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头的马朝辉似是还意犹未尽,继续吹嘘着他的丰功伟绩,“那妞的身子滑溜溜的,衣服月兑光,雪白一片,皮肤细腻得可以吹弹可破,柳腰翘臀,那事的技巧高杆,整夜会让你欲仙欲死,欲罢不能……”
围坐在这里的一圈男人,基本上都是城里有名的“纨绔”,该来的一个也没少,这里有些是猎艳的高手,对城里的风月场所门儿清,是吃喝玩乐享受人生的行家。
他们本是在拼酒,天南地北,你来我往,就桌面上的,单单名贵的洋酒已喝掉了十几瓶。本来斋喝就觉得有些不过瘾,现在听到马朝辉的夸夸其谈,开始兴致勃BO起来,不时暴出几声yin秽的笑声……
只是坐在阴影里的男人,极度的沉默,与现在热火朝天的气氛有些不对盘,散着某种难于言喻的愠怒。马朝辉还没有瞧出个眉眼高低,继续起劲地口若悬河……
而朴希锴已灵敏地嗅到异常——他的眉梢眼角已敛去之前的挙挙笑意,是为马朝辉口中的靳若冰吗?如果是,那还真的是一个有趣的发现,他想着。
朴希锴笑得一脸沉静,一双桃花眼睨人的时候,越发秀长明亮。他也开始有些厌烦马朝辉的口沫横飞,更何况他口中左一个贱女人右一个搔货,正是他感兴趣的女人,于是举起酒杯无情打断,“来,干杯。”
在这座城市没有人敢不给他朴希锴面子,他要干杯,大家也都齐刷刷地暂且停下来,低眉顺眼,没办法,势不如人,唯有恭维以至卑微,这就是富人阶层的等级残酷现实。阴影里的男人也摁息了手中烟,面无表情,但也不失礼貌地拿起酒杯。
玻璃杯的碰撞声响后,沉默的男人盯着舞台上的人儿,将红色的液体一鼓作气地倒入嘴里,残渣顺着他的嘴角流下,形成了一条腥红的直线,与他嘴角那刚毅的线条形成了一个弧度……
朴希锴望着沉默男人的一举一动,很仔细,不放过任何一处细节。注意到那绷紧的唇角,那是他一整个晚上唯一让他感觉有趣的表情,终于,微微地笑出来。
然后回头再望向台上的靳若冰——正和她的同伴亲热地手拉手走回她们的位置,脸上明媚的笑容,孩子般纯粹爽朗,天生就有感染力。那十指,纤细白晳,仅目测便觉得是柔若无骨,男人会迷上她并非毫无道理。
他星目微合,悠闲自得地喝着杯中酒,气泡酒的香醇微甜缠绵于舌,任由在喉的温润you惑着感官,慢慢地细品,眼中却暗波流转,透出一丝难于捉模的兴奋……
“若冰姐,你真的是要走吗?晚点还有人妖表演,听说是专程从泰国请来的,错过了今晚,以后要看就只得跑去泰国了。”Angel抱着靳若冰的手臂摇晃着,不舍。
“嗯。”靳若冰肯定地应着,她得赶回去洗澡。别看她皮女敕细滑,却是敏感体质,特别是出了那么多汗之后,如果没有及时冲洗,就会痒得出红疹,难受。
不过,之前的一身酒气也随着汗流溢出来,喝了一大杯水后,整个人也轻松、精神多了,没有一点点酒后的眩晕不适感。
靳若冰眼含无奈,努力解说。许敬华虽然也有些不情不愿,但还是先妥协。
三个女人互相拥抱道别后,靳若冰拿起自己的包先行离开。
随着那一抹墨绿色的倩影缓缓地消失在吧里,楼上那个半开放的包间也有着一阵阵短而急的骚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