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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病了,小船也是分身乏术!
天气冷了,兄弟们也要保重身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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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红的火光将整个夜空都照的透亮,忽冷、忽热,两种极端的气流在空气中交汇而过,反倒是使得夜空下的视野清晰了不少!
刘文秀虽然誓死力敌,但毕竟是被刘如意打了先手,很快,第一道土墙防线,便被彩石军冲开了多个缺口!
在彩石军的强大火力支撑下,流民军虽然奋勇抵抗,但却是徒劳无功,不住有人倒在了冰冷的血泊之中!
“少将军,官军势大,咱们不能再给他们罡下去了啊!在这般,咱们的老弟兄可都要打没了啊!”那络腮胡子也杀红了眼,他已经亲手砍下了几个彩石军军汉的脑袋,但在他们犀利的鸟铳面前,他却也是无计可施!
他的肩头已经中了一铳,好在有铠甲护身,并没有伤到骨头,不过却是也疼痛难忍!
“不行,不能退!就算是死!今日也要战死在这里!”刘文秀彻底发狂了,他实在没有预料到,他辛苦经营的防线,竟然这般轻易,便被刘如意击破,若在这样败退,那他还有何颜面,再去面对他那几个勇猛无敌的兄弟?
“少将军!”那络腮胡子大喊一声,却发现刘文秀根本没有反应!
“哎~~~!”他忍不住长叹一声,却只得提起手中钢刀,重新杀回了官军的人海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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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刘如意也在亲兵的护卫下,冲到了防线之前。
要说这刘文秀,当真有些战争天赋,他仅仅在一夜之间,便利用这山中的地势,搭建起这条以木桩和泥石为基构的土墙,若不是刘如意有开山雷开道,那还真的是难以下手!
不过,这时,原本坚固的土墙,早已经被开山雷炸的四分五裂,流民军根本无处藏身,只得冲出来,与官军肉搏!
但他们的武器装备,根本与刘如意的彩石军不是一个水平线上,甚至,很多流民军都是穿着单衣,拿着竹枪出来拼命!
刘如意虽然佩服他们这种不要命的勇武,但这些训练有素的彩石军,却不会给他们任何机会,很快,这些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流民,便无声无息的倒在了这片冰冷的土地上!
火红的夜空下,两种不同颜色的洪流,在这孤寂的深山上,剧烈的碰撞在一起!
厮杀声、叫喊声,惨叫声,无助的痛苦声,将这片平静的山隘,瞬间变成了修罗地狱!
那络腮胡子当真武勇,他一马当先,手持单刀,横冲直撞,不住的有军汉倒在了他的刀口之下!
刘如意不由皱了皱眉头,“刘猛,去,将此人给老子拿下!”
“是!”刘猛早就看的心痒难耐了,听到刘如意的吩咐,他赶忙抽出腰间钢刀,冲着那络腮胡子便扑了过去!
这络腮胡子右肩头已经血肉模糊,他不得已,只得以左手持刀,拼命挥舞!
刘猛早已经注意他多时,根本没有任何犹豫,挥刀便朝着他的头颅劈下!
这络腮胡子大惊,慌忙举刀来迎!
“刺啦~!”一声脆响,火光四现!
刘猛和他都是后退了一步!
刘猛不由也是脸色一变,他实在想不到,这个看似‘土猴子’一般的汉子,力道竟然这么惊人!
“好大的力气!来者通名,老子可不杀无名之辈!”刘猛心中也被激起了斗志,双眼如饿狼一般,紧紧的盯着这汉子的脸。
“少废话!去死吧!”这汉子却根本不理会刘猛,反手一刀,直取刘猛咽喉!
片刻之间,两人乱斗了十几个回合,却是依然不分胜负!
不过,刘如意却是看出来了,这汉子的本事,那绝对要在刘猛之上,若不是他肩头有伤,刘猛此时也不会是他的对手!
“一起上!老子要活的!”刘如意赶忙对身边亲兵大喝!
“是!”片刻,十几个刘如意的亲兵便迅速冲了上去,将这汉子团团围在中间!
“哈哈!来的好!杀一个不赔本,杀两个,老子还赚一个!来啊!来啊!”这汉子忍不住放声大笑,如同一只人形的沸沸!
但他毕竟不是超人,面对十几个武艺高强的亲兵,他很快便露出了疲态,刘猛一个机灵,飞起一脚,狠狠的踢在他的后脑勺上,直将他踢飞出好几步!
他还要反抗,十几个亲兵一窝蜂压上去,将他牢牢制住!
片刻,他便被带到了刘如意面前!
“你叫什么名字?为何会跟随献贼为伍?若是你能投降,我便绕过你的性命!”刘如意看着这个桀骜不驯的汉子,心中也起了爱才之心!
这汉子忽然放声大笑,“能被天下闻名的刘将军招安,我也算不枉此生了!不过,所谓忠臣不侍二主,咱们下辈子再见了!”
他说完,竟然猛的一咬舌头,‘哇’的吐出一口鲜血,摇摇晃晃倒在地上,已经是气绝身亡!
刘如意不由脸色一变,想不到,刘文秀麾下,竟然有这般勇士!
“将他的尸身收好,待这仗打完了,将他厚葬了吧!”虽然并不知道他的名字,但对这种壮士,刘如意却是也只得叹息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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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的功夫,战斗已经渐渐接近明朗。
在丢下了几千具尸体之后,刘文秀再也无法承受,只得被迫向玛瑙峰山尖一带撤去!
刘如意怎肯就这样轻易放他离开,即刻令麾下大军紧追不舍,准备彻底拔掉献贼这一侧的屏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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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刘如意这边战场的火光,也吸引了左良玉这边的注意力!
“怎么回事?他小杂种疯了么?这般天气,他居然要去找那刘文秀拼命?”左梦庚大为不满道。
左良玉也有些诧异,但他却是知道,以刘如意的精明,断然不会打没有准备之仗,想必,这边的夜袭,是他精心谋划!
果然,不多时,便有亲兵前来禀报:“大帅,少帅,刘如意部已经突破了刘文秀防线,直逼玛瑙山主峰!献贼后侧,看来已经是撑不住了啊!”
左梦庚面色大变,忙看了父亲一眼,“父帅,这,这?咱们,咱们该怎么办?”
“慌什么?他不是还没取了献贼人头么?”左良玉不满的看了儿子一眼,虽然左梦庚已经成长不少,但面对这种乱局,他还是缺乏耐心啊!
“可是父帅,这,若让那小杂种得了手!咱们,咱们怕是又要功归一篑啊!”左梦庚不甘心的道。
“哼~~!献贼十几万兵马,就凭他这几千人,能吃的下么?庚儿,你先把心放到肚子里!一切,待到明日天亮,再做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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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山下杨嗣昌的大帐中,也得到了刘如意攻克刘文秀部防线的捷报。
“哈哈哈!如意,如意!你果然没有叫老夫失望啊!只要能继续坚持下去,献贼覆灭,指日可待啊!”杨嗣昌不由激动的哈哈大笑,但忽然,他的脸上却又流出了泪水,颤颤巍巍的向北方跪倒:“皇上啊!我大明列祖列宗保佑啊!老臣,老臣总算是没有辜负您的所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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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玛瑙峰山后的谷地之中,张献忠也得到了刘文秀部失守防线的禀报。
他的脸色愈发阴沉,紧紧的握住拳头,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到了这种时刻,他第一次感觉到了害怕!
只要他一闭上眼,仿似就能看到罗汝才当初的惨状,这让他的心里,简直是阴郁至极!
此时,官军已经将整个玛瑙山团团围住,他便是想要突围,已经是失去了机会!
最关键的是,现在卡主下山两处咽喉要道的,一个是他的死对头左良玉,另一个,则是闻名天下的刘如意!
这两人,走哪一边,他都没有把握!
一旁,他的‘狗头军师’潘独鳌,也是愁眉紧皱,来回走动个不停!
“潘先生,事已至此,您可有什么神机妙算,可以助我等逃出生天?”张献忠对一旁的潘独鳌道。
潘独鳌本是秀才出身,当年,他曾在他的老家,湖北应城,操练起一支三十人的队伍,准备抗击流民军!但当张献忠在崇祯九年率军渡过汉江时,对他礼遇有加,他便投奔到了张献忠麾下!
潘独鳌并没有什么大本事,不过,仗着读过几年圣贤之书,倒是能将张献忠的后勤事务,处理的井井有条,颇得张献忠信任!
此时,看到张献忠问起了自己,潘独鳌也只得强打起精神,逼迫自己的脑子飞速旋转!
半晌,他忽然一拍大腿道:“有了!”
张献忠大喜,赶忙追问道:“潘先生,有何良策,快速速为某道来!”
潘独鳌嘿嘿一笑,摇头晃脑,故作高深道:“大王,当年汉高祖刘邦,被匈奴人困于白登山,与咱们的今天的处境何其相像啊!大王,咱们或许可以效仿当年的高祖,给这些官狗子,来一个金蝉月兑壳啊!”
“哦?”白登之围的典故,张献忠也听说过,不过,他是汉高祖刘邦求到了女人身上,但这一刻,他又该去求谁呢?
“先生,不要卖关子了!快快说说你的计划,献忠洗耳恭听!”张献忠忙追问道。
潘独鳌轻轻舒了一口气,示意张献忠不要着急,这才道:“大王,所谓狡兔死,走狗烹啊!大王,您现在,便是那只狡兔!眼下,官军之中,战力最强的便是刘如意和左良玉两部!大王您可以分别遣人,为这两人送去厚礼!到时,只要他们有一人肯松口,大王必定能化险为夷也!”
张献忠一愣,思虑半晌,这才道:“先生所言有理!不过,我与他刘如意素无交情,而左良玉更是恨我入骨!找他们,这,这能行得通么?”
潘独鳌故作神秘的一笑,道:“大王,所谓此一时,彼一时啊!以往是以往,但眼下,大王已经是走投无路!若是两人精明,必定会体会到大王您的深意啊!”
张献忠默默无语,好半晌,他一咬牙,“也罢!左右都是死,那便死马当作活马医吧!这些黄白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便便宜了那两个狗杂碎了!潘先生,此事,便交由你全权负责!”
“嘿嘿!大王放心!学生定然会给大王带来满意的消息!”潘独鳌一拱手,眼睛里却是闪过一抹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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