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时候,做错一件事,错了一段时光,错过一个人;明明是错了,却总是不愿认错,总有理由辩解,总有借口推托;其实,错了就是错了,再动听的说辞,都难以弥补,再美妙的掩饰,都无法挽回;执迷不悟,只会一错再错,敢于认错,才懂避免再错;有时候学会放弃,才更懂得拥有,懂得珍惜。
他们已经错过一次,上天给了他们第二次机会,无论如何他们都不想再错过。
没有说话,他们尽情的享受这短暂的平静。离开这里预示着他们将面对更大的挑战。
他们的手又像十年前那样握在一起,你若真是那株带刺的玫瑰,我愿为了采摘你而血流成河。
出了溶洞,一切都不同了。
黄昏了,太阳依然不饶人地迟落早起侵占去大部分的夜。夜仿佛纸浸了油,变成半透明体;它给太阳拥抱住了,分不出身来,也许是给太阳陶醉了,所以夕照霞隐褪后的夜sè也带着酡红。
他们乘着小船来到从前的大陆,他们将用余下的时光寻找自己生命里错过的美好。
暮sè暗淡,残阳如血,黄河边上如镶金边的落rì,此时正圆,光芒四shè,刺人眼膜如梦似幻,好不真实。最后一丝残阳打在地上与暗淡黄的沙漠融为一体,金光璀璨,吞天沃rì。
红尘中,有太多的不如意,也有太多的无奈,我们只是其中的微粒。
所以上天是无情的,既然无情,它已经大发慈悲的给了他们重新来过的机会,又怎会泰然处之的看着他们这般潇洒。
黑sè玫瑰将卡特琳娜已经出山的消息告诉了诺克萨斯,为此耗资巨大的帝国顿时松了一口气,并不是每项投资都有回报。
很显然,这是一笔只赚不亏的买卖,为此帝国在杀虐广场甚至都摆好了酒席,等待这位新晋的大陆第一刺客的归来,结果反而是闹得不欢而散。黑sè玫瑰方面只承诺帮助训练刺客,却没有护送回国的义务。这些投资者开始紧张,倘若这把凶器落入敌国,尤其的诺克萨斯与艾欧尼亚,那会是所有人的噩梦。
帝国怒了,这个毫无人道的国家什么都做的出来。
当晚诺克萨斯最jīng锐的骑兵包围了一处极不起眼的贫民窟,全副武装的士兵从肮脏的窟内拖出来一名骂骂咧咧的老妪。
除了快把人祖宗从坟里骂活了的老妪正毫无下限的咒这些人的声音外,贫民窟里没有一点动静,这触动了他们最不想回忆的往事。蜷缩在一旁的老寡妇惊恐万分的看着这些士兵,那些画面想魔鬼般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老天弄人,在一个月前,诺克萨斯贵族地界里,一户实为德玛西亚密探的家族被诺克萨斯的屠刀满门抄斩。在屋内多次发现了帝国一些至关重要的情报,清点人数时,士兵发现尸首里少了这家一位叫盖伦的少爷。
在诺克萨斯人眼里他们的暴露非常巧合,甚至是非常愚蠢,如果这家人还想以前一样沉稳不露声sè的窃取情报,可能永远没有办法发现他们,可他们居然妄想把眼睛伸向防御最高杀虐之塔。可有谁知道这个家族这么大动干戈不惜暴露自己为的不是更高的情报,而是一个孩子的消息。
这些事都是上天的安排,它假惺惺的给予他们重逢的机会,最后换来的却是对彼此更大的伤害。
他们的爱注定只能是昙花一现。
她,一把冰冷的刀内仍有火热的温度,可这份热量终究无法地久天长。
她的养母不允许,她的血液不答应,她的帝国无法容忍。
他,一把只为一个人淬炼的剑,铸这把剑却换来整个家族遭到的屠杀。
他的家族无法瞑目,他的灵魂正在咆哮,他的尊严怒不可遏。
他们各为其主,回首凝望,爱已成殇,季节的雨,淋湿了衣衫,可以自然风干;可是,无情红尘湿透的心,该如何温暖?
诺克萨斯如愿以偿的得到了她,这把利刃开始让帝国瑟瑟发抖,。她将刺杀的技术首次运用到战场上,暴力的杀戮使她的敌人们食不下咽。
德玛西亚近来出现了一位风头很劲的士兵,他总是沉默寡言的将任务完成的非常完美,他的人是德玛西亚不可磨灭的象征之一,这使他很快成为了军方的领袖。
这便是他们的约定,既然不能成为最本分的情人,那就做最亲密的敌人。
德玛西亚的军队没有一个不怕这名战场是起舞的刺客,除了盖伦率领的无畏先锋军团。
用别人的话说:盖伦会抓住每次和卡特琳娜切磋的机会来证明自己,他作为德玛西亚的道德模范,他是极为看重战斗,并享受它,对于真正的勇士而言,寻找一个旗鼓相当的对手是他的动力,如此美丽、与众不同的对手证明了他存在的价值。
官方的说辞总是会夸大其词,正如诺克萨斯对卡特里娜的评价。
我们的国家在经历玫瑰的余香后迎来一位崭新的杀手,她向德玛西亚诠释了什么叫杀人,她在大陆上所有人的面前重新定义是刺客的涵义。对于她的宿敌盖伦,这只会是她越练越勇的磨刀石。她需要一个够格的对手。
流逝的时光,路过的风景,邂逅的人,终会渐行渐远,剩下的路要学会默然前行。时光静寂,岁月轻柔。有些事,总是要等到万重山水,隔了岁月才能看得透。那些年少的浮躁会在生命进行中变得和平而深远,生命的美,就在于经历人生的起起落落后的安然。安然,是品尝了人生的千回百转后的从容。
盖伦依旧看着卡特琳娜,慢慢的拿起剑。卡特琳娜依旧看着盖伦,缓缓的模出刀。
然后向对方的心脏狠狠的刺去,没有过多的招式,没有过多的渲染,很干脆直接的一招。
刺中了,两人都没有要躲的意思。
盖伦的剑本可以在往剑上加一股力道,穿过她的身体,他没有。
卡特琳娜本可以转动匕首立即击杀,就像二十年前一样,她也没有。
他们都等着对方先杀自己。
两股澎湃的气势从场中出现,互相击打在彼此的肩上,他们飞了起来,但却是朝着不同的方向,宛如他们的人生。
这两人没有再站起来,他们累了,背负这样的感情在这混乱的世道有谁不累呢?
泰隆看着这些没有说话,他知道自己的战斗还没有结束。乐芙兰却对空中着晕倒在地的卡特琳娜叹道:“你比起二十年前差的可不是一点两点,可惜了,这么好的苗子。”
忽然乐芙兰的手上多了一颗诡异的光球,仿佛在接受什么新的指令。“好吧,我明白了。”她认真的回答道。
远处乌云密布,响起了乌鸦的叫声。
“乐芙兰大人,好久不见。”突然出现的斯维因对着这个女人恭恭敬敬的叫道。
“上次见你还是个小谋士而已。”突然,乐芙兰将目光锁定在斯维因肩上的乌鸦,露出震惊的神sè,很快有恢复到之前的样子,刻意避开乌鸦说道:“你知道这东西是什么吗。”
斯维因摇摇头:“它能给我想要的,这就足够了。”
乐芙兰看向场中早已消失的两人,“这次就暂且放过你们,希望你们在被我杀掉之前好好活着呀。”
在起身yù走时背对着斯维因道:“总有一天你会发现,你失去的会比你得到的多得多,而且这一天已经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