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鸣川,我还轮不到你来教训。论能力,你比不上三哥,论资质你更是差我千万里,论地位,你一个庶出,更不能同我们相比。高兴了,我还能叫你一声大哥,不高兴了,你有多远给我滚多远。”
钟鸣天根本就不买种鸣川的账,一连串难听的话张口就来。让钟鸣川的脸sè立即变的非常的难看。
“住口,六弟,我和你说过多少次了,兄弟之间自当团结,快给大哥道歉。”
虽然钟鸣山这话表面上非常的公允,似乎非常的正派,但是直到钟鸣天那一串难听的话说完,他才神态悠然的转过身来训斥,这怎么听都听不出他这是在教训他们口中的五弟。
钟鸣川讪笑了一声,端起自己面前的酒杯,慢慢的喝了起来。对于钟鸣山,他可不敢有任何的不满,至少脸上不能表现出来,虽然他只是自己的三弟。
轻蔑的看了一眼钟鸣川,钟鸣山再次将目光转向窗外。斜靠在栏杆上,手中拿着一个半满的酒盅轻轻的放在鼻端,神态闲适舒展,再加上他那让人一眼看上去非常的舒服的笑容和英俊的面容,好一幅凭窗轻饮佳少年的画面。
“三哥,看你那一副陶醉的样子,家里面那么比这好上百倍的酒也没见你这么欣赏过。”
看了一眼钟鸣山和他手中的酒盅,钟鸣天非常的不解,站起身来,走到钟鸣山的身边,路过钟鸣川身边的时候,还冷哼了一声。虽然听到钟鸣天的这一声冷哼,但是钟明川像是没事人似的,手上夹菜的筷子一丝停顿都没有。
“酒这东西,其实也就那么回事。无心品尝,无上佳酿若苦水,有心欣赏,一杯浊酒亦沁心。五弟,今时今rì,这酒不错哦!”
回过头来,钟鸣山满是笑意的对钟鸣天说道。
“听不懂,我只知道好酒就是好酒,马尿如何也喝不出琼浆玉液的味道来。”
“粗俗!把我的闲情逸致给破坏的一点都没有了。本来我还想在陈勤达来之前,好好的享受一下这难得的好心情呢!”
钟鸣山笑骂了一声,不过楼下的吵杂声,让他再也没有那个心情同钟鸣天笑骂了。
远远的便看见一对人马向着金阳居开来,近三百人的队伍,使得其所过之处一片鸡飞狗跳,即使是那些世家之人也为之侧目。因为他们知道,这是都尉陈勤达的队伍,面对这样的一个手握重兵的强势人物,连覃的这些地方小家族只能夹着尾巴做人。
“这陈勤达也不过如此!来这金阳居赴个会,也这么兴师动众的,不会是被这一段时间的事情给吓的吧!”
看了一眼陈勤达的排场,钟鸣天嗤笑了一声。
“不许胡说,我这次邀请这陈勤达来,是有重要的事情的。待会他来了,千万不要乱说,坏了我的事,饶不了你。”
钟鸣天的高傲,钟鸣山知道,如果是在往常,钟鸣山根本就不会训斥钟鸣天半句。但是今天不一样,今天拜会陈勤达对钟鸣山意义重大。
“本来就是!一个手握十万大军的人,竟然被一些个杂七杂八的小虾米逼迫到了这幅田地,是我,我就找个地方躲起来,免得丢人现眼。”
钟鸣天不服气的嘟囔了一句,不过在钟鸣山严厉的眼神之下,越说声音越小,最后只能闭上了嘴。
说话间,陈勤达便已经带着朱宏武来到了金阳居的门前,而钟鸣山也带着钟鸣川和钟鸣天来到了门前迎接陈勤达。
“哈哈哈,早就听说金潭钟家当代家主的三公子人中龙凤,今rì一睹风采,果然是卓尔不凡!”
一下马,陈勤达便冲着钟鸣山拱手称赞了起来,言语间是无比的真诚,让人听着非常的舒服。
“哪里哪里,都尉大人谬赞了,在下已然二十七岁,但是一直是一无所成,今次也只是勉强得到机会,谋得一小小的县令之职,如何当得人中龙凤之赞。”
受到陈勤达的称赞,钟鸣山立即谦虚了几句。这是必须有的礼貌,虽然钟鸣山自视甚高,也不能坏了礼数。
“大人能屈尊来见,当真是让在下受宠若惊啊!在下无以为报,略备薄酒,还望大人能够满意。请!”
“请!”
两人互相谦让了几下,便以陈勤达为先,钟鸣山略微落后小半个身进了金阳居。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彼此之间的气氛也在饭桌之上的彼此闲聊之中慢慢的活络了起来。虽不能说彼此成为了能够过心的朋友,至少在表面上,已经相处融洽了,称兄道弟好不亲热。
“陈大哥,小弟我初来乍到,以后还望大哥能多多照顾些小弟。小弟在这先敬大哥一杯以示感谢了!”
钟鸣山举着酒杯向陈勤达敬了一杯酒说道。
“那是当然,你我朝廷中人,自当互相提携,才能好好的报效皇上报效朝廷。不过,钟老弟啊!你不知道,我们这些朝廷官员在这榕州的rì子可不好过啊!”
把酒喝下之后,陈勤达先是满口答应,然后又是大吐口水。
“大哥,为什么会这么说?”
听到陈勤达这话,钟鸣山一脸诧异的放下手中的筷子,看向陈勤达。
“钟老弟,这榕州可不同其他地方啊!山高皇帝远,让这些个世家愈发的无法无天,鱼肉百姓不说,对我们这些朝廷命官更是百般压制,愈加迫害。老弟,老哥在这给你个忠告,到了那北芦湾县,凡事小心一些,千万不要给那些世家给抓住把柄,不然,哎!”
“不至于吧!就是那郑家,也不能无视朝廷法度,肆意妄为吧!”
不可思议的看着陈勤达,看钟鸣山脸上的表情似乎他真的就相信了陈勤达所言的一切似的。
“不至于!呵呵,老弟啊!北疆两万里方圆的霸主,这可不是吹的,反正老哥在那郑家手里可是吃过大亏的。
还有,可能你也听说了,这一段时间,老哥在这榕州,川东州都快成了众矢之的了,这里面要说没有郑家在其中,老哥把头摘下来给你当凳子。
所以啊!老弟!听哥哥一声忠告,凡事让着点郑家,千万不能有任何得罪郑家的地方,不然老哥就是你的榜样!”
说完这话,陈勤达仰头干了一杯酒,神情落寞之极。
“陈大哥,这话小弟不敢苟同。你我身为朝廷命官,如何能够向霸占一方的世家大族屈膝。我堂堂正正为官,正大光明的造福一方百姓,我就不信他郑家能拿我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