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作者:池落语,秋水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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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rì,怜心便赶到了前线,向父亲说明自己已有御敌良计,要求手下护送水无月回寨,水无月只是愣了愣,便明白了其中逶迤。于是下令撤离前线,留众将士陪同水怜心把守。
水怜心头戴兜鍪,身披金甲,一身的雕翎戎装,手持银抢,横枪立马自阵前待之。此时的她将一众铁骑一字排开,叫于阵前。
澹台燕宁在对面阵前哈哈大笑“怎么,莫非他水无月寨中已无良兵?这会派个女女圭女圭上阵么!”说着身后一众随着一同哈哈大笑起来。
水怜心撇了撇嘴,高叫道“对付你们,我一介女流之辈足矣!”
澹台燕宁随即敛了笑容,望着站在不远处的水怜心,狠狠道“你这黄毛小丫头!别不识好歹!哼!”说着右手一挥,从后方铁骑中走出一人,骑大宛良马,虎背熊腰。澹台挥了挥手,笑道“李岚,这女子不简单,是南疆族长之女啊,还有劳您照顾一番了。”
李岚走上前来,不屑一哼“取这女子的首级,岂为难事?”说着抄起自己的长刀,直取水怜心而来。水怜心见阵,亦驱马上前!哼,我若是怕你,愧为南疆少主。
说着亦驾马长驱直入,李岚一刀挥下,刚猛有力,水怜心见刀锋之斩下来,一拍马座,轻灵的身子一跃而起,直点落下来的长刀,接着又跨回马上,而李岚这一刀竟然是砍了个空。
李岚转过脸怒道“这少主果然不简单,腾挪飘逸的轻功竟然修行到这般境界。”说着一驾马又返了回来。水怜心亦驾马回攻,李岚这次不似刚才那般下劈,而是改为了横扫,水怜心一仰身轻松躲过了这一招,但就在这迅雷不及掩耳之时,水怜心又手腕一抬,竟是将长枪直搠李岚的胸口,一枪遍穿过他的胸口!这一击力道之大,枪头竟是直直得从李岚后心穿出!
之后水怜心一俯身便驾马从他的刀下穿过。右手还不忘把穿胸而过的长枪拔了出来。这个动作竟是在瞬间完成,澹台燕宁在城上大惊,却未发现自己以焦急得从城上探出了半个身子来!
一旁的武将淳于韫见状便一抱拳道“让在下去会会这个南疆少主!”
说着城门便缓缓打开,一人手持长矛驱马上前。
水怜心只是冷哼了一声,不甘示弱得上前迎战。
两马相交,居然战了不下五十回合,矣未分出胜负。澹台燕宁在远处看着,只是皱了皱眉。
淳于韫见水怜心的枪法jīng湛,竟是无一点渗漏,便驾马佯输诈败,引水怜心赶来。水怜心勒住马辔随即而来。大喝道“不许走!走得是孬种!”
淳于韫料水怜心已离自己不远,突然回身,一个漂亮的回马枪,长矛直取水怜心的心口处,水怜心料定这淳于韫必有诡诈,此时早就将身子向右一倾,左臂直夹住了淳于韫刺来的长矛。右手迅速得一枪搠去!淳于韫眼疾手快,亦夹住了水怜心的长枪,两人就这样僵在了马上。
水怜心料定自己毕竟是女孩子,拼力气是绝对拼不过男人的,于是待淳于韫夹住他的枪的同时,用力一拽,两人居然齐齐落下马来。两匹骏马皆是千里良驹,只见马匹一声长嘶,便开始在这两人的周围打转。
水怜心一落地便立刻丢掉了手中的枪,冲上前去便要一拳轰上淳于韫的面门。淳于韫立刻躲开水怜心的攻击,怎料她的这一拳只是一个虚招,眼疾手快得她迅速掣下淳于韫腰间别着的短剑。淳于韫也手快得掣了水怜心头上的兜鍪。水怜心一个漂亮的回旋一剑劈下,淳于韫便拿铁盔遮架。
水怜心见一剑不成,便又长剑反撩,那淳于韫目前手无兵器,只得以防守为主。
水怜心身后的大军见少主情绪如此高涨,便士气大震,喊杀着冲了上来。澹台燕宁在后方见状,便叫军队鸣金收兵,打算撤回城去。
淳于韫见澹台在远处发了撤兵的命令,便格开水怜心的攻击,取了枪翻上了自己的马匹,便急奔回去。水怜心亦取了马上来,哪里肯放他们,说着,带着自己的兵马,追上了澹台的军队,两处人马瞬间混战在了一处。
澹台见水怜心的军队突然如此壮大,不禁吃了一惊,先叫人护着自己回了山下的都城中,引出一部分兵力抵制前来的水怜心。
水怜心见将澹台逼回了城池,心下不觉暗暗一笑,就是要把你们逼回老巢才好!
待赶到澹台的城池下,已经是时近黄昏,风雨暴至,于是水怜心和澹台都决定各自收兵。而水怜心则是在离澹台城池不远处安下了营寨。
是夜,乌云遮蔽夜空,大帐外一阵电闪雷鸣,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得打着树叶,水怜心回到帐篷,月兑掉自己的衣甲,换了一件干净轻便的外衣,望着窗外的大雨,水怜心只是淡淡一笑,这样yīn晴不定的天空在南方很是正常,看这暴雨的样子,应该一会就停,说着,水怜心走到床边,在考虑着下一步的对策,听说澹台有个谋士叫司徒杰,澹台很是重用,主要将一些我方的军机情报交由他来打探管理,这个人虽然很是聪明,但是为人却是有些墙头草,当初澹台请他帮忙不过是被利益所吸引,当初秦大哥说,从这个人身上下手,买通了他,或许对拿下这个城池有帮助。
而买通这个人,到也简单得狠,只要给他比澹台燕宁更大的利益,那么这个叫司徒杰的,便轻易可以收买。
现在当务之急是要等雨停了,混进城内见到这个司徒杰。
司徒杰住在城里,城外有重兵把守,要想混入恐怕觉非易事,不过对水怜心来说,这件事似乎就不这么难了。水怜心掂了掂手中的药粉,转脸看着窗外有些转小的雨势,自信一笑。
夜已深,大雨方歇,水怜心便换来了一卒,对他道“今夜你要潜入澹台的城池,找到他们的谋士司徒杰,就告诉他南疆少主要他……”说着在那兵士耳边低语了一番,笑道“再将我这封亲笔书信交予他的手中,如果路上出了什么麻烦,这包药粉或者能帮上你点忙,还有……”这时便从腰间的口袋中翻出一粒药丸,“不是我不放心你,这实在是军机要事……”
那士卒正sè道“为南疆少主做事,理当义不容辞,虽万死无憾!”说完便利落的服下了水怜心手中的药丸。
水怜心叹了口气,随后道“我也只是不想让他们套出我方更多的事情而已……待你平安回来,我自会给你解药。”说完对那士卒一礼“君当保重!”
那士卒领了命,便离开了水怜心的大帐。
水怜心送走士卒后,便走出了营帐。
她看了看临走前秦睿给她的锦囊,如果那个士卒不幸在澹台那里被抓,这封信被发现,到也可以利用这封信去除掉司徒杰,这样澹台那里就少了一个得力的谋士!而且会闹得他们那里人心惶惶,大家都会怀疑身边的人和敌人勾结,到时候肯定不攻自破!也是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如果信送到司徒杰那里,那么他就一定会和澹台翻脸,以他的眼光来看,如今的澹台不过已是强弩之末了,在苟延残喘罢了,再如此拼下去不过是死路一条。而且找到司徒杰,也不会让他做什么舍身冒死的大事,不过是向他的主人报告一条假消息而已,呵呵……想到这里,水怜心自信一笑。
待到深夜,那士卒已悄然归来,向水怜心报告了司徒杰那边的态度,水怜心听后大为开心,便赏赐了那士卒,给他解药后,就让他离开了。
如今的夜sè已是一片晴朗。月星璀璨,百草芬芳。大雨洗刷了大地,冲走了之前的硝烟鲜血,可如今天下大乱,四方云扰,谁又能料到,下一场的战争会不会更残酷呢……水怜心独自在外面踱步,百感交集。想到这里,她从怀中拿出了娘亲曾经送她的那根短笛,幽幽得吹了起来。
笛韵轻灵,婉转悠扬,带着几丝惆怅,几丝缠mian。缭绕在营寨之间,安抚着那些无所依无所去的心灵。
高岗层峦压云根,雷电交加雨打萍。
囊里竹笛说往事,帐间长枪挂红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