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黑的夜,沧芒的夜色中,凉亭里站着一抹高大冷峻的背影,男人嘴角的猩红烟头在黑暗中一明一灭……
夜凉如水,他伫立在微风,望着某一个方向,看不清楚他面容上的表情,三个小时,将他所有的耐性全部磨尽,然后,他又拔通了那个号码,电话再次接通,仍是那霸道冷妄的嗓音:“出来,我只等十分钟。”
最后再给她十分钟,如果她还不出来,他就只身杀进姚家去,不顾一切,象那天上午一样,他相信,自己能够做得出那么疯狂的事出来,反正,遇到林静知那个女人,他被她刺激的还有什么不能做出来?
“好狂妄的语气,你等到死她也不来。”不是柔柔软软的声音,陌生中带着一点熟悉的味道。“她在哪儿?让她听电话。”不想与这个女人废话,直接了当让汪子旋滚蛋。
“江萧,你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疯子,没离婚时,初恋情人归来,优柔寡断,如今,将她的心伤透了,你们也办理了离婚手续,男娶女嫁各不相干,不知道你还要纠缠个什么劲,如果你真这么在乎她,为什么要离婚呢?即然离了,就要提得起放得下,不要这么没有风度。”汪子旋的话让江萧很反感,皱起了眉宇,他妈的,要什么风度?老婆都没有了,还要风度做什么?
去他娘的风度。
“这是我们俩口子的事情,你一个外人废话那么多,让她来接电话。汪子旋,传个话儿,告诉她,如果再不出来,信不信我铲平姚家,让她当不成新娘子。”
“你去铲平姚家啊?”这死男人,嘴巴几时变得这么凶了,以前见着她,不是一副文质彬彬,斯文俊俏的样子,如今,给一个流氓,地痞差不多,子旋在心里暗骂。
“别仗着家世雄厚,就这样子欺负人,你做对知知做的事情,人神共愤,你让她以后在姚家人面前怎么抬得起头来?”这也是汪子旋最愤怒的地方,江萧是臭男人胆子真够大的,公然闯到姚家,在人家新房里强上人家的老婆不说,还用枪打残了人家的一条腿,这么不要脸的事情都做得出来,静知给她讲的时候,她都以为江检察官真疯了,精神失常了。
“闭嘴,让她出来。”他已经失去了所有的耐性,额头的青筋一根根地贲起来,面容阴暗,嗓音嘶哑。
“她回E市了,要找她,你就来我这里吧!”子旋觉得江萧这样纠缠着静知也不是一件好事情,至少,她们得把等方面儿说开,叹了一口气,她还是把静知身在何方告诉了江萧。
挂了电话,江萧愣神了片刻,原来林静知那女人已经回E市了,她不在姚家,也是,他那样对她,她在姚家人的面前是抬不起头的,不过,他不会后悔,谁让那女人当着他的面儿与别的男人秀恩爱。
江萧不是傻子,他沉思了片刻,如果汪子旋说了谎的话,那么,静知的手机就不可能在她那儿,他下午才打过电话给她,他对她的声音十分熟悉,当时,是她接的电话,至少,现在,静知是与汪子旋在一起的。
暗夜中,江萧是驱着车,风驰电掣,整整开了一个小时车才回到E市的。
直接把车开到了汪子旋住的那幢小区,他虽没去过,可是,曾经听静知提起过,好在他这人记性超好,由于自身有过许多办案的经历,所以,对E市所有的建筑都了如指掌。
找到那幢楼下,车身缓缓停下,车灯闪烁,凤凰小区上空不断打过一道又一道亮丽的光圈。
凤凰小区第4幢4层5号住宅区的窗口,子旋与王毅将正在陪着女儿看电视,见窗子口车灯剧闪,抬腕看了一下静,刚好一小时零12分,这霸道的男人真是神速,这么晚了,居然真的驱车过来了,子旋急忙起身跑到窗台口一看,微弱的路灯下,有一辆黑色的奥迪大刺刺地停靠在小区的门口,正被保安拦在外面,子旋认得那男人的车,那是检察院为他配置的专用车,车牌号是独一无二的,看来,他对静知应该是真心的,真是冤孽,子弹药旋叹了一口气,急步奔向了隔壁的客房,门没有锁,轻轻一推,客房的门就打开了,此时,静知正躺在床上看书,她刚洗了澡,穿着一件白色的睡袍,是几乎是躲到子旋这里来的,自从发生江萧打伤姚君辰腿的事件后,她就感觉自己在姚家抬不起头来,就连那些下人都背后窍窍私语,看她的目光也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鄙夷与憎恨,在她们看来,她就是一红颜祸水,要不是她,姚家二少爷脚也不会受伤,第二天,她就离开姚家了,并且,打算与姚君辰取消婚约,没想到,姚君辰说什么也不同意,在电话里,姚君辰给她说了一大堆,说他并不介意,说姚家人也不会介意,只要他们以后能够好好地相处,还说,请贴已经发出去了,亲朋好友都知道了她们即将大婚消息,如果婚礼取消的话,他们姚家就会变成一场笑话,可是,已经是笑话了。
面对姚君辰一大堆有理的话,静知感到十分无语,她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知知,江萧真来了。”
“他怎么知道我在这儿?”见好友一脸惊喜地走进客房,出口的话让她一下子就从床上跃起。
“就……是。”提到这个,子旋支支吾吾。“你去洗澡的时候,我看你手机响了没人接,所以,就替你接了,是我告诉他你在我这儿的。”
“汪子旋,你真是一白痴。”现在,她最最不想见的就是这个男人,她都躲到她这儿来了,做为几十年的好朋友,她居然会将她的去向告诉那个死男人。
“知知,别说我管得太宽,你与他的桃色新闻整个世界满天飞,我觉得也许是他真心爱你,所以,才会做出那么疯狂的事,目的只是不想让你嫁给姚君辰,再说,你怀的终究是他的孩子啊!”
她只是想做一件好事,想让她们一家三口团圆而已,只是希望好友能得到幸福嘛!她又没有做错!
“你理解错了,你知道吗?他亲口告诉所有人,说我是一件附属品,是一件贴了他江萧名的东西,他就是一大男子的疯子男人,他不可能真心爱我,他对那个香雪欣始终还恋恋不忘,更何况,如果我回去的话,江浩浩怎么办?他永远都是江萧的儿子,他早对我说过,这是没有办法改变的事,子旋,我与他已经不可能了,与其,以后与他进行一场夺子战,还不如让他不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
是的,这就是静知的现在的心理,她分析的很透彻,知道自己与江萧已经走向了平行线,再也不会有交集,所以,她要瞒着江萧,这个孩子的存在,她会默默地生下他,将她抚养成人,如果江家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那样的大家庭绝对不可能容许子孙流落在外,如果江萧要给她争夺这个孩子的抚养权,以她目前的经济状况,她是一点胜算都没有。
听知知一番话,子旋觉得她说得也有道理,静知一向都很理性,她分析问题逻辑思维也强,以前,上高中的时候,她的理科成绩在那一拔同龄的女生当中是最高的一个。
“可是,他好象很急,知知下去给他说清楚吧!要不然,他真的会闯上来的,到时候,惊扰了左邻右舍就不好了。”男人平时看起来仪静堂堂,可是,耍起混蛋来,也没几个人能比得上,子旋是真心怕,她劝说静知下楼。
“我不去。”静知固执地将她往门外推。“再考虑一下,知知,不然,以后就没后悔药吃了。”子旋还是真心希望好朋友能得到幸福,带着人家的种嫁给姚君辰,这对于姚君辰,对于江萧都不是件公平的事儿。
刚说完,屋子里就充斥着一股欢快的音乐玲声,静知退回到床边,拿起床上喧闹不已的电话,手机屏幕闪烁的就是那混蛋男人的名字。
真是讨厌死了。电话刚接通,她还没有说一句话,混蛋男人阴测测的声音已经袭上了耳膜:“我在汪子旋楼下,你给我下来。”
他是她什么人啊!凭什么这样命令她,上次那样欺负她还不够,害得她现在都不敢出门,怕被人指着鼻子骂婬妇。
“我没在子旋那儿,我在姚家,要不,你再闯进来一次,挨一挨枪子儿的味道。”
她平稳气息,出言讥讽,始终无法释放他那天的理智全失之时为她带来的烦恼与伤害。“我不是智障,被你耍着玩,你出不出来?”男人的语气横起来,对于她的说词,他压根儿不相信一个字。汪子旋说她在她这儿,她又说,她现在姚家,把他当猴耍啊!真是低估了他江萧的智商。
接下来,电话是一阵沉默,听闻着手机另一方轻浅的呼吸声,他知道她没有挂,这一阵沉默让江萧的声音软了下来:“我有事找你,出来吧!”
知道她一向是吃软不吃硬的倔性子,不想与她硬碰硬,俗话说,好男不与女斗嘛!暂时让一下也没什么,反正,他便宜都占尽了。
静知挂了电话,她拿了一件外套披在身上就走出了子旋的门,子旋望着她消失在门边的身影,眼睛笑成了天边的月亮,她不停在王毅将耳边说着什么,两人发出一阵爽朗的大笑声。
迈着轻盈的步伐,穿走过阴单的长长通道,灯光下,凤凰小区门外停靠着一辆黑色的小轿车,男人硕长的身形倚靠在车身上,在脚边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男人眸光深邃,面情虽弥漫着一贯的冷沉,但,一头零乱的发丝,唇边一明一灭的猩红都在无声诉说他内心的狂燥与不安。
向门卫室的保安大约四十左右,静知向他点了点头,表示打过招呼,保安家也是住在凤凰小区,下午,静知过来的时候,与他聊了一会儿天,所以,自是有些熟悉,保安见了静知,拧紧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原来,这小子是找这位林小姐,他探出头又瞟了一眼那个傲慢无礼的家伙,刚才,他没拦着他的话,他就会大刺刺地跨过栏杆闯进小区了。
看他穿戴人模人样,全身上下也自然流露出贵族的气息,只是,做事咱就象是青春萌动的毛头小伙子,老保安
不知道的是,其实,城俯深沉的男人也有冲动疯狂的时候,如果连心爱的女人都要嫁人了,就算是盖世英雄恐怕也不会沉得住气,要不然,怎么会说英雄难过美人关呢?
“说吧!找我什么事?”静知有意把视线调往别处,面情冷若冰霜。
她疏离的态度,完全把他当做陌生人一般无二,胸膛口软化的那个角落又因她冷漠的态度旋即又冷凝。
“林静知,很恨我是吧!”盯望着她柔美的脸蛋,薄唇轻掀,出口的话不再是甜言蜜语,现在,他们之间再也不需要那些东西了。
“你都做出那么不要脸的事情出来了,难道你还希冀着我能什么情绪也没有?”唇畔牵着一缕耻笑,他做出那么疯狂的事情,把她质于何地?让她以后怎么在这世面上见人?
“是你逼我的。”声音扬高,他的怒气来得这样快,胸膛不断起伏,如果可以,他真想掐死这个女人。
她逼他?他做出那种不要脸的事情,却把错归绺于无辜的她,静知唇边再次闪现幽忽的笑容,那笑容很美,却美得不真实,让他感觉怎么也留不住?
“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
她啐啐骂了一句,男人细眼一眯,定定地盯望着她,扔掉了指尖的烟蒂,抬手握住了她的下巴,他的指节还弥留着炙热的温度,是刚才那烟蒂残留下来的余温,那温度滚烫炽人,顺着他按压着地方,穿透过她雪白肌肤传入她心里,烫得她心好疼好疼。
“有种你就再嫁给他试试?”光是想到那个场景,他就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都在叫嚣,那狂暴的因子在他血管里蠢蠢欲动,他的情绪如此不稳,他都不知道真到了那一天,他会做出什么更疯狂的事出来。
手指死命地捏握,雪白的下巴几欲变形,很快地,她尖瘦的下巴就迅速染上了几道怵目惊心的红痕。
“我已经不是你老婆了,你没权利管我。”所有积压的情绪在一瞬间全部爆发,她冲着他歇斯底里怒吼,’啪’的一声,凶悍地打开了那支让她疼入骨髓的大掌,她想嫁给谁,是她林静知的权利,她恨这个自大的沙文猪。
痛恨他让自己在人前抬不起头来。
“是,你恨我,恨不得我身败名裂,所以,才会到法院去检举我,只是,林静知,当时的状况只有你我在场,那是吗?你不也享受的很,你那地儿的水流都流不完,让我畅通无阻,你知道我办过多少的案件?很多的女人嚷嚷着被男人,实则上,如果不是女方自己愿意,真正能闯进去的有几个人?”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睛是死死盯望着女人的,见女人一张玉容刷地惨白,面情遍布愕然,嘴唇也在止不住地颤抖,杏眼圆睁,退开一步,仿佛在她眼前是一条毒蛇,猛兽。
“难道我说错了么?你口口声声说我不要脸,如果你要脸就不会把那种事告上法庭。”父亲的恼怒的责骂还言犹在耳。
“我没有。”静知很想抽身离开,只是,转念想了想,这男人说她向法院起诉了他自己,只是,她并没有这样做,如果这男人不是胡说,那么这中间肯定是有问题,所以,垂下眼帘,她幽幽吐出了几个字。
江萧见她不承认,从风衣口袋里掏出父亲砸向自己的那张起诉信,他将信件亮到了静知的眼前,抬眼,扫视了信件一眼,快速地阅读完毕,静知的脸孔变得更加惨白。
“江萧,这不是我写的。”
这根本是有意冒她之名写的这封起诉信,她还没想过要起诉江萧,虽然,觉得他对自己做的事太不要脸了点。
“别人知道我拿皮带扣住了你手腕,对你做那种事?”江萧压根儿不信,当时,在浴室里的时候,只有她们俩个人,再没有第三者在场,还有,这是她的亲笔签名,他认得她娟秀的字体,她抵不了赖。
男人的话让她想起了自己被他压倒在浴缸里,被他强行进入的那种撕心裂肺的感觉,心,犹如被万支弓箭刺穿,痛,侵入骨髓,锐利的疼拼命地下咽。
是,没人知道这件事,视线落到那娟秀的字体上,那字也是她的笔迹,可是,她真没签过,除非她得了失忆症,不过,现在看来,她是百口莫辩,这其中肯定有问题,但,她已经不想去追究这件事了,越追究她的心就会越痛苦,她不想让这场风波赶快过去。
“你做出那种牲畜的行径,就算是我写的,难道我天生来就是要被你这样欺负么?”
什么叫做就算?江萧听了这句肺都快要气炸了。“女人,最好不要考验我的耐性,告是需要很多法律程度,还需要提供许多的相关证据?当时,你有去验身吗?”
他的话儿全是关于这种案件的专业性,静知的心再难保持平静,双瞳里刹那间就浮现氤氲的雾气,泪光点点,用齿拼命咬住下唇,声音破碎地喊出:“江萧,你到底是人还是魔鬼?我没去验身,我也提供不出那种证据,因为,我没你脸皮那么厚,这辈子,最好不要让我再见到你,要不然,我会拿把刀捅破你的胸膛,混蛋。”
在泪水划落脸颊之前,她拼命咬住唇方才能止住自己失声的痛哭,然后,她转身,捂着脸跑向那条阴暗的路,江萧站在那里,第一次,他看到了女人眼角的泪,他想追,可是,追上去后,还能说什么,现在,给她多说一句就会多给她一分的伤害,难道这封信不是她写的?可是,他发疯的时候,明明浴室里就只有她们俩个,莫非遇上了鬼不成,望着她迅速消失在凤凰小区小路上的窈窕身影,他的心顿时陷入矛盾之中。
……
第二天,浴室的那一场恩爱缠绵的戏码就被人上传上了网络,一时间,在零距离页上掀起一阵狂潮,拍摄的画面虽清晰,但,距离有些远,看不清楚男人女人的脸孔,女人的脸是半掩在水里的,再加上一头乌黑的海藻丝,而男人的是背对着拍摄的方向,只能隐约看到两个背影,还有是用什么体位在做那档子事,女人哼哼唧唧的声音很清淅,百且,整个面孔是泛着一层绯红,虽双手被缚,可是,那有一点被上强上的样子,这分明是一层淋漓尽致的椽致欢爱,让人看了热血沸腾,每天留言的人上达好几千人,只是,新闻虽没有直言男人女人的姓与名,不过,某些字眼含沙射影直指某政界之人。
江萧是到网页上浏览资料无意间看到这则新闻的,当时,他肺都气炸了,最初,他以为是林静知那个死女人放上去的,可是,后来越想越不对劲,据他对静知的了解,她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又想到了前两天她说过那封检举信不是她写的,难道这其中有什么阴谋不成?如果不是静知上传的,那么,当时,他在理智全失变成一只野兽时强要了她的身体,那间布置优雅的新婚房肯定钻了摄像头,或者,是有人偷偷在别的地方窥视,不过,他记得那浴室的窗开得很高,一般的方位拍不到,那么,就是前者了,是有人故意在里面钻了摄像头,是谁?是姚君辰,不可能,他断然否绝,如果姚君辰真爱静知,就绝对不会做这种事,有人在暗算自己?想到这个可能性,他拍案而起,火冒三丈,这一生,他办了无数起出名的案件,赢了E市优秀检察官的美誉,自然也得罪不少的人,如果真有人要暗算自己,就目前而言,他还真揪不出那只幕后的黑手,不过,来日方长嘛!他江萧有的是信心,而且,他猜测,即便是想让他身败名裂,至少,他们目前是别希望了,因为,他断定,静知那女人是不会向法院提供有利证据的。
他猜得不错,在他陷入困扰的时候,静知的也好不到那儿去,她想让姚君辰取消婚礼,可是,姚君辰死活不肯,自从出了那件事后,李培苏就对静知恨得咬牙切齿,可是,姚君辰却用死来威逼父母,他说,如果这辈子娶不到静知,他宁愿去死,姚家二老一向将姚君辰捧在掌心,深怕这孽障会再做出什么让她们俩人不得安宁的事儿,只好顺了他的意。
婚礼照常进行,本月15号这一天,‘华荣’大酒店是本市最豪华的五星级大酒店,一向权贵富商之子婚宴都是在那儿举行,婚庆公司的经理一大早就带着一帮人马到‘华荣’酒店打理,布置婚礼现场。
姚君辰一身白色的笔挺西服,特意做了一个与平时不一样的发型,额角搭落一绺发丝,头发染了颜色,黑夹杂着淡淡的紫红,让他看起来更时尚青春帅气,比杂志上有的男模更多几分魅力,由于他是娱乐圈再创辉煌的明星,婚礼自是倍受世人瞩目,大清早,天还没亮,‘华荣’酒店门口就围了好多的铁杆粉丝,个个盛装出席,都想见证姚大明星举世瞩目的旷世纪婚礼。
今天对姚家来说是一个难得的大喜日子,姚庭轩结婚时,由于与父母闹着别扭,场面并不是十分盛大,李培苏一袭淡紫色的旗袍包裹着庸容华贵的身躯,肩上搭了一张丝质的披肩,披肩是从法国买回来,质料是上等的,色彩与淡紫色旗袍很匹配,穿梭在宴会现场,一边举着杯子向大家致敬,一边盈盈笑着不停向大家说着“欢迎观临,谢谢。”
片刻后,她走至了某个角落,嘘了一口气,恰巧这时,身着湛蓝色西装的姚利宣向她走了过来,嘴角含笑,他们是有身份地位的人,儿子大婚,不能表现出一丝的不高兴,即便是心里想哭,也必须得扯着一张笑脸,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嘛!
其实,身在权贵之家也很累,到不如老百姓生活来得真实,阿谀奉承,两面三刀,八面玲珑,是富贵子女必修的一门功课。
“利宣,我真担心……”李培苏瞟了一眼喜气洋洋的婚礼现场,每一个程序她都安排的妥妥当当,可是,一大早,她的眼皮总跳过不停,有了上次的事情,她心里总是不踏实,总觉得不安。
“怎么?儿子有人管了,你还瞎操心?那小子可喜欢咱媳妇儿了,再说,我观察了静知,那丫头机灵着了,别担心,没事的。”姚利宣拍了拍妻子后背,温和地安慰着妻子。
“只有你才想得开,还真把她当成是媳妇儿……”突然感觉有几道目光向自己扫射了过来,李培苏才惊觉自己的声音太大,也觉得自己在这种场合不能说出这番话,便及时住了口,有什么都藏在心里吧!反正,等那贱人过了门,她会好好收拾她的,她会教她如何好好做人家媳妇,怎么好好地做人家妻子?
化妆室里,化妆师为静知化了妆后走出去了,她一个人,站在窗边,满脸几无表情,扫了一眼外面人山人海的热闹场景,想不到第一次披上婚纱是这种心情,心里涨痛的很,酸酸痛痛的,说不出的滋味儿,她没有让老妈来,娘家的亲戚她一个也没有通知,因为,一年后,她与姚君辰不可能再继续走下去,有这一场婚礼,只是让孩子有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不管姚君辰怎么想,总之,她就是这样想的,孩子生下来后,会随了姚家的姓,也是姚家名正言顺的子孙,其实,如果她不说,姚君辰不说,又有谁知道她怀的不是姚家的种呢?
婚礼还有二分钟就要进行了,她走回到梳妆台前,坐到椅子上,望着镜子里的女人,看着镜子倒映的那张被精心修饰过的容颜,看着有点陌生,也有些虚无飘渺的感觉,象是置身于云端,感觉是那么不真实。
敛下眼,她把玩着自己戴了白色手套的玉指,一根一根地把玩,猜自想着,玩完了十根手指,就是十分钟,如果右手再来一遍的话,时间估计就应该到了。
当她玩完了十极手指头,又把右手玩了一遍,心想时间也差不多了,她以为听到预期的敲门声,可是,她抬起眼帘时,被镜子里那个身后的身形吓了一跳,男人的五官仍旧鲜明硬朗,一双如星空般深邃的瞳仁蕴含着一缕灼热的色彩,那眸光定定地透过镜子落到她的脸蛋上,唇角噙着若有似无的笑,只是那笑,没有昔日的斯文,眼眸里掠过的晶亮也象极了雪山上的野狼,不,静知嘤咛一声,暗想自己肯定是眼花了,她闭了闭眼睛,再度睁开时,镜子里那身形已经离自己很近了,象是预料到了什么,迅速拉开抽屈,玉手拿出一把尖刀,阳光下,刀峰寒光闪闪,锐利无比。
“不要过来。”她颤抖地呐喊,这个男人还真是阴魂不散。
男人没有说话,只是紧紧地盯望着她,似乎不想错过她脸上任何一丝表情,他心爱的女人终于拔刀相向了,真是难得,如果是古代,该是一名巾国女英雄了。
阴狠一笑,在女人挥刀过来之时,他火速避开了身体,尽管他闪躲及时,身后也很敏捷,不过,刀口还是从他手臂处划了过去,手臂上的西装面料破裂,殷红的血渍汩汩沿着那个破裂袖口流淌而下,刹那间,女人小脸惊疑,男人手上不知何时多了一张白色手帕,一个箭步冲上去,白手帕死死地捂住了她微张的檀香小口,女人的眼睛倏地瞠大,眼眸里带着绝烈的恨意,她想举起手中的尖刀向男人胸口凶猛刺去,然而,浑身却软弱无力,片刻后,纤长的黑睫毛渐渐阖上,尖刀从她手中无力滑落到地,听到尖刀落地声响后,男人薄唇贴在她的嘴唇上,隔着一张白色的丝巾,稍退了数寸,幽幽吐出两字:“闭嘴。”然后,她就失去了所有的意识。
*
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静知醒过来时,感到头疼痛得厉害,眼皮晃动了一下,感觉四周静谧一片,太安静了,这似乎不是婚礼现场,徐徐张开眼睛,能入眼的是一片斩新的世界,这是一间装潢豪华的房子,房子打扫的干干净净,窗明几亮,屋子里还摆放了许多的绿色植物,她不知道这是那儿,可是,明显她有一种感觉,这是一间密闭的房子,四周都是玻璃墙,没有一扇窗户是开着的,犹记得,婚礼前,她坐在化妆室里等待人来让她一起出席婚礼,没想到,那男人就来了,她用一把尖刀划伤了他的手臂,然后,他用一张白色的丝巾蒙住了她的嘴,她当时说不出来一个字,而且,感到浑身软弱无力,直至现在,她身上也是没有多少力气的,对,那混蛋男人绑架了她,多么狗血的行为,他居然悄无声息地潜进了化妆室,用抹了迷香的丝巾蒙住了她的嘴,她本来是准备了那把刀子侍候他的,没想到,她的力气那么小,只能划伤他的一点皮肉。
“少女乃女乃,你醒了。”一记熟悉的声音飘来,她寻着声音望去,视野里就闪现了一个男人的脸庞,是吕辰,江政勋的勤务员,他是从哪儿进来的?为什么她刚才都没有看到?
“这是为你准备的午饭,趁热吃吧!”吕辰脸上的笑容很僵硬,他怕少女乃女乃发飙,所以,他把手上的那个木质托盘放在了不远处的那张檀香大圆桌上,就想要闪身,可是,静知那肯就这样放过他,虽然罪亏祸首不是他,至少,他是江萧那混蛋男人的跟班,是他狗腿子。
“站住,放我出去。”
面对静知出口的命令,吕辰标准的五官上闪过几抹难色。“少女乃女乃,我不敢,再说,我也没有钥匙,钥匙在少爷那儿,我也是被锁在这儿的。”
这狗腿子满嘴胡言乱语,他也是被锁在这儿的,这话她怎么会相信。
“江萧在哪儿,让他跟我滚出来。”在进行婚礼前几分钟前,她被人掳走,现在,‘荣华’大酒店肯定一片混乱,想起姚君辰满脸焦急地穿梭在人海里寻找她的下落,她背心就冒出一层冷汗,她们都是成年人,知道面对那样的窘境需要多大的勇气?姚家会成为所有人的笑柄,包括她在内。
她双眼发红地嘶吼,连嗓子都喊哑了,吕辰也只是静静地站在原地,听着她的河东嘶吼,她真想扑上去掐死这个帮凶,她四处寻找着出口,在屋子里转了几圈,发现这是一间密闭的卧室,根本连一只苍蝇也飞不出去。
“少女乃女乃,别找了,你出不去的。”江萧是何许人也,即然,决定将人掳来,怎么可能轻易让她找到出口就这样出去?
听了吕辰的话,静知倚在墙上的身体无力滑坐到地,这一刻,她就象是被折了翅膀的天鹅,失去了飞关翔的能力,只能无助地呆在这片天地里,静静地等待男人的出现。
吕辰望着她一脸的落寞与幽伤,转身走向了另外一间连通的卧室,桌上的饭菜不一会儿就冷掉了,男人用钥匙打开门进来的时候,问了吕辰一句:“她吃饭没有?”
“没有呢!”吕辰老实地回答,男人向他挥了挥手,示意他去做其他的事,吕辰低下头自然是退开身体,将男人迎进屋子,男人月兑上那件灰色的长大衣,衣服上还沾染了一些碎雪,这鬼天气又开始飘雪了,瞟了一眼那坐在地板上白色的身影,女人身着婚妙的模样很美,比他想象中还要漂亮,虽漂亮却很碍眼,因为,那是她为别的男人披上的婚纱。
“披上吧!”他走上前,把手上的大衣披在她肩头,动作亲昵,语调也很温柔,好象又恢复到了从前那个对她百般荣宠的男人面目。
“拿开。”女人话音很冷,她没有看他一眼,眸光瞟向了玻璃墙外,外面又下雪了,那满天飞坠的雪花改变了这个世界原来的颜色与面目。
衣服被她单手扯下来扔出去老远,男人望着那件被她弃如敝履的大衣,嘴角的笑容有几分冷涩与无奈。
她虽着婚妙,不过,这是屋内,而且,早就让吕辰开了暖气,温度调到很适中,知道她不会冷,也就由着她了。
眸光从大衣上移向了她,不期然间,视线就触到她微微隆起的月复部,上一次,他都那么用力,但是,她却没有一丝流产的迹象,这孩子怀得还真稳,为什么她与他之间的那个孩子就如天上的一片云,来得快,去得也快,好似弹指一挥间,怎么也抓握不住?
两人之间陷入了一阵沉默,谁也不再开口讲话,只是,这样的沉默让人简直快要窒息,谁曾想到,曾经同床共枕的两个人,如今走到了这个地步。
“放了我吧!”她的语调很轻,但是,绝对不含一丝的乞求。
“放了你,让你去嫁给那个男人?”他反问,声音粗嘎,心情似乎也没见得比她好。
“这辈子除了你,我谁都愿意嫁。”这是她对自己的誓言,她们之间搞成这样,她已经恨他入骨了。
“你可以死,否则,这辈子你都休想嫁给别的男人,也或者是我死。”
嘶吼出的话带着滔天的狂怒与绝烈,还有几分的不可理喻,男人发起疯了,是完全失去理智,让人毫无招架之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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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下一章大大**,男主真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