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冷风呜呜地刮着,但在独孤信与清廉道人的周围一切突然变得寂静,时间仿佛停止了流动。静止的画面,静止的人,只是那一画面却像摔碎了的镜子一样,在一瞬间支离破碎!
无声无息,过了一会儿,清廉道人消失了,只留下独孤信一人站在一个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巨坑旁边。
此时,少年衣衫褴褛,血迹斑斑,嘴唇由于失血的原因已经发白并且裂开。可是少年如同不知道一样,脸上没有丝毫疼痛的表情,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释然。
“师父,以后的路,徒弟会坚定地走下去!”独孤信说完后拖着满是伤痕的身躯慢慢离去。
第二天,临煌城如同炸开了锅,街头巷尾纷纷都在谈论着某件事:
“你知道不?”
“肯定了,你不说我也知道,那皇上的宫殿给流星砸去了一大半,你说这也太奇怪了!”
“可不是嘛,不过我听我爷爷说呀,这都是那辽王自己做的孽,非要逆天改命当什么皇上,你说,这皇上是一般人能当的吗!你说是吗!所以,这是遭了天谴!”
“哦!原来是这样,我还听我nǎinǎi说是辽王称帝后,天降祥瑞了呢!”
“你nǎinǎi是老糊涂你也信,你见过祥瑞能砸死人的吗!”
“你nǎinǎi才老糊涂!~~”
…………
城内乱了,辽王府更乱,如今皇上没了,将军也死了,剩下的一群士兵顿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在外打仗的将士也是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没了zhōngyāng的命令,这仗还怎么打。
消息是由人传的,但是有时总觉得消息的速度比人要快得多。不过一天的时间,人们都知道了另一件事:临煌城外突然出现的大坑绝对不是偶然!这其中有着一个惊人的秘密!
说起这个秘密,便要提到远方的一个村子——百里村。临煌城这坑与那百里村的坑一模一样,而百里村的那个大坑旁立有一块石牌,据说是为一个名叫独孤信的少年英雄所立。
所以,人们便自然而然的把两件事想到了一块,出现了这样一个版本的故事:独孤信乃是大燕帝国东南部一个叫华严宗的大宗派的子弟,这个宗派向来关心天下苍生,总是救民于水火之中,此次派独孤信这位少年侠士出来就是为了替天行道,铲除天下妖孽!这独孤少侠呢只要是每到一处便留下一坑作为jǐng示,让那些为非作歹之人趁早收了邪念,这荒yín无道的辽王便是一个例子!连皇上都敢杀,还会怕谁?你说是不是这理!
独孤信离开华严宗已有一段时间了,在开始的那段时间,宗内与往常一样祥和安宁没什么大的变化,可是最近几rì不知是何原因,每rì都是有数十人前来拜师学艺,而且越往后人越来越多,最多的那天直接上了百,华严宗不是菜市场,当然不可能来者不拒通通收下,所以导致了宗门外被人挤得严严实实,有的人索xìng在宗外临时搭了个棚子,打算小住下来,直到华严宗肯收他为徒为止。
这让平rì里极为清净的华严山变得如同和尚庙般熙熙攘攘,香火旺盛。在华严宗殿内,宗主武士高、副宗主卢植以及五位殿主齐聚一堂,似乎在谈论着什么。
只见那武士高说道:“五位殿主,宗外一下来了这么多人,是何原因,你们查的怎么样了?”
为首的明德道人说道:“回宗主的话,这~~这事宗主还得问明哲,他比较清楚。”说着看了一眼旁边的明哲道人。
“哦?那明哲你说说吧!”武士高目光看向明哲。
明哲道人见宗主问起,脸上似乎有着一些为难,“这~~,是这样的,我派弟子去询问过新入宗的几个人以及围在宗外不走的那些。他们回答不一致也各有各的说法,不过有一个相似之处,那便是都提到了‘独孤信’这个名字以及什么坑之类的。”
武士高一听也是心生好奇:“独孤信?这不是你明哲殿那个离去不久的徒弟吗?他与这事有何关系?还有那什么‘坑’?”
明哲道人似乎也是不确定,犹犹豫豫地说道:“本来我想,叫‘独孤信’的人也不是没有,他们口中所说的不一定就是我的徒弟,可是那些人一口咬定就是华严宗的人。据他们所说,那‘独孤信’神功盖世,举手投足间便能毁城灭池,而且行侠仗义专杀恶人,有个残暴的辽王便是被他所杀。又听人说,这独孤信有一嗜好,那便是每到一地,便会留一怪异的大坑以告诫世人”
武士高笑着摇了摇头说道:“明哲啊,看来我们华严宗,不,是你明哲殿出了一个好徒弟啊!”
明哲道人不知武士高这句话是何用意,也不敢贸然去问,便不再做声了。
此时武士高表情突然严肃起来,看了看五位殿主;“如今形势不容乐观,你们这些天要多加留意,那群人中难免会有异域之人派来的细作。”
“是,宗主!”
又过了几rì,许久未见一滴雨的老天突然开始下起了雨,这雨一下就是十多rì,华严山中雾气缭绕,空气中渗出了一丝丝的凉意。明善殿的一间屋子内,一个紫衣少女趴在窗台痴痴地望着窗外,只见这少女一头黑发垂肩而止,虽不是很长,但是恰好遮住了颈部,风一吹过,发梢轻抚,那白皙迷人的颈部便依稀可见。少女此时嘟着嘴唇,脸上似乎挂着一些思愁。
“不知道你现在过得怎么样,传闻说你如何英勇如何侠义,听着光彩,可是~~我想,你应该很辛苦吧!独自一人在外闯荡总会有着一般人所不体会到的辛酸与苦楚。愿老天保佑你平平安安的!”
“若然,一个人趴在窗口发什么呆呢?”这时一位中年美妇从屋外进来,径直坐在了少女的身边。
“娘!你怎么来了?”
“你这丫头,没事娘就不能来看看我的宝贝女儿吗?”这位美妇用手温柔地拍了拍宋若然的头。
“娘当然能来啦,不过下了这么久的雨让人感觉有些沉闷,连空气都是湿湿的。”说着宋若然两只明亮的大眼看向窗外那从屋檐落下的水滴,滴滴答答,不断地拍打在檐下的青石板上。
“我的宝贝女儿是不是又想哪个梦中情人了?”
“娘!你说什么呢?羞死人了。”宋若然脸上顿时泛起一片娇红。
“看你急的,娘说对了不是?好了,荀勤在外面等你呢,赶紧去吧!”
“娘!你~~!那女儿走啦”
宋若然一听越加不好意思,但却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