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胡才收了尹夫人,在东恒呆了几天,就接到董卓废帝的消息,他就知道董卓的西凉军已经进入雒阳。
一旦董卓控制了雒阳的局势,不得不对河东用兵,河东对雒阳来说太重要了,由于十几万大军的董卓一定会征伐河东的。
半个月后,胡才带着近卫军和骠骑营返回安邑。与他一同返回安邑的还有两女一男。他们就是何太后、少帝,唐妃。
回到安邑,胡才把何太后等人安排在秘密地方,然后处理这一个多月来的事务。
截止到八月,河东郡总人口达到八十万,合三十三万户,这两个月,河东又增加了十几万人口,这对胡才来说是意外之喜。人口是最重要的东西,河东人口在年底前很可能突破百万。这才是胡才兴奋的原因。
有了人口,河东才能更好的发展。
十月,收获季节刚刚结束总粮产还未统计出来,蛰伏半年的鲜卑人和南匈奴人又开始在大汉帝国北部肆虐。数万骑兵分为几路南下进入幽州、并州劫掠,所过之处烧杀yín掠无所不为。并州北部的并州军面对强悍的匈奴骑兵只能采取守势,躲在山区中坚守不出。任凭匈奴在其眼前摧残蹂躏大汉疆土。
幽州西部因为早年讨伐张举失利损失惨重,再加上许多百姓迁往辽东,导致现在守备兵力不足,州府只得收缩兵力在蓟县和渔阳的中南部狭长地带防守。一向对乌桓强硬的公孙瓒几次请求率兵出战击溃侵犯之敌。可是主张怀柔政策的刘虞却坚决不允,只是不断派遣使求和。乌桓对于刘虞的使以礼相待,可对于幽州的百姓却残忍依旧。
于是,上谷、代郡和渔阳等地百姓深受其害,匈奴和乌桓的兵马攻城略地到处抢劫、放火、杀人、劫掠妇女。尤其是乌桓为了报复乌桓城被屠的仇恨下手更是凶狠,遇城屠城、遇村屠村,留下被残杀而死的大汉百姓,抢走无力抵抗的女人。不堪忍受的几郡百姓开始向南方向逃难。
同时,河东北部,南匈奴人组织了两万铁骑南下。攻击河东的北屈、平阳、杨县等地。白虎军李峰向安邑告急。
胡才连忙召开军幕府会议,所有军幕府成员和将领在第一时间到齐。他们也已经知道了详细情况。几名将领一致同意出兵征讨,只有王旭沉思不语,胡才看到后问其原因。王旭道:“出兵这件事授完全赞成,只是出兵的时机和理由。”
李肃起身说道:“出兵时机,肃觉得应该在南匈奴退兵之时。至于说什么时候退兵,这个主动权掌握在主公手中。至于鲜卑人,现在只要不攻入河东,就没有我们的事。”
张平也同意道:“属下也赞同在南匈奴退兵时出击。现在南匈奴人兵强马壮,就是攻击了,我军也损失惨重,况且现在雒阳局势不明。十几万大军聚集,我军不可能调大军北上。”
胡才恶狠狠的说道:“不能调也要调,就算士兵再少也要奋力一搏,这是在保卫自己的国家保卫自己的家乡。这些南匈奴人凶残成xìng,心狠手辣,必须解决。否则对我们河东有不利的”胡才一拳击在桌子上,“该杀!”
众人被胡才的话震动,他们都是军人,长时间受到胡才的影响,崇尚铁与血。
十月十二rì,胡才调玄武军,安邑的骠骑营、骁骑营和近卫军秘密北上,准备去平阳与白虎军汇合,
玄武军,骠骑营、骁骑营、近卫军,再加上白虎军,有三万四千人,这相当于是白波军的一半兵来。在南线不过三万五千兵马,如果董卓这个时候来攻,以南线的兵马很难抵挡。所以胡才必须速战速决。
这一次随胡才北上的有吴川、晏明、李蒙、霍平、张辽。而李肃被胡才留在安邑。
…………
河东、永安。
这里驻扎着两万南匈奴大军,这两万南匈奴大军是右贤王部所有的jīng锐,现在秋高马肥,去卑准备攻克河东,一雪前耻。
但是在右贤王部落里,去卑虽然是右贤王,但并不是一言九鼎,特别是上一次战败,去卑威严扫地。所以不少的部落中反对攻打白波军的河东。
这一次南下,去卑联络了几名心月复族长密商要事,可是直到天黑也未见任何人到来,不安焦躁中,帐外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大人!艾格朵将军求见!”去卑一愣,似乎明悟到某些事情,轻身道:“让他进来!”
艾格朵掀帘而入,不等去卑开口径直来到其旁边坐下,略带嘲讽道:“大王似乎有要事商量?我听到一点风声,特来看看,大王不会有什么事瞒着属下吧?”
去卑冷眼看着艾格朵,冷声道:“岂敢啊?现在艾格朵将军威风凛凛,谁不看你的脸sè行事,前几rì想了许多事情,终于明白其中的玄妙!”
艾格朵嘿嘿一笑:“大王终于顿悟了!也好,我也把话挑开了吧!你原来的手下不会再听你的了,你最好老老实实的呆着。表现好了,我还尊称你一声大人或峭王,否则……”
去卑看着艾格朵问道:“怎么,你想要干什么?”
“大王,我们部落才多少人口,胡才的白波军有多少?我不能让我们伟大的勇士跟你去报仇。”
去卑冷哼一声:“为何不去?河东现在富得流油,胡才在安邑放了大量的粮草,如果得到这些粮草,我们可以用几年。”
艾格朵闻言哭笑不得:“得到安邑的粮草?你也太小瞧胡才了。我劝你还是小心为妙,别又损兵折将!”
去卑眼中怒火稍纵即逝,沉着脸说道:“这个不劳大人费心!”说罢大步走出帐外。当rì便率领两万骑兵南下偷袭平阳。
艾格朵咬牙盯着去卑的背影冷声道:“敢跟我斗?你还女敕了点!”
两万南匈奴骑兵在去卑的带领下杀向平阳。此时的平阳只有五千白虎军,就是平阳的折冲府兵马,不过六千多人,而且大部分是步卒,根本不足于与南匈奴大军大战,李峰只能下令坚壁清野。
二十rì。胡才带着大军赶到平阳。在平阳城外安营扎寨。他把骁骑营和骠骑营安排的左右两翼,自领玄武军和近卫军为中军。
平阳城外,白波军大营。
胡才、李峰、吴川、李蒙、霍平、张辽等人聚集在一起,胡才看着众人问道:“这一次南匈奴南下,各位有什么好的破敌之策?”
“主公,南匈奴两万铁骑擅长野战而不擅长攻城。”李峰开口道。这一次南匈奴南下和上一次不同,这一次去卑小心谨慎,一直找不到破敌的机会。况且骁骑营和骠骑营虽然有一万铁骑,但是这骁骑营和骠骑营大部分是南匈奴人,他们能与南匈奴人拼命吗?除了骁骑营和骠骑营外,就只剩下两万多步卒,不可能战胜南匈奴铁骑的。
“不行,就是坚壁清野,南匈奴铁骑也会南下,到时候河东就会被南匈奴人肆意破坏。”吴川反对道。
河东一马平川,南匈奴曾经多次来到黄河边,吴川作为胡才的心月复,自然不想眼睁睁的看着南匈奴人在河东肆意妄为。
“这一次南匈奴人吸起了上一次的教训,他们戒备森严,想偷袭恐怕是不可能了,唯有堂堂正正的一战。我们白波军难道还怕了匈奴人不错?”胡才看着众人说道。
“明天,我们就与南匈奴人决一死战。”
胡才不得不速战速决,因为控制了雒阳的董卓,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只要他调几万兵马攻入河东,南线就抵挡不住。
二十一rì,去卑率领两万铁骑向白波军发起了攻击。
胡才下令出击,他命令骁骑营和骠骑营为两翼。自带白虎军为中军,以吴川三千兵马为先锋,迎击南匈奴铁骑。同时命令平阳的李峰集合白虎军兵马接应。
南匈奴大军来的很快,吴川刚集好阵,五千铁骑就杀了过来。
轰,轰!
吴川的三千兵马在南匈奴铁骑的冲锋下,很快的崩溃了。
胡才看着南匈奴铁骑的冲锋,脸sè铁青,吴川的三千兵马虽然不多,但这么快被击溃,还是出乎他的意料。
“准备,迎敌。”
胡才的阻击部队在阵前布下了两排车阵,又长又厚。车阵之后是用手臂粗的大树扎成的排桩,排桩的顶部都被削得尖尖的,一排排的凌空而立。排桩的后面是一排排的巨型盾,每个巨型盾的后面都是手执六丈长矛的士兵,长矛犀利的矛头架在盾牌的顶部,斜指向空。
胡才一马冲出,望向远处杀声震天的战场。
吴川那边的情况非常不好,战场混乱不堪,白波军根本没有阵形,已经全部给南匈奴的骑兵冲散了。士兵们在战场上鬼哭狼嚎,狼奔豕突,成片成片地被横冲直撞的战马肆意地践踏,冲撞。
南匈奴铁骑的威力的确不同凡响,吴川的阻击部队三千人马在不到半个时辰之内就被打散了。阻击部队已经溃败,正在返身奔逃。原来准备包抄围歼敌人的部队,现在已经冲上来,以五百人一个的密集阵列防御敌人的冲锋。南匈奴的骑兵啃到了一个大大的骨头,速度明显降了下来,但他们紧紧压制着白波军的活动范围,吴川想从容变阵,指挥部队实施包抄合围,已经绝无可能。
胡才抬头望望天空,缓缓伸出左手,十几片雨花晃悠悠地落到他的手上。
去卑再次占据了先机。这个人的用兵天马行空,无迹可寻,运气又格外得好,实在难以找到下手的机会。血战,又要血战。
胡才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收回手,看着天空。
“李峰的部队还要多长时间赶到?”胡才低声问道。
“回主公,他们从北门撤下,正一路急行而来,估计再有半个时辰就到了。”胡才的亲卫大声回道。
胡才皱着眉头,凝神观望对面的马阵。
“可知道对面是谁的战旗?”胡才目不斜视,小声问道。
亲卫也不知道,立即找后面的斥候问。
“主公,是南匈奴潘六奚的战旗。”
胡才点点头,脸上突然显出一丝笑意。把骁勇善战的骑兵当步兵用,这是他第一次看见。南匈奴的骑兵这么富余吗?这是他的无奈之举还是别有用心?
自己化尽心思设计的几套对付骑兵的办法,竟然不能用上,实在遗憾。去卑用骑兵冲击没有防御措施的吴川部,却命令潘六奚带着骑兵阻击自己的jīng锐步兵,都是以强对弱。战场上的事就是这样变幻莫测,瞬息万变,谁都决定不了形势的发展。
“大军以蟹形布阵,互为支援,稳步推进。”
“命令前军为蟹头,以重型防御器械为前队,强弓营随后策应,快速推进,向战场中间挤压敌人。”
“命令后军和左翼部队,中军和右翼部队分别为左右大钳,快速向前直线推进。”
“传令各部军司马,保持阵形,务必保持阵形。只要我们和吴川的部队会合,依旧还有重击敌人的可能。”
“擂鼓……”
战鼓声轰然响起。
…………
胡才的前方,五千南匈奴铁骑一分为二,分胡才的左右两翼杀去,同时,南匈奴的两翼各三千骑兵向白波军两翼杀来。
李蒙的骁骑营和霍平的骠骑营迎了上去,数万铁骑展开了惨烈的博杀。
骁骑营和骠骑营虽然大部分是南匈奴人,但是胡才并不相信他们会在这个时候反,说到底,这个时候南匈奴人没有多少观念。
更何况几个月的恩威并施,胡才相信这骁骑营和骠骑营一定能给他满意的回报。
当然,胡才更希望组建汉人骑兵,不过这并不是一朝一夕能够完成的。
“杀。”
胡才指挥中军向前杀去,对面有五千铁骑,他们就是他的目的。这五千铁骑是潘六奚统领的,他在白波军面前组成一个马阵。
胡才冷冷的一笑,他知道对方的用意,是想利用这马阵阻挡他,只要等白波军的左右两翼和先锋被消灭,胡才的中军就会崩溃。
但是潘六奚却忘了,胡才岂是那么好对付的?
胡才的中军有七千玄武军士兵和四千近卫军,这是最jīng锐的力量。特别是近卫军,是组建三个月来第一次上战场,胡才何尝不是想利用一场战争让近卫军经历血与火的考验。
“杀。”
“杀。”
胡才的弓箭手给了潘六奚的铁骑当头一棒,打得他们晕头转向。
密集而强劲的长箭shè得又远又准,就是盾牌都难以挡住。长箭钉到地上发出嘣嘣的闷声,力量非常巨大。许多士兵都是给长箭一箭shè穿而死,甚至还有长箭shè穿盾牌但余势不减再接着shè死人的。
长箭撕裂空气的厉啸,摄人心魄,让人毛骨悚然。
潘六奚和士兵们先是举着盾牌躲在马阵里,后来一看顶不住了,都躲到马月复下,狼狈不堪。
但战马遭到敌人的一轮攻击后,立刻就乱了。白波军的长箭纷纷shè进战马的体内,有的战马被shè中要害直接死了,有的吃痛不过在马阵里横冲直撞,许多士兵都被踩伤了。
就在大家惊慌不安,手足无措之际,战马开始动了。先是几匹战马因为挣扎的太厉害,挣月兑了被系在一起的长绳,冲出了马阵,接着更多的战马冲出了马阵。
潘六奚看到跑向敌阵的战马,突然灵机一动。如果再给敌人shè一阵,即使士兵们没给箭shè死,也要给马踩死了。
他果断命令部下砍断马阵里系马用的长绳,然后借着战马的掩护,一起跑向白波军的阵地,冲过敌人的弓箭覆盖区,直接杀到敌阵里去。
胡才看到蜂拥杀到的敌军,脸上露出了一点笑意。
他看到那片巨大的马阵他就头痛。马阵挡住了他的去路。敌人躲藏在马阵内,一时也难对付。现在最要紧的就是时间,越早和吴川的部队会合,重击南匈奴军的可能xìng就越大。shè,把敌人从马阵里shè出来。结果真的遂了他的愿,潘六奚带着部队主动杀了上来。
“命令前军,全部杀出去,把他们堵在阵外,不许放一个人进来。”胡才大声命令道。
消灭了眼前这股几千人的阻击敌兵,大部队就可以迅速杀过去。如果去卑来攻,这个由多种防御器械组成的阵势就能发挥巨大的阻击作用。即使去卑不攻,也能通过它的移动压制骑兵的活动范围防止他们从自己这一侧突围。
战鼓猛烈地敲响。
上万名白波军战士高举着武器,在战旗的指引下,疯狂地奔跑起来。他们分成五路,就象五条黑sè的蛟龙,挟带着震耳yù聋的风雷之声,迅速通过了阻击阵势让出来的通道,冲向了人马混杂的战场。
“杀……”吼声直冲云霄,好似山崩地裂一般,骇人心魄。
两军相遇,发出一声巨响,随即血战开始。
“杀。”
“杀呀。”
胡才蟹形攻击阵势变得非常松散。
右路因为没有阻力,李蒙的骁骑营比骠骑营战斗力强,所以这支部队已经完全展开。左路的骠骑营却被骑兵的骑兵挡住,寸步难行。自己亲率的蟹头也因为潘六奚部的顽强阻击,部队陷入混战,停在了原地。
虽然从平阳撤下的白虎军已经赶到了战场,但他们打了几天的攻城战,接着又连续跑了半个时辰,士兵们都累得趴在地上爬不起来。部队的损耗也非常严重,除了在平阳必要的防守,这里只剩下三千多人。这样的部队拉到战场上,根本就是去送死。
胡才叫他们立即休息,准备随时支援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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