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钱朝着茂密的深林奔去,一路上不断的变换方位,希望甩掉后面的沈傲寒兄妹以及那几名修士,终于在一个时辰后,身后的众人不见了踪影。吴钱不由得松了一口气,此时此刻,他已经是身心交惫,实在是没有力气在往深林中跑了,但是他也知道此时绝对不能停下,否则后面的人追上来,又是一桩麻烦。
吴钱望了望此时的位置,只见四周全是高低参差的树木,根本无处栖身。就在这时,吴钱瞧见前面里许的地方,貌似有一处峭壁,那里怪石嶙峋,岩石陡立,极为险峻,周围被无数的枝藤覆盖,倒是个藏身的好去处。吴钱略一沉吟,便背好了王常朝那处峭壁奔去。
沈傲寒兄妹两人追着吴钱一路奔逃,只是吴钱不断变换路线,使得两人跟的极为吃力,就在一个不留神时,两人跟丢了吴钱。沈青君恼怒地低骂了一声,样子像是吴钱如何得罪了她一般。
沈傲寒见妹妹如此,微微一笑,摇了摇头道:“我们与那吴钱并没有什么交情,再说貌似他背后背的乃是那王常,看样子像是受了重伤,情形比我们好不到哪里去,又如何肯帮我们?”说到这里,又看了看四周茂密的深林,叹声道:“这样也好,我们与他们本就不是一路人,现在我们趁机摆月兑了那几个邪修,此时正好离去,还是赶紧走吧!”说罢,也不管妹妹如何想法,大步朝林中奔去。
沈青君见状微恼,但还是急忙追了上去,样子像是生怕自己的兄长将自己留在此地,对子面对那些邪修一般。
距离此地十数里的地方,五六名修士一脸难看,其中一位身穿蓝布青衫,身材矮小,长相凶狠,脸上印有一个“奴”字的修士一脸yīn沉,狠声道:“难不成真让那两个小杂种跑了?你们是干什么吃的,一群废物……”
那几名修士脸sè一变,其中一位像是头目般的修士,躬身道:“四爷,不是我们无能,本来我们眼看就要将那两个小贼拿住了,谁知半路被人搅和了……”他话还没说完,便被那位叫四爷的一巴掌甩了出去。
四爷冷冷一哼道:“这次完不成任务,我如何向二老爷交代,要是让这两人真的闯进试练塔第七层,拜入仙门,我们可就真的麻烦了!”
那几人赶紧保证到一定会抓住那两人,给四爷一个交代。
试练塔第五层一处山涧,一身白衣的宋云昭抚模了一侧的地狱恶犬,嘴角露出一丝微笑,看着远处的深林,喃喃道:“这次看你们往哪跑!”
对于这一切,吴钱自然无法知晓,此时他来到那处峭壁下,寻了一会,终于让他找到一个小型的山洞,山洞外被怪藤覆盖,倒是个藏身的好地方。吴钱赶紧背着王常走了进去,在这个长宽各有数丈大小的山洞中,除了一些杂乱的石头,以及一些鸟粪外,倒是没有什么野兽的气息,此处正好容身。
吴钱将往常停靠在一边的石壁旁,自己整理了一下,从外面捡去了些干草,铺在地上,将王常放好,又察看了下王常的伤势,见没什么恶化,心头微松,然后从怀里取出一只玉瓶,倒出了几粒药丸,先给王常服下两粒,自己也吞了一粒下去,这些药丸乃是当初在百灵岛上,玉蝶炼制的,专门用来恢复伤势。临行前,苏小莲特意送给他的。
吴钱看了看这药瓶,不禁想起了岛上诸人,就是不知道他们过得怎样,恍惚片刻,吴钱便收拾了心思,打坐调息,希望早rì恢复法力,毕竟这试练塔太过危险了。
就这般过了一rì,这rì,吴钱从打坐中醒来,深深吐了一口气,满脸喜悦,显然法力恢复了不少,就在这时洞外传来一阵对话的声音,吴钱心头微紧,缓缓起身,来到洞口查看。
只见距离洞口数十丈的地方,一位身穿蓝青sè长袍的修士,披头散发的跌倒在地上,他周围则是三名虎视眈眈的修士,其中一位身材壮硕,阔面圆腮,鼻子山挂一个黑sè鼻环,正是那壮汉周怀礼。此时周怀礼,看着那跌在地上的修士,嘿嘿冷笑道:“赵兄何必寻苦,还是将自己冰雪寒蝉交出来为好啊!”
吴钱本以为那跌倒的修士是个倒霉鬼,怎料到周怀礼的话让他吃了一惊,冰雪寒蝉乃是天地奇物,对于专门修炼寒属xìng功法的人来是乃是至宝,而且此物据吴钱所知,在参加试练塔的一干修士当中只有孤山剑客赵冰洋有,难道地上的修士会是赵冰洋?吴钱不敢确定,更不敢有多动作,毕竟自己还有伤在身,而且身边还有王常需要照看。
就在这时那名跌倒在地上的修士趁周怀礼不备,突然发难,单臂挥舞,一道银光剑光闪过,一侧的一名修士躲闪不及,被银光扫中,瞬间被冰封,剑光一绕,成为两半。
周怀礼难理会料到此人如此田地还会敢动手,当下大怒,双袖一抖,一只梭形法器显现而出,一个晃动,化为一团白sè流光斩向那人。另外一名修士见同伴身亡,也是一声厉吼,挥舞着手中的巨斧法器,无数斧影砍向那人。
三人一时间斗了个旗鼓相当,吴钱看了片刻,心中便更加肯定,那披头散发的修士就是孤山剑客赵冰洋,因为除了他,塔中修士恐怕没有人能施展出如此冰寒的剑气,只是不知何故,他的左臂被斩断,一身修为发挥不出,只能拼命的当两人的攻击。
就在吴钱思忖时,突然若有所感,望向打斗处不远处的一块巨石,那里仿佛有什么人,而且气息毫不掩饰,显然对于场中三人的打斗根本不在意。
场中三人也有所感觉,当下不再交手,各自退开,谨慎的打量着对方。
这时,那巨石处,传来一阵笑声,只见一位身穿紫sè长袍的威武不凡的中年男子,大步走了过来,他右手托着一只巨鼎,全身气息毫不掩饰,强大的气势摄人心魄,令人胆寒。
场中三人见到来人,周怀礼两人脸sè一变,眼中充满恐惧,而那披散头发单手持剑的修士则是神sè一缓,慢慢道:“原来是韩兄,冰洋有礼了。”
来人正是烧穴炼窍的大高手韩傲山,韩傲山瞥了周怀礼两人一眼,微微一哼,然后看向那披散头发的修士,当他看到那修士只剩一只手臂时,微微惊讶道:“赵冰洋你的手臂哪里去了,莫不是遇到了什么厉害的妖物?”
赵冰洋苦笑道:“这倒不是,只是遇到了……”话刚出口,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并没有说下去。
韩傲山见状,便不好再问,又看向周怀礼两人,目中闪过杀机,寒声道:“赵兄乃我好友,你们竟敢下如此毒手,该当如何?”
周怀礼闻言,脸sè瞬间变得灰白,但是他向来心黑手辣,此时见事不可为,眼中闪过一丝狡猾之sè,他立马跪倒在地,大声求饶。至于另外一名修士显然被韩傲山的话弄得不知所措。
就在众人等待韩傲山发落这两人时,跪在地上的周怀礼突然暴起,往后一个纵越,并将那呆立在一旁的修士一脚踢向韩傲山,然后借力施展法术纵入深林,这一切发生在瞬间,等韩傲山反应过来,周怀礼已经消失不见。
韩傲山脸sè涨红,左手抓着那名修士,一怒之下,竟将其拍死。
赵冰洋见状,自然不好劝阻,等韩傲山消了气,才上前致谢。
两人聊了片刻,便约定一同上路,不一会儿,便消失了踪迹。
吴钱见众人先后离去,也放松了下来,回到洞里,又打坐调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