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五一声惊呼,他做梦也没想到,眼前这个人敢向自己动手。愣神这间,那水果刀已经奔着自己的心脏扎来。
情急之中,孙五本能的一侧身,将心脏避了过去。那水果刀贴着孙五的手臂划了的过去,在其胳膊上留下了一个血淋淋的伤口。
一击不中,方启一阵懊恼,想回头在来第二下,却已经来不及了。
典当行里的打手听到五爷屋里有喊声,连忙朝着五爷的屋子涌过来。听到走廊里里杂乱的脚步声,方启心中也是一凉,心想这下完了。
不一会功夫,小屋里涌进七八个穿黑西服的打手,整个小屋顿时拥挤起来。涌进来的人看见方启手里的水果刀,顿时知道发生了什么,连忙大喊道:“快,保护五爷。”
几个打手瞬间挡在了五爷身前,另外的人冲上去跟方启搏斗。方启没什么搏斗的经验,握着手里的水果刀倚着窗子一顿乱画。房间里的打手个个战斗经验丰富,根本没把方启放在眼里。其中一个人飞起一脚,尖头皮鞋正踢在方启拿刀的手腕上。
方启只觉得手腕一痛,手里的刀便飞了出去。他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刚才那个打手的膝盖已经顶了过来,正顶在方启的月复部上。这一顶,方启只觉得一阵目眩,仿佛肠子都快被撞断了。剧烈的疼痛令方启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再想起身的时候已经有两双大手压在他的身子上,令他动弹不得。
两个打手制服了方启,将他的胳膊反拧在背后,推推搡搡的推到了孙五的面前。
孙五爷呲着牙,正用衣袖擦着伤口,被小刀划破的地方虽然流了不少血,但也只是皮外伤。
见到方启被带到自己面前,孙五上前一步,一抓方启的头发,将他的脸抬了起来道:“你行啊,敢跟老子动刀子。”说着孙五爷抬起右脚,朝着方启的下巴就是一脚。这一脚踢的方启七荤八素,牙龈都渗出血来。
踢完这一脚孙五还是觉得不过瘾,接着又是两巴掌甩在方启脸上,骂道:“cāo尼玛的,看我今天不废了你。”
说完一转身,对着身后的几个打手吩咐道:“给我打,往死里打。”
得到五爷的命令,几个打手将方启按在地上,拳头飞脚卖了命的往方启身上招呼,不一会功夫就把方启打的昏了过去。
看到方启昏了过去,打手们朝着孙五报道:“五爷,那小子昏过去了,怎么办?”
五爷摆了摆手,吩咐道:“泼醒。”
打手出去提了一桶冷水哗地泼在方启的头上。被凉水这么一泼,原本已经昏死过去的方启重新睁开了眼睛,趴在地上虚弱地说不出话来。
孙五爷走到方启面前蹲了下来,抓着方启的头发将他的脸抬了起来,笑眯眯地说道:“小崽子,你他妈的敢到我孙五的地盘上撒野,我看你是活腻味了。”
“呸。”方启一张嘴吐出一口血沫,气若游丝的说道:“我今天来,就没打算活着回去。”
“嘿嘿。”孙五一听这话乐了,道:“行,小子你有种,我看你一会还能不能这么硬气。”说着松开了方启的头发,对着打手吩咐道:“把他手筋脚筋给我挑了。”
“好嘞,五爷。”打手应承了一声,将方启的手按在里地上。方启想要挣扎却早已虚弱无力。
打手拿着刀刚要动手,只见前台接客的伙计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对着孙五爷喊道:“五爷,公安局的张局长来了,要见五爷您。”
孙五爷正在气头上,又要挑方启的手筋,哪有心思见公安局长。大手一挥不耐烦地摆手道:“不见,不见,就说我不在。”
孙五爷话音刚落,门口一声朗声传了过来:“呦,孙五爷今天怎么这么大的火气啊?”
孙五爷一抬头,只见一个方脸汉子跨入了屋内。那汉子穿着一件白sè的衬衫,jīng神抖擞,身后还跟着两个穿jǐng服的jǐng察。
见到来人,孙五连忙起身,原本yīn沉的脸上顿时堆满了笑容,对着方脸汉子陪笑道:“这是什么风把我的张大局长给吹来了。”
“呵呵。”那汉子爽朗一笑,道:“我不请自来,不会打搅了孙五爷吧。”
“呦,哪的话啊。张局长大驾光临,我这小店真是蓬荜生辉啊。”孙五媚笑道。
显然孙五这几句话很受用,那汉子一拱手道:“哎,孙五爷客气了。没办法啊,最近严打,我这局长也得下来看看。”
“张局长辛苦了,改天我在鸿宾楼摆宴,好好犒劳犒劳张局长。”
那汉子对着孙五爷一摆手道:“犒劳就不必了,只要孙五爷这能让我省点心,我就阿弥陀佛喽!”
听到张局长这么说,孙五连忙一拍胸脯道:“张局长你放心,我孙五也是本分的生意人,保证不给张局长添麻烦。”
“有孙五爷这句话我就放心了。”说着张局长背着手向前走了几步,正好看见被按在桌子上的方启。
看到这一幕,张局长眉头微微一皱道:“呦,孙五爷这是演的哪一出啊,三堂会审?”
看出来张局长的不悦,孙五爷连忙说道:“哪啊,这家伙欠钱不还,我只是小小教训他一下罢了。”
“哦,这样啊,小小教训一下没关系,别惹出什么乱子就行,孙五爷可要把握好这个度啊!”
“恩恩,张局长教训的是,我一定注意。”说着孙五向着手下使了个眼sè,示意打手们把方启扔出去。
几个打手朝着五爷点了点头,当着张局长的面将方启拖出了门外,扔到了大街上。
张局长见孙五给了自己面子,眉头也是舒展了开来,脸上重新挂上了笑容,对着孙五笑道:“我今天来就是随便看看,既然孙五爷这没什么事,那我也就不打扰了。”说着迈着步子朝着门口走去。
孙五连忙跟着送到门口,对张局长一拱手道:“既然张局长公务繁忙,我也就不多留了。改天,鸿宾楼,我请张局长,咱们不醉不归。”
“嗯。”张局长嘴里应承了一声,带着两个jǐng察头也不回地走了。
孙五目送着张局长消失在大街上,接着回到屋子一脚踢飞了屋子内的太师椅,怒道:“这他妈的张翰海,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来坏我好事,我cāo.他大爷。”
怒骂了一阵,孙五爷气喘吁吁的坐在了椅子上,又看见左臂上的伤口,气不打一处来。对着旁边的打手一招手,问道:“虎子,刚才那小崽子呢?”
虎子朝着孙五鞠了一躬道:“回五爷,走了。”
“什么?”孙五一拍桌子怒道:“你们都是吃屎的?竟然让他走了。”
“五爷,不是您说要放了他的么。”
“啪。”还没等那打手说完,五爷一个嘴巴抽了上去,怒道:“你还敢顶嘴。”
孙五的巴掌在虎子的脸上留了了一个鲜红的掌印,虎子也不敢用手去揉,只能捂着脸任凭孙五数落。
“给我查,不惜一切代价把这个人给我挖出来。我要扒了他的皮。”孙五的拳头重重的砸在桌子上。
“是,五爷,我这就去办。”说着那打手朝着孙五行了一礼,退了下去。
短暂的风波过去之后,典当行又恢复了正常的秩序。孙五一坐在房间的太师椅上,一模左臂的伤口,钻心的疼。自己在道上混了这么久,已经多少年没流过血了,今个竟然被一个小家雀啄了一口。一想到这,孙五爷脸上又是一阵扭曲,喃喃地对着虚空爆了一句粗口:“我草你.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