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赭衣汉子人在空中便被十几道身影盯住,十余把铁剑迎面杀来,他见情况危急,双手握刀,运转内力,大喝一声,向前狠狠劈去,砰砰的声响传来,赭衣汉子竟然在空中接连斩开十几口铁剑,才缓缓的落入墙头。就在此时,一股寒意从背后袭来,赭衣汉子也不回头,一个纵身便飞下墙头,就在他刚落地时,轰的一声,墙头塌了一大半,一把铁剑穿透院墙狠狠的钉在地上,这时他也不细想,转身便往前方奔去。
孙捕头等人自然发现了跑出来的凶人,先是一阵sāo乱,然后立马抽刀相迎。孙捕头从腰间抽出一柄长约两尺,宽有三寸的银sè铁尺,一个纵步向那赭衣汉子打去,那赭衣汉子也不躲闪,左手呈爪状,暗自运劲,抓向铁尺,孙捕头见赭衣汉子如此托大,先是一喜,然而瞬间便脸sè大变。那赭衣汉子竟然将打向自己的铁尺一握,直接掰断。孙捕头一见那人如此厉害,便要后退,想要避其锋芒,但是那凶人速度太快,身体一撞便将孙捕头撞飞了出去,孙捕头滚落一边不知死活。
这时,一干捕快终于陆续持刀砍来,但是均被那赭衣汉子连撞带砍的掀翻在地,吴钱见这汉子如此凶猛,自然不会自找苦吃,连忙闪躲在一边,那汉子也不管他,急速往外围奔去。就在那汉子刚走一小会,那手持拂尘的年长道人和那高瘦道人才急忙忙赶到,看也不看倒在地上的一干捕快,紧追赭衣汉子而去,随后那群道士也陆续持剑追着那赭衣汉子而去。
吴钱见他们远去,心中略舒了一口气,便慢吞吞的走出来,不过他可没心情也没胆子追那汉子。他见众人虽然躺在地上,但均没什么大碍,便往孙捕头那走去。此时孙捕头,满脸是血,一动不动,吴钱将他慢慢扶起,拍了拍孙捕头的脸。
孙捕头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见是吴钱心中一定,眼睛环顾了一下四周,没见那人踪影,咧了咧嘴,龇着牙道:“那凶人呢?”
吴钱见孙捕头没事,便放下心来,缓缓道:“刚跑过去,那群道士也去追了。”
“嘿嘿……那人真够厉害的,想我孙铁男也是江湖上一流的好手,没想到连人家一招都没接住。”孙铁男苦笑着,看了看四周躺在地上的一干捕快,又担心道:“兄弟们都没什么事吧。”
“还好……估计要躺床上几个月了。”吴钱也苦笑道。
“陈兄他们呢?”孙铁男没看见陈捕头一干人,心中一惊,慌忙问道。
“应该是带人追过去了。”吴钱看了看四周,没有看见陈捕头等人,猜测道。
“什么……陈愣子糊涂啊,明知道不行还去,这不是让兄弟们送命吗?”孙铁男听到吴钱的话大惊失sè,连忙嘱咐吴钱道:“吴老弟,你赶紧去把他拉回来。”
“那你怎么办。”吴钱心有疑问道,“我没事,你快去。”孙铁男连连摆手,让吴钱去把陈捕头一干人找回来,吴钱无奈,只好应声,奔着那群人消失的地方追去。
赭衣汉子一阵飞掠,丝毫不敢停留,横冲直撞直往前方奔去。后面紧跟着那两位中年道人,再往后便是一干道士。此时另一条路上数十位捕快手持火把和兵刃,兵分两路,抄近路去堵截。
在一处不起眼的角落里,七名黑衣人手持刀剑,静静的注视着这一切,当赭衣汉子转向一偏僻角落时,为首的黑衣男子,一挥手,身后五位黑衣人扑了下去,将追来的两位中年道士拦在路中间,为首的黑衣男子则和另外一位黑衣男子,一个纵掠,追向赭衣汉子。
紧紧追向赭衣汉子的两位道人正急忙忙的追着赭衣汉子,没想到有人拦路,先是一愣,然后仔细打量着来人,但是那五名黑衣男子均是蒙面,看根本看不出底细。事态紧急,当即废话也不多说,把剑相迎,一时间七人斗在了一起,打得难舍难分。
赭衣汉子连续奔了十几条街,跑到一偏僻处,没有看见身后两位道人,也不觉诧异,但是脚下丝毫不敢停留,就在他跑到一处荒废宅院前时,只见一位黑衣人手持长剑挡在了身前。赭衣汉子先是一愣,然后心中暗道:不好。正想掉头,此时又一位黑衣人正站在身后,挡住了他的退路。赭衣汉子脸sè大变,将刀横在身前,寒声道:“两位为何拦住在下去路?”
那位站在他前面的黑衣人,嘿然道:“我家主人有请阁下到院内一聚,故人相邀,阁下不会不赏光吧。”
“故人,什么故人,你家主人是谁?秦某不曾记得有什么故人?”赭衣汉子心中略感诧异道。
“至于我家主人是谁,阁下见了就知道了。”那黑衣冷冷道。
赭衣汉子见状,不由冷笑道:“我还有事,改rì拜访贵主人不迟。”
那黑衣人见状也不动怒,只是依然冷冷道:“你的追兵已经被打发了,我劝你还是走一趟为好,否则,别怪我等不客气了。”
那赭衣汉子一听黑衣人这话,脸sè一变,打量了一下眼前的破败院子,又看了看身后的黑衣人,面皮抽搐了一下,吐了口气,嘿然道:“既然你家主人如此盛情,在下走一趟又如何,阁下请带路吧。”
黑衣人见状也不奇怪,当先往院中走去,赭衣汉子见状,不由哂然,回头看了看身后的黑衣男子,见对方盯着自己,无奈下,提着刀跟着往院中走去。
一进院子,赭衣汉子眼光扫了扫,只见院中一株大树上挂着两盏灯笼,虽然光线昏暗,但也看清楚了院中一切,只见院中的确破败不堪,杂草丛生,腐木乱石,除了黑衣人没有别人,赭衣汉子走到院中,对着黑衣人问道:“你家主人呢?”那黑衣人也不回话,只是恭敬地站着,就在这时屋里传来一阵笑声,只见一位身穿青sè劲装,头戴银sè束冠,腰缠墨玉腰带,细眉长髯,颇为儒雅中年人慢慢从屋内走了出来。
那赭衣汉子一瞧来人,心中微微一颤,感觉很是熟悉,待到仔细辨认后,不由惊叫道:“是你,宋天行,你不是死了吗?”赭衣汉子认出来人,如同见鬼了一样,惊惧交加。
那位叫宋天行的儒雅中年男子见那赭衣汉子如此恐慌,不由讥笑道:“嘿嘿……秦师弟,多年不见,你的本事没长,胆子倒是小了不少啊。”
那赭衣汉子渐渐收起惊慌之sè,双目微寒,恶声道:“没想到你竟然没死?”
“哈哈哈,是啊,我也没想到我竟然活了下来,嘿嘿,看来我要好好报答一下当年师弟的大恩啊。”那叫宋天行的儒雅男子仿佛想起了什么不堪回首的往事,脸sè扭曲的狠声道。
“哦,哼,我记得当年你被我废了丹田,估计你现在一点真气也没有吧,难道就凭你这两个属下,就能拦住我不成。”赭衣汉子哂然一笑,怀疑道。
“师弟啊,师弟,你难道真的以为我被你废了丹田,就真的拿不住你不成。”宋天行胆大的笑道,仿佛早已成竹在胸。
赭衣汉子闻言,脸sè一变,恶狠狠地盯着宋天行,沉声道:“难道你恢复了功力,这不可能,除非……”想到这里,赭衣汉子脸sèyīn晴不定。
“怎么师弟,难道为兄就不能接触到那个层面不成,你不也是因为想要接触那个层面盗取莲花观传承之物,嘿嘿……”说到这里,宋天行yīnyīn一笑,看着赭衣汉子yīn晴不定的脸sè,十分得意,仿佛多年的怨气,在这一刻得到释放。
赭衣汉子见宋天行笑得如此得意,神sè渐渐平静下来,沉声道:“看来你是专门等我送上门来,要报当年之仇了。”
“哈哈哈,不错,既然与师弟再次相遇,我怎么能轻易放过你,还是留下来,我们好好叙叙旧吧。”宋天行坦然点头道。
赭衣汉子眼睛随意扫了扫四周,不知在想些什么,不再言语。而宋天行则对赭衣汉子的小动作视而不见,只是一个劲的诉说当年如何想要报答赭衣汉子的恩情。
吴钱追着那群道人奔走的方向追了一大段路,才发现那为首的两位中年道人以及二十几位道士将五名黑衣人围在一起,正在激战,虽然,吴钱对于那群黑衣人心生好奇,但是也不想多事,还是先将陈捕头一干人等带回去再说,当下便从小路绕过去,继续往前面寻找。
陈捕头带着数十位捕快,此时刚刚赶到那处破败院子门前。虽然天黑看的不是很清楚,但是陈捕头等人的确见到赭衣汉子奔向了这边。就在这群捕快手持刀剑火把想要冲进院子时,两位黑衣人缓缓从院子里的走了出来,慢慢地走到陈捕头一干人身前,陈捕头等人一见又有两个黑衣人,也是一愣,刚才他们自然见到五位黑衣人拦下了莲花观的一干人,知道这群黑衣人厉害,自己等人也没去触这个霉头,只想着抓住那贼人好交差,没想到追着赭衣汉子来到此处,却又被两个黑衣人拦住了,陈捕头也不由得一真无奈,暗骂了一声:晦气。当下也不敢怠慢,打起了十二分的jīng神,跟身边的手下使了使眼sè,诸多捕快迅速持刀将那两位黑人围了起来,不过谁也没有先动手。
吴钱奔走了许久,终于见到前面一处充满火光,隐隐显露出十几支只火把,当下也不停留,直奔那群人而去,待走到那里,才发现一干捕快被两位黑衣人挡了下来,脸sè也不由一变。当下不敢再往前走,只是慢慢地向一边移去,除了那群捕快身后几人注意到他,别人没有发现,那几人也在吴钱的眼sè下,不敢作声。
就在这时,前面破败的院子里,突然响起一声爆喝,仿佛有人在里面打斗了起来。陈捕头脸sè抽搐了一下,知道现在不动手,一旦那贼人逃掉,自己担的责任肯定大了,当下也不再迟疑,将钢刀一劈,大喝道:“兄弟们跟我上。”当下一个纵身直扑那两个黑衣人而去,剩下的捕快也是一声大喝,扑了上去,瞬间数十人也战在了一起。
吴钱躲在一边,见那两个黑衣人武艺高强,只是一会,就有数名捕快被打翻在地,不知死活。知道此地不宜久留,但是没被人发现,走了也就罢了,现在有几个人看见自己在这,要是走了,事后追查起来,绝对罪名不小。想到这里,吴钱又看了看远处的院墙,心想那贼人在里面和人打斗,应该顾不上我,心中不由一发狠,悄悄地滚到一边,从一侧慢慢地向那院子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