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间便到了午饭时间,粮草官改用小斗分发粮食。每人只有一块小饼和一碗稀的不能再稀的稀饭,顿时军营里骂声连天。段晨在大帐里偷偷看着帐外的情景,一旁的邵江就好像热锅上的蚂蚁。
邵岭走到大帐门口,见段晨在那,担心地说:“段叔,将士们吃不饱肚子,恐怕要激起动乱啊!”段晨说道:“你去把粮草官给我叫来!”待邵岭走后,段晨又坐在了椅子上,对邵江说道:“邵兄,只好借你粮草官脑袋用用了。”一会,那人走了进来。段晨明知故问道:“外面怎么样了?”那人说道:“段将军,将士们吃不饱肚子,怕是要……”
段晨笑道:“所以我只能借你一样东西,安稳军心。不过这个东西,我只能借不能换。”那人问道:“不知道段将军要借什么?”段晨平静地说:“借你脖子上的人头用用。”那人听完,马上瘫倒在地上。“来人!”段晨喊道。从帐外进来两名军士,段晨道:“将这个人斩首示众。”说完,两名军士便上前拉起那人。那人还再说道:“我没罪啊!将军……”
等到斩首之后,段晨身穿铠甲拿着那人头,腰间还挎着利刃,缓步走上校台。底下众军士见校台上堆满了事物,不少人在猛咽口水。段晨大声说道:“粮草官,私自藏粮,已经被斩首示众。我和邵兄下令,把所有的事物都拿出来,让弟兄们吃饱喝足。三rì之内,拿不下落凤关,自我这里往下全部斩首!开饭!”众人等得就是这句话,一窝蜂都拥了上了,疯抢着食物。
段晨微微一笑,步下校台,邵将正站在一旁。见段晨来了,急忙迎了上去,高兴地说道:“少卿,这件事你不仅解决了粮食,还鼓舞了军心啊!”段晨笑着说:“还请邵兄不要因为那粮草官而记恨我,头在这,给那人个全尸吧。”
下午全军集结在落凤关下,攻城器械已经运到前线。众位将军骑马立在阵前,正中一位将军傲视着雄伟的关隘。猛地,拔出腰中的宝剑,大声喊道:“全军攻城!”喊完,众军像饿狼扑向食物一样的冲锋。这场攻城战打得十分血腥,残忍。巨大的城门在战车的撞击下轰然倒塌,众军冒着暴雨般的箭石,冲入落凤关……
关内守城兵马即刻崩溃,四散奔逃,只有剩下的一小部分还在背水一战,但瞬间便被汹涌的盟军淹没。不到几天的时间,落凤关已经攻陷。张粹、高思等人率领残军败卒往天阳逃跑。
段晨、邵江在众将的簇拥下,登上了落凤关。站在如此雄伟的关隘上俯视下面众生,不犹得让人产生一种王者的霸气。
邵江颇为感叹,道:“这么雄伟的关隘,真是天险啊!”段晨笑道:“即使再给贼军数十道这样的关隘,我估计他们也守不住啊!”说完,两人相视而笑。
段晨即刻率人返回大营,梁朝亲自迎接,道:“听说贤弟平了落凤关,真是大洪的栋梁之材啊!”段晨来不及细说,急忙问道:“梁兄,甘肃贼军大败,此时正是大好时机,为什么还不发兵?”梁朝无奈道:“贤弟,甘肃贼军刚刚落败,现在还不能穷追猛赶,否则就会狗急跳墙。再说我军刚刚经历大战,实在是不适合再战。依我看,还是休整几rì。”段晨多次劝说,梁朝一概不理。
张粹返回天阳,便发动政变,将甘肃军的主公杀死。派高思矫诏前往军中,张粹便变成了甘肃军的主公,张粹即刻封高思为甘肃上将军。
立马上朝,张粹剑履上殿,道:“我不废话,即刻迁都甘肃首府兰州。”百官大惊,现任司徒窦伟问道:“将军,为什么将都城迁往甘肃?”张粹道:“甘肃已经多少年都没有一睹天子仪容,恐怕会有变故,所以迁都以策万全。”
中常侍黄琼泣道:“天阳乃四朝古都,甘肃乃偏远一隅。如果执意迁都,那么大洪将亡!”张粹大怒,抽出宝剑,一剑斩了黄琼,道:“如有再阻拦迁都者,斩!”张协趁人不注意,将一雕刻jīng美的盒子藏于椅下。张粹道:“来人那,伺候天子迁都!”两名甘肃军士便抬起顺帝张协出宫。
常安五年七月十三rì,张粹迁都甘肃。
临行前,将洪氏十二皇陵纷纷挖开,盗取里面的陪葬金银,劫掠dìdū中富贵人家的财宝。聚得十四大车,运往甘肃。随后,张粹命军士火烧天阳,大火足足烧了三天三夜。
关外盟军大帐
段晨强压怒火,问:“都到了这个时候了诸位为什么还不发兵?”梁朝道:“贤弟,天子去往甘肃就随他去吧,何必着急呢?”段晨再也忍不住了,怒问:“诸位也是这个意思?”众诸侯虽不说话,但脸上早已显露出来。
此时,一中年男子站了出来,道:“不才张信,愿助段公。”段晨好奇,问:“你是何人?”中年人说:“在下是河南太守张信,洪氏宗亲。敢问段公今年几岁?”
一听他是洪氏宗亲,段晨便恭敬道:“今年正是二十有一,不知太守今年几岁?”张信道:“在下今年三十有一。”段晨急忙问道:“不知太守旗下多少兵马?”张信道:“现在全是骑兵,足有八千。二弟廖云及三弟杜广。”段晨便与张信等一同前往先锋大营。
两人见了邵江,邵江急忙问道:“段尚书援兵可到?”段晨说:“仅有张太守前来助战。”邵江道:“唉,任盟主如此,坐失良机啊!”段晨一想,说:“我们会盟的时候,众诸侯曾发誓道:‘谁先攻入天阳,便表奏其为骠骑大将军。’邵兄可知,如今只有靠我们自己了。现在应该分为两路,一路率步兵攻破天阳,另一路率jīng骑追杀张粹……”
邵江想了想,道:“我江南子弟大多为步兵,这骑兵……”段晨问:“张将军呢?”张信大义凛然道:“我愿意亲率jīng骑追杀张粹。”段晨暗想:这人想和我抢天子,不得不防啊。但脸上只是笑了笑,道:“张将军不愧为洪氏宗亲啊。不过段某也想为朝廷尽忠。”
这时,邵江年仅十岁的二儿子邵峰稚声稚气地说:“爹,你也应该出骑兵护驾……”段晨、张信两人听后大惊,这孩子竟然和自己所想一致。
邵江怒斥道:“我江南子弟多为步兵,怎么能上马杀敌?”段晨一想,道:“那这样吧,我看张将军所领全是骑兵,不如就由张将军领兵护驾。我与邵兄一起攻入天阳,如何?”
张信大喜,暗想:世人都说,段晨多智,今rì一见浪得虚名,只是那小孩……rì后必成大患。
一旁的章和不解,为什么段晨要放弃天子。刚要开口,被郭英止住。邵江见段晨要与自己抢功,心中不悦,道:“我看少卿也一同随张将军前去吧,好歹有个照应。”段晨哈哈大笑,道:“邵兄不必多虑,我把守落凤关,负责接应你们,如何?”邵江与张信一同说:“要是这样就很好了!”
说完,三人便哈哈大笑。
邵江笑段晨、张信无谋,不与自己争夺天阳。
张信笑段晨、邵江短智、不与自己争夺天子。
段晨笑张信、邵江可悲,俩人非死便败。
段晨率众离去,那二人便各自前往自己的目的地。还没等章和发问,段晨便道:“知道我为什么既不抢天子也不夺天阳吗?”说完,便不再说了,故意吊人胃口。
解奇接道:“因为,李粹武力虽差,但是个作战良将。迁都甘肃,后面必然留下伏兵。张信不知李粹的厉害,此一路必败。”
郭英接道:“骠骑大将军如今等同于虚名一个,并无实际作用。而各路诸侯为了自己的利益也绝不会上奏,所以邵江这一路必败。”
段晨哈哈大笑,道:“明白了吗?我等即刻前往西安,接回马将军之母。”马cāo急忙说道:“谢主公!”
西安,是司隶的首府,天阳在西安东面不远。
此时,经过乱世早已成废墟一片。城中只有百户人家。段晨命马cāo即刻接回老母,马cāo领命前往。
段晨突然说道:“不知嫣妹、悦妹现在如何?”解奇道:“主公,恐怕想起自己的妻事了吧。”段晨哈哈大笑,叹道:“自古空余恨,难过美人关啊!这乱世中的美人,就更如昙花一般,一旦消失,后悔莫急啊。郭英,你遍游天下,可知一二?”
郭英笑道:“若论美人,当属扬州。扬州江东之地,善养‘昙花’。我闻江东有一老,姓吴,生有两女。有国sè天香之容啊!可惜小女不曾见过。”
段晨遥望南边,道:“有一rì必要前往江南看看。”在此埋下了段晨鲸吞江南之意。此时,马cāo与母返回。段晨即刻挥军前往天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