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子,你快来看呐,二小姐疯了,竟将厨房给砸了,老奴不活了。”
见是水灵儿身边的丫鬟合子,王妈妈精明的小眼一闪,顿时哭天喊地了起来。
合子一脸不耐烦的看着抱着她大腿哭诉的王妈妈,声音提高了几分,“行了,你快给我起来。”她身上这身衣裳可是新的,弄皱了她怎么见人呀?
王妈妈被合子这小丫头呵斥,脸上有点挂不住,可是一想到她是大小姐的人,那敢有半点不满,她连忙站了起身一手捂着肿起的脸哭诉,“合子呀,你可要给老奴做主呀,这二小姐也不知道
发了什么疯,打了老奴是小,谁让老奴是下人,可是,她竟然将夫人小姐的食物给砸了。”
王妈妈这话可够毒的了,这一番话下来,谁都会觉得水清浅仗势欺人,不尊重主母,一旦担上不孝的罪名,那水清浅以后可是要遭人唾弃的。
水清浅虽是主母的亲生女,府里的嫡次小姐,可是,那又如何呢,夫人就是不喜欢这个二小姐,甚至到了厌弃的地步,府中的人都是踩高捧低的,你一个弃子,谁会在意你。
水清浅笑了起来,那神情,透着几分冰冷的寒气,她走了上前,在王妈妈震惊的目光下,又是啪啪的两个巴掌落下。
“王妈妈,你只是个奴才,我再怎么样也是你的主子,一个奴才竟然敢毁谤主子,如此凶恶,这传出去,别人
还会以为丞相府里一点规矩都没有,甚至还会让人以为母亲管家不严,就连奴才也敢欺主,本念在你是母亲身边秦嬷嬷的表亲只想给你个小小的教训,以免你她日冲了贵人给丞相府惹祸,谁料你不但不识好歹,竟敢出言不逊,别人若是不知道还以为你是主子我才是奴才。”
水清浅说的慷慨激扬,字字带刺,合子听的却是心惊不已,尤其是最后一句,更像是在提醒什么?
水清浅就算不受主母的宠爱,可毕竟是亲生的,想到昨夜的事情,她立刻就将所有一切都联系了起来,王妈妈真是个蠢的,就算要暗中给她使绊子也要小心点。
“胡说,老奴,老奴没有。”
王妈妈这一听脸都白了,她本以为水清浅仍然想过去那样好欺负,没想到,她的嘴竟是如此的锋利,这话若是传到了夫人的耳朵里,以夫人爱面子的性格,她才不会去管自己是不是秦嬷嬷的表亲照样会把自己赶出府,这厨房里的油水那么多,她可不想失去那么好的差事。
“王妈妈,你还敢顶嘴,看来,秦嬷嬷没有教好你规矩,你要懂的,主子再怎么不好她仍然是主子,奴才,永远都是奴才,你说是吗合子。”
水清浅一脸笑盈盈的看向了一旁不开口的合子,像是在询问。
合子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她平时在府里再怎么作威作福,可是依旧只是个奴才,就算再怎么风光,可是却无法改变自己奴才这身份。
“二小姐,虽然王妈妈年纪有些大了,可她毕竟是秦嬷嬷的表亲,你就算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得理且饶人。”
合子是水灵儿身边最得宠的大丫鬟,而水灵儿最得主母疼宠,连带的她在府里的地位水涨船高,日子一长,她的性子也变的越发的嚣张了起来,如今一听到别人说起她的身份就会生气。
“你这话的意思是在说我刻薄了,很好,一个两个都这样,看来,就算不想麻烦母亲也不行了。”
合子,王妈妈的脸色唰的跟着一白,见水清浅走出去了连忙追了上去,笑话,这事若是让夫人知道,就算不会被赶出去她们也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二小姐,老奴错了,你大人不计小人过,饶了老奴吧。”
王妈妈已经吓的晕头转向,连连磕头认错。
“王妈妈是秦嬷嬷的表亲,秦嬷嬷又是母亲最得力的大丫鬟,我那能使得动王妈妈,府里的人都知道我不得母亲喜,但是没办法,谁让我是母亲亲生的,欺了我,不就是给母亲打脸,没关系你是秦嬷嬷的人,母亲仁慈不会待你如何的。”
水清浅的声音有着少女独有的软绵,此刻,却是化作了一把看不见的利刃,直直的刺进王妈妈那脆弱无比的心口,她知道,合子是赖不上了,此刻,只有求这个少女的宽恕,否则,就算是秦嬷嬷也帮不了她。
“二小姐,老奴该死,老奴错了,不该说出这样的话,都是老奴这嘴不好,该打,该打。”
她又不是蠢的,水清浅话里话外无不在透露着她们之间的身份,无论水清浅得不得夫人的喜,可毕竟是亲生的,若是传了出去让人以为夫人为了一个奴才而刻薄了亲生女,那以后夫人在那些贵族里就抬不起头来,为了这颜面,自己是一定活不下去的。
王妈妈顾不得已经红肿的脸颊,那肥厚的手掌一下又一下的拍打着自己已经肿起的脸,边拍嘴里还哼哼叫。
周围的人看得目瞪口呆,见水清浅一脸面无表情,心下都各自害怕了起来,这个二小姐平时看起来柔弱可欺,这发起狠来也是如此毒辣。
水清浅见差不多了才一脸淡漠的开口,“王妈妈,你也是府里的老人了,也该明白,无规矩不能成方圆的道理,念在上苍好生之德,今天,本小姐就宽恕你一回,给你一个改过的机会,若是再有这样的事,那么,就只能让母亲来处理了。”
反正她也不是真的要处理了王妈妈,今天不过是要起到一个杀鸡儆猴的效果,如今效果已经达到,那些原本还带着嘲讽的人现在已经有了新的思量,量她们以后也不敢在动自己的坏脑筋。
“谢二小姐开恩,谢二小姐,二小姐你尽管说,老奴一定照办。”
王妈妈一听水清浅松了口,就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忙不迭磕头谢恩,却没注意到一旁合子冷下去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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