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非虞到旧宅的时候,苏老太太刚吃了饭,也知道景妈这事,看到她还未消肿的左脸,苏老太太含着泪,掩面伤心的说道,“我可怜的虞儿,来让女乃女乃看看,怎么成这样了!”
然后拉着她坐下,恨恨的怨念景妈走之前还弄出这一招,慈祥的面目不慈祥了,沉着脸,“这景妈,亏我还内疚她被赶出去,想着给她补偿补偿!”
昨天苏非虞可记得清清楚楚老太太说的话,补什么补,现在又虚伪的说补偿,苏非虞动动眉头,“女乃女乃,非虞没事了。”
苏老太太拉过苏非虞的手,轻拍了拍,“没事就好,虞儿放心,以后女乃女乃护着你,再没人敢欺负你了。”
再想到景妈现在还在医院躺着,又叹道,“景妈这就是恶有恶报,听说中风了。脑子都瘫痪了,本来就有高血压糖尿病的,现在一齐发作,没个七八年的好不了。”
苏非虞垂着眼睑不说话,心底冷笑,这叫自作自受,想起前世,景妈竟然残忍的推她下海,而这世,对她的欺负也没少半分,比容嬷嬷还要可恶,“那景妈也是可怜人,不过,女乃女乃,不是有句话叫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算是景妈的报应吧。”
苏老太太点点头,再和苏非虞聊了会,王妈匆忙进来,说和她交好的几位老太太打电话问老太太在不在家。
苏老太太眉头蹙了下,“虞儿,女乃女乃看你也累了,先上楼好好休息,养好精神。明天女乃女乃带你出去逛逛。”
苏非虞很懂事很听话的上了楼,苏老太太不好拒绝朋友,但是不会让她见,因为她脸上还明显的五个手指印。
女人不管年轻还是年老,都喜欢八卦,苏非虞这明显是被人打了,要是被外人看的肯定会东说西说,到时候不知道传成什么了,苏老太太丢不起这个脸。
第二天,吃了饭苏非虞和苏老太太在外面散了会步,便上了楼准备一会出门。
十分钟之后,“女乃女乃,您看到我的手链了吗?”
苏老太太昂着头,早上看的苏非虞带了,因为之前没见苏非虞有任何装饰,她便多问了一句,“就是虞儿早上让女乃女乃看的那个?房间好好找了吗?”
“女乃女乃,非虞房间找了,没有的,”苏非虞着急的下了楼,说着便带了哭腔,“女乃女乃,那可是妈咪留给非虞的,呜呜,非虞把妈咪的东西弄丢了。”
“会不会刚才出去丢在外面了,王妈去看看。”苏老太太微不可见的蹙了下眉头,给王妈使了个眼色,王妈便吩咐几个佣人去找找看。
两人并没有走多远,就在外面三十米之内走了走,这会让人里里外外翻了一遍还是没有找到,王妈沉了沉脸回来,苏老太太顿时气急,“怎么回事,还能飞了不成!”
苏非虞满脸急色,也坐不住,说不准还在房间,便让王妈带人去房间找找看,找来找去,突然苏非虞灵光一动,“哎呀,女乃女乃,我记得早上放洗浴台上了。”
王妈去看了看,将楼上楼下的洗手间翻了个遍还是没有,苏老太太想了一会,想到一个可能,顿时铁青着脸,“今早谁负责收拾的?”
“老太太,是韩姐。”王妈没做思考,说完看了眼苏老太太顿时明了,赶忙让人叫韩姐过来。
“韩姐,”因为景妈的事情,苏老太太现在对苏家佣人都有意见,之前有可能不信佣人敢偷家里的东西,但是景妈连苏非虞都敢打,甚至当着大人的面都敢扇耳光,这一条小小钻石手链,佣人偷了这几率很大啊,面色很不好,话都是低气压,直奔主题,“钻石手链,你拿没拿?”
苏非虞看了眼站在那里战战兢兢的韩姐,她之所以利用手链将韩姐叫出来,是发现只要苏老太太和王妈或者苏父说什么话的时候,这位韩姐就会巧遇,听上那么几句。
是巧合呢,还是故意为之?
“没,老太太,我哪里敢拿二小姐的东西!”韩姐急忙辩解。
越紧张,越容易出现问题。
苏非虞找韩姐来不是为了找手链,而是敲山震虎,让她先胆战心惊,刺激她说出背后的人。
这手链还没说是谁的,韩姐就直接说出是她的,别人不怀疑才怪。
“还说没有,我这还没说是虞儿的,你就知道是二小姐的,”苏老太太顿时火冒三丈,这苏家佣人,真是一个又一个不将她放在眼里,出了一个景妈,现在又来了一个家贼,“你胆子真肥了,不看看苏家什么地方,偷到家里了。”
韩姐更是害怕,她也是听说了苏非虞和景妈事件之后,对苏非虞避为蛇蝎,这会发生这样事情,肯定会先联想到是苏非虞,“老太太,我没偷,我就想可能是二小姐的,才说的。”
苏老太太一看她还反对了,喘着粗气,苏非虞急忙安慰,啪啪她的后背,“女乃女乃,您消消气。”
然后微微一笑,“韩姐,我今天就是不小心落在洗浴台上的,你收拾的时候看到没?”
韩姐心惊胆战,想了半天说不上什么,苏老太太生气的直啪桌子,王妈让人去看看外面的垃圾车上,半晌,传来一句,“找到了。”
苏非虞便看到韩姐松了一口气,心底冷笑,因为景妈的事情,苏老太太绝对不容许苏家再出现类似事件,肯定不会这么容易搞定,“女乃女乃,找到了就好,韩姐估计是匆忙收拾东西,没有看到。”
“韩姐,我们苏家可不比平常家族,苏家可是华夏首富,来来往往的人都是有档次有身份的人,这次是虞儿的东西不小心掉了,你看都不看就让人仍了。要是下次哪位贵客丢了什么东西,你负责的起吗!”苏老太太越说越带劲,越想越气。
王妈一看,直出主意,让给了工资,赶紧走人。
韩姐一听,顿时紧张脸色煞白煞白的,准备说什么,就直接被王妈拉了出去,韩姐性子软也不敢喊叫,吃了哑巴亏,下午就没来了。
早上闹腾的苏老太太也没心情带苏非虞出去了,苏非虞便自己出了门。
韩姐住的地方,就在北巷,和景妈的女儿景小在同一栋,当苏非虞知道这个时,便明白了。
韩姐看到她很惊讶,仍很热情的将苏非虞迎了进去。
半个小时之后,韩姐垂着头送苏非虞出来。
刚下了台阶,苏非虞便看见一个熟悉的人,本打算找她呢,没想到送上门了。
过去找了个小孩,指了指楼上,“小朋友,那个是不是景小阿姨的家?”
“是啊,姐姐是在找景阿姨吗?”
“小朋友可不可以帮姐姐一个忙,告诉景阿姨她妈妈辞职了,现在已经回家了。”
看到一蹦一跳的小孩上了楼,苏非虞笑了。
冬至这天,苏非虞和苏老太太亲自包饺子,半晌王妈脸色沉着的转过插屏进了客厅,看到欢乐的苏老太太没说,直到已经吃完饭,苏老太太问起,才说道。
景妈的女儿女婿都是赌徒,景妈中风了不能动弹,这女儿女婿相信苏家肯定有补偿的,去了景家直接翻墙倒柜,找景妈的存款,将景妈从床上拽到地上,找到钱很高兴的就走了。
景妈就被一直扔在地上,连饿带冻的,四五天没人管,等邻居发现的时候,尸体已经僵硬了。
------题外话------
解读苏酥名字:
老太太很封建,苏非虞的堂姐苏缕烟是苏家大小姐,苏非虞是苏家二小姐。
苏芮,老太太让佣人叫芮(rui)小姐,凉今一看,苏姓都不能,于是给苏酥起这个名字,让别人叫的时候,就能听出来是酥(su)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