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神奇的大侠当然就是时迁了。
时迁受命先一步来到兖州府,王有为在兖州府是个恶贯满营的主,不用费什么劲就把他的活动规律模的一清二楚,若不是宋清还没下令杀他,时迁想杀他那是分分秒秒的事。
接下来就是路知府的儿子了,想绑架这小子也不难,只是时迁也算明白宋清心思的人,知道宋清很想改变梁山在人们心中贼寇的印象。
思来想去,既然不能暗绑架,那就改为明拐吧!
梁山好汉虽说做的是除暴安良的好事,可骨子里却都带着那么一丝邪xìng。做出的事也不是常人能理解的。
暗中了解了一下路家小子的习xìng后,时迁倒是真有几分喜好这小子。于是找了个机会,很随便地在小路面前露了一手,立刻就镇住了小路,然后再微露收徒之意,小路子就义无反顾地投入时迁的圈套中来。
梁山从不是以貌取人的地方,比时迁长得磕碜的多了,那个在山上不都是呼风唤雨的?
但在大宋官场却是首重相貌,所以路少光第一眼看到时迁,就已经把时迁给否了,自己的儿子若跟这样的人出去,还不得变成街头耍把式卖艺的?所以儿子是坚决不能让这个猴子领走地。
不过这老路却也不是没有头脑的人,眼见儿子亲热地一口一个师傅叫着,倒也不好当场翻脸。
上前两步,温声道:“这位师傅,我们可否入内说话?”
时迁什么样的人没见过?路少光脸上数变的表情足以说明他内心的真实想法了。况且在梁山好汉心中,都有一种对朝廷官员天生的排斥。
讥笑一下道:“你这衙门口太大,咱可不敢进”
转头又对小路道:“小子,我老人家改主意了,今天就不带你走了,给你几天好好想想,待我再来的时候,只要你还愿意跟着师傅,师傅一定给你一个天大的惊喜”
路剑平可不干了,从小好武,却从未碰到个像样的师傅,今天好容易遇到,怎能轻易放弃?
忙抓住时迁的衣袖,急道:“我愿意跟师傅走,现在就走,只要教我功夫,去那我都愿意”
路少光的鼻子差点没气歪了,这儿子算他妈白养了,怎么就不知道问问你爹的想法?
其实时迁能这么对待小路,是真的起了爱才之心。挣月兑路剑平的手,微笑道:“不用急,师傅很快就回来,回家好好听你爹的话,不知道孝顺爹娘的人,师傅是不会要的”
时迁说罢,也不管现在还是白天,街上还是人来人往,忽地纵身而起,犹如一只大鸟般跃上房顶,再一闪身,转而不见。
路剑平的眼泪都急出来了,不停地喊着师傅,却那里还有时迁的影子?情急之下,干脆一坐在地上大哭起来。
路少光也傻了,见过时迁的身手后,他的脑海中浮现出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一定就是传说中的飞贼。
不过路少光此时心中却对时迁的印象有了改观,劝儿子孝敬爹娘,会是个正人君子,要是能留下来就好了。
想归想,还是长出了口气,总算是把儿子留下了,随即又犯起愁,这个飞人若是再来,该怎么阻止他把儿子带走呢?
转眼两天过去了,兖州城还同从前一样,在一阵吵嚷中开始,在平静中度过。
在兖州城郊,有一座破烂不堪的军营,这里就是兖州团练副使王有为的厢军营地。
这家伙仗着干老子王甫的威势,在兖州城中欺男霸女、无恶不作,估计他自己也知道早晚会惹得天怒人怨,所以大部分时间都留在军营里。
兖州府城是整个兖州的州府,驻军也相对更多,但却没有禁军,都是地方的厢军。
兖州有一厢士兵,而这一厢士兵满编要一万多人,可如今只有他一百多个亲信手下,带着三千多老弱病残,支着整个兖州厢军的番号,其余都被他吃了空饷,至于他这一百多亲兵战力就不用说了,欺负一下普通百姓,或是打击一下衙门里的城管们还差不多。就算是遇到匪寇也要躲着走的。
王有为满身酒气地靠在一个被他抢来的女人身上,斜眼看着下面十几个鼻青脸肿的手下。心中也满是疑惑,在这兖州城还有敢动我手下的人?莫非是过江的强龙?嗯!很有可能,不然事后怎么找不到了?
有些不耐烦地挥了挥手道:“老子知道了,都滚吧!以后做事小心点,别尽给老子添麻烦”
王有为同京城那个王全一样,因为姓王才硬贴上王甫的,根本就没什么关系,王甫能不能记住这个人都不好说。不过用这个身份吓唬一下地方官员,在本乡本土糊弄一下百姓还可以,至于太大的事他也不敢惹。
也不管下面的人走没走,拉过身后的女人就准备快活一下,忽听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外面传进来。
扭头望去,却见是今天本应在城门职守的小军头,这些军士不但要守城门,同时还担负着替他搜刮过往商旅的任务。
打搅自己的好事不说,还敢擅离职守,王有为眼珠一瞪就要发火。
军头都快要哭了,顾不上看王有为的脸sè,气喘吁吁地道:“大大人不不好了,城外来了无数人马,也不知是那的队伍,如今已经有一队人马进城了”
进城了?
王有为也吓了一跳,他倒是知道最近会有一队人马路过兖州,可没听说要进城啊!
顾不上身边的女人,披上件外衣就向外跑,他身负州府团练之职,私放不明身份的军队进城,那可是大罪。怎么也得去看看,把事情弄明白再说。
还没等他走出军营,大群身着浅绿军服的士兵就冲了进来,二话不说,直接就将王有为和他的一众手下包围在中间。
王有为有些蒙了,这是那的人马?这左右也未听说有人造反啊!再看这些身着陌生样式制服的军兵,心中疑惑,难道是朝廷换发新式军服了?
“众众位兄弟,你们是那部分的?咱们可是自己人”
士兵们根本不理会他,这时就见一个披散着头发,眼冒凶光、穿着半身铠甲的壮汉分开士兵走了进来。
上下打量了王有为几眼才道:“你就是那个什么团练副使,王有为?”
“正是在下,敢问将军是?”
来的正是赤发鬼刘唐。刘唐看着王有为,就如同在看个死人,大手一挥道:“带走”瞪着凶光四shè的眼睛,在军营内看了一圈,又下了一道令“不相干的人都给老子滚出去,放火”
军营本就破败,现在被火一烧,更是连渣都剩不下了。
此时兖州府衙也已经乱成一片,各职司的皂吏衙役们神sè惊慌地里外忙碌着,仿佛大祸临头一般,有的干脆已经躲回家中,想等事态平息些在出来。
知府路少光在一众随员衙役的护卫下急匆匆地向城门处赶去。
他已经得到消息,不知那来的军队,已经封锁了城门,任何人不得出入,并在菜市口处搭建了一座台子,也不知道是要干什么用。
路少光心中同样疑惑,不是要路过吗!怎么闯进城来了,若是惊扰到百姓,本官定不与带兵将领甘休。
说也奇怪,这队人马在毫无征兆下出现,又忽然出现在城中,却丝毫没有惊扰百姓的意思,此时已经有胆大的老百姓围在这群衣着怪异的士兵外围,好奇地观察着他们要干什么。
赶到此处,路少光一行人已经无法再向前行,因为前面已经被看热闹的人挤得水泄不通。无奈之下,衙役们只好运用他们的特殊身份,总算是把路大人送过去了。
看到这群身着怪异军服的士兵,路知府也迷糊了,这是那的人马?叛军?可还有这么温柔的叛军吗?
表明身份后,让军兵带他去见领兵的将领。不经意间路知府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不是平儿的师傅吗?他怎么会在这里?看他的样子好像在这些士兵中地位还还不低,他们到底是什么人?”
路少光的心越发疑惑起来。
士兵对路知府很恭敬,带着他来到一辆刚从城门进来的马车旁,向一个如铁塔般的巨汉报告了之后,就转身离开了。
路知府仔细打量巨汉,却怎么也无法把他和军队首领联系在一起。正疑惑呢,一个清朗的声音从马车内传出来。
“这位一定就是路知府、路大人了”
随着话音,一个风神俊郎的年轻人从马车内钻了出来。
这当然就是宋清了,时迁回去向他禀报后,宋清当机立断,立刻兵发兖州,同时传令给各驿站,有关梁山人马的消息,一律扣下。
大军围城,是要造一种声势。率军入城,则是要行收买百姓之心的第一步。
路少光知府打量着面前这个笑容可掬的年轻人,片刻才道:“你就是带兵的将领?你们是那里的军队?要干什么去?又是谁给你的权力可以纵兵入城的?”
面对这些杀气腾腾的军队,路知府毫无惧意,大声质问起宋清来。
宋清也不生气,微笑道:“这些问题我一会再回答你,现在我们先去看场好戏”
路少光为人耿直,没有听到他想听的答案岂肯罢休?正要继续追问,忽听身后传来儿子的声音。
“爹,我找到师傅了,哈哈!我师傅不但武功高,还是天下闻名的英雄,哈哈!爹,我实在太高兴了”
路少光愕然回头望去,却见儿子路剑平此时正骑在一匹马上,伴在他师傅身边冲着自己用力地挥着手。
单从儿子高兴的样子,路少光知道,再也休想把儿子从他师傅身边拉走了。
心下暗自叹了口气,回头望去,就见青年将领正带着一脸灿烂笑容地看着自己。心中顿有所悟,原来这一切都是人家早安排好的。
这么就拐走自己的儿子,路少光突然有种冲上去狠揍这个青年一顿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