事,其他的也一窍不通!

填了张价值不菲的支票,先一步堵住了唐清水所有的委屈和质问:“小姐,我并不知道你怎么会出现在我房间,但昨晚我喝醉了,发生这样的事我很抱歉,这上面的钱足够你下半生衣食无忧的过。”

手突然被他拽住,温热的体温便透过掌心传递过来,明明是温热的,她却觉得莫名的滚烫灼热,不自然的动了动手,眉头微挑,“怎么了?”

短短的几句话便将昨晚的事推了个干净,甚至怕自己以后缠上他,还给了一张数额不菲的支票。

“是,是,是,郁先生您说的极是。”林鸿远擦了把脑门上的汗,对郁诺南,他是打心眼里感激,但也是真的畏惧,“今天之内我会让她们将辞职交接手续办好。”

她突然想到唐清水那天的话。

郁诺南紧绷的身子突然间松懈下来,无奈的叹息,贴着她的耳廓说:“我和她从来没发生过这种事情,怎么可能有孩子。”

她的话说的低俗不堪,看着许天一的神情也是一脸的鄙夷暧昧,许天一却并没有众人意想中的羞愤难当,反而是一脸闲适的把玩着无名指上的婚戒,“都快三十好几的人了,说话也不知道避场合,就凭你刚刚的那些话,诺南可能会放你一马,但是乔其,绝对会让你生不如死。”

老板刚好从办公室出来,就看见郁诺南一脸无奈的瞧着许天一的样子,顿时赔着笑走过来,“郁先生,您来接天一下班啊,也没什么事,你们就先走吧。”

唐清水将手里的东西往地上一扔,转身跑了出去,她的心很痛,需要找个发泄口,若不然,她会疯,真的会疯。

许天一很少瞧见郁诺南生气,而这种喜怒现于色更是少见。

“乖。”他满意的笑了笑,毫不怜香惜玉的撞进了她早已经准备好的身体。

看着上面的几个零,唐清水那一刻终于忍不住所有的委屈‘哇哇’的哭了出来,“不是,我不是那种女人,我不要钱。”

我怀过诺南的孩子。

他的唇很软,有着绿茶的香,那种香像是沁进了他的身体一般,没有半点突兀!

“叫我诺南。”

唐清水的手紧紧攥在一起,为什么,为什么会是一个老男人。

乔其一直神色未变,冷漠沉稳,只是记者在问到他的腿上时,许天一清楚的看到了他眼眸深处的痛苦,但面上始终如一冷酷。

沙发上的两个人似乎才发现有人似的,许天一急忙推开他手忙脚乱的从沙发上坐起来,脸色晕红,完全没有平时的半点强势和讥诮。

郁诺南的唇停在她的耳垂边上,撑着身子看着头,手指曲起,在她额头上狠狠敲了一下,“胡思乱想什么呢。”

她逃过了葛永,最终逃不过被强的命运,机械的转过头,入眼的是一个两鬓微霜的男人。眼角处已经有了两条深邃的皱纹,那张脸棱角分明,因为年纪,麦色的肌肤有些松弛。

手忙脚乱的想从他身上起来,此时,她早就顾不得门口如雕塑一般站着的唐清水了。郁诺南却在这时拖住了她的后脑勺,将这个浅尝即止的吻一点点加深,眉眼间的笑意在扩散。

“嗯——”她颤抖着身子往旁边躲,却被郁诺南重新又捞了回来,似乎不满意她的逃避,手指更加肆无忌惮的在她身上肆掠。

她一直以为郁诺南是温润柔和的,虽然骨子里冷漠但也仅仅是排斥别人的靠近而已。但是许天一发现她错了,错得离谱,郁诺南的狠绝对不亚于乔其,只是,他一直用温润来伪装而已。

“诺南,你们”

“林总,员工的素质代表着整个公司的门面,像这种背地里说人闲话,言语粗俗不堪的人留在您公司,怕是会影响贵公司以后在本市的名誉。”他的话说得冠冕堂皇,脸上甚至还带着得体优雅的淡笑,言语中没有一丝一毫托大的意思,却让林鸿远和刚刚参与了八卦的人觉得心里陡然一凉。

龙芯芯的话顿时受到了很多负荷,这些天没什么八卦,办公室的人都闲疯了,好不容易有了话题,自然争先恐后。

折腾到半夜,郁诺南才终于放过她,由着她翻身沉沉的睡过去了!迷迷糊糊中,觉得有人在替她擦拭身体,只是太累,眼睑微抬了一下,便又睡了过去。

如果这样能让她不再怨自己,那么,受点白眼算什么!

她最后的四个字让这个年近五十的男人危险的眯起了眼睛,身上已经有了凛冽的寒意,“那么,你的意思呢?”

离那件事过了三月之久,她面临着毕业,郁诺南终于决定带她回去见父母。

唐清水兴奋了整整一夜没有睡觉,站在镜子前比划着哪件衣服更适合见家长,甚至还花了半年的生活费就为了给未来的公公买瓶过得去的红酒。

她听郁诺南说,他的母亲早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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