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斧帮当家人原名庞清守,由于他率领的逆斧帮做事太绝,被人诅咒断子绝孙,冠名以庞太监。庞太监的真名却渐渐被世人淡忘。虽然庞清守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太监,却也上差无几,他没有子嗣,也不喜欢碰女人,或者说只喜欢看别人干那档子事。
庞清守以前算得上是一个本分的好人,不过他娶了个没有德行的女人。正是这个女人把庞清守逼成了今rì的庞太监。
庞清守无意中发现自己女人和别人有染,不过他很喜欢这个女人,所以只苦苦哀求让女人守些本分。那女人初次被自己男人发现了jiān情,心中也有些忐忑,所以信誓旦旦的发誓以后再也不会这样。可没过多久她就又和jiān夫勾搭上了,这一次庞清守照旧跪在地上哀求。可那女人见庞清守懦弱,仗着自己jiān夫的势力却跋扈了起来,扯着庞清守的头发,劈头盖脸的大骂庞清守没用。庞清守被女人揪住头发,只顾着哭。
是夜,庞清守突然醒来,拿着刀,一刀便砍了他睡梦中妻子的一条腿,他妻子惨叫一声,痛醒后恐惧的看着他。庞清守怕女人和自己拼命,又连挥三刀,彻底斩了女人的手脚。不过砍完之后,他就后悔了。那泼皮女人心如死灰,瞪着鱼白眼,扬言要让jiān夫杀了庞清守。庞清守心下更害怕,又挖了女人的眼睛、割了她的舌头。不过他不想让女人死,所以将女人伤势治好后,泡在了药酒里。当时的庞清守倒不是想折磨那女人,而是真的不希望他喜欢的女人死掉。
后来那jiān夫知道庞清守这么折磨那个女人,拿着杀猪短刀就要砍庞清守。庞清守被砍了三刀,却逃掉了。不久后jiān夫也被他杀了。庞清守没让jiān夫痛快的死掉,而是那jiān夫经不住百般折磨苦而死。
自此之后庞清守xìng情大变,他不喜欢碰女人,却喜欢摧残女人,然后用女人泡酒,因为这样的酒能让他怀念又爱又恨的妻子。这种变态的爱情彻底摧毁了他。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可恨之人亦有可怜之时。
庞太监看着吴一凤,冷冷问道:“听说过逆斧帮吗?”
五年前,吴一凤虽然只有十三岁,可对逆斧帮的恶行早听了不下百遍,当即脸sè一沉,冷声问道:“你就是畜生帮的大畜生?”
逆斧帮当家人并未大怒,只是不置可否的耸了耸肩。“既然听说了还敢反抗?你不知道被抓的后果吗?”
“当然知道,就是知道才更要反抗,我可不是你狗碗里的鱼肉。”
庞太监突然大笑起来。
齐青檀此时已走向了车队,看了一眼大笑的庞太监,吩咐一番,便和受伤的七人驾车向葫芦谷口方向撤去。这七人中有高如山,多年后,高如山正是凭借着这一笔黑金成为武阳镇赫赫有名的大人物。
庞太监冷眼看着开拔的齐青檀一行人道:“那女人应该很美,她泡的酒味道绝对不错,好久没喝‘美人酥’了,别让她跑了!”他话音刚落,便有十余人向齐青檀追去。可这十余人要追齐青檀必先经过吴一凤。
吴一凤见十余人气势汹汹的杀来,扬起刀,大声喝道:“英雄无需长命,但求血染丹青。杀!”说完当先提刀向前。
齐府十一人见吴一凤带头杀去,血液上涌于头,都将生死抛置身外,提着手中的兵刃跟着杀了过去。
逆斧帮的十余人修为都不甚高,吴一凤二星角武的实力如猛虎如羊群,刀过之处,破风饮血,断臂残肢纷飞。
约有半柱香的时间,逆斧帮十余人没有一个活口。吴一凤虽未受伤,但武元之气却消耗的七七八八,齐府十一人更是死得只剩四人,且都或多或少受了伤。
吴一凤擦了擦脸上的血渍,道:“你们后悔跟我一起死吗?现在后悔可以逃走,我依旧会断后!”
齐府四人慷慨道:“大丈夫,唯死而已,何悔之有?”说完这四人便冲向了庞太监。
庞太监武元之气一凝,手中的大斧斜砍而出,四人便有三人被砍成两半。最后一人见身边的三人战死,心知生还无望,索xìng不再顾虑,继续向庞太监杀去。庞太监冷笑一声,一斧扔出,斧子正好砍中那人的额头,嵌入其中,那人应声倒地。
庞太监含着苍白的笑意,走到那人身前,脚踩在其胸口,弯着腰,拔出斧头。当他再站起来时,斧子微微向前动了动。那百余人只有三十余人站立未动,其他人纷纷杀向吴一凤。这未动的三十余人修为皆突破了入武式。庞太监撇了撇头,这三十余人中又有八人离开,他们不是围攻吴一凤,而是去追杀齐青檀一伙。
吴一凤仰着头看着天,凄然笑道:“我这么风华绝代的男人就这么死了?真他妈的不甘心呐!”
吴一凤不是不想逃,只是为了心中一句:但为卿故,生死以赴!
如果吴一凤现在逃走或者放弃抵抗,齐青檀他们绝无可能顺利逃掉。
他,持刀杀向逆斧帮众。
浓血染初阳,劲风弹猖狂。
单刀入敌阵,无常锁孤魂。
有刀挥如神,十步杀一人。
生死何足道?一笑问长天!
敌若云,杀之不尽!
纵万人,为卿,一骑绝尘!
逆斧帮六七十人死伤过半,吴一凤体内早已没有了武元之气,上品‘人字纹’护甲成了一件破稀烂渣,刀也砍出了缺口。
吴一凤半跪,以刀驻地。剩下的逆斧帮众将吴一凤团团围住,却逡巡不敢上前。吴一凤仰头长啸一声,乱发飞扬。
吴一凤正yù起身再战,恰在此时,齐青檀骑着一匹马杀将回来。这马是之前拉车的白马。
齐青檀手持青灵剑,挥剑直冲入包围圈。吴一凤见齐青檀杀来,起身一跃,跳到马背上。两人纵马yù突围而出。
庞太监冷哼一声,持斧冲上前,一斧劈向吴一凤的后背,吴一凤只觉背后一股强风来袭,心下一惊,拉着齐青檀从马背上跳了下来。
这匹白马被庞太监活活生劈。
两人再次被逆斧帮团团围住。
吴一凤和齐青檀背靠背,jǐng惕的看着一众逆斧帮之人。
“你怎么又回来了?”吴一凤恼怒的问道。
“我是来救你们的!”齐青檀和那七名受伤的人逃出葫芦谷之后又行了很长时间。她自我感觉应该是安全了,所以这个笨女人又一人杀了回来。而追杀他们的逆斧帮众出了葫芦谷一路直奔武阳镇,可齐青檀并没有直接带着众人回镇,而是绕道而行。在这一点上,这妞总算做对了一回。
吴一凤擦了擦脸上的血渍问道:“怎么救?就你这样救啊?”
齐青檀也委屈起来,她急心救人,根本就没想那么多。“那怎么救?回武阳镇搬救兵?他们还没来你们就死了!”
“你来了我们也死的差不多,现在好了,又多你一个送死的。你不想活早点跟我说啊,你让我先跑啊!”吴一凤见齐青檀杀回来,感觉自己之前所有的努力都是白做的。
“现在怪我有什么用?来都来了!你要跑你不会先跑吗?”齐青檀和吴一凤吵起了嘴。这两人真是一对奇葩,生死关头居然还有闲心吵架。
自齐青檀来了之后,吴一凤浮躁的心仿佛安定了下来,他以为齐青檀只是为他而来,齐青檀陪着他死,让他很感动,可他又觉得不甘心,他不想让齐青檀死。而齐青檀则是对吴一凤很有成见,因为只要和吴一凤在一起,她再好的心态也能变成极差,再好的语气,也会变成吵架。
在这种内外条件结合下两人于生死关头吵起来一点不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