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妖王显然是了解一些其中内幕的,在听到破皇这话之后脸sè分明变得有些古怪:“我都忘了你跟四凶兽间的过节了。不过这么说来的话你应该找的是混沌才对,干嘛把怒气牵扯到严王身上?他本身是不知情的,而且这小子心底还算不错。如果不是我一时糊涂让他召唤噬魂鼠的分身他也不会被你发现了,你要真对他做什么,便算是我害了他了。怎么说当初我和你交情也不错,就不能卖我一个人情吗?”
破皇重新恢复了平静:“交情归交情,但我百年来潜心修炼的子体也不能这么便宜外人。如果这次能从他体内把我的子体剥离出来也算是他命大,我可以看在你的面上放他一次。可如果失败的话……便不能怪我了。”
玄武妖王还想再说什么时破皇却已经想严王轻轻勾了勾手指,随后严王便被一个球形的光团给包裹住了,就那么静静浮于了破皇身侧:“你是打算跟我回鼠族,还是继续当你的流浪龟?当初我重伤之下只能暂时隐匿,现在给你个容身之所还是办得到的。只要你不再为这小家伙求情,其他我可以答应你。”
玄武妖王无奈的叹了口气:“自然是要跟你离开这的,否则我怕我活不到明天就被那人给暗杀了。”
破皇微微摇了摇头便不再多说,分别抓带着严王和玄武妖王离去了。而岳大狼也知道自己若是再留下去肯定还会受到围攻,因而也快速带着重伤中的兄弟与母亲的遗体奔向了鹰隼山的方向。只是片刻间,战场中竟是已经只剩下了狼族与冰焰蟒族之人。
“岳父大人,我们不追吗?”岳天啸看着逃窜而去的岳大狼眼中满是yīn翳之sè。
冰焰却是冷笑了一声:“追?你知道刚才那位是什么脾气吗?他既然没有反对那个叫严王的小子所说的话,那就代表默认了。你现在去追就相当于在忤逆破皇的意思,到时他发起火来谁能承受的住?!”
岳天啸看着拂袖而去的冰焰,呆呆立在了原地。从始至终自己都并未真正动手,但为什么事情发展到最后时,损失最大的却偏偏是自己?
岳天啸此时郁闷不已,严王心情也不怎么嗨皮。虽然之前自己图口月复之yù吃掉了那只噬魂鼠皇的子体,但那却是混沌怂恿的自己。严王现在仔细想来的话这肯定就是混沌给自己下了个套,就即便主要目的不是为了害自己,那也肯定没安什么好心。
这也让严王不得不再次感慨,的确是人不可貌相。自己一直跟混沌叫猪,结果却是自己被当成猪耍了一番,如果有机会肯定是要去想办法修理他一番的,不然严王咽不下这口气。
破皇似乎并不急着赶时间,只是这么慢悠悠的向着鼠族的领地而去,过程中也不愿跟严王多说一句话。好在严王原本就在凝聚八荒无极图,也乐得没人打扰,只是让唯一没什么事可做的玄武妖王觉得无趣的很。
“你这次露面,就不怕妖君再找你的麻烦吗?”玄武妖王实在有些按捺不住了,开始出言跟破皇聊天。
破皇平静如常:“你见过我害怕吗?”
玄武妖王摇了摇头:“好像真的没有。但你上次所做之事却是的确让妖君大为震怒,既然你没死就应该好好韬光养晦。说句大不敬的话,即便你真的还想夺取妖君之位,也不是现在这种实力就能达到的,还不如再潜心修炼一些时rì。”
破皇对此却是不已为意,只是随便问了一句:“疯老头最近没什么大动作吗?感觉它应该比我还耐不住xìng子。”
玄武妖王听到那个名字时微微有些惊惧:“你都不知道那个疯子在做什么,我自然更加不知。”
“哈,看来老疯子当初的确是下手太狠,打的你都有心理yīn影了。不过说来他也的确不太仗义,怎么说我也算是他孩子们的干爹,连他们的名字都是我起的。结果自从那次篡位失败后就销声匿迹了,当真是不义气的很。”破皇说到此处时满是戏谑之意,显然跟口中所提到的那个老疯子关系很好。
但玄武妖王对于那人却似乎十分忌惮,甚至不愿意过多的提起:“算了,你想怎样随意吧,我只想知道你到底会怎么处理这个小子。”
破皇转头看了看入定中的严王:“你好像很在意他的死活。”
玄武妖王点点头:“因为他身上有一块已经认主的赤血灵晶。”
“哦?”破皇长发之下的半边脸上闪过了一丝异sè:“这么说这小子倒是的确有些福源的,但霉运应该也不浅,否则也不会落到我手中了。不过这跟你千方百计的想我放过他有什么联系吗?”
玄武妖王点点头:“我身上受的上只有赤血灵晶能治,而恰巧有只有他身上有,而且已经认主了。”
破皇微微一笑:“那让他把灵晶给你不就好了。”
“你知不知道人界中有一句流传很广的俗语叫卸磨杀驴?本王怎么说也是有身份的人,那种事还是不要做的好。”
破皇对此却是有些不屑:“目的达到不就好了,何必讲究那么多?总之这个人吞吃了我的子体,我是必须要把它弄出来的。如果到时候做不到,便只能以他为材料再炼制一个了。虽然过程很复杂,但总比我再修炼一百年要省事得多。”
玄武妖王叹息一声不再说话,看来即便这么多年过去,破皇依旧是曾经的破皇。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可以不惜一切,同时也可以驳掉所有人的面子。
破皇飞的很低,途中也曾路过象族领地。而此时韩玉正百无聊赖的骑着翻翻在闲逛,偶尔抬头时正好看到了从自己头顶不远处飞过的几人。对破皇韩玉倒是并未太过在意,但随意瞟出的一眼却正好看到了位于那个透明圆球中闭目而坐的严王,随后忍不住喃喃自语道:“那只大sè狼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旁边那个穿金sè袍子的男人又是谁?”
韩玉稍稍发愣间,却发现父亲韩御甲已经脸sè凝重的从屋中疾步走出:“你刚才是不是看到有什么人从这里经过了?”
韩玉点点头:“是鹰隼山的族长。”
韩御甲却是摆了摆手:“我说的不是他,难道没有别人吗?”
韩玉微微迟疑了下:“还有一个穿金袍的男人,我不认识他。”
韩御甲闻言双眉紧锁:“那就没错了……果然是他。”说罢径自回身快步离去了。
韩玉对于父亲的表现颇为诧异,忍不住大喊了一句:“老爹你去干嘛?”
“请你爷爷出关。”
韩玉呆立半晌,心头却是震惊不已:那男人究竟是谁,竟能逼的父亲请爷爷出关?而如果他真是个极度危险的人物,那严王又为什么会跟这种人扯上关系?原本就有些心中烦躁的韩玉,此时竟是彻底不知如何是好了。
尽管破皇的速度不算快,但此时却还是已经到了鼠族领地。相比起其他几族地广人稀的局面,鼠族的族人数量显然要多很多。而每个见到破皇的鼠族战士都是下意识的拜服在地,几乎已经算是本能上的畏惧了。
破皇此时已经来到了一座地宫的入口处。作为鼠族的创始人,破皇还是更喜欢这类地下建筑。而此时鼠族族长破疫cháo已经带领几名族中长老恭恭敬敬的在此等候了。
破疫cháo等人见破皇前来急忙上前跪拜:“恭迎陛下!”
破皇挥了挥手示意他们起来,又看了一眼为首的破疫cháo:“我让你为我准备的静室,收拾好了吗?”
破疫cháo脸上满是敬畏之sè:“回禀陛下,已经准备完毕。”
破皇微微颔首,随后便带着严王进去了。而从始至终,严王都是处于那个球形容器里的。此时更是已经完全进入了入定状态,根本就感觉不到外界所发生的事了。
地宫中的道路很是曲折,而且极为幽暗。但这些对破皇来说却显然不算什么,只是片刻过后,破皇已经用手推开了其中一扇重重的石门。
这应该是一间极为封闭的密室,在破皇回身将石门关闭之后,原本就极为幽静的地宫中此时更是没有了一丝声响。破皇所要求的房间很简单,除了位于最zhōngyāng有两张宽大的石床外便不再有其他了。屋顶的四角出各有一支不知什么材质的火把在静静燃烧着,纯金sè的火焰看上去极为诡异。
破皇随手将严王放在了屋中一张石床之上,随后罩住他身子的那个圆球也消失不见了。严王依旧盘膝而坐,身上的八荒无极图闪烁着层层荧光,甚至比四角处的那四支火把还要亮。
破皇在将严王放在石床之上后并未再做什么,只是若有所思的看着他,好半天后才回身对玄武妖王道:“你觉得我是尝试一下将我的子体剥离,还是直接就把他炼化为我的子体?”
玄武妖王无奈的哼了一声:“本王说的话哪次你听过?你随意好了。”
破皇嘴角再次微微翘起,身上的妖力也开始慢慢涌起:“既然如此那过会儿就都试试好了。现在我对他的兴趣已经不仅仅是为了取回我的东西了,我更想知道的是,一个拥有八荒无极图纹刻的人如果被炼化,会是怎样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