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两个,没有了第三者的参与,那原本是幸福,不会孤单,更是多了一份感情的寄托,花前月下的浪漫,即便是盐米油茶同样带着温馨,看冬去chūn来,赏花开花落,品人生百态,在岁月中慢慢老去,只是有一天命运的捉弄,只有一个人可以离开,是舍弃自己还是牺牲别人,是幸福的离去还是留有悔恨,这似乎永远是一个无法解开的话题。
张屠户出手,刀疤脸抽刀相迎,一个市场以卖肉为生的屠夫,手里拿着的正是剔骨用的杀猪刀,杀猪与杀人没有太多的区别,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刀疤脸,守门衙差,手中弯刀代表的正是衙差的身份,两个原本素不相识的人,如今确是只能生死相搏,身上沾满地上的枯草泥土,一旁一口漆黑的棺材停在那里,没有选择,只有一个人可以活下去。
刀疤脸弯刀劈出,一寸长一寸强,刀锋划过,几根突出的杂草被刀锋斩断,张屠户体格健壮动作灵活,手中剔骨尖刀直直刺出,攻击的部位完全是人身体上的要害,一旦被击中必死无疑,一寸短一寸险,不能有丝毫的大意。
不远处,四道身影静静的看着,独狼yīn沉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笑意,这是一种考验,如今生死相搏必然不会留有余地,对于张屠户的本事独狼自然清楚,当年以一人之力击败三名匪徒,对于刀疤脸一无所知,人在生死时刻必然会依靠本能发出最强的攻势,不会有任何的隐瞒,至于为何选中一个屠夫,独狼自有深意。
“大人,你的人似乎并不是屠户的对手!”阿大看着杂草里打成一团的两人说道,用打来形容毫不为过,弯刀早已丢在一旁,剔骨尖刀同样打丢在地,两人拳脚并用厮打在一起,两人用尽全力,只是在这些人眼中是那样的笨拙,换做自己只用一招已经足够。
独狼道:“有什么关系?”
阿大笑道:“只是担心罢了!”
独狼看着阿大道:“担心他被人杀死?”
阿大道:“毕竟是总管的人。”
独狼道:“如果连一个屠户都杀不死,只能说他是一个废物,一个废物又如何能留在我身边做事!死也就死了,没有任何担心。”
阿大道:“早闻总管大人武艺高强冷血无情,今rì算是见识了!”
“物以类聚,我可不想带着一群草包过rì子。”独狼说完嘴角露出一丝笑意,从知州大人带回三兄弟的那一刻起,独狼心里清楚,如果不能展现实力,必然会被他人所取代,自己所得到的同样被人所夺走。
“是不是草包只有比过才知道。”阿二冷笑一声目光依然落在不远处生死相拼的两人身上,只见两人身形分开,大口喘着粗气,这样激烈的拼杀对体力耗费极大。
独狼道:“我一直好奇,三位是如何结识大人?”
阿大道:“大人的轿子路上遇到山贼,恰好我三兄弟遇到出手相助,不想大人盛情想请,所以便来到这里。”
“山贼!”独狼听到山贼两个字没有任何惊讶。
阿大道:“总管以为如何?”
独狼道:“没什么,大人最是喜欢有本事的人,三位rì后必然可以得到大人重用。”
阿三道:“大人吩咐全力协助总管大人捉拿凶徒。”
独狼道:“这样对谁都好,我想几位同样不想每天提心吊胆的过rì子。”
阿二刀:“只是眼前人死了,所有的线索断了!该如何查起!”查案毕竟是独狼的强项。
独狼道:“凶手一个月之内连杀四名衙差,绝非偶然,所以必然会再次寻找机会下手。”
阿大道:“是否可以确定下一个目标是谁?”
独狼用手一指道:“你,我或者他,总之大人身边的人都有可能,而且凶手极有可能就在我们身边。”
阿二道:“在我们身边!”
阿三道:“所以总管大人想出这一招来试一下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家伙!”
独狼点头,“瘦猴离开一个半时辰,不过这段时间之内这个脸上有刀疤的男人同样是一个人,他做了什么去过哪里,没有人知道,同样有可疑。”
阿大道:“既然有可疑为何不抓起来严刑拷问!”
独狼道:“只是不想再多死一个人罢了!”
独狼目光始终不离刀疤脸身上,出刀的速度、手法、方式,其中都有极大的讲究,一个人用惯了某种习惯的刀法,平时自然可以掩饰得近乎完美,只是一旦到了生死时刻必然发挥全力。
他在等,等待最后时刻的到来,决定生死的一刻。
刀疤脸胸口被张屠户拳头打中火辣辣的痛,身形不稳险些摔倒,张屠户再次扑上,刀疤脸顺势捡起地上的弯刀横着一扫,看似随意其中确是夹杂了一些刀法奥义,张屠户靠的就是力气还有灵活,眼见刀疤脸身形不稳抓住时机扑上,不想对手突然出刀,出刀的速度快于任何时刻,躲闪不及只得身体一侧避开要害,刀划过胸前溅起一道血线,即便如此手中尖刀同样刺中刀疤脸大腿。
两声惨叫,两人同时倒在地上,一人胸口被划开,一人大腿上鲜血直流,一番恶斗谁也没占到便宜,张屠户胸口被刀所伤,不过并没有伤及要害,刀疤脸大腿被尖刀刺伤,位置虽然不深,只是必然影响速度,张屠户慢慢站起,血将胸前衣襟打湿,满是横肉的脸上露出凶狠。
“现在死的那个人反而是你!”
“未必。”刀疤脸依然坐在地上,一只手按住大腿位置看着张屠户冷冷说道。
“你我并没有任何仇怨,只是你苦苦相逼也只好成全你,坟墓已经挖好,只可惜即将被埋葬的那个人是你,放心,每逢初一十五酒肉不会少了你的。”张屠户目光中尽是yīn冷,眼前倒在地上的已经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是一具被屠杀的尸体,就如同每天被自己杀死的肥猪一样,尖刀刺入在哀嚎中死去。
“来了,最后的时刻。”独狼心里默默的盘算着。
张屠户再次扑上,胸口的伤势似乎没有影响到移动的速度,犹如一头猛虎扑向自己的猎物,刀疤脸动了,动的是左手而不是右手,刀在右手动的确是左手,一阵尘雾飘扬,一把尘土从刀疤脸左手打出,正好打中张屠户面目,眼睛被尘土所迷,一阵刺痛,手连忙捂住,突然的变故,眼睛上的刺痛令他忘记一个更加可怕的事情,对手就在眼前。
刀疤脸一招得手猛然跳起,大腿上的疼痛早已忘记,手中弯刀几乎是胡乱砍出,一刀、二刀、十刀…张屠户痛苦倒地,一声声惨嚎在坟地上响起,使人想起杀猪时的情景,刀疤脸接近疯狂的砍着,直到张屠户的胸前变成一片烂肉,人彻底没了声音方才停住,身体一软跌坐在地上。
“倒是有些手段。”阿三一脸不屑说道,毕竟用土迷眼不过是下三滥的手段最是令人鄙夷,只有一些江湖败类才会用到这种方式。
“能够杀人的就是好招式。”独狼不以为然,不过确是在理,即便是再华丽的招式又如何,两者对敌,伤人者为上招,毕竟自己胜了,刀疤脸不仅杀了人更是为自己洗月兑嫌疑,最后时刻的那阵疯狂绝对是发自内心,那胡乱砍下去的刀法只能说明内心的极度恐惧,那是对死亡的恐惧,一个善于杀人的凶徒必然不会如此不安,那是一颗对生死早已麻木的心,不然如何能够做到轻易取人xìng命,只有一颗平静的心才能做到从容面对一切,包括死亡。
“要不要过去?”阿大看着倒地的刀疤脸问道。
“那样反而失去意义。”
“就这样离开,他会不会有危险!”
“一个能做大事的人不仅要会杀人懂杀人,更要学会杀人之后如何保护自己,走吧,剩下的事自然会处理得妥妥当当。”独狼说完转身离去,答案已经知晓,再也没有留下来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